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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约会/蝴蝶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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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夜·刘辩】
【火树银花夜·壹·导入】
◆刘辩
我天生没骨头，不挂在你身上便不会走嘛……
【蝴蝶骸骨·壹】
【广陵】
◆刘辩
就是来找你的时候不知何时走丢的……
◆刘辩
广陵王，有熟人见到他就会领他去绣衣楼了。我们回去吧。
◆刘辩
今天是七夕啊，你说了会陪我过的。干吉总是阴魂不散跟着我们……
◆刘辩
他那么大的人了，可能发现什么好玩的就去看了啊。别管了嘛……在广陵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
看见了，在前面的画摊边蹲着……
◆刘辩
广陵王，你看，他就是在路边看画看入迷了，自己走丢了。
▾张飞
我回来了。来买画吗？还没开张。
▾张飞
来了，不买吗？
▾张飞
刚刺杀完回来，暂时不接。
▾张飞
大哥说，要突破自已的舒适圈。
▾张飞
这位客人，你看了很久，要买一幅吗？
▾张飞
……
▾张飞
可以让他们替你代购。
他朝向了我。虽然看不见双眼，但能感受到某种直击心灵的情绪。
▾干吉
说笑的。我要一幅画有什么用……
刘辩挡在我和他之间，眼眶发红，死死盯着我。
◆刘辩
那我也要。要两幅。
下一刻，三支画轴已经被张飞打包完，递到我面前。
▾张飞
谢谢惠顾。
◆刘辩
哼哼哼……你说他会画些什么？画得如何？
◆刘辩
严白虎是谁？
◆刘辩
当然是十三伴十一大，十一比八大啊。
◆刘辩
数术这种事情，又不是我需要精通的。
◆刘辩
啊……我就是带着流民四处布道混酒喝，什么谶纬啊、龙脉啊之类的东西，跟我无关。
◆刘辩
和广陵也没什么关系吧？这种事情，交给仙人们去算来算去、打发时间就行了。
不知何时，他停下了脚步，悄悄蹲在巷口，往巷子另一头看。
◆刘辩
嘘……你看，果然有鬼……
◆刘辩
……好啊，居然串通起来骗我们的钱！
◆刘辩
这可是坏了规矩的。我们当神棍，一般都不会骗同行的。
半日后
◆刘辩
他没去王府住，也没去绣衣楼，肯定就藏身在这了。你打算怎么做？
◆刘辩
……这个设定会不会有点假？我冲出来救他，太可疑了。
◆刘辩
我放火比较真实吧？
◆刘辩
雷声？！啊啊——
▾干吉
……你们在外面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干吉
他又不怕烧，尖叫是因为舍不得衣裳首饰。
片刻后
◆刘辩
……呜……
◆刘辩
怎么样？嫉妒吗？……你在做什么？
◆我
气到烧得更旺盛了啊……
【火树银花夜·贰·导入】
◆刘辩
你瞧，窗外的花火都黯淡了……兴许是在嫉妒我们呢。
【蝴蝶骸骨·贰】
【广陵王府】
他披着我的外套，蹑手蹑脚窜进来，躲进了寝室。
◆刘辩
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刘辩
手感好？
难以言喻的饱满、光洁、柔润的触感，像一匹滑过掌心、黑白分明的丝绸。
铜镜摇影，藤花吹夏。他仰起头，喉中发出轻微的满足声响，侧过脖颈，用嘴唇轻轻摩掌我的鬓发。
◆刘辩
我变个戏法给你。
◆刘辩
不，我嘴里有一只蝴蝶。
白玉般饱满莹润的肩头，零时浮现出艳丽的光斑，像自人体内浮现出的霞影。
我不禁伸手抚过那片艳光。他低下头，一个吻落在我的指尖。这个吻结束时，一只蝴蝶留在手指上，轻轻扇动翅膀。
◆刘辩
如何？
◆刘辩
那什么叫大把戏？
他张开嘴，一团红彩斑斓的蝴蝶喷涌而出，在盘飞后化为灰烬，落满身侧。
◆刘辩
我刚学会的，立刻眼巴巴的拿来给你瞧，你还不喜欢……
◆刘辩
你不喜欢，我就这样跑出去……
他一把抱起我。我的背脊靠在门上，纸门立刻发出了一阵吱呀声，映出人影。
◆刘辩
怎么不看我……
◆刘辩
那可太偷懒了。至少抱紧我吧…….
◆刘辩
再紧一点……像是蛹一样，包裹住我……
艳色蝶影犊时在眼前弥散、消融。他在我颈侧咬了一口，咬得很重。
我也咬了回去，咬出了血味。眼前的蝶影绰约，蛹里有湿润卷曲的蝶翼在搏动。
◆刘辩
……听见了，外面落雨了。
夏夜骤雨，落得青石清响数里。室内，有什么震耳欲聋的欲念在盘飞。
蝴蝶坠入火里，被急风吹荡。蝴蝶的骸骨，在潮湿的雨夜挣扎飞腾，震颤出或尖锐、或猛烈的冲撞。
夜色成为淹没呼吸的酒，骸骨被薰人浓透的薄红，透支了所有熹光。蒙蒙昧昧、切切咂咂，骨粉琢磨，扬洒成脑海中沉浮的星河。
◆刘辩
……你咬得这么紧，是害怕吗？
◆刘辩
……害怕蝴蝶飞走吗？
咬着这个人，就像是鸟咬住将破蛹的蝶。湿润的翅膀正在撑起，在星河下展出意乱神迷的倒影。
它破了，浓烈的、绮丽的倾涌。
蝴蝶的骨骸被席卷至很高的云天，消散成一朵印散的雨云，留下淅沥短促的夏雨，烟水笼住人心，水汽让人闷得不得不张嘴喘息。
◆刘辩
我不走……你在这里，我又能到哪去……
◆刘辩
你听……雨下大了，好像还有雷声……我这样抱着你，你会不会喘不过气？
◆刘辩
……嗯，去被子里躲着，好不好？
◆刘辩
我想躲在被子里，很近地看着你……听你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
…………
黑暗中，左边有了些亮光，他把被子撩开一个小口，警惕地看了看外面。
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朝他的身前挨了挨，不舍得分开。
【火树银花夜·叁·导入】
◆刘辩
天未亮，今夜便还未结束，便如这灯芯一般，继续痴缠吧……
【蝴蝶骸骨·叁】
【寝室】
我拿起廊上漆盘中的酒壶，意外的是，酒壶是满的。
幽暗的室内，他吹灭了所有灯火，静静躺在榻上。
雨停了，月光透过纸门，斜斜落在榻上。他沐浴后的肌肤，透着如玛瑙脂玉般剔透华美的光辉。
一只黑猫伏在他怀中，几乎和他随手团在胸口的黑色卷发融为一体。我坐上榻边，低下头，亲了亲那团雍容绸光的乌发。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睁开双眼。发间有什么艳色在翕动―—有蝴蝶藏匿在他的长发里，缓缓开合翅膀。
◆刘辩
哈――哈哈哈……好痒！
他忍不住了，翻过身躲我的手。蝶群霎时惊飞，若一团火烧云聚散，涌向月色。
◆刘辩
你带了好多花来。
我将怀中一支硕大的雪藤花取下，放在他胸口。黑猫伸出爪子，好奇地挠了挠。
◆刘辩
我喜欢。让我看看。
我本想将月季别在他鬓角，可他侧过头，咬住了花朵，然后一点一点将它嚼入口中。
红花被嚼出鲜红的汁液，将原本就鲜艳饱满的嘴唇染成妖艳的红色。他亲在我的掌心，将它也染成红色。
◆刘辩
再喂我一些么……
◆刘辩
我喜欢那朵荷花、那朵紫荆和木植……颜色鲜亮的东西，我都喜欢。
我将一朵又一朵的花放入他唇间，很快，花团淹没了他的半脸。
那双甜美慵懒的眼眸，流露出朝露在风中摇曳出的粼粼光泽，动人心魄。
我的手指沾取了沿着他口角流下的红花汁液，点在他胸口，缓缓描画出一片蝶翼。
他的手撩过我鬓边，手指插入我湿漉漉的发间，轻轻纠缠着，将它放在指间盘绕把玩。
他摇了摇头，眸色是一条蜿蜒妖异的河流，挽着我的腰，邀我沉入水底。
◆刘辩
……啊！
忽然炸开的巨响，让身下的整具身躯剧烈战栗一瞬。又因为被我摁住，无处可躲，他只能躺在榻上，剧烈喘息。
◆刘辩
呼……呼……
濡湿的眼眸望向我。一片落花粘在他的泪痕上，随着眼睫的颤抖而飘动。
我俯下身，咬住他口中的花，将它们一朵一朵地抽去。最后一朵荷花滚落在地，无数细小花叶仍然留在他口中唇边。
我吻住他，口齿间是鲜花的清香微苦。花叶在齿间被碾碎，在彼此唇齿间留下淡红，像一个含血的吻。
◆刘辩
……是什么声音？是雷声，还是烟火？
他激烈摇头。
◆刘辩
不喜欢出去，也不喜欢烟火的硝臭，更不喜欢城楼人挤人。
◆刘辩
有我漂亮吗？
藏在黑发间的黑猫喵了一声，用头顶着我的手背，拼命磨蹈撒娇。我把它抱到后头，伏下身去。
◆刘辩
那可以点我试试。我保证比它烧得好看。
◆刘辩
从没这么好过，每次有不舒服，只要被火烧过一遍，立刻就好了。
◆刘辩
这就叫神赐。
◆刘辩
不要。我看过医师了，医师说没事。
◆刘辩
管啊。他说我是……湿寒重。
◆刘辩
哈哈哈……不管什么病，就说湿塞重，蒙都能蒙对一半！
他揽着我，坐起身，朝着熄灭的烛火摆手。火光霎时燃起。
刘辩取过灯台，手指放在火上。我发现他并没有被火舌灼烤，火焰像流水一般贴着他的指腹，避而不伤。
◆刘辩
火德的天命啊。
◆刘辩
干吉一直想证明天命不在我。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那点心思……
◆刘辩
啊！
他失手跌了灯台。烛火在地上泼洒出一片火光。我拾起一件换下的浴袍丢在火上，随便压了压，将火灭了。
◆刘辩
拿地毯遮一遮嘛。
◆刘辩
你是不是想出去逛夜市？我陪你，我们去夜市买地毯吧？
◆刘辩
这不是心虚吗，烧了你新换的席子地……但是话说回来，你可是广陵王，别说一片席子地，烧一座楼阁也不在乎。
他更心虚了，抱过黑猫遮住半张脸，只余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看着我。
【庭院】
我们赤足踩过满地落花，下了外廊，换上木展。
骤雨初歇，地上还满是积水。木展齿清脆地踏过青石地，回荡出好听的声音。
◆刘辩
今夜你府里人好少，好像只有我们俩。
又有一团烟花在牢空绽放。这次提前看见光亮，他不怕了，只是拉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们努力爬上王府高大的梨花树。他从树下爬起，揉了揉头，继续往上爬。
我们俩一起挂在了半空的树干上，梨花抖落满头。又有一团烟花升空，眩目光华落在眼眸之中，若无数腾起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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