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密探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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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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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兵

王哥好像好些了……

▾民兵

他不算本地人，许多年前流亡来的开阳。本地常年有泰山贼患，都是他训练村民，集结击退的。

◆我

那你们知道，他本名叫什么吗？

▾民兵

王侠。

▾民兵

话说回来，我一直想问，那位小弟是在……

我们看了眼法正，他披着豹纹，围着王侠，高举着颅骨跳舞。

◆我

他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烧退了之后就那样了。

◆傅融

嗯，现在好多了，一开始两只眼睛看的都不是一个方向。

夜幕降临，废墟之中，村民们集合在一起，点起火堆，生火做饭，相依为命。

王侠躺在那，因为失血神志不清。他的草席边围满了村民，徘徊着细碎的哭泣。

▾民兵

希望好人有好报吧……没有王哥，这里所有人都活不下去的。

◆我

为什么不去没有泰山贼的地方？

◆傅融

去了其他地方就叫流氓，没有房子和土地。要是成了流氓，那就真的完了。

◆我

去广陵的话，可以给他们入籍啊。广陵现在很缺人口的。

▾民兵

广陵也不太平啊，四面八方都在打仗。再说了，入籍之后想要活命，还要开垦荒地，说不定第一年没有收成，直接就饿死了。

▾法正

哦哦……命定之人，你终于醒了！

◆我

醒了吗……

▾王侠

咳咳……

▾法正

以广陵王府的昔日羁绊，我来押解你回到永世牢笼之中。你还有什么牵挂吗？

▾王侠

……广陵王……

▾王侠

…………这代广陵王是个傻子吗……

▾法正

你胆敢——

◆我

我是我是！不过我还没有即位，还是个世子……

他听见我们的来意和身份，没有惊惶，只是转过头，轻轻叹了口气。

▾王侠

动手吧……

◆我

你是侠卿吗？

▾王侠

是……我从王服改名，就是在等这一天。

▾民兵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你要带王哥走？！

▾妇人

可……可王侠走了，我们怎么办……

▾法正

哈哈哈——愚蠢的凡人！

▾法正

我何时说过要带他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开始下一个化身了！

◆我

哎？你不打算把他带回去？

▾法正

不要小看我的记忆力，世间一切的记忆都藏在影中……我记得很清楚！那卷卷宗上写的是“寻叛徒侠卿”！

▾法正

如今我已经寻到了，任务便完成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他成为黑暗的信徒，没有任何人，能在我之前夺走他的性命！

◆傅融

当年的事还不明晰，要为了眼前的善放过他吗？

▾法正

庸俗的圣贤走狗必然有着庸俗的念头。凭什么不能为了眼前的趣味，留他一条命？

◆我

……

◆我

嗯！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傅融

等等啊！这毕竟是上一辈留下的任务吧！

◆我

可是，再怎么样也过去许多年了吧？卷宗的年纪比我的都大了，不管是什么罪孽，他在这里做的事都足以赎罪了。

◆傅融

从法理上……

◆我

哈哈哈——庸俗的法理，如何束缚天命弃子！看！这，便是女娲留下的遗物，饴糖！

◆我

遗物的灵力涌入我的口腔，它说……

◆我

……它说我真的有点饿了，我们早点打道回府吧？我今天特别想吃你做的饭……

◆傅融

哎？哎……这个……咳……算了！反正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任务了……过期了吧……

▾法正

很好，天命弃子团终于做了足以让九幽大君震颤的恶事……继续吧，我能感到新的恶念正在感应！

▾阿蝉

哈欠……被冻醒了……

▾阿蝉

嗯？已经要回去了吗？

【广陵王府】

▾周群

这么仓促就要回去了吗？

▾张松

是……叨扰多时，给王府上下添麻烦了。

▾法正

哼。

▾张松

我听孝直说了那次开阳之行的原委……他还是过于任性了，若在广陵出仕，实在是……

◆我

其实我们挺合得来的，公子不必担心！

▾徐庶

哈哈哈……是啊，留下来热闹些。这几天吵闹惯了，他若走了，真的有点冷清。

▾张松

前辈挽留，是晚辈们的荣幸，只是他实在难堪大任，再加上益州牧刘焉有召，我需带他回益州复命。

◆我

益州还好吗？

▾张松

一切都好。我们时常奉益州牧的命令，在他与四位公子间传话。

▾张松

刘焉的长公子德行高尚、学识渊博，往后若有机会，希望殿下能与公子一见。

▾法正

四公子才是吾辈中人……

▾张松

嘘。别闹了，快上车吧。

他催促法正上车。他的步辇正要跟着离开，却被我叫住了。

◆我

张公子，留步。

▾张松

殿下请说。

◆我

……

◆我

张公子……不，或者说张氏，为何要安排王服，假冒侠卿？

他安静了，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微微握紧了手中的便面。

◆我

……先不说巧合、过人的记忆力、恰到好处的意外……

◆我

更重要的是，你似乎笃定王府和绣衣楼都缺失了许多往昔的旧情报，所以非常安心地编造了一堆新的……

▾张松

呵呵，晚辈不明白殿下所言……

◆我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其实还有一些情报被保存下来了，我看过后阅后即焚。

◆我

我知道侠卿的真名，十三名鸢使的真名和画像。王服不是侠卿，和顾君一样，只是当年的十三名鸢使之一。

那人坐在步辇上，含着玉人般的笑意，定定望着我。须臾莞尔点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张松

本以为能见到他两难的样子，没想到殿下直接放过了那人。

◆我

张氏安排王侠出来定罪，背负所有罪名，了结侠卿之事，有何目的？

▾张松

没有什么目的呀。不过就是……弄错了而已。

他向我行礼告辞，被扶下步辇，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