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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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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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

【荆州】

▾蒯良

今年荆州与扬州战事不断，内部又有山越宗贼作乱。快秋收了，内忧外患交加，州牧十分忧心。

◆我

好像今年征徭役时还出了民变，有两郡的官邸被烧了。被烧的是……

▾蒯良

……蒯越的江陵和蒯氏的南郡。因为一直在讨好襄阳，他那边的民怨很重……

▾蒯良

是啊，多事之秋。眼前便是荆州和孙氏的和谈了，故而请殿下前来调停……呃！

我们原本并辔，突然他身形一斜，从马背上滑落——

▾侍从

公子！公子！

▾侍卫

公子坠马了！

我这边也勒马，看向他那边的情况。他的马鞍松脫了，马鞍的带子断裂，因此才整个人坠下马。

【蒯氏别院】

▾蒯良

呢……我的腿……

▾侍从

快召医师来！公子坠马摔伤了！

▾文官

那今夜招待广陵王殿下的夜宴……

◆我

无事，等公子痊愈后再提。

▾蒯良

……是太惭愧了，原是想请殿下前来调和，结果……呃……

▾蒯良

天上一片云都没有，是大凶……许仙客呢？快去请许仙客来！

◆我

许仙客？

【片刻后】

▾许曼

神来……神来——

▾蒯良

神来……请神君昭示……

庭内的鎏金大炉里烟火冲天，我坐在廊下，都感觉到有些呛人。

◆我

……他一直这样吗？

▾文官

啊，长公子吗……公子十分注重本次的谈判，想至力促成荆州和扬州重归旧好……

▾文官

只是在遇到事情时会求助神鬼之说。平日里，公子是非常稳重谦和的人品。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冷冷地从外廊传来，带着笑意。

▾蒯越

是吗？几乎每天都这样烟熏火燎的，对这位方士惟命是从，族兄眞是稳重啊。

大炉里的青烟愈发浓重，几乎看不清人影。

许曼还在庭中舞蹈，蒯良跪在炉前，念念有词。

▾许曼

太一君降临！天有龙风，是乘风而起的吉兆！

▾蒯良

眞的吗……

▾许曼

天兆略有模糊……

▾蒯良

来人，再供奉马蹄金三十枚。

我身边的蒯越忍不住笑出了声。

▾蒯良

你笑什么？不许对仙客不敬。过来，一起请谶纬。

▾蒯越

我就不必了，近来没有遇到不祥之事。

▾蒯良

你对仙客没有感恩之心吗？你在广陵的下落，都是这位仙客占卜出来的。

▾蒯越

啊……那可眞是神算。

◆我

嗯，神算呀。

许曼的神情僵了一瞬，立刻心虚地戴上面具。

▾蒯越

包括认亲时什么“手臂上的胎记”，什么先人留下的“遗令”。这样的神算，怎么连坠马之类的生死大事都算不准呢？

▾许曼

天数何等无常，小女也来不及请示神意……

▾蒯良

许仙客，不必与他纠缠，这位族弟性格刻薄乖僻，不敬鬼神。我事后会斥责他的。

◆我

子柔如此信奉许方士，方士定有通神非凡之处。可否请方士于谒舍私下一会，求个谶纬？

▾许曼

这个……这个……啊啊……神力离体，有些眩晕……

▾蒯良

广陵王殿下是贵客，许仙客请务必振作精神，为殿下请到合心意的谶纬。

▾蒯良

来人，扶许仙客往谒舍，屏退闲杂人等，令仙客安心问天兆！

▾许曼

不是！这个……呃……那个……呃……

她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随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