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逃歌（下）/10

旧剑

▾董卓

外面何时下的雨，都没有注意到……

▾董卓

我这样的老人，也值得刺客来杀？那位乐师，你说呢？

◆我

……啊，这……怎么会有人敢做这种事。

▾董卓

说起来，她的舞不怎么样，你的琴艺也是。

◆我

太师见笑了，因为只能由官员家的女眷上岛，所以都是临时学艺……

▾董卓

我第一次杀人，也是临时学艺。

他从腰上解下一把短剑，摆在案上。那把剑很破旧粗糙，与董卓的身份不匹配。

▾董卓

貂蝉，你真有趣。

▾阿蝉

……太师何出此言呀？

▾董卓

离这么近见我拔剑，你竟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像是对兵刃司空见惯一样。

▾阿蝉

………………

让阿蝉处理

救场

▾阿蝉

为何要害怕呢？父亲也时常拔出收藏的古剑让我观赏。

▾阿蝉

何况太师和蔼得就像我父亲，我觉得，这里像是家一样。

◆我

前些时日，有流氓欺辱貂蝉女公子。司徒听说后，特意派女武士佩剑守护她。

◆我

所以，她见惯了女武士佩的刀剑，并不害怕。

▾阿蝉

是啊，何况太师如此和蔼，待我如亲女，我如何会害怕？

▾董卓

我还是孩童时，羌夷前来屠城。我从甲兵尸体下找到一把剑，杀了一名羌人。

▾董卓

这把剑。我一直带在身边。

他把剑递给阿蝉，让她仔细查看。

▾阿蝉

小女不懂武艺，只觉得它很旧。

▾董卓

这么旧的兵器，也会有人抢着要。

▾董卓

因为世道已经不会好了，它烂透了，人杀人，杀得无穷无尽。

▾阿蝉

可也许，它会变好的。有一天，说不定就不需要兵器了......

他突然倾身，握住了阿蝉的手。案上酒杯滚落在地，阿蝉素来平静的脸上显露出慌乱。

▾阿蝉

太师？……我……我再为太师斟酒……

▾董卓

无妨，冷了的酒，洒就洒了。

▾董卓

只是没想到啊，貂蝉，你与老身的想法如此契合。

▾董卓

我带兵进京，杀得血流成河，就是为了拆掉这摇摇欲坠的末世！

▾董卓

只有把旧的腐朽全部推翻，才能建立……新的秩序！

在他近乎癫狂的话语中，阿蝉握住这把锈剑，刺向他的咽喉——

▾阿蝉

呃啊！！！

仿佛早有预料，董卓一把拧住她的右手，把人摁倒在案上。

▾董卓

绣衣楼的密探蝉，你为何不能躲在王允之女的蝉蜕里？

▾董卓

你真的……很像我的女儿。

我从袖中拔出短剑，杀向董卓——

◆我

我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