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白马/05

7.5 天命在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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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

▾琅琊太守

先是要拥立山贼阙宣当天子，现在又要打曹操？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东武县令

陈氏肯定不会支持。徐州的名门望族中，就看林氏、糜氏的表态了。

▾陈登

笮融之乱刚过，徐州需要休养生息，出兵这种劳民伤财的事，陈氏无法支持。

▾陈登

不过，晚生支持拥立天子——但不是阙宣，而是广陵王。

座上有人点头。陈登代表了徐州名门望族陈氏，势力庞大，颇有威望。

▾陶谦

拥立阙宣，是五斗米教主传达给我的天意，不可违背，天命在徐州！

◆我

这种招摇撞骗的妖言，你居然会信？

▾陈登

广陵王与晚生都不希望州牧听信这种妖言……呃？！火——

陈登话音未落，面前的食案燃起大火，引发一阵惊乱。

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穿透了人们的尖叫。

◆刘辩

——烈火显灵，这便是天意。

▾陶谦

张天师来得正好！诸位应该都听过教主的布道，见过教主的神通！

掀桌

帮助陈登

一声巨响，我将熊熊燃烧的案几踹翻，火团烈烈滚向刘辩。

我踢开燃烧的食案，查看他的伤势。

◆我

……陈登，你没事吧？

▾陈登

痛……还好，只是手被火燎了一下。

刘辩迈过地上的流火，步上主座，站在陶谦身前，向众人伸出双手。

◆刘辩

因天命在徐州，贫道召集了十万信徒来此安居，徐州将会成为乱世乐土。

◆刘辩

琅琊太守，那三万五千名信徒在琅琊郡过得如何？

▾琅琊太守

可农可兵，勤恳耐劳，将荒地全部开垦了……

◆刘辩

也有两万名信徒成了东武的子民，可有不足之处？

▾东武县令

皆是十分勤劳的农民，都起早贪黑的干活……

◆刘辩

他们都相信徐州会是乐土。若诸位不认这天命，十万信徒明日随我离开徐州。

此言一出，在座许多人都神色慌乱，表示反对。

◆我

不好！这些人想留住信徒，壮大自己的地区人口和势力！

◆我

拥立天子还出兵讨伐，等于于天下为敌！徐州只会变成炼狱！

◆刘辩

炼狱？在座各位可曾记得，徐州被战火蹂躏、任人鱼肉的往事？

◆刘辩

东海、琅琊、广陵、下邳、彭城，五郡六十三县，何处没经历过屠城？何处不是炼狱？

◆刘辩

饿殍千里、白骨遍野、易子而食，这便是乱世中温驯如羊的下场！你们还看不够吗？！

就连身边的陈登也显露出了动摇神色——下邳陈氏曾经历过故乡被屠，至今心有余悸。

◆刘辩

战！唯有战，才可守住一切！

◆我

凭何而战？曹操有虎豹精骑，你只有十万手无寸铁的信徒百姓！

◆刘辩

那不是十万羔羊，是十万名信奉正道、视死如归的义士。

◆刘辩

天命在此，十万信众便是利刃，心怀正道，战无不胜！曹操不过是——

他步下主座，迈过地上还在燃烧的案几烈焰，仿佛踏出烈火地狱。

◆刘辩

——草、芥。

气氛一时森然，无人敢出声，只听闻木案被焚烧的噼啪声。

每个人的眼神都在火光下闪烁不定，每个人的理智和野心，都在疯狂博弈……

揭穿刘辩身份

◆我

什么张道陵？你是被董卓鸩杀的少帝刘辩，只是不知用何手段活了下来。

◆刘辩

殿下怕是神志不清了。怎么为了污蔑贫道，连这样的疯话都说得出口？

座上有不少人也觉得荒诞，低低笑出了声。

▾陶谦

既然诸位对出征没有异议，就请调兵遣将，和公孙将军会师于发干县。

▾陶谦

至于广陵王和陈氏家主……动摇军心，污蔑天师，将他们……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