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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约会/猛虎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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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0更新
最新编辑:卡门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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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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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夜·孙策】
【火树银花夜·壹·导入】
◆孙策
我我我,头发没乱吧?穿的也还行吧?嘿嘿……当然想讨你开心了!
【猛虎过敏·壹】
【桃娘河】
他让开了些身子方便我起身,没有睁开眼。
◆我
再让他睡会吧……
我披衣跳下船,涉水上岸,踩住自己的木展,朝着停在岸边杨柳下的马车走去。
车里没有人,但已经摆了准备好的早膳食盒。车夫和侍从在不远处的风波亭里休息,没有离得太近。
◆我
怎么是这套衣服……外面没有梳头的地方啊。
换上女装,随便拢了拢头发,吃了两口早膳,我从食盒里带了份鹿肉饵饼加苏香茶,离开马车回了水边。
◆孙策
哈欠……醒了。
他坐在船上,还有点怔怔的,没披上衣服,身上还横七竖八包着纱布。
抓了把河水,孙策揉了揉脸醒神,转头看着我。
◆孙策
啥好吃的,我都闻着……嘶,痛痛痛……
◆孙策
吃的吃的,丢给我就成。你都上岸了,别再脱屐下水了。
◆孙策
嘿咻。呼呼,烫的还是……有酒吗?
他三两口吃了那团饵饼,又打了个哈欠,慢悠悠下了船。
◆孙策
没事没事……不用搀,多大点事。
◆孙策
感染?我,从小到大,感冒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干净,没事没事。
他下船时踩到了水底的圆石,向旁侧一歪,摔入水中……
【广陵王府】
▾侍女
今晚七夕,他本想提前来的,结果现在这样……
▾侍女
说是感染发热了,要喝九阴祛毒汤。而且碰过生水,还要再看看会不会转成脓疮,得准备拔毒的药。
室内药气浓重,他刚换完药,躺在榻上睡着。
我坐下时,孙策微微转醒了,见是我在身边,两根手指从榻沿走了过来,走到我的手边。
◆孙策
……你等我补个觉,我晚上就好了,陪你逛夜市。
◆孙策
……
◆孙策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的。
◆孙策
那……是我想出门。
我往里面坐了些,将冰盆挪近了些。
◆孙策
对啊……没赢。还差点被对方的刺客得手了。
◆孙策
然后就哗变了……对方也精着呢,早就准备好夜袭了。挨了好多刀啊,许久没这么惨了。
◆孙策
想见你嘛……哎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那几句话。
◆孙策
什么“没命了就什么都没了”、“逞强不是明智之举”……
◆孙策
可我想见你呀。想见你的时候,脑子里哪有智啊,只有你。
◆孙策
那是,除了四个字四个字的那种我不擅长,其他可是真情实感。
他的两根手指贴着我的手边增了蹈,又沿着我的手背,慢慢往上走到我的手腕,轻轻顶了顶。
◆孙策
我就想……七夕过节呢,府里肯定有好吃的。你这的饭菜味道就是不一样……
◆孙策
心里念着那口鼓酱蟹汤……还有新鲜的苑菜肉羹……
◆孙策
我真没事……
◆孙策
就……就一口蟹汤嘛,就一口。拿你惯用的那种小玉碗,就没比杯子大多少的小玉碗,一点点……
◆孙策
好吧……说好了,可不能忘了。
我手腕边的手指挪回我的手指边,勾起我的小指,轻轻摇晃。
【广陵】
▾张飞
《家财万贯》。
▾张飞
花完了。
▾张飞
不能。
▾张飞
我画的,他不喜欢。
那人的气总算消了,坐上马车离去了。我苦笑着让人提前回府里取画,转头看他画摊子上的画。
◆我
咦,那是……
▾张飞
哪幅看中了?
画前的银发人转过头,依旧沉默,下半张脸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
▾张飞
嗯?他在说话吗?
黄盖指了指三幅画,然后点了点头。
▾张飞
要这三幅?
点头。
▾张飞
嗯,一共一百五十万。
◆我
...…谁会买啊……
然后,他比了个手势。
一,四,九。
▾张飞
成交。
◆我
只还了这么一点价啊?!!
抱起画,黄盖指了指广陵王府的方向,静静看着我。我也意会了。
他思索片刻,没有朝王府方向走,而是放心了似的,转身离去了。
▾张飞
他走了。你要什么?
▾张飞
有。你府里没有?
他蹲在画摊子边翻翻找找,递了一块用茅草包裹着的墨过来。一股冷香暗散沁魂,是好墨。
▾张飞
一万。
▾张飞
一锱。
◆我
……好贵……!
【火树银花夜·贰·导入】
◆孙策
其实……我没觉得今天格外特别,无论哪天见到你,那天都很特别……
【猛虎过敏·贰】
【广陵王府】
◆孙策
啊呜……你回来了?
◆孙策
没有,就是午睡一觉睡醒,肚子饿了,让他们送了点点心垫垫。
我脱了外套和外裳,换了夏日的内院纱衣。室内冰盆融了,沁出一团水痕。
◆孙策
墨?墨能上药?
◆孙策
墨里面加这么多东西?
我把墨块从茅草堆里解出来,用指节敲了敲,闻金玉脆声。
◆孙策
还挺好听的。
我替他解了纱布。过了半日,伤口上的伤药都溶了。
我们一起把药油擦去,把墨块摁在伤口上,慢慢溶了。纯然的墨黑涂过伤口,发出丝绸般漂亮的光泽,满室冷香。
◆孙策
好香!
◆孙策
它干得也快,你看,已经不会蹭到黑的了。
◆孙策
我回去也要弄两块,感觉伤口冷冷的,那种热痛都没了。
◆孙策
就是……就是太香了……
他不停地打喷嚏,榻都跟着嘎吱响。
◆我
好像是香味里有什么……
▾侍女
哈哈……哈哈哈…….
▾侍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室内散了墨香,他终于好些了。伤口有些裂开,我叹了口气,盯着手里的墨块。
◆孙策
这东西内服会不会也有用啊?
◆孙策
哎,我觉得,我适应一点了……阿嚏!
◆孙策
你继续,我这次忍住。
他躺在榻上,裂开的伤口附近泛出了或浓或淡的墨痕。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伤疤,用墨块比着走向。
新新旧旧的伤,树根河脉似的交错。我沾了些墨汁,沿着之前的墨痕,画了一棵小小的松影。
◆孙策
想画什么?阿……阿……忍住……
◆孙策
那我身上恐怕……阿嚏……不够你画。
我慢悠悠躺下,枕着他的肩膀。他的手揽着我,粗糙的手指缠着我鬓发,温柔地梳理着。
◆孙策
什么样的一角?
◆孙策
它一只猫,孤零零呆在那?
手指已经沾着墨,沿着腹部的墨痕,画了一只小猫的影子。
◆孙策
广陵街上有花树?阿嚏!
◆孙策
好好……有有有……阿嚏……
墨点落花,一点点沿着腹部,落了下去……
◆孙策
落花了,小猫会去扑花吧?不然真的是呆猫了。
◆孙策
还会说话啊?哦,猫是会说话,“唔啊唔啊唔啊唔啊”。
我的手突然挠了挠他腰侧,孙策笑了起来,微微坐起身。
◆孙策
阿嚏!
他也沾了墨,抹在我耳朵上。我一躲,墨痕就从耳下延伸到了嘴角。
他俯下身,吻在了嘴,濡湿微甜幽冷的香。墨香再度弥漫,这次被暖意挥散着,团于榻上。
◆孙策
我好多了。真的。
这次的吻很深,像深埋在墨香最深层的龙脑。
◆孙策
……那你就这样,堵住我的嘴。我不就……阿嚏不出来了吗?
本就单薄的纱衣,粘在了未干的墨上。月白的纱,玉黑的墨。
如绸光纠缠月色,落成浓艳笔墨,在纸上难晕难染,只紧紧凝在一处,深深洇得纸下濡湿。
将干未干的墨,胭向越来越深的木痕,浸润了每一丝纹路。墨黑虽有力掩盖万色,连兵刃雪亮都能抵挡,却小心无声地向深处去。
每次将干燥凝结时,它又会被推涌着重新饱满润泽,直到染尽每一处纸白。风吹不动,纸已经被凝透了,迷蒙不见白,一同坠入月外墨夜……
【火树银花夜·叁·导入】
◆孙策
在最后那场烟火的余烬熄灭前,再来一次吧。
【猛虎过敏·叁】
【桃娘河】
最后还是想来水边,在水边看星河与烟火。
他难得坐马车。我们到水边时,那里尚有许多人,岸边或戏水。
星垂平野,月涌江河。银河倒映清河,若千里浮花。
◆孙策
那边还有人在挖螃蟹,七夕的螃蟹……刚好有一点肥了。
◆孙策
我保证不碰,就在浅水掀开石头抓螃蟹,碰不到身上伤口的。
我拉住了他的衣袖,苦笑着将他拉回身边。
◆孙策
……怕你担心啊。
他怀住我,俯下身将头埋在我的肩窝里,慢慢摇晃。
◆孙策
……没办法呀……怕你看见我养伤,心里不安定……
◆孙策
……嗯。我知道了。
◆孙策
真的,真的。
◆孙策
好啊哎呦!
我拧了把他耳朵,哼了一声。
◆孙策
螃蟹汤……
◆孙策
螃蟹汤……七夕的螃蟹汤……
◆孙策
我去抓啊,我江东人,闭着眼睛都能抓螃蟹。
◆孙策
能的能的!
片刻后
◆孙策
螃蟹,外面有坚甲,手上长大钳。
◆孙策
它再不笨点,被炖成汤的就是我们。
我不置可否,持怀疑态度,看他搭好了陷阱。
◆孙策
然后,只要等就可以了。
◆孙策
呼……这片大石头舒服,躺下看织女星真惬意。
◆孙策
……呃……呃……那边!
◆孙策
哦哦!好厉害,我看着都一样,你怎么看出来的?
◆孙策
织女……牛郎……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它们今天要过两人世界了?
◆孙策
……啥?
◆孙策
……呃,等等,我听的故事,好像没有人提过什么天津星……
◆孙策
所以,本来就不是只有牛郎织女?那为什么还要传这种故事呢?
我伸了个懒腰,靠得更近了些。他侧身看着我,不管什么牛郎织女了。
◆孙策
人好像……真的很喜欢这种故事。
◆孙策
那也挺好,没有的东西,就用故事补足了。
夜风梳过深林,梳下落花无数,染在我们的发间脸上。
他吹了口气,吹去我鼻尖花叶。伤口凝了墨,仍在散发微香,墨在他露出的皮肤上留下黑绸缎般华美的光,沾满落花。
◆孙策
我没有的东西,都留在你那。你没有的东西,我替你去得来。
◆孙策
我喜欢圆满的事……不圆满的,世上已通地都是了,我们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不求个圆满?
◆孙策
不用争吗?
◆孙策
那以后的今夜呢?
◆孙策
我答应……阿……阿……阿嚏!
◆孙策
怎么又……阿嚏……开始……阿嚏……
他拿河水揉了揉脸,深呼吸了好几次。我笑着站起身,正打算跳下石头的时候,却脚下一空……
◆我
是抓螃蟹的陷阱——
◆孙策
小心……哎,螃蟹!
◆孙策
那块石头后面!左边那块!
螃蟹夹着我的手指,在半空晃来晃去。
【广陵王府】
◆孙策
我?我要喝药?
◆孙策
但那药好苦,姐,真的,那玩意喝完,我舌头都麻了。
◆孙策
那我喝完,今晚……能不能喝螃蟹汤啊?
◆孙策
发我螃蟹汤啊?
◆孙策
没关系的,痒就痒一点嘛,我不怕的……
◆孙策
就是那个……那个螃蟹汤……阿嚏……那个螃蟹汤……
他抱着药碗,窝在我身边,眼神湿漉漉的。庭中一阵夏花摇落,飘进药碗,缓缓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