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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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游鱼

西湖醋鱼

这个万象阵到底能不能行？
说好要去城里找什么“风味鳜鱼馆”，结果却带我们来这种山窝窝？

我

万象阵启用已有千年，犯些小毛病也是说不准的……

我

应该就在附近了，我们再找找吧！

我

况且找食魂这种事情，全凭缘分！若是缘分到了，说不定在这树林里就能捡到一个！

我

况且找食魂这种事情，全凭缘分。若是缘分到了，说不定在这树林里就能捡到一个！

西湖醋鱼

照你这么说，今天要是劈雷闪电，缘分到了，它也会劈中你！

我

……等一下！鱼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这味道虽然很怪，但好像很熟悉……

我

……等等！鱼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这味道虽然很怪，但好像很熟悉……

前方是方湖泊，碧盈盈又风平浪静的水面好似一面镜子……

西湖醋鱼

湖边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一把油纸伞？

伞下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我俯下身来，发现那里睡着个孩子……

他单薄的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眉头紧皱着，似乎正在做什么噩梦……

我

是、是小鳜鱼！真的捡到了一个小鳜鱼！

我

哦？还真的捡到一个小鳜鱼！

臭鳜鱼

唔……

也许是过于疲惫，臭鳜鱼翻了个身，丝毫没察觉到站在他身侧的我……

臭鳜鱼

不要……过来……不要！我要回……回空桑……

臭鳜鱼朝梦的更深处滑落，口中还不住地呢喃着空桑……

我

小鳜鱼小鳜鱼……难道你还记得我，记得空桑吗？

我

小鳜鱼，难道你还记得我，记得空桑吗？

我

小鳜鱼快醒过来，我来带你回空桑……带你回家啦……

我

我来接你回家了……

轻轻抚摸臭鳜鱼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看着他的神色缓和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臭鳜鱼

好……好暖和啊……你是……

臭鳜鱼

欸——！

臭鳜鱼

你你你、你是谁！你不要过来！我我我……

臭鳜鱼突然跳了起来，拿起伞护在自己身前，一副急得快哭的模样……

我

小鳜鱼你不记得我了吗？可是你刚才明明……

我

小鳜鱼你不记得我了吗？可是你刚才……

我

你先别慌！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听我慢慢解释……

我

你先别慌，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听我慢慢解释……

臭鳜鱼

你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

臭鳜鱼泪汪汪地一直后退，眼看已经退到了湖的最边缘……

我

好好好！我不过去不过去！小鳜鱼你往回走一点！你快掉湖里了！

臭鳜鱼

别过来！别过来！别——

臭鳜鱼

啊——！

臭鳜鱼一边胡乱挥动手里的伞，一边继续往后退，一失足便掉进了湖里……

臭鳜鱼

啊呜……

我

小鳜鱼！——

眼见着臭鳜鱼落水，我也一个激动跟着跳进湖里……

迷路之遇

我

呼……冷死我了……

裹紧鱼叔的披风，我坐在火堆旁不住地哆嗦……

臭鳜鱼

对、对不起，我、我以为你是坏人……

我

我看上去那么像坏人吗……啊……啊嚏！

臭鳜鱼

不、不是……都怪我、我胆子小……

臭鳜鱼

其实我会游泳……原来你不会游泳啊……还跟着我跳进湖里……
你……你真是个好人……

我

这算是被发了好人卡吗……小鳜鱼，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愿意和我一起回空桑吗？

臭鳜鱼

诶！？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就跟你回家……这……这不好吧……

臭鳜鱼脸有点红，扭扭捏捏……
看上去好像是因为听到我说要带他回家很是高兴……

我

原来你说的空桑只是梦话而已啊……那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样的梦吗？

臭鳜鱼

我……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是一个好梦……

我

小鳜鱼，我们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面啦。你曾经生活在一个叫“空桑”的地方，那是我们共同的家！

我

小鳜鱼，我们并非第一次见面了。你曾经生活在一个叫“空桑”的地方，那是我们共同的家。

我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失去了记忆……

臭鳜鱼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啊……
不嫌弃我……还愿意带我回家……我……很开心……可是……

？？？

嘿！小鳜鱼！我摘了好多野果子回来！你不是饿了吗？赶紧——

王小二

哎呀？这两位是？

我

你好，我们是小鳜鱼家乡的亲人，我叫小伊。

王小二

你好呀！我叫王小二，徽州府上的衙役。

王小二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我

话说你们……在这树林里做什么？

王小二

小鳜鱼的老乡啊，你来得正好呀！我们已经在这片树林里迷路三天三夜啦！

王小二

这里离城镇有些距离，地处偏僻，一直没有找到可以给我们带路的人……

我

我……其实我……也不认得路……

我

我也不认得路。

王小二

啊…！？那我们岂不是得老死在这树林里！？
我的鳜鱼啊……这回可是要血本无归啦……

我

鳜鱼？鳜鱼怎么了？

我

鳜鱼怎么了？

王小二

这事说来话长……你要听吗？
先从我们徽州府上新到任的苗知府说起吧！

王小二

他平日处事待人严苛得很！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嗜鱼成性，食不离鱼！也罢了，还嘴刁！不新鲜的鱼他不吃，就要吃活蹦乱跳的鲜鱼，最好还得是鳜鱼！

王小二

这可就难为我们这帮衙役啦！因为徽州境内山多水急的，产不了什么大鱼，想吃鳜鱼，都得从附近沿江的地区挑运进来。

王小二

一般往返一趟至少也得六七天，天气又热，木桶里的鱼就都翻肚白啦！这鱼要是坏了，就只能扔掉。好多贩鱼商人就因为这个原因折本！

王小二

我这不是看最近天气转凉，才雇了七八个挑夫去江边收购活鳜鱼。这一来嘛，可以向苗知府交差，二来我也想小赚一笔……好回乡过个好年嘛！

王小二

可哪知，这天公不作美啊……上路没多久天气就转热了，我生怕鳜鱼要被闷死！
这时候我遇到了小鳜鱼，他告诉我这附近有条捷径可以缩短路程。

王小二

我听了也没犹豫，赶紧喊挑夫跟着小鳜鱼进了树林，没想到中途大家迷了路，还跟挑夫们走散了……那些鳜鱼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估计已经，唉……

我想起来了！这回可真是有意思了。
原来这个王小二，就是原本史载的臭鳜鱼创制者王小二！

而小鳜鱼正好流落到这个巧合的时空，还在山里领着人家迷了路……

我

咳！王小二，你不用太过担心，要相信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我

你不必太过担心，要相信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我

要不我们一起探探路，走出这树林找到官道再说？

我

我们一起探探路，走出这树林找到官道再说，如何？

王小二

好，听你的！

巧思腌鲜

又在林中转了一日，一行人终于来到一个小村落……

这个村落名为“扁担铺”，地处池州至徽州府际干道的中段。
从这儿一出村，就是徽州地界了。

而与王小二走散的挑夫们，早已在此等候数日……

王小二

我的鳜鱼啊……呜呜呜呜！全都发臭啦……呜呜呜……

王小二

这这这、要是苗知府吃不上活鳜鱼，我就得受皮肉之苦！
要是重新回贵池买鱼，我就要血本无归……这这、这可怎么办呀！

臭鳜鱼

都、都是我的错……是我带你一起迷了路……我……我……

王小二

小鳜鱼你别哭，这事不怪你！怪就怪在我自己没有看好天气，唉……

我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互相抢着背锅？别急别急！我们小鳜鱼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鱼！

我

你们都别着急着背锅，我们小鳜鱼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鱼，放心！

臭鳜鱼

咦？我……我可以吗？

我

烹饪鳜鱼不就是你的拿手绝活嘛？我相信你！

我

烹饪鳜鱼不就是你的拿手绝活吗？你可以的。

臭鳜鱼

你、你愿意相信我？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臭鳜鱼

那……那就先把鱼刮鳞剔腮，剖肚剔肠……
然后在鳜鱼身上抹一层食盐，这样可以杀臭味……

王小二

食盐杀臭味？好像听说有这样的做法……

臭鳜鱼

这种做法……叫做“腌鲜”……

王小二

没想到小鳜鱼还是位小厨师啊！
这么多鱼，大家一起来帮忙吧！劳烦各位了！

七八个挑夫，加上王小二、小鳜鱼、鱼叔和我一起忙活到傍晚，终于把桶里的鳜鱼全部处理好了……

小鳜鱼亲自下厨。挑了桶里最大的几条腌鲜鳜鱼，放作料一顿红烧，烹饪手法相当娴熟……

王小二

天啊！！

王小二

这、这、这鳜鱼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

西湖醋鱼

唔，不错。这道鱼虽然与鲜鳜鱼的味道不同，却别有一番风味。

王小二

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刚才这些鱼闻着还是腥臭腥臭的，但现在，简直让人停不下嘴！

我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们赶紧把这些腌鲜的鳜鱼带回去吧，不要让苗知府久等了！

我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们赶紧把这些腌鲜的鳜鱼带回去吧，不要让苗知府久等了。

王小二

不知道苗知府能不能接受这道新口味的鳜鱼……

我

别担心，我另有安排。

王小二

听你的！

挑夫们酒足饭饱，挑着腌鲜的鳜鱼继续赶路……

辣条君

……这味道……真香……

王小二

哇！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

这腌鲜鳜鱼的气味把食魇都引来了！你们先走，我跟鱼叔拦住他！

我

小鳜鱼？你怎么倒回来啦？还跑得气喘吁吁的……

我

小鳜鱼？你怎么倒回来了？还跑得气喘吁吁……

臭鳜鱼

我……我……担心你……所以……

我揉了揉小鳜鱼的脑袋，他脸蛋红红，像猫一样享受着抚摸，他的发丝也好似乳猫的毛，又细又软……

我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以前在空桑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虽然看上去比其他人都要胆小，但为了保护他人，你却能鼓起十成的勇气。

臭鳜鱼

我……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我

当然，相信我。

刁蛮知府

王小二

我们不是应该赶紧把腌鲜鳜鱼带给苗知府吗？我担心……

我

你要是现在就这么带回去，苗知府只会嫌你敷衍了事，认为你用这“臭鳜鱼”来搪塞他。

我

所以，我们要先打响这道“风味鳜鱼”的名气！

王小二

好在我兄长王老大就在府前街这家名餐馆当厨子。
不然我们还找不到做风味鳜鱼的地方呢。

八个挑夫挑着十六桶腌鲜鳜鱼进了灶房。王老大雇来的厨师按小鳜鱼给出的方法，洗净了腌鲜鳜鱼，又配上姜、蒜、椒、酱、酒、笋等作料精烧细制。

臭鳜鱼

你……在写什么呀……

我扬起那张歪歪扭扭写着“徽菜珍品风味鳜鱼，分文不取任君尝鲜”的横幅，信心满满——

我扬起那张端端正正写着“徽菜珍品风味鳜鱼，分文不取任君尝鲜”的横幅，信心满满——

我

我要让大家都尝一尝小鳜鱼的手艺！

西湖醋鱼

外面摊位已经摆好了，趁现在街上人多，别磨磨蹭蹭赶紧的。

我

好嘞！

我

好！

臭鳜鱼

可、可大家会喜欢……我做的鱼吗……

我

我可是美食圣地空桑的少主！我认可的菜肴，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我

我可是美食圣地空桑的少主，我认可的菜肴，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

来！跟我到外面来，亲眼瞧瞧你做的鳜鱼有多么受欢迎！

我

随我到外面来，亲眼瞧瞧你做的鳜鱼有多么受欢迎！

不消半柱香的工夫，风味鳜鱼试吃摊位前便已挤满了食客，其中有市井百姓，亦有达官贵人。大家先是好奇气味而来，尝过鱼后，无不连连道好——

食客甲

你们这鱼可真是太特别了！到底是用什么佐料烧制的？果真“风味”呀！

食客乙

这风味鳜鱼嗅来微臭，入口奇香。鳜鱼原汁原味，肉质醇厚入味。
这骨刺和鱼肉还相互分离，吃起来一丁点儿也不费事！

食客丙

我府上近日有宴席，能否订几桌风味鳜鱼送到府上啊？

品尝风味鳜鱼的人越来越多，好评如潮。
城西的人听闻此事，特地跑到城东来，只为一品这风味独特的鳜鱼。

王小二

真是没想到呀！这风味鳜鱼竟能这么受欢迎！
要是以后一直做这门生意，可要发财啦！

官兵甲

让开让开！王小二在哪里！苗知府让我们带你回府！

突然来了小队官兵，把摊位团团围住，吓得一众食客作鸟兽散……

我

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

官兵甲

废话少说！把王小二抓回府里问罪！

王小二

苗大人，您觉得这鱼……如何？

王小二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搓着手看苗知府慢条斯理地吃着风味鳜鱼……

苗知府吃完鱼，用帕子擦擦嘴，又喝了杯茶清清喉咙。
才向身边的下人打了个手势——

苗知府

赏。

王小二

谢大人！

王小二

这回可真是多亏你和小鳜鱼啦！
你们都是我王小二的贵人！

我

不敢当。冒昧问一句，不知王小二你今后有何打算？你是想继续留在府衙里当衙役么？

我

我认为，你已经掌握了这道风味鳜鱼的精髓。
大可与你的兄长王老大一起做起这门生意。

我

风味鳜鱼的名声已经传扬开来，加之得到了知府大人的认可。
若是在城中开一家“风味鳜鱼馆”，今后生意定当红红火火！

王小二

哎呀小伊，我们想到一处去了！我正想向苗大人请辞呢！

王小二

我这种衙役在府里一抓一大把，苗大人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不放人吧？

官兵乙

苗大人说了，人，不能放！

王小二

不能放？为、为什么不能放？
拜托您再跟苗大人说一说，请他老人家再通融通融……

官兵乙

嘿！大人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哪儿来那么多个为什么！除非……

他忽然住了口，右手比划出一个数字，面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小二

啊？可、可就这么会儿工夫，我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啊！？

这个苗知府和侍卫无非就想借此事情向王小二敲上一笔吧……

官兵乙

不行？那就这样，你日后风味鳜鱼馆所得，得孝敬一半给苗大人！

臭鳜鱼

呜！这、这也太过分了……

官兵乙

过分？臭小子你说谁呢？

臭鳜鱼

呜——

那官兵一把将臭鳜鱼搡在地上……

官兵乙

要不是苗大人让王小二去挑鳜鱼，他到哪儿有机会做这菜呀！
说到底他还得谢谢苗大人呢！

王小二

小鳜鱼！你没事吧……
啊！脑袋都磕出血了！你这、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我

竟敢欺负我们家小鳜鱼！让你尝尝空桑的拳头什么滋味！

我

胆敢欺负我的人，我让你尝尝空桑的拳头什么滋味——

花言巧语

王小二

终于甩掉他们了！

我

没想到请个辞闹这么大！这苗知府一言不合就翻脸，在他手下当差可真是够呛的……

我

没想到请辞闹得这么大，这苗知府一言不合就翻脸，在他手下当差可真是够呛的。

我

咦？小鳜鱼去哪里了……

我

唔？小鳜鱼去哪里了……

小鳜鱼站在湖边，抽抽搭搭地哭泣。镜子般的水面映着他皱成一团的小脸，他瞧了瞧这个丑丑丧丧的自己，哭得愈发伤心……

臭鳜鱼

我、我老是这样把事情搞砸……我真是太没用了……呜……

臭鳜鱼

如果我没把小二哥哥带迷路，那鳜鱼就不会翻白肚，如果鳜鱼没有翻白肚，就不会有风味鳜鱼，如果没有风味鳜鱼，就不会开餐馆，如果不开餐馆，就不会跟官兵起冲突……

臭鳜鱼

所以说到底还是我害的……像我这样的人……像我这样的人……
跟着别人只会拖后腿……呜呜呜……

？？？

小鳜鱼……

臭鳜鱼

呜……是、是谁？谁在那里……

易牙

我是来帮助你的人！只要你跟我一起到宴仙坛来，我保证！
王小二的风味鳜鱼馆就可以顺利开张——

臭鳜鱼

你……真的可以吗？

易牙

当然！我是宴仙坛的总管，名叫易牙。宴仙坛是一个比空桑更美的地方！
我们需要小鳜鱼的帮助……

臭鳜鱼

你、你说……需要我的帮助……！太、太开心了……

易牙

我不会让小鳜鱼你平白无故地帮助宴仙坛。
所以我会先帮小鳜鱼的朋友王小二实现愿望！

臭鳜鱼

只要你能帮助他，我会报答你的……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

易、牙！离小鳜鱼远点儿！

我

易牙，离小鳜鱼远些——！

幸好及时找到了小鳜鱼，否则难以想象易牙私下带走小鳜鱼后，会对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臭鳜鱼

他、他是好人！他说、他说会帮助小二哥哥开风味鳜鱼馆……

易牙见我跟鱼叔赶到，于是突然将小鳜鱼扛在肩上准备强行掳走……！

我

可恶！三番两次诱骗我们家食魂……！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

三番两次诱骗空桑食魂，休想再得逞！

与鱼叔二人紧追着易牙不放，直至断崖边，易牙停下了脚步……

易牙

你可真是不折不挠啊……
这小鳜鱼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百般纠缠？

我

就算全世界、甚至小鳜鱼自己也觉得不值得，他在我心里，依然会是我最爱的亲人之一！

我

小鳜鱼，你的善良，你的勇敢，你的单纯，你关怀身边人的心，都在我眼里一直闪闪发亮！

我

小鳜鱼，我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自己啊！

仿佛被言语击中了心灵，小鳜鱼失神的双目渐渐恢复了光彩……

易牙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若是带着他跳落这悬崖，空桑少主，你敢追上来吗……

易牙边说话，边抱着小鳜鱼向后退去，脚后跟已至崖边……

我

你要做什么！停下——

我

停下——

易牙朝我鬼魅一笑，再后退一脚，跃入万丈深渊——

而就在此时，小鳜鱼猛然挣扎，摆脱了易牙的桎梏——

臭鳜鱼

少主——！！

我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扑了过去，想要拉住小鳜鱼的手——

我

小鳜鱼——！！

迷失穿越

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把抓住了小鳜鱼的衣袖……

然而衣袖承受不住重量猛然断裂，我为了拉住小鳜鱼的手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到断崖中间的枯树上——

西湖醋鱼

小伊你——！！

西湖醋鱼

你撑住！我找绳索来拉你！撑住——

臭鳜鱼

你松手吧……你会和我一起掉下去的……

我

怎么可能松……手……！

试图将臭鳜鱼往上提，但枯树却摇摇欲坠……
我开始慌了，声音有些颤抖……

我

你把另一只手……给我……！

臭鳜鱼

姐姐……谢谢你……
认识你的这些天，是小鳜鱼化灵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啦……

臭鳜鱼

哥哥……谢谢你……
认识你的这些天，是小鳜鱼化灵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啦……

臭鳜鱼

你、你不要哭啊……我也好想去空桑看看……
我……好想拥有……家……一定……很温暖……

臭鳜鱼

就像……你的手……

西湖醋鱼

小伊快！接住绳索！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小鳜鱼单手提了上来——

我

快抓住绳索！——

就在小鳜鱼抓住绳索的那一刻，我身下的枯树骤然断裂，我亦随之坠落悬崖——

臭鳜鱼

姐姐——！！！

臭鳜鱼

哥哥——！！！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体迅速下坠——

臭鳜鱼

姐姐——我来了！

臭鳜鱼

哥哥——我来了！

小鳜鱼那傻小子，明明已经抓住了绳索，却仍傻傻地跟着我跳下了山崖……！

我

你怎么这么傻……！

臭鳜鱼

我……我想跟姐姐在一起……！

臭鳜鱼

我……我想跟哥哥在一起……！

我

真是……傻孩子……

我在空中接住坠落的臭鳜鱼，将他揉在怀里……

原来，不管他们是否还记得曾在空桑生活的时光，是否还记得我……

只要付出真心，他们依然会与我，再一次，心意相通……

都以为要坠落地面了，怎知悬崖下方出现了一道类似于万象阵的次元通道。
我与小鳜鱼一同坠落其中——

华贵府邸

我

哎哟——我的老腰！

我

呃——我的老腰！

臭鳜鱼

啊……对、对不起！我、是我太重了！

我

我没事！小鳜鱼你呢？

我

我没事，你可有受伤？

臭鳜鱼

你……你把我护在怀里所以……我……我没事……

小鳜鱼小脸泛红，扭扭捏捏地拿袖子遮住半张脸，很是让人怜爱……

我

没受伤就好！

我

嗯，没有受伤就好。

站起来环视周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清幽的院落之中……

我

那道万象阵究竟是……

我

易牙之所以信心十足地坠落悬崖，莫非就是因为悬崖底下布了这道阵法？

我

所以……这道阵是他事先准备好逃脱用的？那我们岂不是误入了他的巢穴！？

我

所以这道阵是他事先准备好逃脱用的？那我们岂非误入了他的巢穴！？

护院

什么人！怎么进到院子里来了！该不会是小偷吧！

我

小偷？这里……不是易牙的地界？

我

小偷？这里不是易牙的地界？

臭鳜鱼

你、你、不准你凶她！

臭鳜鱼

你、你、不准你凶他！

臭鳜鱼

姐姐！这一次……换小鳜鱼来保护你！

臭鳜鱼

哥哥！这一次……换小鳜鱼来保护你！

臭鳜鱼突然爬起来，扑上去跟那个护院缠在了一起……

？？？

何事喧哗？

护院

郭先生，您来得正好！他们——

？？？

夫人正于厅堂招待宾客，如此喧嚣，成何体统。

我

一品锅？是你！这里……是哪里……

我

一品锅？是你。这是何处？

一品锅露出疑惑的神色，眯起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品锅

你是何人……为何直呼我一品……咳。

一品锅

在下郭逸品。你闯入尚书府有何目的。

我

一品……郭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有意闯进来，我们是——

我

一品……郭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并非有意闯入，我们是——

？？？

怎么了哥？

？？？

咦？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一位行止端庄的贵族夫人带着侍女缓步走来。
她自有蕙心纨质之气，全无半点权贵的姿态……

一品锅

他们——

我

向夫人请安！我们……我们是被山贼绑架的旅人，方才逃出贼人的魔掌，却不慎双双坠落了悬崖……

我

向夫人请安。我们……是被山贼绑架的旅人，方才逃出贼人的魔掌，却不慎双双坠落了悬崖……

一品锅

这附近并没有什么悬崖，也不曾出现过你所说的山贼。

我

我与小鳜鱼侥幸保存了性命，但那荒山野岭之中并没有能让我们存活下来的食物与水源，所以我们走了好远，才……

小鳜鱼躲在我身后，紧紧拽着我的衣袖，探了半张脏兮兮的小脸小心张望……

一品锅与那位夫人将我们打量一番，发现我们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手脚上还有些划痕……

诰命夫人

太可怜了，你看这个小娃娃，浑身上下就没处干净的……

诰命夫人

来福！带两位客人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

一品锅

夫人不要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毕竟近日尚书府中……

诰命夫人

哥，我相信他们。这里是尚书府，你就让我做主吧。

诰命夫人

来福，再备两杯热茶！上等的毛峰！

我

谢夫人援助之恩！

我

我……冒昧问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

冒昧问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诰命夫人

原来你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呀？
这里是石台县尚书府，我夫君毕锵大人的府邸。

我

啊——？

我

……！？

恰逢异客

我

呼～洗完热水澡，浑身舒坦！

我

尚书府的沐浴设备真是不错……

肩上搭着浴巾、身穿换洗的便服走在尚书府的庭院中……

我

唔……不知道鱼叔后来怎么样了……虽然莫名其妙来到明朝徽州，但找到一品锅，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我

不知鱼叔如今是否安好……虽然莫名其妙来到明朝徽州，但找到一品锅，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徽州连接空桑的万象阵离尚书府究竟有多远……还有易牙那家伙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难道……他也盯上了一品锅？那我此时更不可轻易离开尚书府啊……

我

啊……脑壳痛……

我

真麻烦……

正打算去找一品锅，我发现庭院中坐着一位美人。
美人长发及地，乌黑亮泽，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披肩，似是身体十分娇弱……

？？？

夫人？

噢！不对……
我走近此人，“她”闻声回头，我才发现，“她”竟是个男人……

我

抱歉！打扰了……

我

抱歉，打扰了。

？？？

无妨。

？？？

你……是郭兄与夫人救助的那位旅人？

我

是的……我叫小伊，幸会。

我

不错。我叫小伊，幸会。

陆槐方

在下陆槐方，乃是郭兄的朋友。
于尚书府中已叨扰数日，惭愧。

我

诰命夫人待人热情亲切，有陆先生这样风采不凡的客人造访乃是自然。

陆槐方

请问阁下自何处来？

我

我来自一个饮食文化繁盛的地方，在那里经营一家餐馆，是一名厨师。

陆槐方

阁下竟也是位厨师？

陆槐方

巧了，在下也是一名厨人。
不过为了寻找合作创办餐馆的人，如今，正四方游历。

没想到眼前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竟也是位厨师？
这确实让我感到很是惊讶……

陆槐方

你看上去很是惊讶，是否在下看起来，并不像一位厨子……

我

不不不！公子您气质清冽高洁，与我印象中的厨师不大相似罢了。是我年纪轻，见识浅薄，陆先生见谅。

我

并非如此。只是阁下气质清冽高洁，与我印象中的厨师不大相似罢了。是我年纪轻，见识浅薄，陆先生见谅。

陆先生闻言，掩唇轻笑，那一笑，实是令人心神晃荡……

一品锅

陆先生，我来晚了，见谅。

一品锅

……怎么你也在？你与陆先生说了什么？

明显感觉到一品锅对我的警惕。我看上去真的有这么可疑吗？

我

没、没说什么……就是普通寒暄……

我

不过寒暄几句。

陆槐方

郭兄，你不必如此警惕。
我看她不会是不怀好意之人。

陆槐方

郭兄，你不必如此警惕。
我看他不会是不怀好意之人。

陆槐方

反而，她是位有趣之人。

陆槐方

反而，他是位有趣之人。

一品锅

你不仅让夫人接纳你于府中，甚至让陆先生替你说话……

一品锅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若你对尚书府不利，我不会轻易作罢。

我

我……

我

……

陆槐方

郭兄，你把她吓着了……

陆槐方

郭兄，你把他吓着了……

一品锅

……

我

你们要谈正事吧？我、我先走了！拜拜～

我

既然二位有要事相谈，先行告辞了。

没必要撞在一品锅的枪口上，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跟他开口说空桑的事情吧……

御驾亲临

陆槐方

她真是有意思……

陆槐方

他真是有意思……

陆槐方

郭兄，今日邀请你来，是想问问你。
对我上回提议，有何想法？

一品锅

你邀请我一同经营餐馆，是对我的赏识，郭某感激在心。

一品锅

只是郭某的顾虑……

陆槐方

郭兄顾虑之人，许是诰命夫人吧……

一品锅

……正是。

一品锅

当年郭某流落山间，有幸被家族收养为义子。

一品锅

我看着这位妹妹长大，直至她出阁成人……

一品锅

如今她贵为诰命夫人，作为哥哥，自是欣慰。
只是我曾暗自许诺，要守护妹妹一辈子……

陆槐方

郭兄守护妹妹的心意令人敬佩。
不过夫人完成了自己的家族使命，而郭兄你，却不见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一品锅

家族世代为官，郭某身为义子，理应顺从家族意愿，为仕途奔走……

一品锅

只是我……并不愿为官。

陆槐方

为何？多少人为了一席官位逢迎奔波。
而你身负家族的期望，又拥有家族作靠山，却为何背道而驰？

一品锅背过身去，遥望着碧空中飞过的群雁……

一品锅

郭某志趣向来与人不同，吾以为，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

一品锅

觅世上川河奇景，绘天下名山胜水，品人间珍馐美味，何以比不得追逐仕途名利？

一品锅

郭某清楚自己的内心，仍寄情于山水之间……
作为家族一员，我已曲意逢迎多年，如今……

陆槐方

如今正是追寻心中所想之时，郭兄。

陆槐方

经营餐馆并不意味着故步安居。
如先生所言，只有游历四方，才可体会人生百味。

陆槐方

亦只有体会过人生百味，才有可能做出动人的佳肴。

一品锅

……

一品锅

陆先生，你让我再想想……

数日后

一品锅

小伊，你为什么还赖在尚书府不走。

我

我……

总不能说还没找到机会邀请你回空桑吧……

何况这几日府中上下一直忙里忙外，似乎大家都在准备什么重要的仪式……

一品锅

你最好今日午饭过后就收拾行囊离开尚书府。

我

这么着急送客？为何？尚书府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吗？

我

这么着急送客？为何？尚书府近日可有要事？

一品锅

你不必知晓。只是如今尚书府已无暇照顾其他客人。

一品锅交代完，转身就要离开……

我

一品锅！等等——

我

等等——

一品锅

……？

我

我不是有意赖着不走的。这些天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我们的故事……

我

我并非有意赖在府上，这些天我一直在寻机会跟你交代，我们的故事。

一品锅

我们的故事……？

我

我乃三界美食圣地空桑的少主小伊，你本是我空桑契约食魂之一。后因一场变故，你失去记忆……

一品锅

失忆……？
可自我化灵以来，便一直在这徽州山水之间，不曾离去……

食魂们的记忆都回退到了结识食神、去往空桑以前，一品锅也不例外……

我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但话不说完，我是不会甘心离开尚书府的！

我

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相信我，但话未说完，我是不会甘心离开尚书府的。

我

一品锅，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回空桑？

我

一品锅，你是否愿意随我一道回空桑去？

一品锅盯着我的眼睛注视了许久，无声叹气，喃喃道……

一品锅

原来这些天你总在我周围晃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竟是这些原因……

我

嗯？你说什么？

一品锅

……没什么。我承认这些天我对你过于防备了，我向你道歉。

一品锅

今日将有重要之人驾临尚书府，而你恰巧又在这个节点上莫名其妙地出现，所以……

我

我明白！只是我的提议，也希望你能……考虑……

我

我明白。只是我的提议，也希望你考虑考虑。

我

你要是想知道更多关于空桑的事情，我可以——

我

你若是想知道更多关于空桑的事情，我可以……

一品锅

小伊，其实——

诰命夫人

哥！皇上、皇上已至尚书府——

一品锅

竟比原定早了一个时辰？
走！立即通知尚书大人，领人到府前恭迎圣驾——

一品锅带着诰命夫人火燎火急地走了，独留我一人在原地……

原来皇上驾临就是尚书府近日的大事啊……

糟糕！易牙到这里来，莫非是想从中捣乱！？我得在暗处盯紧才好！

糟了！易牙到这里来，莫非是想从中捣乱？我须得从旁协助才好……

手忙脚乱

臭鳜鱼

姐、姐姐……我……我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我、我不会闯祸吧……？

臭鳜鱼

哥、哥哥……我……我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我、我不会闯祸吧……？

我

怎么会？就算你真的闯祸了，姐姐也会替你扛着背着！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就留在我身边，好吗？

我

怎会？即便你真的闯祸了，哥哥也会替你扛着背着。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就留在我身边，好吗？

臭鳜鱼

你……你……

显然是被我直白的话吓到了，臭鳜鱼的脸红得像个鲜嫩的桃子，慌慌张张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劲儿地重复“你你你”……

我

抱歉，我说的话是不是太唐突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不自觉地就说出来了……

我

抱歉，我说的话是不是太唐突了？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小鳜鱼不要慌张。

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小鳜鱼的脑袋，似乎这样对他有安神镇静的作用……

臭鳜鱼

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呀……

臭鳜鱼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呀……

我

你看到中间那个身着玄色衣、手持百折扇的男人了吗？

我

他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所以大家都在保护他，以防他受到某些图谋不轨之人的伤害。

我

所以我们也在这里保护他，知道吗？

臭鳜鱼

嗯！小鳜鱼知道了！
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家的！

一品锅

我看你才是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吧。

我

哇！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偷听人讲话可不好！

我

你几时站在这里的，窃听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头顶上突然传来既冷漠，又显得有些无奈的话语声，把我吓了一跳——

一品锅

早就看到你们两个蹲在这里了，为防止你们做出什么伤害皇上的举动，我只好亲自来盯着你。

我

我……

诰命夫人

哥！哥哥！——

一品锅

怎么跑得气喘吁吁的，有事慢慢说。

诰命夫人

哥！不好啦！皇上他——

一品锅

皇上怎么了！？

诰命夫人

皇上他、他——

诰命夫人

他说要吃我亲手做的徽州家常菜！
我、我哪里会做菜呀！

诰命夫人

从小就没进过灶房……这、这可怎么办呀……

一品锅

不要着急，我来帮你。

我

我们也可以帮忙！

我

我们也可以帮忙。

一品锅

……那便一道去灶房吧。

刚走近灶房，便听见里头传来碗碟破碎的声响——

饿殍鬼

……！

一品锅

退下——！

齐心协力

我

糟了！他溜出去了！

一品锅

快拦住他，千万不可被皇上撞见！

一品锅

他会被当作刺客，届时毕府上下都将受到牵连！

我

好，我去追！小鳜鱼，你也来！

臭鳜鱼

啊……好……！

一品锅

我得立即去宴客厅守着，不知道他是否会有同党！

诰命夫人

那徽州家常菜怎么办！？

？？？

这道菜，就让我来吧，夫人。

诰命夫人

陆先生！

陆槐方

我指导您完成一些简单的步骤，繁琐的部分就让我来。

陆槐方

如此，这道菜亦可说是夫人您亲手做的，并未犯欺君之罪。

诰命夫人

可陆先生，您是尚书府的客人，怎能让您下厨帮忙？

陆槐方

在下叨扰多日，无以为报。作为厨师，下厨帮忙不过举手之劳。

陆槐方

情况紧急，就照诸位方才所言，分头行动吧。

我

好！

我

以前老是被食魇追击，这次要反过来追击食魇，还挺新鲜的！

我

以往总是被食魇追击，这次终于可以反过来追击食魇了。

臭鳜鱼

他们……长得好吓人……小鳜鱼……有些害怕……

我

都说相由心生，食魇心有怨念，才会这样。希望以食神之力净化他们后，能给他们带来新的救赎。

臭鳜鱼

那我……我长得这样不好看……身上、身上又有怪怪的味道……
难道……我也是食魇吗……

小鳜鱼说着说着，委屈地扁扁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臭鳜鱼

大家会把我当成妖怪吗……呜呜呜呜……

我

小傻瓜，你不是食魇，你是能让人感到幸福的食魂。
小鳜鱼长得很好看，大家都喜欢你。

我

你忘记那日在王老大的餐馆外，人们吃着你做的风味鳜鱼时那副满足的神情吗！那可是从心底迸发出的幸福感呀！

我

你忘记那日在王老大的餐馆外，人们吃着你做的风味鳜鱼时那副满足的神情吗？那可是从心底迸发出的幸福感啊。

我

不管你是食魇还是食魂，你都是我的小鳜鱼。过几日，我们就可以一起回空桑了，那里是你的家呀！

我

不管你是食魇还是食魂，你都是我的小鳜鱼。从今往后，空桑就是你的家了。

臭鳜鱼

……嗯！

小鳜鱼用力地点头，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生怕我会食言似的……

饿殍鬼

……！

我

食魇出现了，小鳜鱼，做好准备吧！

眼泪挥别

诰命夫人

你们回来啦？真是辛苦啦！

我

咦？夫人您怎么不在宴客厅里……

我

夫人何以不在宴客厅？

诰命夫人

皇上已经摆驾回宫了。

我

那……宴会是否顺利？

我

宴会是否顺利？

诰命夫人

陆先生教我做的那道火锅，山野清珍层层叠叠。
皇上中意极了，还给这道菜赐名为“一品锅”！

诰命夫人

没想到陆先生的手艺竟是如此之好，真是多亏了他！

史记一品锅乃出自诰命夫人之手，原来背地将菜品完成的人，竟是陆先生！？

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若食魇没有出现，那么教导诰命夫人完成菜品之人，该是一品锅本人……

诰命夫人

当然，还要谢谢你，跟小鳜鱼！

诰命夫人

唔……还有……

我

夫人但说无妨。

诰命夫人

你们……是要带郭大哥回乡吗……

我

我……有此意，但也得郭大哥自己愿意才是。

我

我有此意，但须得郭大哥愿意才是。

诰命夫人

哎……想起来，多年前，我爹蓦然从乡间带回一名义子于家中教养。
那时我才不过总角之童……

诰命夫人

我当时其实不大喜欢这位“哥哥”，因为他总是沉默寡言，淡然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诰命夫人

他总是在画画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山水出神。一不留心，便将墨滴在了画纸上……

诰命夫人

但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发现哥哥的善解人意。以及他对我默默无闻的关怀备至。

诰命夫人

再到后来，我终于明白……哥哥心中……原来一直惦念着乡野。
他恬静如湖的外表下，竟藏着自由随性的风……

诰命夫人

我从小在郭大哥的陪伴下长大，早已习惯有他同行的日子。
所以……我只是舍不得……

我

夫人……

一品锅

……原来你全都知晓。

诰命夫人

郭大哥！？

一品锅

你追击食魇……没有受伤吧？

我

我没事，谢谢关心！

我

我很好，谢谢关心。

一品锅

夫人，关于回乡之事……

诰命夫人

哥，你若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便去吧！

一品锅

……！？

诰命夫人

这些年来，你为家中奉献良多……
妹妹希望你今后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请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为官了！

诰命夫人

也请你替我……去见一见更广阔的天地吧！

一品锅

……

一品锅

谢谢……既然如此，大哥便承了你这份心意吧。

我

郭先生的意思是……！？

一品锅

郭某心中确有去处……

一品锅

陆先生。

陆槐方

郭兄？何事。

一品锅

您上回提议，我答应了。

陆槐方

到底发生何事，郭兄突然下此决定？

一品锅

不知陆先生，您是如何想到一品锅这道菜的烹制手法？

陆槐方

层叠的山珍，正如连绵的山水之景……

陆槐方

心中有山水，手法自然手到擒来。

一品锅

不愧是陆先生。

陆槐方

既然你已决心随我去，那么即日，便出发吧。

一品锅

不知先生打算去往何处创办餐馆？

陆槐方

恕在下先前没有告知郭兄，陆某有一地，此地名为——

陆槐方

宴仙坛。

次日……

诰命夫人

干粮、水、盘缠、药物……都在这个包裹里面了……

诰命夫人

以后要记得给我写信呀，哥！

一品锅

……好。

诰命夫人

还有这只笔……拿好……

一品锅

这是……

诰命夫人

没错，就是我小时候，你初教我习字时用的那一支……

诰命夫人

以此留作念想，不要忘记你还有个妹妹呀！

一品锅

我日后定会回来探望你……放心吧。

诰命夫人

……当真？

一品锅

当真。

一品锅提上包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转身离去……

而毕府门前留下一魂倩影，遥遥凝望，直至那人身影至此消失……

日后谈·五

臭鳜鱼

哇……空、空桑好大好漂亮呀……

臭鳜鱼

少主，住在空桑的……都是神仙吗？

我

空桑的居民大多都是食魂。小鳜鱼，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啦！

我

空桑的居民大多都是食魂。小鳜鱼，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啦。

臭鳜鱼

我……真的可以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吗……

我

傻孩子，当然咯。

臭鳜鱼

我、我会努力……帮助大家的！

我

鹄羹，我回来啦！

我

鹄羹，我回来了。

我

休息得可好？

呼唤数声，然而房中并无人回应……

佛跳墙

少主……

我

佛跳墙？你看到鹄羹了吗？我回来以后，四处不见他踪影……

佛跳墙

……少主，五味使有一事，想请你到阁楼商议。

我

五味使？好吧，我现在就去。

我

我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难道是爹娘回来了？还是找到了宴仙坛的老巢？

甘玲珑

虽然都不是你说的这些事……不过……
有一件事，勉强与“宴仙坛的老巢”有关……

我

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大家脸色不是很好……到底怎么回事？

枯无

既然诸位都难以启齿，那就让我来告诉她吧。

枯无

既然诸位都难以启齿，那就让我来告诉他吧。

枯无

空桑少主，鹄羹叛变了。

我

什么……！？

我

鹄羹叛变！？

我

开什么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这种事情，不要胡说！

我

莫要开玩笑！唯独此事不可胡言乱语。

枯无

熙颜，你将你所见所闻详尽地告诉她。

枯无

熙颜，你将你所见所闻详尽地告诉他。

熙颜

……好吧。小少主，这次你去徽州，鹄羹理应像往常那样伴你左右。

熙颜

他提出的“身体不适，想要留在空桑休息”理由着实勉强，我自觉几分蹊跷之意。

熙颜

某日夜里正想找他聊聊，却恰巧见他从房中出来，一个人去了神殿，启动了位于神殿一侧的万象阵……

我

他这是要去哪里？

我

他打算去哪里？

熙颜

他所定位的时空，是唐朝的洛阳。
我跟随他的脚步入了阵，随后，他走进了一座歌舞坊……

熙颜

我正打算跟进去，却见……易牙也进去了……

我

……

我

但这并不能就此说明鹄羹叛变，说不定……只是巧合……

我

但这并不能就此说明鹄羹叛变，或许只是巧合……

苏安

若鹄羹将神殿供奉的《食物语》封皮也顺走了呢？

苏安

这会不会是巧合？

我颓然地向后退了两步，被辛懿一把扶住——

辛懿

没有人愿意相信鹄羹叛变，可事实摆在眼前。

辛懿

空桑少主，下令抓捕他吧。

我

……不！我不相信！

我

我不相信。

我

这其中必另有原因！我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他若有二心，我竟丝毫察觉不了？不可能……

我

这其中必另有原因。我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他若有二心，我竟丝毫察觉不了？不可能……

我

……是了，我想起来了！易牙曾经向鹄羹提过，他的兄长尚在人世，说不定鹄羹是为了——

我

记得易牙曾经向鹄羹提过，他的兄长尚在人世，说不定鹄羹是为了——

枯无

空桑少主，即便是为了兄长，也不应将《食物语》封皮送去给敌人。

枯无

不论如何，鹄羹已触犯空桑最高规条，理应剥夺其在空桑居住的权利。
请您下达通缉文书。

我

枯无，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严格遵照空桑的规条行事，我理解！

我

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亲自将鹄羹带回来！

我

若他带着《食物语》封皮平安归来，请管理司一定保留他在空桑居住的权利，不要切断鹄羹与空桑的联系！

我

我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亲人，我不想再失去鹄羹了……！

我以同样强硬的态度与枯无对峙了片刻，他似是想通了什么，一直紧绷的神色蓦然缓和下来……

甘玲珑

枯无大哥，少主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她吧！

甘玲珑

枯无大哥，少主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他吧！

熙颜

鹄羹此前为空桑贡献良多，现在我们也并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熙颜

让小少主亲自查明此事再做定夺，亦可显得管理司公正之余，亦有人情味。

辛懿

我同意。

苏安

我当然也没有意见咯。

枯无

……

枯无

既然诸位有此判断，那便这么处理。
空桑少主，我给你七日。这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

枯无

七日过后，我自会向九重天禀明一切。
届时九重天作何决定，就由不得你了。

我

谢谢大家！我这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陆吾

慢着——

陆吾

就让本座护你去吧喵——

我

陆吾！？

陆吾

本座乃空桑守护神，既然当时没有守护好空桑，那么如今，本座就应该守护好你呀喵。

我

陆吾你真是太好啦！回来以后我要给你供上一大碗小鱼干……不，一座山的小鱼干——

我

难得你有这番积极的论调，很好。回来以后，我会奖励你一大碗小鱼干……不，一座山的小鱼干——

鸡茸金丝笋

……小伊，注意安全！
别总是大大咧咧的，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去的可能是宴仙坛的老巢！

烤乳猪

你为什么不带大家一起去啊？
我们所有人都来为你助阵，什么易牙犬牙全都靠边站！

我

要是那里真是宴仙坛的老巢，我们这么多人去，可不是要公然开战了吗？

我

若那里真是宴仙坛的老巢，我们一起去，意味着公然开战。

我

我们对宴仙坛一无所知，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我与陆吾两人悄悄潜入。若是找到鹄羹，会立马将他带回来。

我

就算要报当时空桑毁灭之仇，也该做好万全之策才是，怎能贸贸然地大队人马杀过去？

虾饺

猪弟你这个猪脑袋，好好学习人家少主！想事情多周全～

虾饺

但是虾仔也很担心你呀，少主……

德州扒鸡

少主，不如让德州也——

我

好啦好啦！你们就安心在这里配合五味使打理好空桑，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

我

放心吧，你们就安心留在空桑配合五味使打理好空桑，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

臭鳜鱼

我……我会努力的！

与空桑送别我的众人一一打了招呼，随即带着陆吾启动神殿万象阵，踏入了前路茫茫的路途——唐朝洛阳。

主线剧情*索引

第一部	序章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
第二部	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