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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在你身边/鲸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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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02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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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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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之歌：获得思念[鲸落之歌]
我和祁煜在海滩边救下的搁浅的小蓝鲸失踪了……我来到祁煜家，希望他能帮忙……祁煜
大早上的……都说了快递放楼下，不要送上来……
玩家
祁煜，我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要请你帮忙！
祁煜
……嗯？怎么是你？
玩家
我们上上个月在海滩边救下的那只搁浅的小蓝鲸，你还记得吗？
祁煜
怎么了，它化成人形来找你报恩了？
玩家
不是，它不见了！
祁煜
……啊？
沙发上，祁煜捧着一杯冰咖啡，慢悠悠地回味我刚刚说的话。
祁煜
你是说，海洋生物研究部门监测不到它的活动迹象，它很有可能受了更严重的伤？
玩家
我担心，是遭遇了比受伤更严重的事……
祁煜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海底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祁煜
它受了伤，如果没有回到自己的族群里，遭遇不测的概率非常大。
玩家
可我每天都会在网站上刷它的消息，看它的图，已经有感情了。
祁煜
别太难过，所有生物都会有这么一天。
玩家
你说什么呢！
祁煜
我的意思是，世间生命，有缘自会相见。
玩家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它？
祁煜
它是鲸，又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你是觉得应该去海底播寻鲸启示，还是让螃蟹帮你发传单？
玩家
你们都是海洋生物，说不定会有某种奇妙的心电感应。
祁煜
……
祁煜
好吧，能找到它的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先说好了，这个方法不一定管用。
祁煜
而且就算找到了，你也只许远远地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玩家
明白！只要你肯帮忙。
祁煜
那就跟我走吧。
万万没想到，祁煜竟然带我到了附近的港口。
他租了艘游艇，一路开到了海中央。
祁煜
这个位置应该差不多了。
祁煜
先说好，在海里找一头鲸和找一根针没什么区别，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玩家
没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
祁煜
那——你先跳还是我先跳？
我带好潜水镜，没回答便拉着祁煜扎进海里。
玩家
走！
祁煜
喂！你轻点！！！
玩家
呼……潜水真的好有意思！
祁煜
把这大眼镜摘了吧，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我，慢慢调整呼吸。
祁煜慢慢摘掉我的护目镜，我睁开眼，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祁煜
是不是和陆地上没什么不同？
玩家
……能呼吸也能说话，你们利莫里亚人自带保护圈吗？！
祁煜
就是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祁煜
不想出意外，就在海里好好跟紧我，不要离开我身边。
玩家
你是真的打算带我去找小蓝鲸？你知道它在哪里？
玩家
我说祁煜，你们海洋生物的确是有什么血脉相连的共性吧？
祁煜
……你那么关心我们海洋生物，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玩家
我就是好奇……
玩家
你看，这里有好多小红鱼，小黄鱼，小蓝鱼……
祁煜
不知道名字，就不要瞎起外号。
玩家
你从小生活在这里，一定很幸福吧？
祁煜
是啊，这里的鱼都很好吃。
玩家
……
玩家
那又是什么？
不远处，一副巨大的白色骨架沉落在海底，大大小小的鱼群穿梭其中。
祁煜
一头成年布氏鲸的骨架，应该已经死去很久了，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头。
他带我穿过被珊瑚群掩映的海底洞穴，绕过错综复杂的海底丘陵。
不知游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他拨开挡在眼前半人高的海草，踏上一片被白沙覆盖的河床。
澄澈透净的海水下，我眼前的是一座美轮美奂的玻璃宫殿。
玩家
这里好美……
祁煜
这里是利莫里亚的一处遗迹。
祁煜走到礼堂中央，仰头看向穹顶中的鱼群。
玩家
既然是遗迹，那这里岂不是遍地都是宝贝？
祁煜
是啊，说不定你的脚下，现在就踩着哪位利莫里亚先祖的遗骸呢。
玩家
……不好意思。
高矮不一的廊柱伫立其间，残破的雕像被海沙掩埋，仍能依稀窥见建筑往日的辉煌。
祁煜
这里曾经是座礼堂，是利莫里亚人祈福和祝祷的地方。
玩家
……不会是要在这里祈祷找到小蓝鲸吧？
祁煜
……看来在你眼里，我的智商不是很高。
祁煜
我只是恰好想起，这里藏着一个或许能帮你找到小蓝鲸的东西。
祁煜游进这座玻璃礼堂中，任由身体下落，踩在绘有精致图腾的地砖上。
他走到礼堂最里面，弯腰撬开一块地砖，不知在捣鼓什么，从凹陷处拿出一只精美的盒子。
玩家
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么？
祁煜
你猜。
玩家
能藏在这种隐蔽的地方，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
祁煜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是一只“鲸哨”，只要吹响它就能引来附近海域的鲸，但我没试过。
祁煜
你要试试吗？
我半信半疑，接过鲸哨放在嘴边吹响。
几声悠远嘹亮的哨声后，我们耐心等待了许久，海水依然平静如初。
玩家
我再试一次？
哨声再次吹响。可过了许久，也没有回音。
祁煜
好吧，果然是骗小孩的。
玩家
可这只哨子藏在这么重要的地方，一定还是有特殊功能的吧。
祁煜
想多了，这哨子是我埋的。
祁煜背过身，独自往礼堂的窗边走去。
祁煜
我小时候很喜欢乱跑，家里人防不住，又害怕我走丢被鲨鱼吃了，就送给我一只鲸哨。
祁煜
说是只要吹响这只哨子，就会唤来附近海域的鲸，护送我回家。
他跳上窗边坐下，手指拨弄着缝隙里钻出来的海草。
祁煜
可惜我每次跑出去的时候，不是被抓个正着，就是被鲨鱼吓跑了，一次也没用上。
祁煜
后来……又过了很久，我就把它埋在这里了。
玩家
……
玩家
也许就像你说的，那只小蓝鲸运气不太好，所以这只哨子怎么吹，它都不会听到了。
玩家
你看，这些鱼好像都不害怕我们。
祁煜
你是它们这辈子见到的唯一的人类，它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祁煜微仰着头，伸出手，那些小鱼便游过来亲吻他的手指。
祁煜
其实在利莫里亚，死亡不是一种诅咒，而是一种祝福。
祁煜
诞生于大海的生命最终又回归于大海，与海水成为一体，拥有了更不朽的生命。
祁煜
即便小蓝鲸真的惨遭不测，它也还会在这片海里，成为海水的一部分。
祁煜
也许有一天，我死之后，也会成为海水的一部分。
光线透过海水的波光，在祁煜被海水灌得鼓胀的白衬衫上投下光晕。
我总觉得，他的神情中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悲伤。
玩家
……祁煜。
玩家
你刚刚说，每个诞生于海洋的生命，它们最终的归宿，都是回到大海里。
玩家
那你替我再试一次吧。
玩家
当初把这只鲸哨送给你的人，一定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一旦吹响它，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祁煜
……
这一次，祁煜替我吹响了这只鲸哨。我们两个都默契地没有开口，只是屏息静待着。
祁煜
嘘。
祁煜
你听到了吗，那是什么声音？
玩家
！
祁煜
手给我。
玩家
要去哪儿？
祁煜
当然是去追上去看一看。
祁煜握紧了我的手，带着我向上游。
浮出水面的一瞬间，灰蓝色的庞大身躯也从海平面跃出，甩在海面的尾鳍溅起巨大的水花。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被我牵挂的小蓝鲸。它跟随着鲸群，朝着海平线的尽头游去。
玩家
是小蓝鲸！太好了，它没事！
祁煜
放心了？它已经回到家人身边了。
玩家
也许是利莫里亚的先祖在海中保佑它呢。
祁煜
大概是路上误入了近海，才会不小心搁浅在海滩上。
玩家
那之后它们会去哪里？
祁煜
一路北上，去海水冷暖交汇的地方觅食，那里才是它们原本的家。
祁煜
就算回来，也要很久以后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眶忽然有些酸酸的，不知是因为咸涩的海风，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
祁煜
怎么哭了？担心以后见不到它了？
玩家
……
祁煜
海风这么涩，哭起来眼睛会很疼的。
祁煜
……好了好了，你随便哭吧。
玩家
我如果想要再吹一次鲸哨见见它，是不是很自私？
祁煜罕见地没有嘲笑我，他只是伸出手，一点点擦掉我的泪。
祁煜
你的眼泪掉进海里，成为海水的一部分，无论它游到哪里，都会知道有个人类在想念它的。
祁煜
你刚不是问，大海里最珍贵的宝贝是什么吗？
玩家
是什么？
他轻轻戳了戳我的嘴角，眼中有一瞬的温柔。
祁煜
你笑一笑，就知道了。
在你身边
沈星回
黎深
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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