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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恋念剧情/夜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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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3更新
最新编辑:嘟嘟小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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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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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融-恋念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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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话
【绣衣楼】
已经二更天了。
从主院望出去,南边账房的灯火还亮着。
◆我
跑向南院账房的方向了啊……
【南院】
▾傅融的声音
遍乘三,满十六进一……再进。
▾傅融的声音
数目对不上。哪一行开始错了?首商为三,明明没错……
◆傅融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傅融
不对,不该和你说话的……刚才算到哪一列了?
略说笑几句,他往旁边让了让,让我在他身边坐下。
傅融放下笔,在案上支着头,神色疲惫。
◆傅融
嗯,十几卷,而、已。
他俯身过来,手擦过我的耳畔,按在书架上。
朱栾香翻涌,我几乎能看见自已倒映在那双眼眸里。
◆傅融
没有。
◆傅融
不至于。也就是广陵积压了五年的账册,城建、人俸、防疫、水渠、农工……而、已。
◆我
啊……真的生气了。很生气。
他起身,重新坐回案边。
广陵前年战祸,冬天饿死五万零八百人,夏季田荒城仓颗粒无存,饿死两方余人。
前一阵子,绣衣楼从洛阳转移至广陵,我接管本地民生,才稍有好转。
◆傅融
弄完大半了。打算盘打得手都麻了……
我拉起他的手。傅融怔怔看看。
接着,被我拉住的那只手忽然动了,反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傅融
瞎担心什么……
◆傅融
……别想靠人情牌糊弄过去,只给人情不给钱。
我松开他的手,作势要起身。
那只拉住我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紧了紧,用了些力气,将我拉回他身边。
◆傅融
不是说了帮忙弄完的吗?走什么。
第02话
【南院】
案上那堆账簿,总算告一段落了。
◆傅融
直除七、归太一、满一青、遍乘五……六万万一千六百铢。不对。
◆傅融
和账目对不上。我再算一遍。
◆傅融
……我喝口茶吧。
回廊下,有个红泥小茶炉,一道用文火煨着茶汤,闻着很香。
◆傅融
嗯,房内的灯火至用琉璃灯罩护住了。
◆我
好苦!这茶好苦!!!
【绣衣楼】
傅融在井水里冰镇了一些果子,调了些蜜糖做成冰碗。
初夏,稍有些夜风。我们带着冰碗,坐到檐上乘凉。
◆傅融
好点没?还要糖吗?
◆傅融
拿你没办法……
他从自己碗里舀了颗蜜枣,凑到我嘴边。
◆傅融
吃吧。我还没吃过。
◆傅融
怎么样?为何这副表情?
◆我
原来是苦到发麻,现在还来不及尝出甜味,又吃了冰的,更麻了……
他看着我的神情,叹了口气。
◆傅融
下不为例。
下一刻,如漆墨般的双眼,让我几乎忘掉了苦味……
温暖柔软的气息,充斥着冰冷发苦的口腔。
◆傅融
唔……嗯。
吻的落下和离开都很轻快,像夏夜的风一样,拂过月色。
他没有看我,迅速移开了目光。
◆傅融
……好点了吗?
【南院】
旱季快到了。账薄核验完,就要尽快去仓屋清点物资,确认粮食储备。
我不许今年旱季李的广陵再饿死人,傅融和雀部的人都在确保这件事。
◆傅融
我们回来之前,广陵太守手里的账薄整整五年没人管。
◆傅融
五年积压的债啊,两个月内清完。怎么想都亏了。
他捡起一个躲在草丛偷懒的心纸君,交还给我。
◆傅融
……还好。没那么讨厌。
◆傅融
看账簿很简单。账簿只有数字,不会骗人。
◆傅融
我不做了,我离开绣衣楼,你愿意吗?
第03话
【绣衣楼】
◆傅融
嗯,你背后的箱子里全是。
◆我
……还以为只有案上那些……
◆傅融
那些箱子里是民生账簿,还要对人头。
◆傅融
平民百姓,没人在乎吧。
◆傅融
救灾的义仓也是,空关了几年,一粒米都没有,账上还是“仓廪充实”。
他又清完一卷账簿,靠在一旁的软垫上,微微出神。
◆傅融
几更天了……你困吗?
我挨着他,靠在软垫上。朱栾香的气息顿时包绕四周,让人心渐渐安定下来
◆傅融
上次一起熬通宵,好像是很久之前了……
◆傅融
说起来,这些加班我都忘了记账了!
◆傅融
欠债欠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们的身体陷在软垫里,自然而然地移向彼此。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沾着些许墨迹,轻快刮过我的鼻尖。
◆傅融
你什么时候钱还清了,我就什么时候走。
他注视着我的双眼。那双如墨玉的双眼里,一直有着清亮微寒的光。
傅融很少这样看着我,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想从我眼中探寻到什么……
◆傅融
你……
◆傅融
你的良心是被飞云吃了吗?
初夏夜的蝉鸣、草虫,在窗下交织。如柑橘般清爽的朱栾香沉淀在身侧,花之香化为梦之枕。
◆我
…………
不知不觉,我睡去了,枕着他的胸口。
傅融没有把我推开,任由我依偎着看着他,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像是哄孩子入睡。
◆傅融
睡吧。我在这里。
第04话
【绣衣楼】
账房里堆满了账簿,全是核验完的。
傅融靠在一边睡了,睡得很熟,应该是通宵对完了所有的账。
他睡得很熟……
他的手有些冷,是劳累了一夜的关系吗……
◆傅融
做了个噩梦,没睡好……
◆傅融
……梦见账房走水了。
◆傅融
我掏出随身的水桶火火,结果桶里没有水。
……随身的水桶,到底是随在身体的哪个地方啊?
◆傅融
从桶里倒出来的居然是绣球……太可怕了。
◆傅融
还好,只是梦……
◆傅融
还好账房……没有走水……
◆傅融
广陵是没王法的吗?能对属下这样上下其手的吗?
◆傅融
……好吧,某人就是王法。
◆傅融
是不打算让我睡个安生觉了……
◆傅融
看来得这样才行。
◆傅融
不许再乱动了,否则后果自负。
那只嘴贱的绣云鸢落在窗畔,叽叽喳喳个不停。
绣衣楼难得平静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