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从大漠的深处来,直吹过一片无遮无挡的草甸,再往后,是在黑夜中亮如白昼的移动城市。
“这风——”
“怎么了?”
“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形容。”
“出口成句的令,也有语塞的时候?”
风先是绕过园林的飞檐,再在柳梢头打个转,气力已经弱了,拂到令的脸上,像挠了几下痒。
“酒尽高朋兀相留,暖风送我——”
“我翻了翻你近来的诗......”突然的声音。
“大哥......”
“暖风、香风、东风、荷风、杨柳风,风从桥边来,又往扇底去......就不想去个没有风的地方看看?”
“世上还存在没有风的地方?”
她已经记不得这是近来参加的第几场诗会了,差不多的园子,差不多的曲水流觞,千杯不醉,差不多的诗百篇,人情旖旎。尽兴是尽兴,可就是太容易尽兴了。
“那里可能更需要你......你也能写出,新的诗来。”
为了控制仅有的水源,这座移动城市并未依山以为屏障,而是矗立在茫茫大漠上,像个孤独的巨人,天地偌大,身无可依。长风吹彻,偶尔还夹着粗粝的沙尘,吹颊如刀割。
原来并非没有风,只是没有那样的风。关山远,春风不度。
令盯着一箭之外的草甸,那里伏着他们仅剩的精锐将士,甲胄上裹满湿穗,三军衔枚,黑夜中草甸只是草甸。
这是一场伏击,以这座吵醒黑夜的城市为饵,以草甸为陷阱。
“把火炬烧得再亮些。”
“已经够亮了,足够吸引那些家伙了。”
“是给草甸下的将士们看的。大战将至,九死无归,谁都忍不住回头看。再亮些,权当家乡的灯火吧。”
长风不灭原上火,一夜征夫尽望乡。
风冷。梦醒。抬眼看,山城夜深,湖松酒的空坛子堆满了凉亭。面前的纸页上,是写了一半的残诗。
只有那样的风,才能如此吧,即使离开了这百年,也能时时吹入梦来。
悲长梦,醉挑灯。他年长风今犹在,旧时铁甲踏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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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编辑:一直在作死的千岛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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