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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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16更新
最新编辑:大唐历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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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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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信息
文件:申屠远头像.png | 角色名 | 申屠远 | 生卒年 | 开元六年(公元718年) | |
性别 | 男 | 籍贯 | 长安 | ||
称号 | 百步流星 | ||||
所属势力 | 苍云堡 | ||||
职位 | 飞羽营统领 | ||||
出场地图 | 苍云 | ||||
相关奇遇 |
角色经历
编者注:仅为概括角色大致活动表,可以简单看成官方小传脱水版(目移)
角色图片
角色小传
《安史之乱》
形象概要背挂名弓“星河落”,身上挂七壶长箭,护卫身上带四壶箭。
月前人挥何笑刀,百步手引星河落。说的是申屠笑和申屠远兄弟。
箭似流星经天,然囊中的箭,有无继之时。
永为吾兄之强援,站在大哥的身后,用手中的箭射中那些冲锋而来的勇将,助他扫清面前的障碍,这是申屠远许多年来都习惯的事。
但是如今,大哥不在了……
申屠远的父亲申屠江本是长安城外的寻常农夫,有一年村中大旱,庄家收成差了,恰逢神策军前来征兵,申屠江决定出去创一番大事业,投了军。可惜却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他在一次剿灭前朝乱党的小规模战斗中不幸丧生,到最后也不过是军营中一个司戈而已。其妻袁氏觉得生活无望,带着丈夫的抚恤金,偷偷离家,从此消失。
那一年,申屠远三岁,其兄申屠展十岁,他们同时失去了父亲,又被生母抛弃。
没有什么人能帮得上两兄弟,申屠展要么死,要么只能倨强地带着弟弟活下去。还好上天给了他一个较好的体格,他十岁时,有着比他大上三五岁的孩子的气力,一个少年,带着一个牙牙学语的男孩,他们活了下来,申屠展做到了。
申屠远相信大哥甚于一切,他跟着兄长,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渐渐长大。
多数时候,申屠展碰到麻烦之时从不退让,他会用他多年市井搏斗得来的经验最终解决难题。申屠展身上伤痛不断,他把敢于挑鲜他们兄弟的傻瓜们打得更痛,打得再也不敢招惹他们。
在申屠远的眼中,申屠展就是父亲般的存在,没有兄长的含辛茹苦,自己早已饿死。兄长的恩德,自己这一生也无法偿还,所以申屠远总是默默地陪在兄长身边,默默地为了兄长的期许而努力。
因为总是有上顿没下顿,申屠远稍大时,个头比同龄人小了不少,和人打架之时,常躲在兄长身后,在一次激烈的冲突中,申屠展为了保护弟弟,被痛殴倒地。申屠远情急之下,拾起周围的小石子,拼命地往那些打伤兄长的人头上扔。小混混们被砸得头破血流,抱头而逃。
然而申屠展这次的伤势十分严重,许多天过去了,也没能站起来。
为了医治兄长几乎被砍断的腿,申屠远用尽办法,他天不亮就出去拾荒,以求在别的拾荒者还没有出现时找到些“宝物”,他拿着用破碗乞讨来的粥水,却难以让偶尔清醒的大哥咽下。
夜深之时,申屠远靠坐在破庙的积水之地,把稍干处留给申屠展。“那个女人离开我们的时候,大哥他也是这样的绝望吧,他就是这样度过那些黑暗的夜晚,把我带大的。”他想。
两日之内,申屠远用了所有方法去恳求那些他能探听到出入之所的医生,“我一定会报答您的!”他一次次说。
“也许,不过我可没法指望那么久远的报答。”
“你的报答么?让我相信一个乞儿的话太难了,你们在求人的时候什么都敢说。”“断腿昏迷的重伤待死之人,可不是这点儿铜钱能救得活的。”
申屠远痛恨说着这样的话的医者们,他一次次遭逢冷遇,“大哥撑不了太久的。”
在又一次被某个郎中逐出门之时,他焦急得全然没留意到一个小女孩儿跟在他身后出了门,直到那女孩儿追上来轻轻喊着他说,“小哥哥,阿爹最疼我了。”
“那又怎样?”申屠远愤怒于在他如此窘迫之时看到女孩儿的微笑。“阿爹的医术很好。”小姑娘继续笑着对申屠远说。申屠远一下子明白了,他拉着小姑娘跑回医师的家。那医师看着两人回返,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先生若不肯为大哥医病,我便……”申屠远拉着小姑娘瘦弱的小手,有些不忍心继续言说。“你便要加害扇儿么?”郎中怒喝。
“便是如此!”申屠远心中一紧,连忙回答,侧头看时,那女孩儿还在笑着。郎中背起了药箱,带着两个小孩儿出了家门。
申屠展活了下来,他们兄弟再三感谢了那医师。医师摆摆手带着小女儿离开,甚至没有收他们一个铜钱。申屠远记下了这郎中和那个女娃儿,“他们救了大哥,我会报答他们的。”
“兄长再强,一个人也打不动他们许多人的,我要帮手。”申居远暗暗下了决心,开始跟大哥学与人打架的技巧。
不过他远没有大哥的悍勇和体格,在近身打斗之时常落下风,对申屠展的帮助极少。“会拖累了大哥啊。”申屠远这么想着。
申屠远看看脚边的石子,回想起那一日被自己掷得头破血流的小混混,决定做一只弹弓,用自己的方式来支援哥哥。
几年过去了,兄弟俩辊转了好些地方,申屠展悍勇当先,申屠远弹弓可落飞雀,再没有混混敢招惹他们了,只是日子过得闲气了些。
一日,流落异乡的二人撞见了神策军前来征兵的部队。看着怯懦的读书人,跪在地上求军爷放过自己,申屠展感到的不是同情,而是鄙视,对那个无能之人的鄙视。
“老子要当兵!在哪儿登记?”申屠展打断了读书人的哀嚎。
“阿远,你我别无长处,去当兵,让地下的爹瞧瞧,让抛弃我们的那女人瞧瞧。等哥做了大将军,看谁还敢给我们兄弟白眼!”申屠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那我也要去,我一定能帮上兄长忙的!”申屠远坚决地跟随了大哥。
从军时,申屠展还为自己取了血性的新名字——申屠笑,他要想笑便笑,再也不朝那些他不放在眼中的小人假笑。
申屠笑一入军旅,如鱼得水,不久便成了营中出了名的敢死先锋,申屠远却是那么的不起眼——他们加入的是一支持长刀的寻常近战之军。
阿远,总有一日,哥哥给你找一把好弓,申屠笑的一句承诺,是申屠远行动最大的动力。申屠笑用一次剿匪中立下的战功换来了申屠远的第一把铁弓和三壶箭支。
“阿远.等你能用这弓箭射下飞鸟之时,就再也没有兄弟敢小瞧你了.你的弹弓射得那么准,用弓也一定成。”申屠远苦练箭术。
其实申屠远从不认为自己是在箭术方面多有天赋的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得到回报,在用弹弓、用石块相助兄长的时候,他的那些练习从来没有辜负过自己。
多少个日日夜夜,申屠远有空之时便跑去练习持弓、射箭。累了,闭上眼,眼里还是那些箭射出的场景.耳边还是发箭时飕飕的风声。
他可用的箭支并不多,在一个全步战的营中。他只能偷偷练习,靠打扫战场得来的零散箭支支持训练。苦练之下,申屠远的箭技有成,申屠笑带着弟弟申请进入了备有弓骑队的奔雷营。
奔雷营是神策诸营之中较为勇毅的部队。营中猛士颇多,申屠兄弟刚入此地,勇武尚不为人所知。这一天.申屠远练完骑射,身心俱疲,他正准备回营休息,却遇上了三个游手好闲的士兵阻扰。
“小子生得可真白净,要不和弟兄们玩玩儿?”
申屠远生得瘦小白净,在军营中,这样的士兵最容易被欺负。不过要真动起手来,那是要军纪处理,谁也不会自找麻烦,所以大多也是过些嘴瘾,做点小动作,而申屠远对此也早已习惯。
“有些麻烦,我的大弓却是不在身上。”申屠远皱眉。“你们在干什么!”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申屠远抬头一看,这个说话的人身材魁梧,光头锃亮。
这样特别的一个人,见过一面应该会有印象,申屠远猜测此人是刚调来的士兵。
三个想找乐子的士兵看到来者人高马大,不愿招惹,便悻悻离去。
申屠远谢过了这位光头将士的解围,交谈之下,才知此人名唤王不空,原本是少林武僧,今天刚从玄甲苍云军中借调来奔雷营。
申屠远将此事告知兄长申屠笑后,申屠笑立即拉上申屠远,说军中耿直之人已不多,这样的好汉,一定要交个朋友。
三人同期入营,知晓了彼此来历之后,时常走动。申屠笑发觉王不空少林出身的深厚武学,便常找王不空练手。
他一身军中打熬的硬功,甚少遇见敌手,王不空却是不愿拒绝朋友之人,于是把自己少林中学得的一些外门刀法说与申屠笑参详,助他提升刀法。
日子长久,三人时常一同杀敌争战,虽未正式拜过把子,却也称兄道弟,相见恨晚。申屠远本是不善言笑之人,但在兄长和义兄的影响下,偶尔也畅所欲言一番。
一次协同作战中,申屠兄弟的才能被最为精锐的部队“玄甲苍云军”两位统领之一的长孙忘情看中,调入玄甲苍云军,三人随军南北征战,屡次在特殊任务中立下战功,合作无间。
申屠远的箭术即使在玄甲苍云军中也能独占鳌头,“申屠远囊中未空之时,无人能近其百步之内,流星箭雨可取名将头颅”,这是他七箭连珠,射杀了东海山魁洞群寇之首“黑脊鲨剑”李绝之后,长孙忘情给他那流星一般箭术的评价。他也因此获得了那支沉睡在东海已久的名弓“星河落”。
一天,申屠远刚准备前往演武场练习箭术,却被一个声音吸引了。
那是绝妙女子的声音,绝不应该会在军营中出现,银铃般的笑声,是他绝不会忘记的那位小恩人独一无二的声音。
申屠远急忙朝这个声音跑去,是画扇,当年那个林大夫家的小女孩已长成了一个妙龄女子。
申屠远正想冲上去相认,却发现她身边还有三人:调入营中不久便做了昭武校尉的风夜北,一个传奇般的男子;他身边还有另两名女子,一个温婉高贵,一个英气十足。画扇为何会和他们在一起?为避免尴尬,申屠远决定等下次有合适机会再与画扇相认。
“阿远,是阿远么?”画扇看到不远处的男子,与自己年少时认识的申屠远颇为相似。但申屠兄弟多年在外征战,饱经风霜,面容还是有了些变化,画扇不敢肯定。
申屠远的内心很激动,却碍于军中森严的等级,不知如何开口。
画扇兴高采烈地对风夜北说:“夜北大哥,阿远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没想到能在这儿再见到呢。”又望着远处的申屠远喊道:“阿远,这是我夜北哥哥,灵犀姐姐,青萍姐姐。”
风夜北对这军中的神射手早有印象,他明白申屠远的顾虑,便让画扇独自去与他叙旧。“阿远,大哥身体还好么?”画扇关切地问道,当年那个倔强的男孩,可是只剩了半条命了。
“好……好……哥哥也在营中,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还是不了,军营不方便女孩子出入的……”多年未见,本就不善言辞的申屠远有些语无伦次了。
“怕什么,我有爹爹教的医术,可以为将士们治疗伤患呢。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呢……阿远。”申屠笑见到弟弟带着这位当年的小恩人前来,虽是惊喜,但却也为画扇的处境担忧。
风夜北早有妻室,更是大了画扇许多,虽说他的确是才华横溢,但申屠笑认为画扇不值得在这样的男子身上耗费光阴。
“阿笑哥,阿远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其实你们不知道,就在三年前,画扇还是一个意志消沉,只会躲在闺中不见世人蹉跎光阴的笼中之鸟。是夜北大哥的出现改变了我。我跟随夜北大哥,虽有仰慕之情。却也从未奢望过什么。与夜北大哥一同游历,后来进了军营,这些都让画扇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我真的很感谢他。而且这里还有你们在,画扇要留在这里,照顾大家啊。”
看到画扇如此坚持,两兄弟也就不再劝说,只是平时有机会便关照一下画扇。不过画扇常在风夜北身边。倒也不会吃什么苦。
“阿远,哥看得出你喜欢画扇,男子汉,要勇敢点!”申屠笑偶尔也会拿画扇开开弟弟的玩笑。他看得出来,画扇是个好女孩,而她在申屠远的心目中也不仅仅是恩人那么简单。
或许是他觉得画扇身边的风夜北太过耀眼,或许是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能给画扇幸福,申屠远只是默默不语。然而玄甲苍云军的辉煌却在本应是同僚的范阳守军的背叛中几乎瓦解。皇帝对安禄山的宠爱与日俱增,冤屈难伸的幸存者们,在长孙忘情主持之下成立了主旨为向狼牙复仇的苍云军。
不过幸存下来的申屠远却比同伴们失去的更多,申屠远痛恨自己,因自己的无能终于害死了大哥!在遭遇奚人与狼牙前后的夹击之时,他射空了壶中的箭。他手持短刀,再次变成了那个在近战搏杀中惶恐的人。
那个如父亲一般指引着自己成长的兄长,为了带自己撤退。身负几十道刀伤,在他用尽最后一份力气后。带着他那狂放的笑容战死沙场。
申屠远看见战袍被鲜血染得鲜红的兄长,单膝跪地,将一丝温暖尚存的兄长紧紧抱住。他的头深深地埋进了兄长的胸膛,没有人知道他是否也哭了,但大家都知道,没有一个人的心,能比那时的申屠远更疼。
当众人要整理申屠笑遗容,准备下葬时,却怎么也拉不开申屠远。王不空默默走上前,拍了拍申屠远的肩膀,“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辜负阿笑对你的期望。”
申屠远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跪在申屠笑遗体边上。
过去的申屠远就像是天上的一颗星星,虽是明亮,众人更多却是看着那星星旁边的月亮。
“申屠笑的弟弟”,是人们对申屠远使用最多的称谓,尽管他的才能也得到了许多的肯定,但大家总习惯用“不愧是申屠笑的弟弟”来夸赞他。对于这样的称赞,他个人也十分乐意,因为不为兄长丢脸,就是他最初努力的动机。
“阿远,你要自信些,你很优秀。你是我的弟弟,我为你自豪。但你不要为我而活,你要为自己而活。”申屠笑常常这样语重心长地对申屠远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成为自己的影子,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每次说到这里,申屠远就会沉默不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直到哥哥死去,他也还是不懂,他害死了哥哥,因为他没了弓箭就连一个士兵都无法力敌。申屠远刻苦地练刀,他甚至找到“佛爷”王不空来学武技。
王不空一次次把申屠远打倒,在他爬不起来的时候,王不空沉稳地对他说。“阿远,你是我见过最差的长刀手,想用长刀保护别人,你练一辈子也不如阿笑的一个指头。你知道阿笑不想让你成为他的影子是何意味么?”
王不空的光头在热辣的太阳下闪着光。
“你是我们所有人见过的最好的神射手,你的弓箭在手里,连拿着流缘剑的风夜北也不敢轻易进入你的杀伤射程之内。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可是我的箭总有射空之时!”申屠远咆哮着回答。
“那就想方设法,让你箭空的时候,也有办法从最狡猾的敌人手中逃走!用你能想到的一切办法,让你的箭射空之前,所有的敌人都倒下!”
光头说,“这才是你的出路。”
“你不用做阿笑的影子,你不用和我学拳脚,你也不用和任何人学刀术!你的才能,你的经验,你从小就躲在阿笑身后,你对近身搏杀如此畏惧,这是你极难调整的劣势,即使你努力克服了它们,你觉得你有可能赶上堪称天生的勇土的阿笑么,你的一切都没法让你在近战有所成就。”
“一个人的才能,绝对不要在他的短处上寻找,用一生的时间弥补你的短板,和用一生的时间发挥你最擅长,最有兴趣练习的东西相比起来,你要选择哪个呢?在你最有才能的所在,才能绽放出只有你才能做到的,那样流星一般的光芒,那才是阿笑所希望的,他从来没有嫌弃你那白痴一般的近战技法。”
“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后来,申屠远不再练刀,他只比从前更用心地练箭。
他的身上挂上了七壶箭,他身旁的亲卫身上,也永远有足够的箭囊,他观察战局,控制距离,他珍惜每一次开弓,再没有人能在申屠远射光箭之前靠近他……
玄甲苍云军弓骑队演变成了现在的苍云飞羽营,申屠远任飞羽营统领。
发挥你最强之力,但勿让弱点展现于敌人眼中,你那懒得去改的弱点,会让你们兄弟用性命来填补——此为每个在申屠远手下受训的军人领会的要义。
这样足够了么?
在申屠远看来远远不够。
“阿远,哥要去当兵,做一番大事业,让地下的爹瞧瞧,让抛弃我们的那个女人瞧瞧。等哥做了大将军,看谁还敢给我们兄弟白眼!”当年申屠笑的话再次回响在申屠远的耳边。
“大哥还没做过大将军,我要替他做。”“大哥和营中众兄弟的死,都是因为那个人……他在狼牙军中,万人护卫,总有一天,要他死在我的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