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浮沉,战意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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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07更新
最新编辑:凌凌漆的扇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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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云上,天下雍熙
相传天地混沌初开之时,万物于期间焕然,九霄之上,烟火断绝,于是便有人间烟火凌霄而上。
人间的希望与和平凝聚成型,化为神女碧霄,人间的欲望与战争化为神女赤霄。
赤霄耽于战火硝烟带来的欢娱,碧霄为了阻止妹妹赤霄,在神殿“九霄登云楼”中埋藏了法阵,把身体化为风林火山四方战意将赤霄封印,而碧霄亦随之沉眠。
中途,赤霄苏醒过一次。彼时战乱四起,血脉诅咒覆盖大地,一位少年帝王唤醒了碧霄,碧霄的意识再次封印赤霄,碧霄与少年帝王定下约定,战意弥漫之时,以血为契,碧霄意识就会受到感召再次现世,止战火,平战争。
以战止战,天佑云端
夜深,北境的湛府寂静无人。
湛秋明借着月光,对着镜子硬生生从脸上撕下来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祝羽弦美丽又阴鸷的脸。
今夜是圆月之夜,也是云端人信奉的平安之夜,他们相信圆月会保佑国泰民安,也会保佑在外的游子平安。没有灾祸会在月圆之夜降临。
而只有祝羽弦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因为多处战火将会在不久后被点燃,而这些是他亲手策划。
云京文英殿,桌上的灯烛时不时迸出火花。
白永羲以手扶额,桌上摆满信报,但他无心批阅,他知道即将发生的的战乱难以避免,并不是他无力阻止,而是只有放任战争与暴乱,才能引出对方更大的阴谋。但是这一步他必须走的谨慎,因为之后可能出现的情况太多太复杂,绝不能走错。
弹指之间,三个月过去,除夕到来。
云锦城战火四起。
晋林宫外,四处是刀剑碰撞之声,哀嚎悲鸣之声充斥着宫里。
小天子瑟瑟的裹在被子里一夜无眠,她小小的掌心里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宫女安慰她不用担心,越将军亲自守着云锦城一定会没问题的。而且,已派人往云京送信报,羲王会看到的。
小天子从被子里露出小脸,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打转。她难过的道"羲王哥哥曾叮嘱过我,酧神仪式很重要,我这次是要让羲王哥哥失望了。"然后小天子继续问道“外面还在打架吗?”宫女说她去打探一下情况便离开了,小屋又恢复到了一片死寂。一想到羲王失望的模样,小天子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窗户猛的被推开,随着凛冽的夜风灌入,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殿内烛火映出他一身淋漓的鲜血,小天子吓了一跳,赶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黑影柔声道“殿下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天子探出一个脑袋,定睛一看,眼底的惊慌瞬间变做欢喜“拂苏哥哥。”
只见拂苏用剑轻轻抵地,长长刘海遮住他的眼睛,他静静喘着气,小天子急忙从床边跑到拂苏身边,拉住他的手,小天子关心说道“疼不疼我帮你吹一吹。”拂苏温柔笑着说他没事,但外面的情况很乱,叛军想要夺取一件东西,所以需要小天子帮忙。
小天子问该怎么做,
拂苏蹲下身来与小天子平视,沾着鲜血的手指抚摸着小天子稚嫩的脸"天快亮时,你走出大殿,站到圆台中央,把羲王教给你的词念出来,如果看到什么神奇的事情,也不要惊慌。越家军会胜利,云端也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小天子想到了这三个月以来羲王眉心不展的样子,以及频繁不断的战报,还有云端四起的战火。
小天子又问道"这样一切真的都会好吗"
拂苏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天子便握紧了双拳,打开了房间门,长长的袍子拖在地上,小脊背挺的笔直。
众百官都在殿外焦灼等待最后的战果,却看到小天子走了出来,那张幼嫩的小脸写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凝重和严肃,她没理会任何人的阻拦,径直走到祭坛上,朗声念起祝词“昭昭日月,升曦垂泽,佑我云端,永戢干戈。”话音刚落,脸上的血迹闪出金色的光芒,仿若星光飞溅,她似乎看见了什么人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抓住。
一道直达云上的耀眼光芒从祭坛上隐约可见的纹路中稳稳射出直冲云霄,它与墨色夜幕混合在一起,没过多久,月光划破黑暗缓缓出现,云端四处点燃的战火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停歇。
棋局纵横之文英殿内夜谈
几个时辰前,云京文英殿内。
漏鼓敲响四声,天色还未亮,沉睡的宫殿早已渐渐苏醒忙碌起来。
白永羲如同往常一样迈步走向云英殿,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漆黑的夜幕有几点星芒闪烁,远处的一片乌云慢慢逼近。 本应无人的文英殿内亮着灯,白永羲在门前顿住了脚步,一个人正惬意的靠坐在龙椅上,身上随意披着一件裘衣,衣襟上至尊凤鸟纹饰在烟火中昂首展翅。
湛秋明似笑非笑,好整以暇仿佛等待了很久。
殿门轰然关上,烛火摇晃片刻,湛秋明的影子在墙上闪烁不定。
白永羲并不意外“你来了。”,殿外,随即刀剑铮然相撞,刺耳的锐音撕开了无月之夜的另一面。眨眼间,乌云湮没唯有的几颗孤星,云京上空墨色凝重。
白永羲道"当真以为我会毫无准备?"
湛秋明笑道"我只是来找一件东西,本来打算先礼后兵,可你的手下禁卫太着急了。"话毕,转了脸色,单刀直入问道"天子之血在哪里?"
白永羲随手拿起一件公文很快阅完又放在另一个桌子上,淡声道"天子正在云锦城筹备新年祭典,你不是也派人去了,"湛秋明冷笑道"她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不必浪费时间。"
白永羲反讽道"自称先礼后兵,实际上毫无诚意的人才是浪费时间。"
湛秋明唇边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当然是带着足够的筹码来的,只是太过贵重,怕是你换不起。"
白永羲缓缓沉声道"血脉诅咒总有一天会打破,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湛秋明则道"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语毕,殿内陷入了一阵沉寂,殿外死士与禁卫军混战在一起,喊杀声包围了整个宫殿,似乎随时冲进殿内,这时白永羲开口说道“本该断绝的天子之血,机缘巧合下硕果仅存,足够换取你的筹码吗?”
一只流矢刺中了窗纸,兵戈声混合着夜风涌入殿内,将谈话声完全淹没。漏鼓敲了五声,仿佛有默契般,殿外的声响逐渐归于平静,殿内也随之陷入了沉默之中,湛秋明道谈话至此,他先走一步,白永羲则叫住说带着你的人一起走,湛秋明笑了笑"不必提醒我也会撤兵的。"殿门重新打开,月光穿透瞬间点亮了殿堂匾额,“海清河宴”在月光中熠熠生辉。
战意沉沉,忘生而战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本是必死之局,青衣女子闯入局中,打破了这一场星象宿命。
除夕之夜云锦城外,落雪坡。
细碎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渍,狼狈的粘在盔甲上,越千霜手中的长刀也逐渐变得沉重,她掩去眼底的配疲惫,轻扯着马绳,环顾四周,火光隐隐映出城墙的轮廓,退无可退,云锦城外血色沉沉。祝若笙自责是她大意了,没想到祝羽弦能在云端腹地藏起这么一支精兵,越千霜安慰道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可恨霜风营在凌云城无法支援,他们人数太少了,根本没有片刻喘气的机会。
眼看着局势诡谲,越千霜微微凝眉,下定了决心,让祝若笙带着军队撤退,进去后关上城门,祝若笙坚决摇摇头"不行,对方是在消耗这边的精力和耐心,但还没有到城破的地步,再说如果我关了城门,千霜……你怎么办,"
越千霜说"对方现在设法拖住我们,明显是准备后招,真到那个地步,真的就无人抽身了,而且就算我战死在这里,小天子也不能有事,天子酧神祭典必须如期进行!"
看着越千霜破釜沉舟的决心,祝若笙知道她心意已决,心沉到了低谷,她勉强道“你不要硬拼,云京已经收到了消息,向西突围,一定会没事的……”
主力部队陆陆续续的撤回云锦城,只剩越千霜和她的亲兵将敌人死死的拦在护城河外。
与此同时,一道白芒撕裂了黑夜,一面火墙随之拔地而起,对方放起了火攻,越千霜暗道不妙,视野里是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亲兵已是强弩之弓,满眼涌动着无尽的绝望。
长长的嘶鸣划破夜空,越千霜调转马头,以离弦之势奔向那堵火墙,她用力将长刀掷出,正中敌方发号手,对方火阵有了溃散之像,突然,她脚底一轻,心脏顿住一拍,潜伏已久的锁链向越千霜袭来,缠住了她双脚,将她背脊拉成弓,火芒撕扯黑暗,无数箭矢抛向空中直刺而来,箭矢没入龟裂的土地,没入将士的心脏,撕心裂肺的疼痛、碾压骨肉的束缚掺杂着血腥涌上喉头,越千霜已无力挣扎,但她不甘心亲兵都随她覆没在这里。越千霜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越家军,听我号令,向西前行”,刀戈声,怒吼声,惨嚎声一浪盖过一浪,越家军接到号令,凝结成烈,誓要杀出一条血路。
这时,远方突然响起了陌生的行军声,伴随着重型机械的挪移声,似要踏碎地面。"是谁"鲜血已模糊了越千霜的双眼,她来不及思考,陷入了昏迷。
周边士兵们紧绷起来“糟糕,是冥家的机甲重兵”、“他们不会是敌方的援兵吧,她若是和乱臣贼子沆瀣一气,我们岂不是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了”
冥水鸢带领着重甲兵没有理会周围的细碎耳语,她操纵下的麟甲蛇状似玄武,玄鳞覆甲刀枪莫入,迅速朝越千霜的方向蜿蜒而去,途中,蠢蠢欲动的势力被蛇尾轻轻一扫,毫无反抗之力。巨蛇行径至陷阱处时停了下来,瞬间攀上了越千霜的脊背和肩膀,锁链眨眼被绞碎,昏迷的越千霜坠入巨蛇怀中,冥水鸢轻声唤道“千霜……” ,眼见身穿盔甲的少女昏迷不醒,冥水鸢转过头,面寒如霜,机甲旋随即将矛头直指敌方,鳞甲蛇对着叛军冷冷吐出蛇信。
越家军很快顿悟,与机甲重兵形成合阵之势,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龟裂的土地上再次响起轰轰行军声,在冥家机关掩护下,合阵军以雷霆攻势反手杀向叛军,蛇为利剑,横扫千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机甲重兵整齐划一的步伐震颤心弦,再度掀起了令人胆颤硝烟。
不久后月光出现,硝烟渐渐散去,冥水鸢带领重甲兵踏上了回往南境的路,渐行渐远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单薄。
棋局纵横之夜上缥缈峰
除夕夜,云锦城缥缈峰。
萧纵左手持剑,右手拿着酒壶,在两个守峰的士兵被他放倒后,几个纵跃攀上了险峻的山顶。他一人独立在缥缈之巅,迎着烈烈狂风,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
缥缈峰下,云端大地绵延起伏,被四处燃气的烽火映出山川城池形状。仿若一条断成数截的长龙在哀哀嗥鸣。
云锦城内的战况尽收眼底,皇宫内的骚乱也没逃过他眼睛。
云端上空,九霄登云楼依稀焕发着奕奕神光。就在这时,一束耀眼的鸿光从晋林宫直射而出。与凌霄台相应,穿入乌云翻滚的夜空,形成了一个巨大漩涡。
萧纵见状朗声大笑“果然没让我失望 ”,笑声淹沒在空中渐渐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远方的落雪坡,兵戈之声渐消,月光穿透乌云显露身影,清辉打在他身上。
酒液从壶中汨汨流出,淌入喉中,灼热与清凉相融,带来丝丝痛意。令昏沉的脑子愈发清醒。
一道颀长的身影踏着月色登上顶峰,立于他身侧。
祝羽弦道"真正的天子之血,你其实早已知晓"(笔者注:这里剧情党们猜测应该是祝羽弦和白永羲在云京文英殿中相互交换了信息,白永羲告诉祝羽弦真天子之血下落信息以此使祝羽弦暂时退兵,暂等叠纸文案填坑)
萧纵笑道"看来运筹帷幄的羲王还是有几分手段"一边说着一边懒懒的盘腿坐起。
祝羽弦意味深长道"那个人出身花田古楼,和你渊源颇深,"见萧纵未应,他眉头微挑,继续补充道"天子之血本该断绝,却流落花田,被你收为徒,这一局棋,你从数十年前开始布局。"
萧纵装傻充愣道,"棋,我最不喜欢下棋了,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最没意思了。"
祝羽弦听闻此言,嘴角浮起一抹笑,"白永羲殚精竭虑,而我筹谋多年,却各自不知从我们出生那一刻起,便己身入局,这天下人,谁不是你手里的棋?天子之血的力量 即便是白永羲也不过知其一二,真正的作用,只有你知道,你执棋多年,却迟迟不落子,我猜想,这股力量想必是对你有益的,这盘棋,我和白永羲都认为自己没有败,却不知,从一开始我们二人就没有胜者,而你究竟从中得到了什么 "。
萧纵将壶中一饮而尽道"我早说过,强者如刀俎,弱者为鱼肉,人如草芥,却信天命,又何尝知道,天命也是将众生视作棋子,被摆布操弄,只能怨自己不够强。"
祝羽弦冷声道"我也早就说过我不信命。"言毕,转身下山而去,身影隐没在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