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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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19更新
最新编辑:大唐历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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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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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小传
《怒海争锋》设定集小传
武长生幼年的记忆,是避世清净的嵩山寺庙,他并不知道当年出生时的凶险。武长生乃是永泰公主李仙蕙同继魏王武延基之子。武周长安元年(701),武延基和邵王李重润妄议武后内帏之事,遭当时颇受武后宠爱的二张兄弟怨恨谗构,被武则天废位诛杀。李仙蕙当时怀胎在身,已九月有余,被此事株连亦投入天牢。一时间,丧夫又丧兄,自己也沦为阶下囚的打击让李仙蕙难以承受,在狱中不幸早产,生下幼子便撒手人寰。其时,朝中以张柬之为首的朝臣们对二张兄弟多有不满,为保住李唐血脉,买通狱卒说李仙蕙幼子随母亲一同逝世,将幼子偷偷救出,保住了这个孩子的性命。
僧一行年少时曾在长安求学做官,受过武延基之恩,他听闻武延基夫妇惨死,大恸不已。从嵩山赶往长安欲行拜祭,正巧张柬之等人欲为李仙蕙的幼子寻个安生之所,僧一行得知武延基夫妇的血脉幸存,为护其周全,当即带回嵩山寺中抚养。僧一行为幼子起名长生,取《道德经》中“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之意,寓意长生日后能谦退无争,一生安稳,莫要卷入世间的纷争。也正因此,僧一行从未告诉武长生他的身份和当年的惨事,只说他是嵩山下收养的村妇之子。
武长生年岁渐长,人如其名,颇为谦逊,心思纯正。他对别的东西兴趣平平,唯独对建造之术颇为沉迷。僧一行起初教授他机关消息、暗器制造之术,武长生总将学会的机关变换之术用在设计精美奇巧的建筑之上,他曾设计过一方自雨亭,夏日炎炎,但自雨亭周围自然笼罩着一层细密的水雾,亭中凉风习习,好不舒爽。最奇之处乃是武长生在亭子周围的地面上设下机栝,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入亭中,亭檐上氤氲的水雾会自己变化方向,留出进入亭子的空隙,断不会打湿衣裳。
僧一行见武长生在建造之术上颇有天赋,便着意培养他将精巧的机关同恢宏大气的建筑融合,营造实用而颇具观赏性的建筑。
武长生加冠后,拜别僧一行外出游历,四处搜寻精巧、特别、恢宏的建筑,每每听到坊间盛传哪儿的建筑别具一格、匠心独运,无论山高水远他都要前往一观。他师从僧一行,技艺比寻常的工匠不知高明几许,如今四处游历,渐渐地在江湖上有了盛名。武长生少年心性,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恃才傲物,自以为建筑技艺已天下无二。
唐开元十六年(728),一日,他欲往淮南道蕲州一带观赏正觉寺中的众生塔。据传此塔乃鲁班下凡所建,塔身如一把巨石撑起的石伞,整个塔体完全采用精巧的卯榫结构。塔外壁上阴刻着罗汉像,塔内的壁画亦是精妙,正中供奉着一枚巨大的圆球,球身若玉,莹润有光,玉球放置在一方六面须弥座上,最令人称奇的乃是玉质的球体同石质的须弥座间毫无连接缝隙,若非仙人之功,不可为之。武长生对众生塔的设计啧啧称奇,他欣喜地抚摸着玉球和须弥座,感慨造物之神奇。忽然,一滴水落在武长生的鼻尖,他仰头一看,众生塔顶竟然缺了三块石板,武长生不敢相信如此精湛的建筑,竟未完工,他痴痴地念叨:“怎会如此,竟缺了三块石板……”
一个清脆的声音解答了武长生的疑惑:“庙里的住持说,这塔是鲁班仙师下界建造,但还未建成天色已黑,仙师便回天宫去了,这塔顶才缺了三块石板未装上。住持说几年来不少能工巧匠都想补全三块石板,可是无人成功,这塔的卯榫结构宛若一体,若参不透构造,放多少块板子上去,都是无用。”
武长生回身看向声音的来处,竟是一位黄衣女子,年龄似与他不相上下。武长生顿时来了兴致,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会知道这些,女儿家甚少懂这些的。”
黄衣女子微抬眉头,俏生生答道: “你这人好没礼数,人家好心相告,你倒来怀疑我。”
武长生方觉失礼,又觉这女子虽伶牙俐齿,倒也不失俏皮可爱,抱拳作揖道:“失礼,在下姓武名长生,敢问娘子芳名?”
黄衣女子:“我叫公输灵,叫我灵儿吧,我知道你,江湖里都说有个姓武的年轻人一身上乘的机关之术,四处跟人家打听精美屋舍建筑。”
武长生有些羞赧地挠挠头发,只听得公输灵略带挑衅道:“那些平庸的工匠怎能参透众生塔的奥秘,我们二人来比试一番,半月为限,看谁能先把那三块石板加上。你也算有点名头,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徒有虚名。”
二人在正觉寺连住半月,研究众生塔之精妙,武长生这时方知世间技艺学无止境。他尝试加上斗拱来承力,又试着添加月梁,一概无用。而公输灵却是完全吃透了众生塔精巧的结构,找石匠特制了三块石板,严丝合缝地嵌进塔顶,武长生甘拜下风。令人称奇的是,当塔顶的六块石板完全嵌合后,塔中的玉球竟像莲花般缓缓绽开,似一朵玉莲,内中一寸见方的金莲台上赫然供奉着一枚舍利子。正觉寺的神迹震动道州,刺史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特拨款给正觉寺修缮,并赏赐了武长生和公输灵二人。
白云苍狗,二人在正觉寺也耽搁了一月之久,如今武长生要南下夜郎去寻访吊脚竹屋,而公输灵则打算北上太行霸刀一览北地风光。一月间二人早已由针锋相对转为惺惺相惜,直至推心置腹。公输灵乃是公输班的后人,公输班是战国时的名匠,又号鲁班,创造了无数沿用后世的工具,于堪舆风水、营造雕刻诸道颇为精通,被后世匠人们奉为始祖。当年公输班本欲为楚国制云梯以攻打宋国,主张非攻的墨翟日夜兼程赶往郢都游说楚王和公输班,公输班被墨翟的深明大义感动,拒绝制作云梯,并立誓不再制作屡造杀业的兵器。公输班为绝族中后辈以技艺制作武器以求荣华富贵之念,全家隐于终南山,再不履尘世。此后,公输家每代只择心性纯正、无邪念之人授技,以一把精金所制的鲁班尺为信物相传。这把鲁班尺精巧玲珑,可佩于腰间,远观似一金饰,不仅可做尺用,亦是开启公输家至密宝盒的钥匙。
公输灵的娇俏可人深深地印在武长生的脑海中,二人所求,皆是览尽人间至胜。而他更是钦佩公输灵出神入化的建造技艺,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难测之事莫过于情,情动无声,情生无形,两人志趣相投,引对方为知音,更是有情愫暗生。月夜,山下小溪旁,二人便要分道扬镳,颇为不舍。潺潺的溪水不时发出清响,两匹骏马在溪边饮水,不时地打着响鼻,微风习习,月光正好。公输灵的手指翻绞着袖口,默不作声,武长生道: “灵儿,你北上千万小心。”
“嗯,你也要小心,莫要懈怠了营造技艺的习练,日后遇上,若你再比不过我,我可要看不起你的。”“好,那我们便约十年为期,十年后的七月廿二,正觉寺众生塔下,不见不散。”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个七宝函给你,是我无聊时做的小玩意,虽是小玩意,要想打开也不是易事,若你能打开,自会知晓其意。”公输灵略带娇羞地将一个玲珑的物件塞进武长生手里,翻身上马,缰绳拉得骏马仰头一啸便扬长而去,鹅黄色的背影亭亭,少女清脆的嗓音在夜风中渐行渐远:“可别弄丢了,否则……”
十年一梦,武长生已过而立,十年来他走南闯北,遍访名师,拜见了无数的著名工匠,有身居高位的将作大匠,亦有栖身山野的奇人异士。每每有所成就,声名更甚时,武长生便会回到嵩山寺庙中静心修禅,或是跟随僧一行继续精研机甲之术,如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世间诸艺一旦到了一定境界,都不是孤立的个体,互相之间,都可共通。音乐可以悟道,书法可以习武,而机甲器械的精妙之道,同高超的建筑技艺多有相通。须弥纳芥子,芥子藏须弥,小亦是大,大亦是小。武长生在精研中制出一物,名曰天煞雷,以硝石之方为本,将硝石、木炭、硫黄三物制成丸状,置于精巧方盒中,方盒外形古朴,但构造精巧,扳动露在盒子外的开关,将硝石丸发射到火中,能引起剧烈的爆炸,威力极大。僧一行认为此物杀伤力太大,令武长生记录制造技法后,便将其销毁。
唐开元二十六年(738),武长生动身前往蕲州正觉寺的前夜,他终于拿出珍藏多年的七宝函,在灯下细细察看,多年的摩挲早已给七宝函镀上一层如玉的光泽。他一直未打开七宝函,而是随身带着,并非不能,只是心中总觉未到时候。今夜,武长生决定打开它。过程非常顺利,当最后一个机栝复位时,“咔哒”一声,七宝函弹出一个小屉,屉中静置一张花笺,笺上是熟悉的笔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半月后,武长生遵照约定抵达正觉寺,却不见公输灵的身影。
深夜,武长生在客居的禅房中辗转反侧,不明为何公输灵会失约。突然,门外传来“笃笃”叩响门楣的声音,武长生心下狂喜,以为是公输灵,急急地翻身披衣,下床开门。屋外却并无丽人的身影,只有一个黑影从回廊尽头一闪而过。武长生曾跟着嵩山寺中的法师们学过些许防身功夫,心下一沉,便跟着黑影一路行去。到了众生塔面前,黑影闪身进了众生塔。武长生狐疑地跟着进了众生塔。
塔内燃着幽幽的烛火,正中须弥座一侧,站着一名身姿绰约的女子,女子称得上貌美,却面若冰霜。方才的黑衣人此刻正跪在女子面前,女子挥却众人,走近武长生,冷言冷语地开口道:“你可知你为何姓武?”“你是何人?怎知我姓氏?”
“你肘上三寸有个梅花状的胎记,或许是天命所归,武家嫡系子孙均有这个胎记。你正是天后的曾侄孙。”
武长生被女子的话惊在当场,双手紧紧地攥着,关节处的苍白愈来愈明显。女子见他此状,又冷冷地开口道:“你既生为武家人,便该担起身上的责任,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至于你来此的目的……”话未说完,女子将一卷画轴递给武长生,拂袖而去,如来时一般神秘。
武长生平静后,缓缓打开画轴。画上绘着一个小岛,岛上的建筑绝非中原风格,以巨石、巨柱和高梁柱搭建而成,巍峨高耸。武长生从未见过这等建筑,整个建筑依着山势,楼宇间由诸多廊柱构成宽阔而合理的空间,海风拂过时,廊柱间的帷幔微微掀起,带来凉意。石柱上点缀着神秘的萤石,日光或月光照耀其上,璀璨若星汉。巨大的石雕和浮雕镶嵌在梁柱上,柱子之间的月檐上悬挂着骨质的提灯,可以想象夜间它们微微透出不刺眼的光。画面右侧写着娟秀而熟悉的名字——公输灵,正是灵儿的笔迹。图穷匕见,卷轴缓缓展开,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出现在眼前,匕首上是武家的纹饰。
武长生在正觉寺等了一月,除却这幅画,再无他物与公输灵有关,而此时僧一行传来书信,命他前往青岩一处名为万花谷的地方。他只能先行赶往万花谷同僧一行会面。原来来自东海的名士方宇轩于万花谷创立万花一门,邀僧一行前往谷中隐居,并教授弟子,此番正中武长生下怀。武长生认为画轴上的建筑绝非中原所有,颇像海岛的风格,他多次找到此时小住万花谷的侠客岛岛主方乾谈论东海的建筑,二人交谈甚欢。
方乾在万花谷小住一段时日,便打算启程返归东海。武长生突然找到他,言明自己愿追随方乾前往东海,为方乾效力,一展自己的建造才华。
但武长生并未告诉方乾公输灵和画轴一事,只说武氏曾前来寻他,意要求他为武家效力,武家的历史已经过去了,他亦不愿为武家效力,愿随方乾前往东海远避中原纷争。方乾亦欲借武长生之才,遂将武长生收为七枚之一。然血缘所致,武长生并未能完全和武氏势力一刀两断,况且他隐约觉得,公输灵的失约,同画上神秘的建筑,及武氏之间,有某种他还未探知的联系。这个秘密也促使武长生执意前往东海。
跟随在方乾身边后,他得以领略到更多与建筑有关的中外书籍,武长生如鱼得水,喜不自胜。方乾知晓武长生所好,也不命他长久地待于侠客岛上,任他在东海诸岛上游历。后来武长生听闻蓬莱仙岛上的建筑颇具先秦之韵,其中不乏机巧设计,更是心驰神往。此时尚为侠客岛岛主的方乾,便修书一封寄予族弟蓬莱门主方艺,荐武长生前去蓬莱。方乾之请,方艺自是欣然应允,蓬莱门下本就有法、墨、道、医四大宗派,墨宗一脉更是传自先秦墨家墨翟一支,于建造、机巧之途上有长足的研究。武长生前往蓬莱后,方艺便命墨宗门人与他切磋、交流。
武长生游历各地,亦是见多识广,墨宗门下弟子对他的诸多见地甚表钦佩。在武长生的帮助下,蓬莱也修结了许多建筑。九章别院中为众人惊奇的崖壁上依瀑布之力转动的大水车,便是出自武长生之手。
武长生曾多次向墨宗宗主墨离谏言,蓬莱门中所设的机关,似乎存在某些漏洞。但墨离乃是墨翟一脉直系后裔,对墨家的机关阵法颇为自信,只觉得武长生乃是危言耸听罢了。
唐开元二十九年(741),武长生自觉学有所成,便辞别门主方艺,返归侠客岛。但他未曾想到的是,仅仅不到两年,蓬莱门主方艺便被不明之人暗害,以致疯癫。方乾也应蓬莱四宗宗主之请,选择回归蓬莱,代任门主之职,统御大局。武长生未曾想过,自己是在如此情景下再次回归蓬莱,门主方艺被害之时,门主居所所设的墨家机关,悄无声息地被尽数破解。蓬莱上下流言纷起,方乾一面吩咐众人莫要为谣言所扰,以安抚墨宗一脉;另一方面命熟悉机巧、建筑的武长生调查此事。
多年之后武长生终于寻见秘言殿及公输灵,此乃后话。
相关挂件
玄思金边镜
“静窥理枢机,玄思独冥冥。”
蓬莱墨宗宗主武长生,长于机巧制造,每每修理机关、物件之时,为了能看清零件内部的构造,专门遣弟子们寻来剔透的灵石,打磨成可以放大的镜片,以金边框固定,挂在右眼处。
年幼的蓬莱小公子方子游,不知此物为何用,只是觉得武长生带着,似乎十分有趣,便缠着武长生给他也造个一模一样的。武长生拗不过“小霸王”三天两头,时软时硬的求法。可又怕有放大功效的镜片对小公子的眼睛有什么影响,于是拆下了镜片,只做了个镜框送给他。结果方子游玩了两天就过了新鲜劲,扔到了他装满“奇珍异宝”的小房间里。
相关人物
父母 | 李仙蕙【永泰公主】;武延基【魏王】 |
师父 | 僧一行【工圣】 |
七枚 | 姜鱼【文帅】;谢采【白相】;朴令秀【寒仕】;温蘅【小戎】;胁驱【青衫马】;武长生【雷炮】;时无陵【不回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