洛城旧笛记·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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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平

（燕不平啧啧摇头。）

燕不平

色字头上一把刀，此言不虚啊。

燕不平

我看这事本也十分简单，杜大人偏要做这无用之功，莫非真想为姓秦的开脱？

燕不平

老子也懒得理会，侠士，你不是杜大人派来督查的么？你既有这闲工夫，便去向这江月楼里的女子、仆役讯问一番，随便取一取口供，我好交差了事。

玥思

这世间情啊爱啊、诗啊词啊，统统都是虚的……可叹，有些姐妹还是看不透。

我问你，那秦可帧是个什么样的人？

玥思

（眼前的女子眼波流转，掩嘴而笑。）
你说秦公子？他可当真是个风雅之人，就是性子冷淡了些。我也不喜欢那些诗啊词啊的，哪有真金实银靠得住？也就沈黛衣那丫头平日里喜欢端着装着，才看得上他。
想来也真矫情，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

璇雅

春去春来，韶华易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个命中注定之人来带我离开。

我问你，那沈黛衣与秦可帧是什么关系？

璇雅

（这个女子听你提起沈黛衣，脸色一沉。）
沈黛衣？
哼，那贱人倒是好眼色，居然缠上了秦公子。她除了会唱唱曲儿，附庸风雅，还有什么别的本事？你瞧，秦公子后来再也没寻过她，估计早就厌了。就是可怜了秦公子……

这……

语素

这乱世，活着的人有几个是真的活着的？

我问你，那沈黛衣与秦可帧关系如何？

语素

（这个女子打量了你一眼，表情不冷不热。）
他们的事？我才懒得理。
不过我曾听一位客人谈起过，秦可帧做大理寺卿时，安庆绪要审办洛阳李氏宗族，秦可帧似将此事压了下来。不过我看他横竖要死，死了也干净。

这……

石远

唉，真是可怜了黛衣姑娘。

我问你，那秦可帧与沈黛衣……？

石远

（这个仆役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
秦可帧和黛衣姑娘？
唉，要我说，真是可怜了黛衣姑娘。那姓秦的做了官后，便没再来过了。想当年，这人还在黛衣姑娘楼下吹过笛子，真是人心不久啊。现在还要黛衣姑娘来背这骂名。我倒是愿这薄情郎早些儿死了。

呃……

寒伯

看惯了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年轻人，何必执着。

我问你，那秦可帧与沈黛衣？

寒伯

（此人转了转眼睛，嘿嘿一笑。）
人呐，还是安安生生过日子最好，珍惜眼前人便是。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说得清楚的。所以别来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啊。

燕不平

（燕不平听了你带回的供词后，瞪了瞪眼睛。）

燕不平

这……这些说辞也无甚稀奇的。嗨，说白了，那秦可帧不但是个伪君子，还是个负心人。该杀！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