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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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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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宴会】

▾李犊

祖郎大哥……我们能报仇了！

他发出癫狂的笑声，眼角却全是眼泪。

众宾客站在一处，遥望火光。怪异的是，面对凶案、山贼，竟无人发出一丝声响。

▾李犊

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怕？

◆我

终于发现了？

那些人脱掉宾客们的锦衣外袍，下面皆是披着皮甲。

真正的宾客早已被安排转移，眼前这些人，皆是江东的士兵。

▾李犊

大哥！！！快报仇！！！

马蹄震天撼地，丹阳盗大军包围宴会场，数十骑兵护卫着头目，缓缓步向我们。

那名叫做祖郎的头目戴着金色面具，骑在高大的白马上，居高临下。

◆我

……丹阳宗帅·祖郎？

月光下，面具泛着冷硬的质感，只露出一双眼，亮得惊人。

◆我

……！！！！！怎么会……这个人是……他是……

祖郎轻笑了声，很低很低。隔着稍远的距离，他稍稍对我抬起面具一角——

我不可思议地望向吕蒙，却对上对方的挤眉弄眼。这一瞬，我心下了然。

◆我

众人听令！丹阳盗贼凶悍，不必死战，撤军！

孙策让这些士兵临时听命于我，我的命令虽然突兀，却没有一人质疑。

众人缓缓后撤。那些丹阳盗虽然杀气腾腾，可首领祖郎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妄动。

▾李犊

大哥，快追！为什么不追他们！

▾祖郎

对面有士兵，起冲突会有死伤。

▾李犊

我们就是为了来以眼还眼报血仇的，兄弟哪个是怕死的？！

▾祖郎

不，我们只是来救你的。

▾祖郎

已经救到李犊了，众人撤退。

双方逐渐远离彼此，杀机迅速淡去，消弭无形。

【寿春】

天光破晓，我们回到了寿春城。

吕蒙坐在路边的枯木上，解下随身酒囊，喝了会儿酒。他难得没招呼我们一起喝，也没说笑。

这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道路尽头，路面渐渐被熹光染白，映出远处的策马人影。

▾吕蒙

老大！这边！

他冲那人招呼一声，一仰头将酒饮尽了，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我

异酒与祖郎是怎么回事？我是说……真正的祖郎。

▾吕蒙

当年，黑风把这东西带进了寨子里。大家把它当成好东西，抢着立功换酒喝。

▾吕蒙

我们几个年纪小的，抢不到功劳，反而逃过一劫。

◆我

你是怎么解决掉他们的？你一个人，带着个义弟，要解决那么多发狂的山贼……

虽然天光落在他脸上，但吕蒙的神色却是黯淡的，像是火焰被狂风压倒，现出几分颓然。

▾吕蒙

有些兄弟意识到，自己快要变成那种不人不鬼的怪物了。所以，他们找到我……

▾吕蒙

祖郎大哥带着他们来，把随身佩刀交给我，希望我……了结他们的痛苦。

▾吕蒙

我杀了他们。亲手杀的。

▾吕蒙

最后手麻了，刀也缺口了，有人伏在地上还在动，叫我的名字……

安抚他

我想伸手拍拍他的背。但他抓住我的手，力道很轻，像是无力的手握住残缺的刀柄。

▾吕蒙

但我连砍都砍不动了。满地的人都在哀鸣，都在求我快点了结他们……我只能用火烧。

▾吕蒙

……火烧红了整座山头。孙家见到火光，趁机攻了过来。我就投靠了孙策。

◆我

孙策见到这个场面，就决定取代祖郎，对吗？

◆我

毕竟这么大的贼寨，如果突然失去头目，只会导致更大的混乱。

日光高照，驭马而来的“祖郎”离我们越来越近。金面具挂在马鞯上，闪闪发亮。

▾吕蒙

你们两个，可要长命百岁啊。我真的挺喜欢你们的。

吕蒙弯了弯嘴角，声音很轻，近乎低喃……

▾吕蒙

拜托你们了，永远不要和我说那句话一一

▾吕蒙

……“好痛苦啊，杀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