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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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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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舍】

▾张松

成都张氏张松，字子乔，见过诸位使君。

▾张松

未有传书贸然来访，惊扰王府，晚辈万分愧疚。

◆我

哪里哪里，是府上招待不周……公子千里迢迢出蜀，是有何事务？

那少年气质端方，如白玉般温润明亮。

▾张松

晚辈有一总角之交，出身法氏，近日往徐州寻求仕途。他的祖父和家父都担心他性情乖僻，请晚辈往来照应。

◆我

你是说天命弃子·九幽大君阵前·山崩之主·影殇吗。

▾张松

居然已经一见如故了。孝直的友人很少，晚辈一直都在担心。

◆傅融

真是看不出，凭影殇的术法和灵力，应该拥趸三千、坐拥益州才对。

他掩袖轻笑，极尽妍丽脱俗，不似凡间人物。

▾张松

没想到在东州结交到了友人啊……他从小受人排挤，以至于性情有些乖僻，使君们切莫在意。

◆我

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九幽大君的属下？

▾张松

唔……因为胖。

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圆圈。

▾张松

听法博士说，孝直出生时圆滚滚的像个球，小时候一直是个胖子，时常被取笑。尤其是益州牧，甚至想将他召作弄臣。

▾法正

住、住口！

谒舍的门突然被拉开，法正举着一个布偶站在外面，将扎满针的布偶朝向张松。

▾法正

赵高的灵者遗物，显灵吧！他再多说一句，便会感到舌尖被千针痛扎的炼狱！

◆我

先说正事吧。张松公子可记得多年前家中的一位名叫顾君的访客？

▾张松

唔……记得。

◆傅融

十年前？你确定？

▾张松

嗯，从东州来的访客，希望能在成都寻找庇护。不过，父亲还是拒绝了。

◆傅融

……十年前的事，你们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

▾张松

哈哈……我们俩的记性，或许比寻常人要好些。

▾法正

不许再吐露关于我的任何一个字了！灵者，夺取他的神智，让他招供顾君的一切线索！

▾张松

哎……

◆我

公子，你陪他演一下吧？

◆傅融

我们发现了，陪他演一下，事情会顺利很多。

▾张松

这可不行……他会越玩越上头的。出门在外，稍微克制一下，不要给法博士丢脸吧，孝直。

出乎意料，法正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说话，闷闷地低头坐在一旁了。张松用手推开那只扎针娃娃，转向侍从。

▾张松

劳烦，请布书案。

【片刻后】

◆傅融

真的写完了……

◆我

公子当真是过目不忘？

他含笑点头。侍从收拾书案，重新奉上茶点。我们拿着他方才写下的卷轴，瞠目结舌。

▾张松

此人当年投奔张氏，为让张氏信服，展示了不少他从原主处窃来的情报。

▾张松

既然殿下想要关于此人的一切情报，晚辈便悉数默写了。

◆傅融

不可能，十年前的事，别说是十几卷情报，就算是对方说过哪几句话都不可能记得。

▾张松

“侠卿，曾任鸢使，五月十日入绣衣楼，经由陈氏举荐……”

他开始背诵他方才默写的卷轴，一字不差。

▾张松

“真名王服。为陈氏陈谌门生，如今潜逃开阳。”

▾张松

这就是他当年为博取张氏信任所供出的情报。不知可有帮到殿下？

▾法正

……够了。接下来我去开阳就好。

◆我

会说人话了？！

▾周群

请张公子往客舍下榻。房间已经布置好了。

张松缓缓起身。法正忽然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我们这才看见，他衣摆下的双腿，是木制的简易假肢。

张氏的仆人抬来步辇，载着他前往客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