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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号/审判庭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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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1更新
最新编辑:斯卡蒂、泥岩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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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0-21
最新编辑:斯卡蒂、泥岩老公
此页面记录了在“愚人号”活动中,玩家通过探索地图等行为获得的道具或记录下的剧情等。
随身背包
图标 | 道具说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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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地图 Tattered Ma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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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合影 Faded Group Phot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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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鱼研究样本 Sea Terrors's Study Sampl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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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草的记事本 A Scribbled Notepa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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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血速写 Bloody Sketc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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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的提灯 A Extinguished Lanter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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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舰工程蓝图 The Engineering Blueprint of Flagshi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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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照片 A Faded Phot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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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尘的圣像 Dusty Eiko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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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断的伊比利亚细剑 Broken Iberian Rapie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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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满黏液的信 A Slimy Lette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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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平面图 Deck Pla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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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船 "Ship in the bottl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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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册书页·岸边 Pages of an Atlas-Shor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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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册书页·远行 Pages of an Atlas-Long Journe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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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册书页·对话 Pages of an Atlas-Dialogu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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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册书页·受封 Pages of an Atlas-Ordinatio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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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册书页·骨架 Pages of an Atlas-Framework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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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的图册残页 Unfinished Atlas Page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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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纽扣 Bloody Butto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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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帮手” “Little Hand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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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 该器件可用于装配各类在之后的探索中找到各类模块 | ||
野外维生单元的说明册 Wilderness Survival Module Manua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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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辅助模块的说明册 Housekeeping Assistant Module Manua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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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增量固件的说明册 Incremental Motion Firmware Manua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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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去污套组的说明册 Mini Decontamination Kit Manua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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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置强力升级的说明册 External Upgrade Module Manua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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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 该模块仅在蒙尘图册,不在正常的故事探索中 |
小帮手模组
野外维生单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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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指令·近战 | 生存指令·远程 | ||
近战位的先锋/近卫/重装/特种干员[1]受到的治疗效果+40% | 术师/狙击/医疗/辅助干员[2]最大生命值+80%,远程位的特种/辅助/狙击/先锋/医疗/术师干员的[3]防御力+250 | ||
家政辅助模块 | |||
圣徒之手·清理模式 | 圣徒之手·巡回模式 | ||
“圣徒之手”能够清除移动路径沿途的溟痕 | “圣徒之手”能够在墙壁间反弹,并重复造成晕眩和伤害 | ||
运动增量固件 | |||
拦截指令·固守 | 拦截指令·技战 | ||
我方单位[4]阻挡数+1 | 我方单位[4]造成的晕眩,冻结,寒冷的持续时间提升80% | ||
迷你去污套组 | |||
溟痕·增殖抑制 | 溟痕·毒性中和 | ||
溟痕的蔓延速度降低50% | 溟痕对我方干员造成的法术伤害降低80%,不再造成神经损伤 | ||
外置强力升级 | |||
攻击指令·近战 | 攻击指令·远程 | ||
首次部署时,先锋/近卫/重装/特种干员攻击力+40% | 首次部署时,术师/狙击/医疗/辅助干员攻击速度+35 |
迷雾孤影
行动日志
部分章节日志可能由于节点点击顺序不同导致自身日志数目与其他玩家不同
普通关卡
进入格兰法洛
潮朽的路牌孤独矗立,这条道路已经鲜有人踏足。那里发生的故事不被关心,无人记述,沉默平等地降临在所有人身上,带来相同的寂静。只有路牌成了记忆的标点,粗砺地铭刻着一个小镇的名字——“格兰法洛”。
格兰法洛,如今已经不多见的海边城镇。罗德岛、伊比利亚乃至日落即逝都会合在此,风雨欲来。
探听外来者的消息
苦鳞酒馆中,一个明显长期摄入过量劣质酒精的男人正嘟囔着意味不明的语句,抱怨着生活的乏善可陈。听闻小镇里有外乡人来访,他终于抬起眼皮,露出浑浊的眼睛,发出尖利的笑声:“日落即逝?摇滚乐?哈!让她们滚回自己该待的地方,这里不欢迎她们,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审判庭耍的花招!”
男人拎起酒瓶,摇晃着走出酒馆。他的声音仍依稀可闻:“这里已经被他们毁了,我们曾经....”
小礼拜堂前,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倚靠在墙边,紧紧交握着双手,与其说他在祈祷,不如说他只是存在于那里,和一粒石子没有分别。日夜晨昏、生老病死与他无关,没有人在乎他,他也不在乎任何人。某个时刻,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泪水从他的眼中滚落,他喃喃说道:“我不配被拔擢。”
中心广场上,一只死去的恐鱼仍在试图观察这片大地。而每一位被观察者都意识到,格兰法洛已经陷入了某种巨大的危机。
另一边,凯尔希终于与极境会合,并与AUS众人接治。同时,恐鱼之死让它畸形的同胞蠢蠢欲动,整座小镇陷入了恐慌之中。
凌乱的杂物堆上,一个带轮子的奇怪器械滚落下来,它虽已残缺不全,覆满尘埃,但仍折射着奇异的光芒,它的底盘上用阿戈尔语写着“小帮手”的字样。不知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它发出了运转的嗡鸣。要是能找到它缺失的组件,或许这东西真的能在战场帮得上忙。
调查邪教徒的计划
昏暗的地窖中,镇民咒骂不停:“那是什么……?为什么格兰法洛变成了这个样子,先是阿戈尔人,然后是邪教徒,还有*伊比利亚俚语*那些怪物!我得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否则的话!我亲眼见过,审判之火会把人的灵魂烤干!”
他甚至连补给都无暇携带。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小礼拜堂周围,虔诚的人们聚集在这里,他们颤抖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把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礼拜堂这堵饱经风霜的石墙,竟成了他们现在唯一的依靠。
一个老人捂住眼睛,一边抽搐,一边尖叫着: “有火!有光!他带来了光!”
蒂亚戈试图说服乔迪离开,借此机会,蒂亚戈告知了乔迪关于格兰法洛的一切,面对漆黑的大海,人们似乎无路可去。
随着深海猎人们的抵达,邪教徒溃不成军。自称乌尔比安的神秘猎人劫走了阿玛雅,而极境也在邪教徒留下的资料里察觉到端倪。
阻止恐鱼的蔓延
狭窄街巷边的房屋,窗帘的缝隙里露出老人警惕的眼睛,十数年前,他们曾经历过,他们并不陌生。重建的希望被践踏,被碾碎,而始作俑者竟是他们所笃信之人。那些被视若兄弟的朋友消失在阴影中,那些投入无数心血的计划就此搁置,提着灯的大人物声称:邪教徒已经混入了你们之中。
老人凝视着床头被反扣的照片,曾经耀目的夕阳已经褪色。一场梦就此破灭。
老人思考着,怪物和人,到底哪一方更可怕?
无人的店铺中传来了窭窜声,一只恐鱼蜷缩在柜台之后,一名老妇与它相对而坐。一堆图纸摊在老妇与恐鱼之间。兜帽的阴影遮住了老妇的半张脸,但她无疑在凝视着眼前的恐鱼。很多年前,她曾把所有的才学奉献给了伊比利亚最伟大的远征,那次开拓却以一场可怖的静谧告终。经历过痛苦、挣扎与幻灭之后,她将自己投入了一场更伟大的事业,这超脱于地域与国家——她试图寻求生物所能到达的完美彼岸。更何况,她在教会中可以继续她醉心的、有关季风与水文的研究。
如今,审判庭已经来到这里,她的心血必须被焚毁,这些学说或许再无法重见天日。她决定把它们奉献给伟大进化的一环,奉献给一只恐鱼。恐鱼在她面前徘徊着,只是徘徊着。好在,她足够有耐心。
猎人们遭遇了AUS,并感到了小镇正遭受攻击。保卫小镇的过程中,极境遭到了乌尔比安的袭击。而幽灵鲨也遇见了本该被掳走的阿玛雅。
荒废的工棚排布在礁岸边,可以想见这里曾经的繁忙与热闹。人们从各处来到小镇,为了在灾难后重新夺回那一线复苏的希望。但如今,这里已被荒废,铁皮倾颓,曾经用以重建的宝贵资源散落一地,无人问津。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寻找清除“溟痕” 的方法
变形的邮箱中,有件奇怪的仪器塞在这里,其侧面铭刻着阿戈尔语的“野外维生单元”字样,它似乎能适配“小帮手”的其中一个插槽。是谁把它存放在这里,又在向谁传达什么信息?
惩戒军前线基地中,人类试图探寻溟痕的真相,它的侵蚀只可凭守护的信念来对抗。
自私的镇民们意图将乔迪交给审判庭以息事宁人,蒂亚戈只得帮助乔迪逃走。与此同时,溟痕的出现使得卡门、凯尔希与猎人们都警惕起来。
找到渡海的方法
焚毁的研究所里,深海教徒们曾在这里试图揭示进化的秘密,他们不仅有盲信,亦有探寻。
档案柜中的文件摆脱了被余火焚尽的命运。这其中存储着深海教徒长久研究得来的资料,从标号和日期来看,这项研究从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那份有关进化终点的许诺如此诱人,如此实在,足以驱策最杰出的头脑们为其日夜工作,奉献自身。
某份档案的页眉有几行潦草的字迹,或许是记录这份档案的教徒有感而发:“成为进化的一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真正摆脱所有苦难。”
标本库中的样品摆脱了被余火焚尽的命运。这其中存储着数目惊人的样品,包含了照片、解剖图和组织切片,数种品类从未见诸任何进化记录之中。那份有关进化终点的许诺如此诱人,如此实在,足以驱策最杰出的头脑们为其日夜工作,奉献自身。
教徒们对于他们所崇拜生物的态度究竟如何?当解剖刀割开恐鱼皮肤的时候,教徒们是否也感受到了切肤的疼痛?抑或,人类的好奇心终归会盖过信仰?
倒塌的民居所在的区域曾是阿戈尔岛民的聚居区,招牌上还依稀可见不属于伊比利亚风格的纹样。现在这里已经荒无人烟,曾经的居民们离开时,甚至连物资都没来得及带走。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绝大部分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但当年的收缴者们似乎错过了角落里的工具箱。
废弃工厂里,未完工舰船的骨架横陈于机械巨构之间,如同荒野上血肉被啃食殆尽的尸骸。这座工厂同格兰法洛一起诞生,当年雄心勃勃的建设者们不会料到它是如此结局。绝大部分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但当年的收缴者们似乎错过了角落里的工具箱。数张蓝图和一本记事本被藏在了这里。蓝图上描绘着巨大的战舰,那是灾难之前。伊比利亚黄金时代的宏伟计划,落款签署者为首席船舶设计师布雷奥甘。
可格兰法洛和这座工厂都诞生于灾难之后,这里本计划试造的船只,就算只与当年大舰队中最小的航船相比,都可笑得像个玩具。这里的工程师仍把那再无可能复现的图纸带在身边,其目的到底是寻求些许技术的参考,还是收藏一个美好的梦?
好笑,就连这对黄金时代的拙劣模仿,也只剩尸骸。
在这座有着特殊意义的小镇上,审判庭与深海猎人必须公正谈判,寻求结果。重新寻找伊比利亚之眼,迫在眉睫。
登陆伊比利亚之眼
一艘惩戒军提前准备的小船已经停泊在港口,它第一次出海就将面对完全未知的风浪。
若从寒礁码头远眺,就能明白灾难彻底重塑了伊比利亚的海岸线,那座七十多年前修建的伟大港都早已沉入海渊,无影无踪。这座寒礁码头当然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它只是一个小小港湾,却仍为巨舰预留了泊位。事实上,那些巨舰再无可能归航。
建设格兰法洛的计划停滞之后,寒礁码头几乎从未被启用,仅有的几次出航记录都是审判庭和惩戒军组织的小型探索任务。这几次探索都无人归航。
今天,这座落寞已久的港口终于要再次为航船送行,乘员们将出发找寻那座仍在眺望远洋的伊比利亚之眼。惩戒军早早安插在格兰法洛的协助者提前准备了一艘航船,年老的码头工人干着他并不熟悉的活计,为这批远航者装好物资。小船缓缓离港,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码头工人想着,他余下的并不很长的生命中,可能再没有目送一艘船的机会了。
尘封的库房里,依然存储着为下次远航筹措的物资,唯一的问题是:没有人知道下次远航在什么时候,甚至是否会发生。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伊比利亚之眼依然矗立在波涛之间,无人知道这座灯塔为何能在灾难之中幸存,或许只是因为,再恐怖的风浪都无法阻挡人们投向海洋的视线。伊比利亚的眼睛不会闭合,伊比利亚的眼睛只是暂时被阴翳遮挡。
前往灯塔控制室
留在小镇的卡门门与凯尔希试图在惩戒军抵达之前清理邪教徒,搭建前线,前往大灯塔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猎人们不得不直面恐鱼的威胁一 一以及一位神秘来客。
乔迪在艾丽妮的掩护下寻找灯塔的入口,而最后的骑士执拗地认定,这一座灯塔即是巨浪的伪装。
灯塔看守人的小屋中仍保留着生活的痕迹。灾厄发生得毫无预兆,当时驻扎其中的几名看守人从此音讯全无,如今六十余年过去,仍有一位看守人凝视着窗外的洋面。他的身躯早已腐朽,眼眶中空无一物,但职责就是职责。这里的日记可共查看,抽屉可供翻找。
控制室外层走廊中,一个叫乔迪的青年久久凝视着其中的每一块砖、每一堵墙。这里就是那座灯塔,老人们口中的、乔迪梦中的那座“伊比利亚之眼”。这些走廊、阶梯、面板,或许乔迪的父母也曾踏足、也曾触摸。乔迪试图从它们之中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他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自己父母的长相,幻想着他们穿梭于灯塔之中的样……而那些笔记中的只言片语,正与现实一一对应。或许他们的骨殖仍长眠于这座灯塔的某处,想到这里,乔迪一阵战栗。如今,他也站在了这里,他的手也覆上了控制面板,那么,他的命运会通向何方?
乔迪决定不去考虑这些,他必须得完成他的任务,这与他的身份、价值、立场一律无关。乔迪为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站在这里,他的心底或许有紧张,或许有胆怯,但唯独没有迷惘。
伊比利亚之眼重新燃起光芒,而格兰法洛的阴谋似乎也接近尾声。海洋时刻触碰着大地,将一切推向深渊。
苟延残喘的深海教徒与蒂亚戈达成合作,卡门门与凯尔希被绊住了脚步,而伊比利亚之眼已无暇等待,猎人们决定与艾丽妮先一步寻找大船。
找到失落的旗舰
半开的保险箱里,有一幅已经过时的海图,这是曾经的伊比利亚大舰队征服海洋的倚靠、探索迷雾的结晶,可惜的是,它如今不过是一张废纸。保险箱下层还存有些小件物资,已无人使用它们。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破烂的立柜里,一件复杂的仪器斜靠其中,它的侧面以阿戈尔语标示着一行小字——“家政辅助模块”。它似乎能适配“小帮手”的其中一个插槽。这东西看起来曾经被小心收藏,它来自哪里?
最终,“愚人号”的航迹显现,那艘失落的旗舰终于重回人类的视野。
进入斯图提斐拉号
斯图提斐拉号,“愚人号”, 在灾难发生之时,这艘伟大的旗舰和它所属的伊比利亚大舰队正航行于海上。巨浪吞噬一切,唯有过去的幽灵依旧徘徊。
黄金色的船只出现在猎人们面前,孤独之旅终于看见了转折。中央通道中,蛰伏在船只上的神秘敌人也有所反应。
探索船内舱室
军官休息室中,堆积了不少残损的艺术品:被割裂的巨幅油画、破碎的纯白石像、凹陷的铸铜浮雕......也有些更加奇怪的东西,比如一张镶银的台球桌,还有几张图案繁复的扑克,似乎是手绘的。休息室可进行搜索,若找到钥匙,也可开启上锁的门探索里间。
盥洗室中,一切整洁如新,出水口依然有水流汨汨流下,唯一奇怪的是所有镜子皆被打碎,其上只能反射出破碎的倒影。洗手台下的储物箱中,有尚未用完的物资。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船员宿舍中传来了奇怪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反复撞击着墙壁,规律且空洞,持久而单调。
不出所料,是一只恐鱼。它跌跌撞撞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体。若恐鱼也有被称为“迷惑”的心理的话,那眼前这只恐鱼一定正十分迷惑。它看起来和墙壁较劲已经有些时日了,身侧撞击的部位长出了厚厚的角质。若再无法离开,恐怕它就会放弃努力,把自己变为同族的养料。
它的躯体中被深深刺入了一串钥匙,大概是曾经搏斗留下的痕迹,与它战斗的人一定是在兵刃折断之后,摸出身上最后可称锋利的东西,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或许是伤口恰好切断了这只恐鱼的某个神经节点,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只恐鱼逃窜到了船员宿舍中,决定与一堵墙搏斗。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性......
总之,该结束它漫长的挣扎了。
在与神秘海嗣的战斗中,这艘船真正的主人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数十年时间也没剥夺他作为人类的意志。但他不承认现实,他怒视过去。
工具间里,存放着维修斯图提斐拉号所需要的器械、工具以及耗材。但对于一艘经历过恐怖灾厄、动力系统完全损毁的船来说,想靠这些工具来修复它也许还是太勉强了。立柜可进行搜素,若找到钥匙,也可开启上锁的抽屉翻找内部。
储藏室里堆满了备用的船帆,若是将其展开,就会发现这一面面缀有金丝的巨帆,都精心刺绣着伊比利亚国旗的图案。或许能在这里找到些补给,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直面船长阿方索
仅从第一厨房的规模来看,就足以想见当年一盘盘丰盛菜肴从这里送出的盛况了。可开门查探厨房的内部,也可检查角落的冰柜。
斯图提斐拉号上的猎人们无法与阿方索达成共识,小镇上的深海教徒和镇民也不可能与审判庭和解。矛盾根深蒂固,亟需解决。
在狩猎中存活
穹顶电梯位于斯图提斐拉号中部,它连接着这艘伟大战舰的各层甲板,乘坐电梯的过程中,亦能目睹被浓缩在墙壁上的伊比利亚辉煌文化。站在这里,仿佛站在世界的中心。
作训场中挤满了恐鱼,它们似乎因狩猎的钟声而惊醒。原先供人类切磋训练的地方,如今已经是它们的孵化场。黑暗中,一双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爬行的窸窣声响成一片,它们的敌意几乎凝成实质。
恐鱼毕竟只是恐鱼,战斗很快落下帷幕,恐鱼们骚动着重新蛰伏进黑暗之中,等待下一次机会。狩猎就是这样,若非猎手,就是猎物。一只颇为硕大的恐鱼在同族的拱卫之下死去,这只恐鱼的腕足上挂着一只破碎的怀表,根据怀表上的雕纹判断,它曾属于斯图提斐拉号的航海长。可从族群需要的角度来看,恐鱼会进化出收集癖吗?
档案室里保存着伊比利亚大舰队的全部机密档案,有关人事资料、部署规划、战术安排的各式档案都被封存在一个个保险柜中,如今,它们不过是成堆的废纸。这个房间可进行探查,找到密码后,也可解锁大保险柜。
管线井中一片狼藉,曾有人在这里经历了残酷的搏杀,而从留下的刀剑劈砍的痕迹来看,他的对手亦是人类。
若是仔细辨认,那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白骨。其中一具白骨是如此的......扭曲折叠,简直和某些种类的恐鱼留下的骸骨相似。一柄长剑刺穿了两人曾经是胸膛的地方,而剑柄,正握在他们自己手中。看来把这柄长剑送入体内的,正是他们自己。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死亡?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死前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恐怕已经没有人能知道了。
随船的小教堂内,圣像俯瞰着每位到访至此的宾客。很多年前,船员们来到这里,忏悔自己的罪过、涤荡自己的灵魂。而如今,这华丽的小教堂恐怕只有迷途的恐鱼会踏足。
灾厄之前,伊比利亚国教会就已经与拉特兰教廷渐行渐远,国教会不愿再困守于拉特兰的律法,而拉特兰的教宗阁下也似乎对这种疏远毫无察觉。最终,伊比利亚人发现:救赎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这座随船小教堂就是典型的分离时期的产物,圣像已经不再持铳,而是拿起了剑和灯,国教会编写了自己的经典,甚至在国王的支持下,打算拥立一位自己的教宗。如今这一切已经灰飞烟灭,唯有审判庭将引领伊比利亚前进的方向。教堂的角落中,整齐摆放着一排海员们的制式军帽,它们的主人大概皆已消逝不见,隐于海渊。但这点小小的纪念,就足以证明还有人不愿忘却他们。
尽管击溃了初生的海嗣,但阿玛雅与乌尔比安也各有行动。造船师留下的神秘遗产近在眼前,歌蕾蒂娅却察觉到了离群的同胞。
寻找逃脱的海嗣
禁闭室被一圈铁栅栏围绕,不过现在它显然无法再次履行职能,这间房间从内部被突破 ,栅栏被扯开,断裂的铁条散落一地。
禁闭室里的书桌上放着一封信,上面星星点点滴落着可疑的黏液,质感和溟痕十分类似,不过看来时日已久,已经干透。信纸的上半部分还算干净,看来这封信是执笔者写给家人们的,写信的人反复表达着自己对他们的想念和不能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愧疚。随着滴落的黏液渐渐增多,信上的字迹也愈发潦草了起来,写信者表示很快就会回家看望孩子们了,会给他们带去许多礼物。再之后信上的内容几乎全被黏液覆盖住了,只能依稀看到“海洋”“回归”等几个词。信纸上最后一行的字迹无比工整:“我们一起。”
看来出逃者就是这封信的执笔人。
检修通道中,倚墙放着一件特殊的仪器,上面用阿戈尔语标注着“运动增量固件”的字样。它似乎能适配“小帮手”的其中一个插槽。无法想象这东西怎么能帮助人锻炼身体。
锚链舱中,船锚系统已经在大静谧中尽数损毁,这个舱室已空置多年,但似乎曾有人把这里当作自己的秘密仓库,存下了不少闪闪发光的东西。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仇恨使蒂亚戈向审判庭复仇。仇恨使歌蕾蒂娅看不见眼前的机会,因而与乌尔比安分道扬镳。可仇恨之下,是对家园的维护,是职责。
烧伤的深海教徒杀害了蒂亚戈,死前,他也没能得知往昔爱人与小镇沦落的真相。“愚人号”上,海嗣的进化无法被阻止,但艾丽妮终于举起了手炮。
制图室是曾经用来汇集勘探结论,绘制海图的房间。灾难之后,整片海洋的洋流、季风、标定岛屿等都发生了巨变,数代人所总结出的规律就此沦为泡影。这里有些多余的物资可以拿取。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向船长证明实力
蒂亚戈是家园的卫士,他最终向破坏家园的深海教徒露出了獠牙。大审判官苦苦支撑,而斯图提斐拉号的狩猎乱战才刚刚开始。
舰桥通道边,须发皆白的船长凝视着舷窗外,六十多年,两万多个日日夜夜,这艘航船经历过太多场惊涛骇浪,也曾遭遇无数次致命危机。它永不会沉没,就如同伊比利亚永不会沉沦一样,这甚至毋须多余解释,它必须如此,它只能如此。头十几年,他将大把时间花在瞭望台上,希望看到那片曾被称之为故乡的陆地,哪怕是一座小岛也好。而如今,这片洋面甚至已经无法被称作风景。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水,无止尽的、无边无际的水。这让他厌烦、让他焦躁、让他愤怒、让他终于决定移开目光,那里什么都不会发生,自己的命运已经与那里没有关联。可不知为何,在眼下这个时刻,船长突然觉得,这片无名之海,他远未看够。船长决定,等这场荒唐的闹剧落幕,他要和自己的大副,如许多许多年前一样,静静再看一场日出。
通过舷梯,甲板近在眼前,无论激荡起再大的风浪,这片海终究会归于平静。
击败海嗣
主甲板上,溟痕正在蔓延,它们正无情地覆盖一切,无可挽回。这就是它们的存在方式,甚至连时间留下的创伤都能抚平。
绞缆机旁,大量的恐鱼聚集在这里,它们正在蜷缩、退化,把自己转变成一团营养丰富的肌肉纤维,它们正在为族群奉献自己。
社会学家会怎么分析恐鱼和海嗣们的社会形态?不,这些学者们大概只能束手无策。因为人类的社会建构于我们的自私、高尚、懦弱、勇敢之上。我们的丑恶造就了那些闪光的伟大时刻。然而这些生物,它们对于族群的理解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人类赞美奉献,因为它象征道德、它如此罕见。而恐鱼们恐怕从来不以这个角度来看待问题,它们的所有选择并不会被赋予卑劣或高贵的意义。它们只有一个目标,它们所有的行为都只为了那个目标,没有地位的高低,没有个体的利益,它们只为了达到进化的终点。
正因如此,人类才必须与它们对抗到底。
围猎就要结束,阿玛雅却横插一脚,拦住了幽灵鲨。海嗣成功进入了海中等待进化,而刚刚踏上旅途的凯尔希与卡门,尚不知能否赶上。
追猎受伤的海嗣
信号灯组边,恐鱼们聚集在这里。它们蠕行过的地方,阴影在增长。
甲板右舷,这只受伤的海嗣想要逃生,它在捕食同类,它在积累自己,它能感受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扇突破的大门前。
恐鱼感受到了进化的迫近,它们一拥而上,以肉身填满道路,以死亡阻塞敌人。海嗣遁入族群之中,它在逃离这里,它仍需要时间。
船首甲板,这只受伤的海嗣在寻找出路,它需要营养,它需要方向,它能感受到,自己离那个苦苦追索的答案只剩一步之遥。
恐鱼感受到了未来的希望,它们一拥而上,以鲜血浇筑堡垒,以死亡砌成高墙。海嗣遁入族群之中,它在逃离这里,它仍需要时间。
甲板左舷,密集的恐鱼填满了这里,它们缓慢地移动着、挤压着、繁殖着。有什么藏在它们之中,那只受伤的海嗣或许正在这里养精蓄锐。
那匍匐在族群之中的大家伙只是一只体型庞大的恐鱼罢了,这是无意识的巧合,还是一种高明的掩护?没有时间深究了,必须找到那只受伤的海嗣。
甲板左舷,这只受伤的海嗣停了下来,它在思考,它在体悟,它能感受到,自己仍有问题无法得到解答,它要寻找解决的方法。
海嗣看向海洋,它从那里诞生,它也最终会归于那里。它不理解这个飘荡在海上的盒子里发生的一切,它不理解那些试图伤害它的异类与同族。它徘徊着,沉思着,它感受到那个答案甚至已经被它握在手中,只是还无法描述它。
船首甲板,能听到有什么地方传来了响声,那是不属于人类的呢喃,如同婴孩的牙牙学语。那是海嗣的声音。找到它,结束这场持续太久的闹剧。
毫无疑问,延伸向甲板右舷的血迹正是那只受伤的海嗣留下的,前往“甲板右舷”,继续追踪海嗣的下落,必须在它变得足够强大之前解决它。
甲板右舷,再度发现了受伤海嗣的踪影,它仍在捕食同类,它仍在积累自己,它仍在突破的大门前徘徊。
它的族群感受到了进化的迫近,它们一拥而上,以肉身填满道路,以死亡阻塞敌人。海嗣遁入族群之中,它在逃离这里,它仍需要时间。
船首甲板,这只受伤的海嗣在寻找出路,它需要营养,它需要方向,它能感受到,自己离那个苦苦追索的答案只剩一步之遥。
恐鱼感受到了未来的希望,它们一拥而上,以鲜血浇筑堡垒,以死亡砌成高墙。海嗣遁入族群之中,它在逃离这里,它仍需要时间。
甲板左舷,这只受伤的海嗣停了下来,它在思考,它在体悟,它能感受到,自己仍有问题无法得到解答,它要寻找解决的方法。
海嗣看向海洋,它从那里诞生,它也最终会归于那里。它不理解这个飘荡在海上的盒子里发生的一切,它不理解那些试图伤害它的异类与同族。它徘徊着,沉思着,它感受到那个答案甚至已经被它握在手中,只是还无法描述它。
甲板左舷的阴影中,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有什么正藏匿其中,那只受伤的海嗣就潜伏在这里吗?找到它,杀死它,这是有关生存的对决。
那潜伏在阴影之中的大家伙只是一只体型庞大的恐鱼罢了,这是无意识的巧合,还是一种高明的掩护?没有时间深究了,必须找到那只受伤的海嗣。
船首甲板,能听到有什么地方传来了响声,那是不属于人类的呢喃,如同婴孩的牙牙学语。那是海嗣的声音。找到它,结束这场持续太久的闹剧。
毫无疑问,延伸向甲板右舷的血迹正是那只受伤的海嗣留下的,前往“甲板右舷”,继续追踪海嗣的下落,必须在它变得足够强大之前解决它。
甲板右舷,受伤的海嗣依然在这里徘徊,它仍在捕食同类,它仍在积累自己,它仍在寻找那扇大门的位置。
它的族群感受到了进化的迫近,它们一拥而上,以肉身填满道路,以死亡阻塞敌人。海嗣遁入族群之中,它在逃离这里,它仍需要时间。
船首甲板,这只受伤的海嗣停了下来,它在思考,它在体悟,它能感受到,自己仍有问题无法得到解答,它要寻找解决的方法。
海嗣看向海洋,它从那里诞生,它也最终会归于那里。它不理解这个飘荡在海上的盒子里发生的一切,它不理解那些试图伤害它的异类与同族。它徘徊着,沉思着,它感受到那个答案甚至已经被它握在手中,只是还无法描述它。
废弃的木桶里,天知道曾经用来放过什么。或许六十多年前,这里装满了船员们欢庆时痛饮的烈酒。如今桶里这些破烂的遗物,又是哪个绝望的水手啜饮完最后一丝残酒留下的交换品?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与幽灵鲨叙旧的阿玛雅察觉到乌尔比安的动作,她必须赶在猎人与船长围杀海嗣之前,有所奉献。
水文工作站里,不知名的设备发出规律的声响,可惜能够解读的人已经不在。这里放着件精致的仪器,一行小字“迷你去污套组”以阿戈尔语印在底部。它似乎能适配“小帮手”的其中一个插槽。
终战
抵达伊比利亚之眼的卡门与凯尔希看见的是战死的英雄,得到奉献之物的海嗣以歌声重塑静谧。
最终,斯图提斐拉号在激战中沉没,一次崭新的探索被海洋轻而易举地毁灭。最普通的乔迪拯救了最多的生命,可无人再来拯救阿戈尔与伊比利亚。
逃离斯图提斐拉号
这片海或许曾经有一个名字,但已经不再重要。称呼诞生的前提是它需要被指代,而如今,海就是海。
回到格兰法洛
补给站里,士兵依然在凝视着海面之下伊比利亚的国土。惩戒军不会示弱,惩戒军不会屈服。惩戒军就是伊比利亚的长垣,巨浪只会清洗掉那些不纯洁的污垢。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一切落幕之后,从挫折的残骸中拾起有用的真理,真理将成为建材,她们会去搭建战争。
故事落下帷幕,人们终将分别,不管是谁,不管度过了多么悠久的岁月,他们终究只是一次次地站在十字路口前,做出抉择。
蒙尘图册-拼凑散落的图册
图册的序言中,作者声称自己的名字无足轻重,他不过是个远离故乡的可怜人,为了记述朋友们和自己所经历的生活,为了不让记忆湮没于海波,他拿起了画笔。出乎意料的是,这本图册似乎颇受孩子们欢迎,在书页的边边角角总能看到孩子们的涂鸦。或许,这些成长于陆地上的孩子们,也正孜孜不倦地从手边的所有东西里,寻找着那个模糊的、名为“阿戈尔”的故乡。
不知为何,如今图册中的书页凌乱散落,这个故事需要慢慢拼凑。
“布雷奥甘说服了我们,如今的阿戈尔深陷骄傲的泥沼,我们的城市正在陷落,我们的家园泯于深渊,而执政官们仍坚信他们必将胜利。不,我们需要寻找新的可能。”
“我们不能忘记,海洋虽然广阔,但远非这个世界的全部。陆上的人们羸弱又短视,但或许也有变革的力量蕴藏在他们之中。他们被名为源石的灾厄所侵袭,却也学会了使用源石的力量。”
“布雷奥甘从不曾承诺那里有阿戈尔所需的答案,但至少是一条新的路途。我仍记得我们踏足陆地的那一刻,脚下的沙滩和阿戈尔没有不同,但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被风吹拂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们所登陆的地方名叫伊比利亚,是个十足落后却又狂妄的国家,看来傲慢是人类的通病,不管在陆上还是在海里都一样。我们在这里落了脚,和那些因灾难而离开阿戈尔的难民们待在一起,陆上人称我们为岛民。”
“但陆上的一切还是让我们感到新奇,尤其是布雷奥甘,他在科学院里被人叫天才的时候都没这么兴奋。他每天都在忙个不停,问东问西,甚至很快和这里的本地人打成了一片。”
“真是受不了他那股得意劲,他管这叫‘与人相处的科学’。前两天他从一位老人嘴里听说了一些让他感兴趣的东西,立马决定来一场旅行,对此我不抱希望。我们对这片陆地了解得太少了,不能冒进。”
“好吧,我还是决定加入他的队伍,但愿我们不会死在路上。”
“我们已经离开那里多久了,五年?六年?我们穿行在维多利亚的城市间,在卡西米尔的平原上驻足眺望,拜访过拉特兰的大教堂,也差点死在乌萨斯的雪原里。如今,面前是萨尔贡的万里黄沙。”
“布雷奥甘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正在接近那个真相。旅途中,我们曾与几位特殊的存在短暂接触过,祂们有时被视作先知、神使或祭司。”
“昨天,布雷奥甘正式拜访了其中一位,祂有个极难发音的名字,而且只愿意我们用名字称呼祂,但愿我没念错。布雷奥甘真的和祂聊了很久。”
“‘巨兽’,这种陆上的奇伟生物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布雷奥甘正试图提出一个假说,但老实说,我持观望态度。我们在海中面对的可怖敌人的确与巨兽有某些共性,但另外一部分却又大相径庭。”
“但愿他的假说只是为了被证伪而存在。”
“我们又回到了伊比利亚,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国家竟然几乎没怎么变,不过岛民越来越多了,看来阿戈尔的战况不容乐观。我开始有点想家了,不知道我的城市是否还安好。”
“布雷奥甘在伊比利亚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一个叫卡门的圣职者和一个叫阿方索的军官,他们几乎天天凑在一起,商讨着一些,哈,‘伟大的计划’。”
“他还是那么擅长和人打交道,也许只是我太孤僻了,我更愿意和我的画笔待在一起。布雷奥甘告诉我,他的猜想正愈发完善,他也找到了阿戈尔科技和源石科技融合的方式,他需要一个能放手去干的机会。”
“比如,受封成为伊比利亚的首席船舶设计师。”
“布雷奥甘要为伊比利亚建造一支大舰队。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位国王有多大的野心,不过,好吧,也许布雷奥甘说得对,我们终究只是陆地上的过客,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帮助阿戈尔。”
“我去看过那艘正在建造中的旗舰,若是以阿戈尔的视角来看,只能算勉勉强强,但对于陆地上的国家,那一定是一艘前所未有的船。布雷奥甘和阿方索把那艘船定名为斯图提斐拉,‘愚人号’。”
“我猜,他们两个虽然顶住压力一致坚持这个命名,但两人的诠释恐怕完全不同。最近布雷奥甘总是眉头紧锁,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也可是他太累了,国王还委派给了他修建灯塔和港都的任务。”
“他最近可是备受伊比利亚媒体界推崇,每家报社都在不吝言辞地赞美他,但我知道,他正在看着更远的地方。他的判断一向准确,但愿这次也一样。”
翻阅了有关“初登陆”的章节。
“这些天,我偶尔会做梦,梦里有辉煌的穹顶,和潮湿的故乡。”
翻阅了有关“荒野旅途”的章节。
“我从没触摸过这种形态的水,松软、冷冽、美丽、致命。”
翻阅了有关“代理人”的章节。
“这里的火比我感受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炽热灼人,或许是因为这次谈话的对象非同凡响。”
翻阅了有关“堂皇宫殿”的章节。
“布雷奥甘带来的不止有黄金色的梦想,还有来自海洋的警告,显然大部分人忽略了后者。”
“布雷奥甘什么时候把他那台小帮手也带到陆地上来了?早知道我把我那台也给带上,它总能帮我调出想要的颜色。他甚至还给他的小帮手买了外置强力升级组件!那玩意 贵得要死!”
翻阅了有关“愚人之船”的章节。
“没人能抗衡自己的欲望,特别是当你明知道它是欲望的时候。”
翻阅了有关“远望灯塔”的章节。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光芒愈盛,黑暗愈浓。”
翻阅了有关“伏波巨港”的章节。
“作为一个朋友,阿方索绝对够格。可作为一名舰长......好吧,反正也没有可供比较的对象。”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浪潮正在推进。”
“如此巨大的浪。它会吞没我们所有人。”
“阿戈尔一定发生了什么,我得找到布雷奥甘。”
翻阅了未曾完成的“静谧断章”。
这张纸被水浸泡得太久,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样。
“所有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布雷奥甘躲到哪里去了?他一定没死在大静谧里,但对他而言现在的情况恐怕比那时更危险。”
“是啊,他早就预见到了,但他准备的种种措施反而成了他招来灾难的证据。所有人都说他是邪恶的巫师,他让伊比利亚被潮水吞没。就连阿戈尔人的身份都成了原罪,陆上人说灾厄是追随我们而来。”
“我刚才亲眼见到一个阿戈尔青年被打倒在了墙角,动手的人正是平常与他相处和睦的伊比利亚邻居。”
“该死的,我得再找一遍布雷奥甘,不管阿戈尔情况如何,我们得回去。”
蒙尘图册已经整理完毕,但是结局在哪里?
“土壤中蕴含着生机,他们说,每当春风拂过,这里会发出绿色的芽。”
“我能感受到,我们每个人都无比激动,我们正在直面真相的一角。”
“掌权者往往会错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权力偌大越是如此。”
“野心一旦萌芽,只会不断滋长,就算你知道它会招致毁灭。”
“你听到潮声了吗?简直像有人在呜咽。”
“朋友,我们都开始老了,昨天布雷奥甘抱怨了半天他新长的皱纹,我看就是他眉头皱太多了。”
“......海神......阿戈尔......失......深海猎......这个计划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镜前映像-寻找记忆的尽头
遗落的记忆碎片中,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或许他曾经选择过,但事到如今,其结果,乃至选择本身都早已被自己忘记。那么,再来一次吧,自己到底会走向何处,还是,其实早已落入终局?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如果他换一种方式,如果再多一些妥协、让步、退缩,如果放下自己的执念与坚守,是不是有另一种选择?未酬的壮志啊,就算在虚假的可能之中,他也想再把握一次。
他面对过未破之局。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如果他换一种方式,如果再多一些权衡、筹算、把握,如果凝集自己的勇气与智谋,是不是有另一种选择?未破的局面啊,就算在虚假的可能之中,他也想再挑战一次。
他面对过未酬之志。
幻梦的奖赏中,所获得的鼓舞与欢愉亦是真实的。
纷飞的思绪碎片中,他曾经历的种种在脑海里交错浮现,却又难以触碰、无法捕捉。他感觉到冰冷,但并不伴随着疼痛。不如继续沉湎在这里吧,继续这些选择与推演,或许仍有出路,或许就在眼前。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情感在奔涌,最终的落点却都是遗憾。遗憾与后悔的不同之处在于,后悔中蕴含着深重的痛苦和愤懑,而遗憾,却只有淡淡的哀愁。本还想再度相遇、举杯共饮的人们,看来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他面对过未择之路。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情感在奔涌,最终的落点却都是不甘。不甘与后悔的不同之处在于,后悔中假定了当初选择的错误,而不甘,却只是在陈述一种不满足。本还想再度漫游、探索跋涉的道路,看来再也没有机会选择了。
他面对过未见之人。
幻梦的奖赏中,所获得的鼓舞与欢愉亦是真实的。
残损的历史碎片中,他试图寻求答案。自己耗费全部心力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如何在历史中寻定自己的坐标,这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处境。他感到有些困倦,或许这问题没有想象中的重要,事已至此,终究事已至此。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他察觉干涩的眼睛中正流淌下什么东西,咸、苦涩,让他想起已经回不去的故乡。心中恨事仍在盘桓,他决定不再试图放下,就此接受,反而更轻松一些。
他面对过未履之责。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他察觉僵硬的身体中正流淌下什么东西,暗红、潮湿,让他想起正在崩塌的故乡。肩头责任仍在鞭策,他决定不再试图履行,就此歇息,反而更轻松一点。
他面对过未消之恨。
幻梦的奖赏中,所获得的鼓舞与欢愉亦是真实的。
湮灭的命运碎片中,他再一次试图支撑起身体,再一次失败。多少英杰以命运为自己辩解,多少愚人用命运为自己开脱。人们在他身前散去,这一幕为何似曾相识?他想起来了,人们也曾以相同的身姿向他涌来。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那艘辉煌的旗舰如今会在哪里?可叹,他的视野里只有暗沉沉的天空。他安慰自己,就快结束了,至于那些愿望......人力总有穷尽时,再等等,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他面对过未触之梦。
重新构想一种虚假的可能吧,那座伟大的灯塔如今是否矗立?可叹,他的视野里只有暗沉沉的天空。他安慰自己,就快结束了,至于那些梦想......人力总有穷尽时,再等等,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他面对过未竟之愿。
幻梦的奖赏中,所获得的鼓舞与欢愉亦是真实的。
编者注:以上四部分分别对应了四个S关卡的差分事件,完成一个关卡后各部分可出现4个日志记录;完成1~4S关内容后可以解锁以上所有日志记录,其中,所有的初始及“领取奖励”日志将重复出现
行至注定的终局,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于接受这个结果并不抗拒。当然,作为人生的终点,这里太冷、太硬,不如垫着靠枕在炉火边闭眼那么体面,何况此时肚子上还被捅了几个窟窿,正往外淌着血。不过,也不算太糟。他甚至决定原谅那些正在快速散去,躲回阴影里的人。若立场对调,他恐怕也会有相同的愤怒。他付出了努力,失败了,他终究无法与海洋博弈。但或许没有输得太惨,这些置他于死地的人们依然愿意愤怒,这就是希望。
“祝你们好运,我的同胞们。陆上的、海底的同胞们。”
他面对了一场死亡。
不重要的真相就此揭露,那个招来静谧的男人布雷奥甘死了,死在一处小巷中,这是他惹怒大海的报应。这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人们更关心明天能否寻得果腹的食物。
记忆已至尽头,一切归于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