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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园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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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6更新

    

最新编辑:阿尔法不是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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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7-26

  

最新编辑:阿尔法不是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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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不是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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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文案(依律镇抚)展开/折叠
结算语:
界园镇抚年年如是,秉烛职责代代传承。这柄磨利了的剑终将如这园子一般,死死镇住岁兽。
逃避(需要触发某个事件)展开/折叠

在界园某间藏宝阁内,易正在仔细研究手上的一块玉琮。这是绩在行仪期间与他约好的“抽成”——至于他的好兄长究竟在岁兽残识中从秉烛人身上赚了多少,易并不在意,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拿起放大镜揣摩了半天纹路,又借助强光看了看玉质,易基本能确定这是件百氏之乱前的祭器......这样的好东西可不多得呀!他兴奋地跳了起来,却又立刻颓废地倒回了椅子上......倒不是因为易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也不是绩给的玉琮有什么瑕疵,纯粹是他见到了梁以及梁手上那一大叠文件。对于公事的厌恶一脚踢走了易获得珍宝的喜悦。
“我一个字都不看。”易别过头去,躺在椅子上耍起了性子。
“是吗?”梁看了易一眼——虽然他并没有眼睛,“那我现在就去给百灶博物馆的人回信,说百博没机会和界园合作办——”
话还没说完,易已经把梁手中的信件抽了过去,仔细阅读了起来。
“这次你又准备从百博拿走几件藏品?”
“我们可从来都是正式的藏品交流,合法合规,手续齐全。”看完信件后,易立刻回到案台前写了回信,“再说了,东西都在大炎地界上,换个地方而已,有什么拿走不拿走的——喏,回信。”
梁收下回信,随后把真正要让易过目的东西放在了他眼前。
“这是这次司岁台的通报,还有这个,提请工部修缮的清单。”
易刚想站起身来,就被梁摁了回去。
“还有司岁台与天师府关于重新开园的会议议程,以及管理委员会对新开放区域的安全评估报告。
“更别提——”
“停,别说了,梁!”易赶忙制止梁继续列举那些冗长乏味的部门名称与随之而来的各种文件指示,“我造你出来,就是为了让这些东西不会整天麻烦我,对不对?”
“对。”
“好,那你就把这些纸拿开......”
“但我不能代你给这些文书签字,水绸云瓦这些装饰修补用的材料也只有你能做。界园现在哪里危险、哪里安全、哪里能开放、哪里要维修,我都做好了表格,但还需要你点头。
“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易?”
“但你看,这个事是不是有点多......我还得给这玉琮找个合适的地方安家啊。”
“没得商量。”
“给我两个时辰缓缓好不好,工作之前总得转换下心情吧?”
“两个时辰后天都暗了。两刻钟,不能再多了。”
“一个时辰,我再帮你升级一下躯壳,好不好?”
“......”
“那,就半个时辰?收好宝贝我就动身!”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决不偷懒!”
梁翻开案台边一本书,书中纸页相合,不多时就变化成了立体的界园模型。易赶紧抓起一片云朵将之放在了半山腰上,随后用袖子扇了两下,云朵散去,显现出一座阁楼。
“那说好的帮我升级不要忘了。”看着频繁点头的易,梁消失在了大门彼端。
半个时辰后,易收起桌上的资料塞入玉尺,本想着出门前再坐下休息会,但看着桌上梁留下来用于盯着自己的伥纸镇,易弯到一半的腰还是重新挺直了起来,转身出了房门。
走出阁楼,看着池中青莲,听得百羽鸣唱,易觉得自己确实偶尔也得告别这般“吊儿郎当”的状态,担起身为界园主人的责任,细细为园子操劳一会。于是他背着手,晃悠着玉尺,唱着百年前传唱至今的小调,向着山下去了。
三刻钟后,界园检票口前的饭馆里,有人见到一位身着白衣青褂的长发男子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同歇脚的游客聊起眼前这座园子里的种种趣事。
......
当梁回到阁楼中的时候,易正在自己的宝物堆里琢磨着一块刀剑形制的通宝,不消说,这肯定是下山时从游客手里“请”过来的。不知他离开的时候,易又在外面玩乐了多久,但看在桌上那一摞签好名、盖好印章的文件的分上,梁并没有上前打扰他,只是默默收好文件,离开了阁楼。这毕竟是他的园子、他的住所,无论亭台楼阁还是花羽鳞虫,皆是他耗费心力搜罗来的孤品、珍品。放进了园子,这些事物便能免受岁月侵蚀,不顾盛衰兴亡之理,永远在界园、在世间留下痕迹。对于它们的保养,就算有所拖延,易还是绝不会怠慢的。
阁楼外,水绸、云瓦、石木、蔓柱,各式各样的材料分门别类,摞得比楼还高,界园里的师傅们已经开始查看清单,将之分批送到需要修缮的位置。行仪者们一路造成的“破坏”,将在几个月内修缮完毕,而后,界园就能按照通告上的时间,准时开门迎客了。

重任离身(需要触发某个故事)展开/折叠

从见字祠所在的山巅下来,在界园门口交付易的玉尺,和一众秉烛人与天师返回百灶,前往司岁台述职,进天师府接受检查,口述见闻,整理报告,接受问询,解除纠纷......等到麟青砚、云青萍与左乐一行人处理完这行仪之后的诸多事务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而导致他们突然重任缠身的始作俑者,那位见首不见尾的老天师,如今大概早离开百灶到其他地方逍遥快活去了。被她这么一搅和,三人一时都未能想起自己原本的行程,兜兜转转了几天,最后居然又回到了邙山镇。
莫佚惹出的乱子曾经把这座小镇搅得天翻地覆人飞伥跳,如今倒是恢复了一派祥和的景象。不知为何,今日镇上的人分外多,三人找了许久,才在一家饭店前寻得了一张空桌。他们点了几道菜,按照各自习惯分别要了粥面粗粮做主食,又顺手帮着差点露馅的扁担伥小二打了个掩护。店家见客人是知道邙山镇内情的,给三人作了揖,送了碟小菜。趁着饭食还未上的工夫,三人七嘴八舌地聊起了今后的去向。
麟青砚准备再回天师府待一段时间,听听师父教诲,接受接受师兄师姐们点拨。时机成熟后,她打算在大炎从东到西探访一番。“何以为律,律当何为”,她还得从云端下到地里细细地看,细细地学。
云青萍本就准备云游四方,即使阴差阳错得了个秉烛人的身份,倒也不妨碍他继续南行,见见与玉门迥异的其他大炎风光,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赶上南方的武林年度盛会。
和两位自由人不同,左乐还须继续紧紧盯着那几位个性鲜明的岁兽代理人。但在那之前,他得将一本云青萍手抄的《武典》送回玉门,想必还得花费些口舌向父亲解释,为什么原典如今在司岁台伥物房,无法立刻归还。
......
正午刚过稍许,三人吃饱喝足,盘算一番后,准备在镇里留宿。等过了今晚,这支小队也将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但在那之前......
左乐瞟到了过路游客手中粉青色的界园吉祥物玩偶。
或许,这个下午,他们也可以以游客的身份进界园游玩一番,听听导游讲解历史,近距离看看那些古迹,而非作为秉烛人或天师领着任务,撵着伥怪,一路打打杀杀。
付了饭钱,三人向饭店老板询问哪里可以买到界园的门票,老板乐呵呵地指了指店面前挂着的莲花广告牌,从收银台后摸出了三张“票券”——作为景点附近的饭店,怎么会没有门票代理业务呢?
手里攥着门票,穿过镇中心热闹的人群,三人同一群学生模样的游客在公交站等待着导游来接人。听学生们说,别的景区请导游都要额外付费,但界园的导游费是含在门票里的。考虑到大炎各个景区价格差异并不明显,相当于界园赠送了导游服务,这对于囊中羞涩的学生们而言无疑很有吸引力。说着说着,短驳公交车开到了众人面前,车门一开,界园的导游便跳了下来。他穿着具有界园风格的古雅制服,却又戴着一顶颇为现代的遮阳帽。他的背后还背着界园吉祥物“小八界”样式的玩偶包,手上拿着一面刚刚拉开的导游旗,旗子上用鲜艳的红绿线绣着几个显眼的大字——
“界园欢迎四方来客”。
这“显眼”的打扮立刻让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导游倒也没在意游客们的揶揄,调整了一下耳麦,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
“各位游客朋友们下午好呀,我姓易,是你们这趟界园之旅的导游,接下来将由我全程为各位服务,希望各位能在这趟游览中收获快乐和知识。
“接下来请各位游客先上车吧。车程大概二十分钟,很快就能抵达界园景区的正门,路上我会先为大家介绍一些界园的基本情况与游览须知。”
导游熟练地清点人数,发放宣传材料,安排游客们上车。学生很快就都上了车,只剩下三个惊得说不出话的“镇抚要员”愣在原地。
左乐嘴巴闭了张,张了闭,好像要说些什么,但过了半天,还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云青萍还在消化眼前这幅不可思议的画面。他条件反射般地去掏记事簿却掏错了地方,结果摸了半天空口袋。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麟青砚如今也被钉在原地,用一种不知是新奇、惊讶,还是疑惑的眼神反复打量了导游半天。
“三位客人,也是第一次来界园吧?”
导游眨了眨眼睛。
“界园刚刚修缮完,又开辟了一片新的区域以供游览,还有一批封存许久的藏品也将借此面世。旧物新看,想必别有滋味。
“请大家一定不要错过。”
......
五分钟后,一辆短驳公交车开上了驰道,向着不远处的界园行去。

半日游(易的晦明属性改变次数不大于8次的情况下通过结局)展开/折叠

核验票券,走过闸机,小穆走进了界园。
其实,她并不期待这场旅行。年幼时,同家人坐半天车跋山涉水,只为到一个人山人海的地方挤上几个小时的惨痛回忆,让她总是本能地拒绝旅行。若不是不想驳了同学面子,加之对此处正在举办的展览还有些兴趣,她是必不会到这种热门景点来的。
但和小穆想的不同,在走过入口那座巨大的勾吴石山后,一路上似乎并没有太多人,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中午在邙山镇落脚时,那人山人海的队伍无疑是朝着界园来的。可现在......四下望去,目之所及,大概也只有四五队游客。
对于这点,导游很是自豪地分享了界园的游客分流措施,人流预测、动态监控、分批游览......说得头头是道。想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旅游公司准备好的话术,但既然成效就在眼前,小穆觉得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说到导游——小穆看了眼在前面挥舞着旗帜热情澎湃的青年,怎么说呢,他介绍景观时那种喷薄而出的热情,就像是在向访客介绍自家的收藏一样。即使被人问了“为什么这里要种这些花草树木?”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也能答得天衣无缝——是的,小穆已经试过许多次了。同样的草木,不同的地点,在这位易导游说来都是一样真切,桩桩件件,引经据典,似乎是真心希望让游客感受到界园主人设计园林时留下的种种巧思。至少,小穆是这么认为的。
在逛了两三处后,易导游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凉亭休息。导游带游客休息这种事小穆从来没遇见过,不过离亭子不远就是一处游客服务中心,人也一下子多了起来,或许是一种隐形的消费指引吧,她想。天南地北的游客聚在这里品尝当地小吃,前往纪念品店消费,抑或是排队收集景区印章。听说这里的印章有好多种样式,去收集印章的几个小穆的同学敲到的也确实没有重复。于是,为了能凑齐一整套印章贴在教室的板报上,更多的同学加入了排队的队伍当中。
趁着这个间隙,小穆窝在同学们留下的一堆背包中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旅游团内的三位散客:一位天师模样的姐姐,总是走在队伍最前头,扫视着周围的情况,给人一种一旦有异变就会出手的凌厉感;一位穿着某种官袍模样服装的帅小哥,一直跟在队伍最后,生怕有人离开他的视线;还有一位文质彬彬的长角哥哥,不断在队伍中段徘徊,时不时劝阻一下出现在旅游团里的游客不文明行为。他们是在提防什么呢?小穆看了眼门票,又瞟到了服务中心旁巨大的标语牌——
“八个‘不要’,从我做起。”
难道这里正在评选大炎文明景区,而这几位是来暗中巡查的便衣衙役?看着他们腰间的武器和令牌,小穆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摸到导游身旁,悄悄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发现。“恍然大悟”的导游“满是感激”,随后送给了她一枚造型奇特的铜钱,并“再三恳求”她不要同别人说起。
休息结束后,旅游团再次启程。导游很快就把他们带到了一处观景台,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远处散落在山间的古老建筑群。有的铺在山脚下,错落有致;有的留在池边,将瀑布划成两段;有的隐逸在山林里,只能看到露出一角的房檐;有的在山崖绝壁边,依着清风云雾悬空而立。她转过身来,抬眼朝山顶望去,那里有一座遗世独立的祠堂,被云层中洒下的阳光和一层淡淡的粉青色雾气包裹,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那些都是界园暂不对外开放的区域,据说是天师们在山林间的栖所。之前来过的同学向小穆介绍道,每一次界园开园,都会有些新的区域开放给公众游览,而每一片区域,也都设计了这么一处观景台,以供游客领略界园未开放处的幽深之美。听着他们聊起此间种种,另外一位同学也凑了过来,聊起了景色的变化——说是每年看景有三个时段,每次维护完刚开园时的景色最真,过了三个月,园子便会笼在一层淡淡的粉青色云雾中,如梦似幻;再过三个月,到了闭园维护前,整个山头则仿若画中天地,楼阁草木都在粉青色云雾的点缀下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样貌。听着同学绘声绘色的讲述,小穆心里也有些触动,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人再来一次,看看那不一样的景色。她不经意地回过头,发现从这里能看到界园的入口,也能看到在各个景点间来来去去的人流。不知怎的,她头一次没有那么讨厌这黑压压又红红火火的一大片。或许是因为这些人还没挤到自己身边吧,她这么为自己辩解。还是说——
那人流像......炎火?小穆揉了揉眼睛,却觉得眼前的人间烟火越发旺盛了,而她也是其中的一分子。火从她脚下掠过,向着山顶缓缓蔓延,将秽气烧为生气,将山河烧成人间。
啪。
有人拍了拍小穆的肩膀,将她从重重幻想中拉了回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旅游团准备去参观别处,导游发现她落了单,便来带她回去。
“闭园的时候,这里也有火吗?”小穆独自嘟囔了一句。导游似乎听到了这声疑问,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乌泱泱的人群,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呢,客人。
“那烛火啊,亮堂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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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文案(长卷留痕)展开/折叠
触发语:
藉着这锭墨,或有人愿为你筑古现今。

结算语:
十二缺一,终不完满,祠堂里所见的虽未留下,却也昭示了一条讯息:她尚未消失。
切记(需要触发某个事件)展开/折叠

易来到岁陵外时,此地已经被司岁台与天师府的人清扫完毕。除了岁陵大门旁的修补痕迹外,再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此处曾经短暂再现了岁兽的殒落。
然而,对于失去的恐惧已切实地填在了自己,以及他的十位兄弟姐妹心中。作为岁兽代理人,他们都知道,若岁兽醒来,自己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会消失殆尽。但当这一切真正发生时,即使是幺弟那温暖的火,也驱散不了易心中的苦痛。
二哥进了岁陵,岁兽在半梦半醒间重现了样貌,因此司岁台严禁所有岁兽代理人接近岁陵。那时易还在界园里喝茶,但在察觉到岁兽苏醒的那一刻,他的秉烛人——同时也是当时界园的大总管,便立刻带着四位天师看住了他。随后,天空闪过风雷火雨,百灶有禁军开拔,一场战事在这闲适午后开启,直到次日清晨方才停歇。
一切都来得太快,当易见到自己阁楼中那几卷缺了题字的画,又看到案上多了几本无字书时,他已记不起那逝去者的名讳了。即使他有着改换天地的权能,如今记忆里也只剩那人朦胧的轮廓,唯一真切的,只有那个由她所赐,已用万载的“易”字。
大炎在对待岁兽相关事项时向来雷厉风行,没过几日,给他的任务便交代了下来。
考虑到界园本就是镇抚重地,又恰好在这乱局的正上方,易免不了要把界园改造一番,将此处的岁镇再加重几分。
拾起碎石,望向岁陵大门,易深深叹了口气。当初为了镇岁,就已经在界园里埋下了百根镇陵木,每一根都直抵岁陵,将岁兽的残躯固定在此处,如今就算再加钉楔,效果也不一定能好到哪去。易搓着手中的石头,心里一阵苦闷,正准备将之弃置时,却突然发现,这碎石上似乎还残留着些字符般的痕迹。
这是她的权能最后留下的印记,还是她留给兄弟姐妹们的线索?易参不透其中的奥秘,但他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许能让这份渐渐被众人遗忘的记忆,化作镇压岁陵的长钉,以及他最后的留念。
从司岁台要来的他们清扫战场时收集到的各种残页,加上此处如同散落的活字般的碎石,在岁陵门前,在秉烛人、天师与禁军的监督下,易施展了他的权能。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那些残页附着在石头上,冲向岩壁,消失无踪,而后又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重重钉入岁陵深处。很快,地面上的天师来报,说在界园至高处,凭空多了一座祠堂。
易本来还想同在场的人细说一下那镇祠的效用,但在监工的老天师看到岁陵修补处的裂痕缓缓消去,对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的此番工作后,他便觉得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
回到界园,站在祠堂前,易发现了祠堂的怪处。这是以她的遗存所造的祠堂,可这里里外外所有需要着墨的地方,却都是空空荡荡的,不着一字,只有一幅残缺的画像挂在祠堂正中,映衬着他们那破碎的记忆。每一次进出这里,他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遗忘了什么。易可以肯定,这祠堂里一定留有记录,只是,那因他权能相合于此的回忆,也只能在此再现。一旦走出祠堂,与她相关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正如此地空荡荡的牌匾与碑文那样。
“但这样,我,我们,以及世上所有人就都不会忘记你了,姐姐。”
关上祠堂大门,易这样说道。
他说了许多许多次,每次行仪结束后,他都会在这里,说出这番话的不同变体。
直到有一天,一支前来行仪的小队带回了一方墨碑。
他们虽然也没能记下祠中的一切,却让这留不下一切的祠堂留下了一方墨碑。
如果它能在此着墨......
那被所有人遗忘的往事,是否就还有被记起的一天?

寻字斋(需要触发某个故事)展开/折叠

刘小生背着背包,走进了百灶的一处院子。整个院子的人似乎都已经等了他许久,前院的人一见到他,便大声呼喊起来,急急地将他引去主人的书斋,颇有一副晚了一秒就大事不妙的架势。
穿过庭院与正厅进入书斋,有几人早已站起,等着刘小生进来。在与书斋中的几人简单问好后,刘小生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拆开几个包裹,将几卷卷轴和数本书籍放在了书桌上。
“这些都是我从米诺斯那里买回来的。听那里的商人说,这些东西原本准备卖给玻利瓦尔某位对大炎书画颇有研究的军阀,但当他们将这些东西从龙门千里迢迢带过去后,才发现无论是字画还是书籍都缺失了许多部分。
“原本,他们还怕军阀来刁难,结果,嗐,那军阀没过多久就被其他军阀给剿了。还好收了定金,那些商人也没亏太厉害,干脆就把这些个东西丢在了仓库里。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在清库存,于是把这些个东西便宜卖给了我,不然我这一趟,可能也真要空手而归了。”
刘小生把这些个事说得云淡风轻,但一旁的黄员外却有点心疼地凑了过来,摸了摸刘小生头上的疤。
“小刘,你这一遭,也受了不少罪吧。”
“没事的,黄叔,也就是和信使朋友走在荒野上的时候遭了兽群,没什么大碍。”
“这差一点就伤到眼睛了还叫没什么大碍?!一会一定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知道不!”
“好嘞,黄叔,我们先看看东西吧。”
安抚好黄员外,刘小生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在鉴定书籍与字画,一副天师打扮的长者。
“黎师傅,能看出些什么吗?”
“也只是粗看,刘小友。先坐下歇息会,喝杯茶。一路绕了大半个泰拉,你可比我们这些老骨头辛苦多了。”
“大半个?!”黄员外一辈子也没出过大炎,听得眼前这个老友托付给自己,当成儿子照顾了十几年的好小伙受了那么多苦,老员外心疼得不得了。
“是啊,你受苦了,刘儿。”一旁的王堂官也接过话来,把自己手边的果盘递给了年轻人。
“我能走这么远,多亏了各位叔叔伯伯赞助。况且也不是只有我辛苦,小黎和王大哥不也都在外奔波吗。再说,各位叔叔伯伯年轻时,哪位不是游历四方、寻找残迹的寻书客?这不正是我们聚在这寻书斋的缘由吗?”
“唉,你打小嘴就甜,难怪大家都不愿意让你出去。”黎天师放下放大镜,招呼其他人过去,“我们来看看刘小友的收获吧。这几本笔记,无疑是从学宫流出去的,与既定事实相关的文字都留在上头,可带有授业者见解的,便只字都留不下,就和这书斋里大部分的书一样。”
“那不还是白跑一趟?”黄员外小声嘟囔了一句。
“哎,也不见得。这几十年,我们根据缺失片段的前言后语不也推测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只要不是一整本无字天书,就都有价值。”
“是啊,都有价值。咱们这么些年砸下去的钱,都够买座小型移动城市了......没事,我发个牢骚,你们继续。”
“至于这字画......大部分也是存画失字,一点文字痕迹都没留下。不过这个......”
黎天师抽出其中一幅字画。
“据说当时有位隐逸的大画家常与学宫那位争论字画源流,因此世人料定她们断无合迹存世,但......凡事都有例外。”
“你是说界园主人收藏的那幅《惜笔图》?”王堂官拿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正是。那幅以至少见至多的名画,题款也只有一字,也正因此字晦涩不明而至今仍无定论,常引人遐想翩翩。王兄应当见过真迹,你看,这幅画中的题款,是否与那《惜笔图》的有几分相似?”
“确实......确实!这似是而非之感与那《惜笔图》上的字如出一辙。黎天师能确定这幅画与那《惜笔图》是出自同一画师吗?”
“以防有误,还须请专人察看。”
“我这就去办。”王堂官那张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多见的笑容。他郑重地将卷轴收好,与其他人道别,离开了书斋。
“一代又一代,这次多少算是有了点成果。祖宗保佑,这回可一定要有好结果啊。”黄员外双掌合十对空拜了拜,而后又转头看向刘小生,拍了拍他的手背,“想必老刘在天之灵,也会庇佑你的。”
看着刘小生,黄员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把头扭了过去。“当年学宫书画典籍一夜成空,多少人半生学问都不知所终。当时各个想要查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到现在,走的走、离的离、散的散,也就剩我们这十几号人......还大半不是当事人......留在这里......唉......”
“您也别伤感了黄叔。人活这一生,也就求个所以然。天下万般疑虑,能解一个,便是万幸。留点遗憾给小辈,再正常不过了。我也是真想知道个答案,所以当初才不顾您反对来了这里。”
“那之后......你准备做些什么?”黄员外眨了眨眼,努力把眼睛里的泪花碾碎。
“先等王大人好消息吧,至于现在嘛......”刘小生眼珠一转,“精于事物也要长于生活,咱们先吃饭吧,黄叔今天请我吃哪儿的珍馐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黄员外一拍桌子,脸上却是笑开了花,“今儿个就吃家常菜,走,带你去余味居!黎天师怎么说?”
“那我便叨扰了,请?”
“请!”

如逝(“岁”释放“不寐”不小于5次的情况下通过结局)展开/折叠

随着镇抚仪式结束,祠堂内外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然而,忘却已经产生,时间仍在流逝。
供奉于祠堂内的画像的每一处残缺,都代表着一桩被彻底遗忘的往事——
......
一个乌云满天的晚秋,雷电裹在云中,发出如心脏跳动般沉闷的声响......
当岁陵迎来不速之客时,只有她听得最为真切。地底深处的鼓动是苏醒的前兆,而即使是她的亲族同胞,也都尚未察觉。
于是她避过看管,深入地下的陵寝。
一道雷电闪过,画像的心脏处在天地震动中脱落消散。
......
而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有那么一片冰晶随风飘荡,最后落在了画像的眼睛上......
岁陵大门敞开,望就在里面。她相信兄长有自己的考量,但现在,他踏足岁陵的行为确实吵醒了岁兽,而这也是第一次有岁兽代理人回到祂的身旁。望是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岁兽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枷锁吗?她并非不相信兄长的筹谋,但是......万一失败了呢?一阵寒意攀上了她的脊背。
她必须有所准备。
冰雪蒙住了画像的眼睛,而后同它一起消融在了来年的暖意里。
......
夏日很快就到来了,炎热的天气烤干了空气中的每一丝水分,画像的嘴巴部分很快就出现了裂痕......
她所希冀的成功并没有到来。无论望进入岁陵前做了什么准备,似乎都难以扭转如今焦灼的局势。心跳得越来越快了,即使是她最迟钝的弟妹,想必也已听到了那如雷的鼓动。祂苏醒的征兆愈发明显,而人类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必然会雷厉风行地解决这次事端,就像他们当初击落岁兽那样。这一点,她十分确定。只是......
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十不存一。曾经的悲剧,不应当再次上演。
也正因她理解,所以,之后将要发生的事,她未同任何人提起。
画像的嘴巴部分被热浪裹挟,掉落在了供桌上,摔得粉碎。
......
又是一个秋日,狂风在厅堂中左冲右突,呼啸声不绝于耳。有一阵风钻入了画像脱落处的空隙,将本就不完整的画像又撬开了一大块......
岁陵石门被破开,岁兽巨大的身躯盘桓在地下空间中,早有准备的人类发起攻击,试图将岁兽造成的危害紧紧控制在岁陵内。
祂似乎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强大,甚至没有什么攻击的意图。人们虽有所疑惑,但只当岁兽半梦半醒间尚未恢复力量,更是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在秉烛人、天师与禁军的围攻下,巨兽很快便现出了疲态,自界园钉下的镇陵木与法术共同生效,将之困在原地。而后,一道由众多天师合力施展的源石技艺激射而出,洞穿了祂的心脏。
在那一刻,所有人见到了藏于“岁兽”躯壳中的真相,然而下一秒,随着“岁兽”轰然倒地,这份真相,随着她留在世间的诸多痕迹一起,荡然无存。
画像再也承受不住狂风的吹打,被刮走了一大块,碎片吹得到处都是,最后不知所终。
......
画像前的供桌上从来没出现过祭品,但今天,一块墨碑被放上了供桌。和那会画画的妹妹一样,她也是着墨的好手,想必,于她而言,这也是件合适的供品。
阳光洒下,灰尘浮动,画像又有脱落的迹象。
忘却是无法停止的,又有一片纸片离开了画像。
它在空中飘动,每翻转一下,都透露出一层无人知晓的意图——
在舍下姓名,将之替换为“岁”时,她便亲手拨动了忘却的发条。
但这是必要的,因为亲族得以幸存。
但这是必要的,因为职责得以履行。
但这是必要的,因为未来已经种下。
她已将所有的愿望托付给他人,即便他们并不记得。
于是,她安然接受遗忘。
......
纸片在空中翻滚了半天,最终落在墨碑上。
雨水溅落,将这片纸浸满了墨色。
它将不再消逝,无论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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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语:
你已入望的棋局。

结算语:
引镇仪入岁陵,事项皆由人起,却是望所诱引,如落棋子。他的这盘大棋,究竟何时才会结束?
名望(需要触发某个事件)展开/折叠

独自坐在这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不用同我解释,让旁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难事,说的说错,听的听错,我见得可多了。
所以还是交给我吧,理解他人,让人知道自己被理解,那是我擅长的事。
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交流起来,都用上“人”了,真是奇怪。
也是,要没有人,哪来我们这十二个呢,多了解些,准没有错。
二哥,其实我最近在想一件事,或许还要麻烦你帮忙筹谋一下。
我们十二个,心意相通,挨着了,就知道是谁。
可人不一样,有时就算是血亲,时间久了,也会互不相认。
所以他们想了个叫“名字”的东西出来。
用特定的音节,配上文字,两相合一,便成了独一无二的记号。
就像是纵横交错的点,只不过要更复杂些。
自己好记,别人也好记,你觉得呢?
我是不想一辈子被人叫作“岁五”,像是还留着祂的记号似的。
造字的人帮我想了个字作名,二哥你读来让我听听,可以吗?
我先写给你看,念给你听。
吉页,颉。
嗯,对~
听上去确实很凝练。
况且......和意念交流时的感受,又有些不同。
落到耳朵里的,自然会多一分诚意。
二哥有中意的字吗?
不说也不想,真是难得,那我就勉为其难代个劳好了。
二哥一直爱向远处看,不如就叫“望”,怎么样?
不打趣了,我可是细细想过的,谋算不落为满,月满为望,以当下观未来便是远看,抬头远看即为望。怎么样,是不是还算贴切?
暂且先让我试试——
望。
如何,念起来还不错吧?
定下了这单字,以后见到二哥这玄缟头发阴阳眼,这片大地上的人就都知道要如何称呼你了。
嗯......
等等,我再推敲一下,想想有没有更贴切的。
取名字的事,还是随便不得。正如这筹谋,单走一步,也很难完满,不是吗?
二哥说我话里有话?怎么会呢~
我只是恰好,今天带了套人类的游戏。
纵十九横十九,一张棋盘,万般变化。
正好也能看看二哥的谋算落在这实物上,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黑棋白棋,请选一个吧。
黑棋......见招拆招,后发先至,也的确是你的风格。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对弈(需要触发某个故事)展开/折叠

又是一盘输棋,又是一个甲子。
望神色如常地看着与之对弈的年老官员缓缓站起,走到一旁的火炉边烤火。
“下一盘棋,就留待下一任太傅同你对弈。”
“你要辞官?”
“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这一甲子后,我怕是没气力来这寺里,同你弈这算尽天下苍生的棋了,朝廷自会甄选合适的人来。”
“至于我吗。”老官员烤了一会火,又回到了棋盘前。
“天下大事,桩桩件件,岁兽之事要处处关心,那么自然,其他问题也要有人照看。大炎之大,总不可能只有你们这一件烦心事。”
“不过,难得有闲暇多聊几句,臭棋篓子,撇开公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看着眼前这副空空荡荡的棋盘,望从对方棋篓里取了枚白子递了过去。
“你这家伙,行,咱们下副快棋。”
太傅执白,望执黑。半个小时后,这位炎国重臣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神色轻松地离开了囚禁望的古寺。
......
太傅走后,望并没有收起他的棋,而是将摆满了棋子的棋盘放在一边,拿出一副新的空棋盘,重新将之前输的那个天地局从头到尾摆了一遍,直至他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有几手棋的棋路,与太傅的习惯截然不同。
下棋从来都是双方对弈,怎会凭空多出一路?
况且这棋局以大炎疆土为盘,以天下苍生为子,不是在方寸间投下黑白石子那么简单。
太傅定然不知此事,相弈数十载,望对其人也算知根知底。他若不知情,想必大炎朝廷也未曾介入。
若行此事的是太傅的接班人,那么下一场棋局便能见分晓。倘若不是——望稍作斟酌,而后开始谋划。
黑子争先,动而后定。这一甲子,无论胜负,一百八十一枚黑子布下,只有一个目的。
他要将这执白者逼上棋局。

再续(通过结局,且处于“失气”状态下被击倒的我方干员累计不大于20名)展开/折叠

一处凉亭内,两位棋手正在对弈。黑衣者执黑,白袍者执白。此时,棋局已至中盘,黑衣男子正在盘算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如果是曾经的他,一定早已在棋盘上落子,可如今——
“怎么说,望先生?”
望还在思考棋局中的变化。
自从岁兽之事尘埃落定后,他和兄弟姐妹们都失去了自己的权能。“筹谋”既散,他也无法如从前那般算尽古今事了。思考过度后随之而来的疲惫与疼痛时时提醒着他,如今的他,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望落了子。
白袍青年陷入了沉思,这让望心里松了口气。随即,他开始讶异于这种陌生的情感。是侥幸,还是自满?他说不清楚,旋即,一股疑虑又重新笼罩在了他的心头——对手落子,落在了未算到的位置。
于是他又陷入了漫长的考量。
此时并非往昔,无法如当初那般,一念便可算尽棋盘上的亿兆种变化。可这一局,却又不得不赢......
他一定要得到那无字无画的卷轴。
一个时辰前,望在画斋中见到了这卷轴——无字,无画,可每个见到它的人都说,能从这白卷上看到朦胧的人像。就在望想要买下它时,另一位求购者也上前询价,两人不分先后,又都不愿退让,于是一同去了画斋后院的凉亭,约定以棋定胜负。
......
时至后盘,太阳也快落山了,画斋老板给两人点了灯,顺带上前细看双方即将定胜负前的这最后几手,但该落子的那位至今没有行动,搞得画斋老板也一头雾水。正当他准备先离开一会的时候,望向对弈者伸出了手。
“多谢赐教。”白袍青年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而后双手握住了望的手。
“我看你们这局仍是互角,不继续下了吗?”
“不必了,我想这位望先生应当是同我一样,算尽变数,知了结局,是吧?”
望点了点头。
“那我这画——”
白袍青年接过老板手中的画,又双手呈给了望。
望皱起眉头,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才与先生争画,只是见先生是知棋之人,想多个对弈的机会才出此下策。若有得罪,还请海涵。”
“我并不懂棋。”望站起身来接过卷轴,同时也取出荷包,将收画的钱付给了画斋的老板,“只是下得多,下得久,自然懂一点门道。况且这局,是我——”
“切磋棋艺而已,先生不必将胜负看得这么重。”白袍青年打断了望,“晚生从小就爱棋,虽有几分天资,胜多负少,但近些年来,比起互分胜负,更爱算尽棋局变数。从这棋局上看,先生虽棋艺有些生疏,但筹谋深远,棋路颇多,晚生下得很是尽兴。”
“若是有缘,还望能与先生堂堂正正地下一盘棋。晚生还要进百灶赶考,就此别过了。”
看着眼前这一盘棋,望琢磨了一会,按照自己的推算继续落下黑白子。
正如他与那青年所算的那样,这盘棋确是他输给了青年,然而——
若是下在青年落子的位置——当时是望行棋——则或有翻盘的可能。
望辞别了画斋老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多年前,望也曾有一位敌手,互弈许久,却不知对方身份。当时,那人也执白,在天地这棋局中与望互角。如今能见到相似的人,不得不说是一件奇事,但此时的望没有心思细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望展开了卷轴,上面空空如也。
他掏出随身佩戴的琥珀挂坠,放在了卷轴上。
这琥珀中有块书画残片。在见字祠的画像完全脱落前,易将最后一片残片包入琥珀中,留给了望。
如今,这成了他寻找亲属的唯一线索。
琥珀滑过卷轴,显现出一位女性的轮廓。
一些他遗忘许久的事物,如今重新在脑海中交织。
岁兽虽已消逝,但既然兄弟姐妹们都归于平凡,那么是否有一种可能,在大炎的某一处,他那被世人遗忘的妹妹,也如他们一般,以凡人之身留存在了这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