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侍主大人~本WIKI编辑权限开放,如有意向参与编辑和建设,请移步交流群:212446168。
编辑帮助:目录 • BWIKI反馈留言板 • 人才招募·
欢迎侍主大人~本WIKI编辑权限开放,如有意向参与编辑和建设,请移步交流群:212446168。
菲尔盖娜
阅读
2024-08-22更新
最新编辑:贝尔莱斯-特丽亚
阅读:
更新日期:2024-08-22
最新编辑:贝尔莱斯-特丽亚
基础属性
等级 | 基础攻击 | 基础生命 | 基础防御 | |||
---|---|---|---|---|---|---|
突破前 | 突破后 | 突破前 | 突破后 | 突破前 | 突破后 | |
1级 | error | error | error | |||
30级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40级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50级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error |
60级 | error | error | error |
等级突破
突破等级 | 所需材料 | 效果描述 |
---|---|---|
30级
|
| |
40级
|
| |
50级
|
|
技能数据
审判:此状态的持续时间结束时,清除所有【圣链束缚】提供给所凭依魔女的攻击力增幅与灵魂解放伤害增幅效果。每当任意友方魔女在灵魂解放状态下释放技能时,刷新审判的持续时间。
升级材料
1→2级 | 2→3级 |
---|---|
3→4级 | 4→5级 |
5→6级 | 6→7级 |
7→8级 | 8→9级 |
9→10级 | |
1→2级 |
---|
2→3级 |
3→4级 |
4→5级 |
5→6级 |
6→7级 |
7→8级 |
8→9级 |
9→10级 |
阶段觉醒
觉醒阶段 | 所需材料 | 效果描述 |
---|---|---|
技能惩戒枷锁对目标施加1层持续2回合的出血延长出血效果的持续时间,饰品虔诚之握灵魂解放后,60%概率获得5%伤害提升,持续2回合觉醒等级提升 | ||
此星痕属性提升基础攻击加成10%、额外攻击力50、基础生命加成10%、额外生命200,饰品虔诚之握灵魂解放后,70%概率获得5%伤害提升,持续2回合觉醒等级提升 | ||
此星痕属性提升基础攻击加成28%、额外攻击力50、基础生命加成16%、额外生命200、蓄能效果2%、治疗效果2%、破防效果2%,饰品虔诚之握灵魂解放后,80%概率获得5%伤害提升,持续2回合觉醒等级提升 | ||
所有技能等级+2,饰品虔诚之握灵魂解放后,90%概率获得5%伤害提升,持续2回合觉醒等级提升 | ||
技能裁决之心使减少冷却效果的触发率达到100%使减少冷却效果的触发率达到100%,饰品虔诚之握灵魂解放后,100%概率获得5%伤害提升,持续2回合觉醒等级提升 |
相关视频
饰品数据
饰品 | 饰品效果 |
---|---|
灵魂解放后,50%/60%/70%/80%/90%/100%概率获得5%伤害提升,持续2回合 |
专属数据
专属 | 专属效果 |
---|---|
暂未开放 |
好感度
好感度加成浮动±1 | ||
---|---|---|
等级 | 效果 | 奖励 |
Ⅰ | 解锁个人档案1 | 生命加成+19 |
Ⅱ | 解锁好感语音1 | 攻击加成+7 |
Ⅲ | MVP动画解锁 | 生命加成+19 |
Ⅳ | 解锁好感语音2 | 攻击加成+7 |
Ⅴ | 解锁个人档案2 | 生命加成+19 |
Ⅵ | 攻击加成+7 | |
Ⅶ | 解锁好感语音3 | 生命加成+19 |
Ⅷ | 解锁个人档案3 | 攻击加成+7 |
Ⅸ | 解锁好感语音4 | 生命加成+19 |
Ⅹ | 解锁头像 | 攻击加成+7 |
礼物喜好
喜欢 |
---|
一般 |
讨厌 |
档案资料
曾是被教会收养的普通孤儿,在教会长大。后进入裁判所,成为裁判所首席战斗修女,在史料留有“报丧鸟”之名。
(第三纪元18058-18135年)
修女们说,神爱世人。
神爱世人-—这句话对菲尔盖娜来说自然毫不陌生。作为一个因为早年失亲而被教会收容抚养的孩子,菲尔盖娜理所应当地对圣典与教义的绝大部分内容烂熟于心——环境嘛,总是是第一影响人的因素。更何况,纵观教国历史,神朝人间赐下恩典之行已持续千年之久,123代教皇均在此恩泽之下聆听神启、引导众生。而生为一个教国人,自诞生以来,所视所闻、所知所学均浸润在浓厚的京教氛围之中,哪怕把菲尔盖娜的命运之线进行拨动,令她人生中不曾有教会之缘,她也应当和所有其他的教国人一样,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才对。
可——
很明显,会特意使用这样的表述方式,就是因为在这份理所应当地推论之下,菲尔盖娜会很诚实地表示……“但她不是”。
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确实。毕竟一直到菲尔盖娜正式离开教会、进入裁判所成为其间一员前,她在所有修女心里的印象都是安静、认真、从未缺席任何一次晨昏祷告的好孩子,学习诵读教义的速度与其展露的战斗天赋一样惊人,是毫无疑问的“神最忠实的追随者”―—所以,怎么会呢?如果菲尔盖娜都不是信徒的话,那么教会里还能有几个孩子值得被称赞?如果菲尔盖娜怀抱的情感都不是对神的虔诚,那么还能是什么?
……其实也不是别的什么。秉持着诚实的品质,如果有人真的这么向菲尔盖娜问起,那么她会回答的,只不过多半会在回答前停顿一刹—―应该吧,应该会小小地停顿一下,但也不至于到尴尬得说不出口的程度――“活着”。
对,菲尔盖娜会这么回答。如果再有继续想要往下的追问,菲尔盖娜应该也会回答,她其实没有过遮掩的意思,也许是她觉得回答自己与回答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也也许是她本身就不存在太过于尖锐的“进取之心”……还可能有些别的。但总之,终菲尔盖娜的一生,她其实都不曾忘记那场夺去了包括她父母在内的许多人生命的疾病。在某种程度上,说不定那时的那些病入膏肓、气若游丝的求神之语才是菲尔盖娜对这个世界真切的记忆之始―—“神爱世人”。
菲尔盖娜记得,她们都是这么说的,但菲尔盖娜也记得,在最后,并不是每一个这样说过的人都还继续出现在她们原本生活的位置。
是她们做错什么了吗?悄悄多掰下半块面包就是这个什么吗?
是她做对什么了吗?跟着父母一起向神像闭上眼睛就是这个什么吗?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生与死,就是神的恩泽如常或干涸吗?
......
菲尔盖娜不觉得自己能够逐一得出答案。
所以,“神爱世人”―—饶是菲尔盖娜在接下来的很多年里都有幸成为了能够继续念诵这句话的众人之一,她也始终抱有一层疑惑,像很多个清晨,她推开房间的门就能看到的那层薄雾一样――菲尔盖娜知道它是存在的,神也是存在的,但她并不知道该如何触碰雾,也不知道该如何理解神,更毋提更多。它与他都太缥缈,不像饥饿、劳累、困倦和疼痛,这些都是真实的,至少在菲尔盖娜的认知与体验中,这些要比雾与神更真实:不进食就会饿,不喝水就会渴,摔倒了会疼,被治疗后疼痛就会消失……人对世界的认知就是通过一件一件切实感知过的事建立,菲尔盖娜也不例外。当菲尔盖娜发觉自己知道在面对这些事时她要怎么做,也知道同样的做法可以帮助到其他被这些困扰的人时,她就停下了更往前的思考。
一直在教会里生活是件很不错的事。
她这样想。
主教、红衣主教……教皇。她应该是没有办法像她们一样了解神的,所以她也就不想更多了,劳作、休憩、祷告、布施
……自教会建立之始,自主教之下,一批又一批的人们就是如此运转,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单调、重复、好似永恒如此。
但永恒如此也就说明这是神认可的方式,所以对不那么了解神的人来说,这样就很好了。
抱着如此朴素的想法,菲尔盖娜在教会中度过了被收容的第一个无甚波澜的十年。也正是因为她这份十年如一日的朴素,在不久之后,裁判所的邀约信件伴随着修女们对菲尔盖娜说出的十五岁生日祝福一起到来―-—菲尔盖娜不疑有他,她像往常一样,平和地接受了全部。
至于“裁判所”―—圣典上说,凡所背弃神之意志者,皆应受裁处置。
顾名思义,裁判所就是为此而设立的存在。裁判所比之教会当然更显严苛,可要说它就是一个铁血无情的刑场,也全然不至于—―就像生长在花朵茎杆之上的尖刺一样吧。菲尔盖娜在进入到裁判所后是这样觉得的,只有真正用力握紧的时候才会被刺伤……毕竟裁判所的历来的目标都非常明确,只有那些应该被审判的罪人才会直面裁判所的尖锐。对寻常的人们来说,并没有理由无端害怕和担忧……至少菲尔盖娜自己此前就从未有过类似的害怕和担忧。
那么,从教会到裁判所,归根究底,也不过是改变了一点应做与能做之事的形式而已,本质上并无不同。
抱着这样的认知,菲尔盖娜正式拥抱了战斗修女这个新身份,她也适应得很好很快,没过太长时间,她就在前辈的带领下顺利执行了第一次任务—―没什么负担和阻碍,各种意义上都是。对于那些被列为裁决目标的人,菲尔盖娜本人并无针对谁的强烈憎恶或同情惋惜,像拨开层层枝叶捏死藏匿的害虫;也像拆开钟表,找出致使报时错误的那只齿轮。害虫被除掉了,树木就会长得更好;齿轮被替换了,钟表就会走得更准。朴素的逻辑就是这样,佐以朴素的情感就能推动,菲尔盖娜认同这个,各种意义上都是。
在教会时,菲尔盖娜原本想过,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各个年龄段平顺地来到与其他修女们同样的位置,像一只规整的时钟的螺丝,与其他存在的所有人一起,推着教会从黄昏到日出,再从日出回到黄昏,周而复始。直到悼亡的唱诗为她而起,白天与黑夜,送走她也在其中的最后一次。现在来到裁判所,菲尔盖娜也差不多这样想。但……
也很明显,这样的句子排列在前,等在其后的十有八九是转折,还很难是影响小的那种―-“菲尔盖娜,在你看来,你觉得哪位红衣主教更应该成为新任教皇?”
在她看来?……教皇?
……嗯,没错,这也是匪夷所思的事。
菲尔盖娜记得自己被如此询问的瞬间,那是个看似普通的黄昏,她结束今天的练习与杂事,
穿过已经熟悉了的庭院与走廊,
在夕阳投下的阴影前被叫住――平心而论,现任教皇年事已高这个事实并不在秘密的范畴,而是不止教会与裁判所、连那时的普通民众对此都有所了解的程度。那么顺延往下,对新任教皇的究竟是谁的猜测自然也属正常--—如果她们真的只是在“猜测”的话。
菲尔盖娜没有来由地对她们的目光中闪动的情绪感到陌生,而这份陌生在很快的日后被真切地摆上了台面:“教皇”只有一个,而“红衣主教”不是。
“……什么?抱歉,我没有明白您为什么会这样问。据我所知,教皇是能够承接神谕之人,所以,在教皇选举的仪式上,联通着天界与教国的圣杯会闪耀神的光辉,在天穹与人群的见证下,在新任教皇的手中亮起……
“哎呀,对对……我都忘了,你还不知道呢。”
诚实来讲,菲尔盖娜在日后回忆的时候有过很多次思考,那次对话对她而言,是不是就是开启一份新的认知的分界线呢?在那之前,她从未想过她的选择与行为对他人的影响,作为“神爱世人”的世人中一人,她习惯这个身份,安于这个身份,也顺理成章地想,大家都应该是这样-—但是,看,这才说过,对吧?“她还不知道呢”——不知道的是什么?是不同红衣主教的意愿么?是圣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再也不曾亮起任何一点光芒的秘密么?还是在这一百多年间,每次都会有相应的魔法师垂眸站在教皇身后的真相么?
菲尔盖娜……头晕目眩。
在此前,她甚至从没有自诩自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在那段每个明天和后天都能从不同“使者”口中拼凑出此前的她不,知道的信息的日子里,她都在控制不住地头晕目眩。
……不过,也多亏她从未自诩过自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了。菲尔盖娜在很久之后的回忆里类似自嘲地这样想过。否则,她要如何想象那一切?她要如何接受那一切?接受神在至少一百多年前就闭目不看人间的事实?
多亏她不是。
菲尔盖娜没有茫然太久,还是那句话,朴素的逻辑佐以朴素的情感就能推动,那么反过来也一样。菲尔盖娜不觉得这样的事实应该被视而不见,不觉得自己可以在有所了解的前提下继续一如往常,当然也不觉得仅凭自己的一人之力就能够将这已经盘踞了百年的不对在顷刻间扫平―—她摸索着往下思考,也往下行动。
就像裁判所花费了一些时间去考虑谁更适合成为教皇。她也花费了与之相当的时间,拥有了一些成果——总而言之,不同想法的人们会如何彼此区分,同样想法的人就会如何聚在一起。
于是,在进入到裁判所的第四年,在现任教皇病危密信从内廷传出的前夕,在菲尔盖娜的举荐下,裁判所正式决定了值得投注的教皇候选者人选——贫民区的“圣女”艾丝。
每一个亲眼见过艾丝的人,都会笃信这位“圣女”一定能为教国带来希望――她身具能力,而不傲慢;她多具善心,常救助病弱之人;她信仰坚定,时常祷告,不曾有任何逾越或亵渎教义之举;她不同于常人,身处于贫民区之中,宛如蒙主恩召、从天而降的圣人。
随着裁判所的有意推动,艾丝在民间的地位和影响力日渐扩大。教国之内,人们对“圣女”的呼声愈发高涨,以至于“圣女”艾丝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候选者们忌雏的眼中钉。
为此,早有预料的菲尔盖娜与裁判所的同伴们于暗中日夜守卫艾丝,确保“圣女”安全无虞,直到时间来到新任教皇的选举之日。
菲尔盖娜当然也记得那天的情景,“圣女”艾丝在人群的簇拥下前往教堂,安插在人群中的魔法师做好了为圣女伪造圣杯神迹的准备。远远的嘈杂也像一层薄雾,那是被裁判所设计锁在教堂内厅之中的红衣主教们愈发焦躁与愤怒后,所发出不甘的怒吼。
当时,菲尔盖娜便站立在神圣道路的右侧,手中的武器让一切反对者都不敢擅动。万全的准备o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在艾丝即将走至道路尽头、接下昭示着神谕的圣杯时,菲尔盖娜发现,那名应当已经开始吟唱咒语的魔法师面露双唇开启,露出的却只是扭曲的笑意—―怎么办?
如果没有伪造的光芒,那么所有观礼的民众都将直面……
但就在时间仿佛凝滞、一切功亏一篑的阴影已经罩下的瞬间,奇迹发生了一
在被人们口口尊为“圣女”的少女用双手触碰的瞬间,沉寂百年的圣杯忽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一刻,整座教堂仿佛都陷入了寂静,只有那神圣的钟声兀自回荡。良久之后,菲尔盖娜久违地闭上双眼,和所有人一起撰住手掌,屈身行礼
第三纪元18077年,艾斯塔利亚以无可争辩的神选之名即位杰西斯教会第124任教皇,教国翻开了新的篇章。
第三纪元18093年,教国步入自教皇艾斯塔利亚执政起的第十六年。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时间。铺开来看,好像是足够做到很多事的,但一把攥紧,也并不耽误好像做到了的很多事在一瞬之间回到从前的从前——没准还不如什么“从前”―—因为在那一年,盗宝小队潜入深渊,偷出了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天翻地覆的“真相”:龙神即是杰西斯。
......
面对这种事实,菲尔盖娜……
菲尔盖娜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十六年过去了,她亲眼目睹着教国是如何在新教皇的引导下一点点变好,亲身走过过一条条记忆里的街道,亲耳听见过人们一句句对未来越来越有期盼的话语。她也在一次次的晨昏交替间回想起圣杯时隔百年重新亮起的光芒―—那是神迹,真实的神迹啊,不是吗?那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菲尔盖娜,在我死后,你要将圣杯藏匿起来。永远不要让人找到它。”
“……死?可是……”
可是……-什么呢?
这是个作为表达的前序,可菲尔盖娜最终也没说出来什么,只是垂下了眼睛,接受了来自最后一任教皇的最后一个任务―-—藏匿圣杯。
后来,菲尔盖娜再回想这件事时还有点唏嘘。
也没办法,她有天生的直觉和机敏,却向来缺乏热忱,也缺乏面对复杂事情的天分。
在第三纪元18094年,菲尔盖娜36岁,田野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美丽,令人神往。
但教国,这个昔日的庞然大物骤然沦为了三流国家,不,是进入了比那还不如的境地。它所造成的影响逐渐扩大,已经不局限在权力的游戏上。
失去了数以百万计的朝圣者与来自外国的捐助,这片贫瘠的土地立时被沉重的债务压得透不过气来。
而从政治到经济上的分裂,那些不知道该如何修补的裂缝与人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它们的合力撕裂着这个古老的国度。在菲尔盖娜忙着把圣杯藏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时,教国的各方势力总算勉强达成了一个共识,发起了“重建”教国的运动。他们先后选择了两位统治者,但是此二人的统治时间短暂,前者一年,后者更是连两个月都不到。
在后者退位前一小时,裁判所向他建议继续抵抗,可他拒绝走上流血的道路。
然而,不管他是否拒绝了流血。
渴望征地的;宣布一切地方都享有自治的权利的;想要大赦,释放所有犯人的,敌视一切改变,主张恢复艾斯塔利亚时期旧政的;想要进行激进的改革,争取同盟的支持的;目的是夺取国家,建立无信仰国度的;分裂为两个不共戴天的派别—―神意派和支持同盟的信义派―—的教会;主张建立更保守、更孤立的国家的光荣团;鼓吹抛弃王权制度,建立一个彻底神权国的…….
这些曾捏着鼻子走到了一起的派别,都停不下来了。
在他们当中有不吝惜使用暴力的人。菲尔盖娜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尽管如此,她自己在藏匿好圣杯后返回裁判所的途中,被一把毒匕首刺中了背脊的事情,仍然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许多人,包括躺在床上的菲尔盖娜自己都不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
只是……就此事件,许多重要人物接连表态,丝毫不顾这些表态会极大地恶化了他们彼此之
间的关系。
就这样释放出来的信息只能是开战吧。
夏季战争打响了。
菲尔盖娜躺在床上等死。
不止一位医师来了后看了她一眼便说,她马上就要死了。但这大概不是菲尔盖娜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
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她没有什么决心,她觉得自己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但作为命运,它自有它的安排。她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那一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对于自己活下来的结果,菲尔盖娜只是想到了不应该在这么美好的一天死去。但这份美好,也在她目睹了地狱般的大坑后消散了。
数量巨大的尸体被明媚的阳光摆在显眼的位置,等待着投入烧着火、冒着黑烟的大坑。若是不即使处理尸体,尸体很快就会传播出疫病。
战争还在继续,活着的人没有时间来一个一个掩埋尸体。
只能集中精力去挖制一个大坑,用火烧的方式去处理尸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她似乎能理解,又似乎一点都搞不懂。
打仗的人情况如此糟糕,那么那些无地的农民,状况又如何就不难想象了。有大量的农民每天都挣扎在死亡线上,酝酿着危机和强烈的仇恨。
不需要谁的挑唆,他们自己就能打起来。
这个古老的国度处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在菲尔盖娜看来,简直就和风暴之殇后,出现在大陆各地的火山口一样。而和所有教国土生土长的人一样,菲尔盖娜有一点宿命论,只能相信自己之所以大难不死,是因为还有使命要完成。
接下来的四年里,以教国这个亟待爆发的火山口为舞台,无数人来来往往,旋起旋灭。
在他们的许多举措,激进,甚至是激烈的命令下,内战还在一次次的爆发,而且往往是一场内战还未平息,另一个地方的另—场内战便又打响。
菲尔盖娜不喜欢讨论过去是好是坏。
但在她看来,这十一场内战无疑是揭露了一个事实——
教国这个国家就是被教会耦合起来的,没有信仰的话,教国这个国家或者说这个概念就不存在了,只会有维也,内厄姆,赫勒……就没有教国了。
而她也终于清晰的意识到一些事情:
一、和虔诚与否无关,她至少曾经试着相信过教会所宣传的,战争是对文明有着积极意义的,人类在其中是可以找到令人类信服的结果的。
但现在,她觉得战争是无法理喻的,伤亡最惨重,然而却毫无意义。二、被她镇压的这些人的性格是极其复杂的。
她此前从来没有想过,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第三纪元18098年,格林裁判长在与一位红衣主教讨论如何应对在内厄姆乡间出现的针对教堂和修道院的大规模打砸抢事件时,被一名身份不明的魔法师暗杀。
这让裁判所对一任又一任红衣主教的信任已经变成了疑问。期间,各方势力之间的暗杀、复仇依然此起彼伏。
找不到应该支持的对象的裁判所,不知道应该抓谁,应该放过谁。
直到又一场激烈,几乎炸毁整个城市的内战发生后,裁判所内部的狂躁气氛已经不可遏制了,只等一个号召——在四处镇压动乱的过程中,地位进一步抬升的菲尔盖娜抓住了这个时机。
她已经学会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也不再吝惜使用暴力和背叛。菲尔盖娜主动打响了她经历的第十二次内战――双色蔷薇战争。
驻扎在内厄姆的、教国最为精锐的坎特雷拉军团加入了她的麾下。“叛军”在内厄姆势如破竹,一天就控制了内厄姆地区。第二天,教会也策动自己的军队与信众,向菲尔盖娜投注;
他们发布通告:
教会不再相信任何来自外部的骗子和叛徒。帕拉丁卫队、红骑士卫队已经整装待发,菲尔盖娜将军也已经就位,预备恢复国家的秩序。教会求助于所有愿意为教国复兴而努力的人。
面对危局,教会的敌人们也迅速行动起来,号召各方参加保卫新国家的战斗,有超过40万人响应号召,从全国各地涌向维也地区。
教国从七零八散的状态恢复过来,又干净利落地裂成了两半。
反教会方控制了几乎整个维也,荣冠山脉和赫勒的埃河以北的大片地区。
,教会一方则是占据着内厄姆地区、赫勒的埃河以南,以及敦灵和罗曼等大城市,并且将反教会一方在地理上分成了两块。双方的控制地区呈犬牙交错之势,并且陷入胶着状态。
第一回合,仅6天的战斗便造成了3万多人的死亡。双方都不太顺利。
整场战争变成了一场残酷、漫长的持久战。
至第三纪元18099年冬季,双方达成暂时休战协定时,在反教会方那里,一场“内战中的内战”打响了。当然教会方内部也进行了一番争权夺利,但是相对而言,就温和得多了。
在这场持久战落幕之前。
菲尔盖娜就知道,不论谁对谁错,想要掌控这个国家,必须在军事上获得绝对的、不容置疑的胜利。而且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冷静、克制的一方。
如同所料,即使正义,对于教国却不正确的她的敌人输了,不正义但正确的她取得了胜利。红衣主教团致信菲尔盖娜,感谢她为“教会的胜利所做的一切”。
但内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面对一场死亡超过70万人的“大胜利”,一个分裂为两半,互相仇恨,一片焦土的国家。菲尔盖娜背叛了教会、背叛了裁判所,掀起了第13场内战。
这场背叛的前奏是,教会方内部就战后如何对待军队和士兵的问题进行了一些磋商。
作为士兵―-―农民的儿子、女儿,在接受军事训练后,他们成为了士兵,被送上战场,被许诺战争结束后可以得到土地,但他们将一无所有。
他们也无法再做农民。他们的人生已经被战争切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段。而且在浓烈的反战意愿下,他们被指责为战争的罪犯。
在痛苦和绝望之中,唯有战争的英雄――菲尔盖娜回应了他们。而他们也将授予了她这个国度无上的权力。
由于军队支持了菲尔盖娜,第13场内战在打响的第二个月落幕。菲尔盖娜和她的军队入城时,人们潮水般围拢过去,行礼。
教会失去了裁判所,也失去了它以往的、跨越一切的地位,新教国成为一个政教分离的君主制国家。“您可以是君主了。”
“请您举行登基大典吧。”
军队这样说。但直到她在国内的统治似乎已经完全巩固下来。她才有意对军队渴望的君主问题,做出明确的回应。她不会成为君主,而是会成为摄政。
因为她希望以新教国的王位换取同盟的怜悯。
但她能得到的回复是,这还不够,但只要她不成为君主,并且在将来指定联盟推荐的人选为君主,事情还有的谈。这才是菲尔盖娜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
她打赢了内战,成为这个古老王国中权势最大的人,却像个孩子一样茫然无措。
那些耗尽一切的内战,它提出的问题仍在,仍会使得国家内部继续分裂。怎么让新教国活下去?
菲尔盖娜不能成为君主,军队则更加不稳。
越来越多的军官感到是时候换掉这个固执、古板的将军了。而她对手中存在的“高尚者”比例更大。
在她也背叛了军队后,就只剩下自己的祖国,她还未背叛过。这是对菲尔盖娜的统治的严峻考验。
她必须不被打倒,并且重新调和这个国家。
第三纪元18101至18111年,菲尔盖娜遭到过十四次暗杀。
教国遭遇过千年不遇的大干旱。
除此之外,她对内又打了19场内战,对外则一直周旋于同盟的两大集团之间,看风使舵
利用同盟诸国的彼此之间存在着诸
多难以言说的争议与矛盾,从中获得经济上的援助。
有时靠近一方,又有意疏远,有时宣布中立,游离于两大集团的斗争之外,有时反对一方,又谨慎地予以道歉和支持,有时支持一方,又委婉地留有后退的余地……热衷投机的假修女,成为同盟对她私底下的称呼。
而几乎所有教国人都讨厌菲尔盖娜,却又离不开她精心保持的各派的平衡。
那让人时不时回想起教国的过去,就像把时间按下了“倒带”。
十年的19场内战又提醒着每个教国人,在菲尔盖娜的统治下,所有人都是受害者,没有人是胜利者。他们说,菲尔盖娜不爱人。
对此,菲尔盖娜无意说什么,她选择了在她看来几乎一切能让教国最好的选择。
那是符合所有人的利益的,但也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第三纪元18115年夏,第33场内战前夕,已经发动起义的长脚兄弟会放弃了武器,宣言要通过和平的方式战斗。菲尔盖娜将长脚兄弟和他们的追随者全部投入监狱服刑,引起民众的强烈不满。
至此,来自国内外的对菲尔盖娜统治的威胁也都基本消失。
暴君用19场内战和一场不流血便落幕的起义证明了一件事。
哪怕没有人再需要这个落后又保守的统治者,但她不会被打倒,她还将严格地控制着这个国家的一切。“但是时间不会饶过她,你们看着吧。”
“血冠菲尔盖娜最多只能再活十年。”
到第三纪元18135年,菲尔盖娜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她躺在床上,几乎不能起身。
此时,她一直推行的一种自给自足的政策,和她对很多技术官僚的重用,勉强看到了成效。
随着国内形势的稳定和国际环境的好转,有人意图提前结束她的痛苦,却在动手前停下,理由是害怕她会睁开眼睛。到菲尔盖娜死前,同盟选定的新教国第一任君主已经坐在了王位上。
这位君主成长在菲尔盖娜统治期间,她只是耳闻其的许多思想和行为,都是她不喜欢的。.…
“……记住……遗忘和沉默法案……”
“告诉他们,我只要他们答应那一件事,剩下的就都随他们去吧。”
现在,她在全能的命运面前接受最后审判的时间已经来了。
她盯着天花板,想着她可能一直耿耿于怀的那句评论。菲尔盖娜不爱人。哪有人可能一直爱着所有的人,人的爱是有限的……
那些想要破坏教国的人,我不会爱他们,我必须保护好还活着的人。..….
那些已经死去的人,那些仍然不肯放弃破坏这个国家的人,她理所当然地不爱他们。但是……
这34年,她本人也在源源不断的、似乎来自所有人的反对和反抗中,半心半意的改变着。可以说,使教国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的,是菲尔盖娜和她的反对者共同的功劳。
没有菲尔盖娜,她的反对者绝对会毁掉教国;没有反对者的激烈反抗,菲尔盖娜不会改变。所以现在她承认他们也是教国的一部分,她祈求他们的宽恕。
也祈求命运对这个国家的宽恕,因为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一直在努力生活。在最后一刻,菲尔盖娜希望所有人能够再一次相互拥抱。
第三纪元18135年秋,血冠菲尔盖娜确认离世。
在遗忘法案颁布后数年,据传有人于黑市见过倒卖其曾收藏的一本圣典原本,其页脚泛黄但内页毫无折损。一片鸟羽被当做书签夹于其中,被取出后,转瞬遗失,不知所踪。
特殊条件:菲尔盖娜在自室中累计进行活动800小时
圣杯:
曾经人间唯一的祈圣之物,是旧教国历代教皇选举认证的重要道具。曾于第三纪元18093年最后一任教皇艾斯塔利亚死后遗失,现被真理圣殿收藏。
遗忘法案:
是一套由新教国提出的法律草案,禁止谈及内战双方所造成的一切损失与伤害。该法案明文否定了菲尔盖娜政权的合法性,禁止任何纪念菲尔盖娜政治活动的举办(纪念被其统治下受害人的活动除外),允许受菲尔盖娜迫害而流亡外国的人及其后代回归新教国并成为新教国国民。该法案一经拟定,即刻颁布并生效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