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鹑笼/22

【野外】

◆袁基

是黑山军……

灵帝时期，民不聊生，许多人在绝望中投身太平道，随张角起义，成为黄巾军。黄巾军溃败后，又形成了许多分支，遍布南北。袭击我们的，是被成为黑山军的势力。

▾黑山军

把车里的人拖出来，车里的东西分了！

▾流民

啊！

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箭矢，他当场毙命。

▾黑山军

有敌袭！是骑兵！

▾刘协

黑山军在和谁交战？！……呃！

◆我

陛下！抓紧我！

▾骑兵

太守有令，降者不杀！

▾黑山军

别被骗了！老于他们就是信了之前的狗官，全被埋了！

马车在混战中剧烈摇晃，脆弱得如同蝼蚁。鲜血、流矢、刀光剑影不断扑上车身……

▾骑兵

盾兵挡住！——快将锅炉推过来！

▾黑山军

好、好像……什么味道？

▾流民

是肉的味道！是肉啊！是肉……肉……

▾骑兵

每人取一瓢肉粥。我原也是黄巾军，被太守招安。

所有人都涌向大锅，争抢粥饭。

▾？？？

如果要杀你们，就不会给你们吃的。服从招安，就每天都能吃得上饭。

◆我

这声音是……曹操？！

▾刘协

真是仁德兼备的手段……

军官有条不紊地清点黑山军，将他们归入各支小队，领取物资。我注意到刘协一直凑在帘缝边看外面这一切，神色专注。

▾刘协

广陵王，太仆，我想见这位太守。

说曹操不可信

说久留有危险

◆我

这只是他收买人心的手段。不知他本性如何，还是谨慎为好。

▾刘协

我与他谈过之后，才会知道他是否可信。

◆我

曹操带着兵马，如果让他得知你的身份，怎么确保他不会成为下一个董卓？

◆袁基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曹操有兵马，贸然表明身份，太过于冒险。

▾刘协

我不信那些流言和猜疑。停车，我必须见他。

怀柔

强硬

▾刘协

广陵王，我想救天下，救天下的苍生。他也许是希望。

◆我

希望？汝南许劭兄弟每月作月旦评，他们称曹操是枭雄！

◆袁基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不知是否会.....一语成谶。

◆袁基

陛下要小心分辨，也许，某些人欲凭借兵马，挟天子以令诸侯。

▾刘协

如果他拥有我，就能平定乱世……我毫无怨言。

◆我

绝对不能让他们相见！

▾侍从

啊！陛下小心！！！

马车急停--刘协竟挣扎着扑向车帘，从行驶的马车上探出身去。

▾刘协

我乃汉天子刘协！我，乃汉天子刘协！！！

曹操从人群穿过，走向马车。他看到我和袁基时，深色愕然。一切的决断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是，他也是。

强行将他拖回身边

不选择

我不顾一切伸手，想拖回刘协。但是，冰冷的剑柄挡住了我的手——

▾曹操

此乃天子，殿下想对天子做什么？

◆我

天子要与我回广陵，不能随军队行动。

▾曹操

陛下，是这样吗？

▾刘协

……御体不可随意碰触，请广陵王松手。

刘协步下马车，来到曹操面前。曹操行了面见天子的大礼，卸下佩剑。他的手下，无声无息将我和袁基与刘协隔开。

◆袁基

孟德君，身为人臣，我应该与陛下同行。

▾曹操

退下。袁氏已被董卓屠戮，我无法验证你的身份，不能让你接近天子。

◆我

你与袁绍少年时便是好友，如何会不认识他的兄长袁基？！

他没有理会我们。一支甲兵护在我们之间，不许我们再接近半步。

▾曹操

东郡太守曹操，拜见陛下。

▾刘协

你可愿迎天子，平乱世？

▾曹操

臣，愿为汉室肝脑涂地。

▾刘协

你可愿起誓？

▾曹操

如有违逆，曹氏……绝于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