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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鸢记/雪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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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31更新

    

最新编辑:丧心病狂幽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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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1-31

  

最新编辑:丧心病狂幽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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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幽幽子
【云帝宫】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可那一日不知为何,我就像是入了魔,去往那水里看……
侍女
水中是什么?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是只照镜的兔子。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我望见它,它在镜中也望见了我,顿时发怒,沙井地覆天翻,水从天上倾倒下来。
侍女
……然后呢?然后呢?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然后我喝啊一声,掏出徐神亲传的黑锅,将它纳入锅中,颠了颠就变成了冷吃兔……
广陵王-微笑.png
……好冷,听了几百遍的冷笑话………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哎,那她第一次听啊,人家笑了就行。
侍女
什么是冷吃兔?
广陵王-微笑.png
……她第一次跟我来西蜀,还没吃过冷吃兔。
室内笑闹时响时轻,暖盆熏得人犯困。我挪到廊边,纸门移开半扇,外面的冷风微微涌了进来。
帐角的随珠和璧碰出轻响,幄帐的影子飘飘荡荡。雪与月是亮的,即便闭上眼畴,眼前仍是光芒。
左慈
雪光很亮,不要盯着看,会雪盲的。
一只手遮在我眼前,遮蔽了雪光。
左慈
醮典结束了,雪庐那边有筵席,他们问你要不要去。
广陵王-微笑.png
席上有谁?
左慈
益州牧府的人,估计又是来提春祭的事。隐鸢阁中,有人想去主持山外的祭祀。
左慈
早些年还有东蜀的人,提议由东蜀接管隐鸢阁。如今几乎没有了,只有一些人想往山下争权。
他低头梳理着羽衣袍袖上的金丝饰带,饰带边沿上满绣珠宝,有几颗不知何时敲裂了,色泽黯淡。
左慈
他们怎么说?
广陵王-挑眉.png
谁?
左慈
嗯……年轻的弟子们?毕竟在吾面前,他们几乎不会说话。
广陵王-微笑.png
师尊在意别人怎么说?
左慈
不在意。只是饰带打死结了,解开的时候,听个消遣罢了。
广陵王-微笑.png
我说了不就等于告密吗……
我的话被他的眼神止住了。仙人的碧色眼眸笼络住我的周身,若水之深,若风之凛。
左慈
吾会说出去吗?
我挪到廊上,拉上纸门,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左慈
这话听着,带着些包庇。
广陵王-微笑.png
心死道生,心生道死啊。
左慈
身死呢?
我怔了怔,一时没答话。
左慈
若有朝一日,阁中又起杀伐。有谁是你想保的,有谁是你觉得必死无疑的?
广陵王-微笑.png
……熟悉的长辈和师兄弟,也需要列进去吗?
左慈
不必担心他们。他们都没事。
广陵王-微笑.png
……那便纯然是阁内事务,师尊无需问我呀。
左慈
你选两个人,这两个人便算是你保下的。以后,便等同于你的人。
他附过来,轻声说了几个名字。我思索片刻,在他手背上写了两个字。
左慈
好,吾记住了。
左慈
这两人今天也在雪庐,去见一面吧。单独留个征兆给他们,别的不必多说。
【数日后】
【藏经楼】
张仲景
嗯,他最近心绪不好,旁人不敢近前答话。怎么了?
广陵王-挑眉.png
是益州牧府的事?
张仲景
前任州牧过身,幼子继位,和隐鸢阁并不交好。你不是知道的吗……别晃梯子!
他在木梯上取高处的竹书卷轴,我动了动木梯,他死死扒住书架,竹书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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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传信回来?
张仲景
传什么信?你又不是没和益州牧府撕破脸过……张鲁在蜀地作乱,背后不就是绣衣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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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证据呢?
张仲景
众人又不瞎。谁送他粮草、谁送他兵马?从天而降的吗?
张仲景
你闹益州,益州牧府就闹隐鸢阁。之前,州牧府参奏西蜀勾结妖贼,以巫术诅天子……
广陵王-严肃.png
师尊心情不好,是为了参奏的事?
张仲景
应该是……前几日醮典,州牧府的人过来叩拜,他没有例行赐他们今年的法衣铜带。
张仲景
还有……我也只是听说,东蜀那边的杀生仙,似乎又开始接触外人了。
张仲景
你记得那年吗?……就是下了“大雪”的那年。
广陵王-严肃.png
……
张仲景
最后有人躲进灵河想寻求庇护,一样被拖出来了,一点面子没给……
广陵王-严肃.png
壶关君又不会卷入这种斗法……
张仲景
就是因为他常年不沾内斗,各方都默认躲入灵河就能避过死厄。但那年破了规矩,后来就……
他忽然不说了,看向下方的门口。
我转过头,见师尊带人经过门外。今日晴光万里,阳光下,他的神色有些模糊。
【隐鸢阁】
广陵王-微笑.png
最近,是不是因为益州牧府的事,师尊心情不好?
左慈
小事而已。参奏又如何?兵马过不了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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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妖贼、巫术诅天子……都是重罪名目,纵然不惧征讨,也要上书驳斥。
广陵王-严肃.png
若被打为反贼,被各路人马同仇敌汽,成为争锋事端,将是莫大危机。
左慈
多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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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天下讨董……
左慈
那他们讨成功了吗?
左慈
真正的危机,不是被天下征讨。天下,乌合之众居多,聚则难成,散则为祸。
左慈
反而是白日之下行西王母诏筹,看似无一刀兵,实则远烈于天下刀兵。
左慈
新任益州牧刘璋很快会明白这一点,开始筹谋在西蜀“行西王母诏筹”。这便是吾为何让你带人回西蜀。
广陵王-严肃.png
……
广陵王-微笑.png
师尊欲先行“行西王母诏筹”。
他似是轻笑,笑意淡如初雪,并将一卷密信隔袖相传。
左慈
诏筹在此。开始行事吧。
【东蜀山林】
广陵王-微笑.png
呼……果然埋了石碑。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是新做的痕迹,刻完后埋在这没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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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塔弟子
这样的石碑,我们今夜找到了几座?
广陵王-微笑.png
七座。剩下的还不知有多少。
火炬光芒下,石碑上赫然刻着巫诅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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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塔弟子
要把这些都收走,送交云帝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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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埋回去。
广陵王-严肃.png
除此之外,另将这些巫诅之物一并埋入,明日,你带人以巡山的名义来此,装作发现异样。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我带头发现?这种东西,一看便是有心人栽赃嫁祸隐鸢阁,我去发现它干啥?徐神能削死我!
广陵王-严肃.png
没事的,照我说的做。
小头像-平民少年.png
长生塔弟子
你真不坑我?
广陵王-严肃.png
最后若不能收场,你就把一切推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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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塔弟子
你能扛什么事?
广陵王-严肃.png
隐鸢阁的天若塌下来,阁主扛半边,我扛半边。
他一时没有答话,眼神不安闪动。须臾方是下定了决心,咬牙点了头。
【数日后】
【东殿】
小头像-宫女.png
侍女
外面好吵闹……好像从前几日开始,就有人聚在正殿了。
小头像-宫女.png
侍女
好像是在山林里发现了巫诅之物,我去膳房时听见的。小弟子都在说,说什么阁主无道……
广陵王-微笑.png
你是生面孔,他们都同你说?
我斜靠在榻上,看着琉璃碗里的蝴蝶茧,是两名童子早晨在院中摘来玩的,快孵化了。
小头像-宫女.png
侍女
因为都在说啊。还有说什么“东蜀的人要接管隐鸢阁”,之后,众人就都能成仙了。
广陵王-微笑.png
哦……这个啊。小弟子们一直觉得,是师尊和几名前辈把成仙之法藏匿了。
小头像-宫女.png
侍女
所以到底是不是……哎,它动了,要羽化了吗?
广陵王-微笑.png
……好像是要羽化了。
蝶茧轻轻摇动了起来,有湿润的灰白翅膀破茧而出,渐渐显色。有的茧动了,有的没有。
小头像-宫女.png
侍女
那只蝶怎么了?一直在碗底打转。
广陵王-严肃.png
羽化时候,身躯下半截的腹部不知为何是反转的……飞不起来了吧。
外面的喧哗声大了……
小头像-宫女.png
侍女
殿下,人好像都在正殿外,在声讨阁主……
广陵王-微笑.png
我听见了。
小头像-宫女.png
侍女
他们在推举东蜀的人……说天命归于东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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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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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
那殿下不去主殿帮阁主吗?……啊,天色怎么暗下来了?
天地乍然昏暗,日光霎时被吞没殆尽。万里平风飒飒而起,淹没了远处的人声。
下一刻,天地俱暗,伸手不见五指。主殿处传来惊恐的呼声——
日食了。
【一段时日后】
【云帝宫】
广陵王-微笑.png
天时能算的那么准,卡在他们要求问东蜀天命之时日食?
左慈
你说呢?
他披着冬氅,和我一左一右斜靠在榻上,坐在棋盘边手谈。
左慈
能在观星台推算出日食发生的日子,所以需要你把碑文发现的时间推前。至于具体的时间……
他翻过手,将手心给我看。他的手心里有一团碎雪似的微光,像月亮初皎洁的柔白。
左慈
……第一次试着逆改天时,被天道记了一笔呢。
左慈
据说古巫可以操控九日九月,操控天时潮汐……吾很少试,他们便觉得,是吾不会。
广陵王-微笑.png
但是,动用天时奇观,人心惊惧,不会让众人惴惴不安、心生罅隙吗?
左慈
你觉得,众人的爱戴很重要?
他落了一子,断了我的棋路。
左慈
不,爱戴是没有用的。不可测、不可见的威压才能安定四方。
左慈
你去看那些人性中被称赞的部分,之所以被称赞,就是因为稀少。绝大部分的人性,是连看一眼都会绝望的。
左慈
去博取这些人的爱戴有何意义?这些人今日爱你,便对你极尽谄媚;他日顷刻反目,你一言一行都能被打为罪证。
左慈
天道怎么待人,你便怎么待人。你若有天道之威,世上自有人前仆后继来亲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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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为何让我去雪庐,结识他们?
左慈
他们来找你了吗?
我落子的手顿了顿,眼神初动,他已明了。
左慈
来找你求情了。
广陵王-微笑.png
说的无非是那些话。我略作安抚,让他们往灵河暂避了。
左慈
你做得没错。他们以后就知道,你说的话是作数的,你想保的人是能保下来的。
左慈
遇到雷暴雨夜,百兽就会去寻找庇护所。不可测的威压下,谁能变成他们头顶撑的伞,谁就能获得他们的忠心。
广陵王-点头.png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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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师尊仍然不动东蜀吗?
左慈
吾不能贸然动他们。东蜀、西蜀当年有过协定,如今的东蜀之中,也有不少仙人是吾的故人。
左慈
几次事变,大多爆发在西蜀。交手后,也要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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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么留下他们的必要吗?
左慈
有些祭祀,必须要他们的参与。比如……一些原本注定要降临在他处的“天命之人”,可以被他们逆改降临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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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听说过此事……是数百年前发生的事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地凝视我,须臾垂下双眼,将棋局拂去,分了黑白子,重新开局。
左慈
没什么,都是往事了。
左慈
对了,今日无事,这局结束之后,吾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左慈
……有些事情,到了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蜀山地窟】
广陵王-微笑.png
……这里是从前观测龙脉的地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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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
嗯。龙脉枯竭后,此地就荒废了。
深邃的石道中,我们提着灯火,沿着古老的石阶下行。
他打开一座又一座石门的机括。幽深的地窟仿佛没有尽头,我们的脚步声回荡不息,听得久了,甚至无法分辨是谁的脚步声。
小头像-左慈.png
左慈
……到了。
在一处深不见底的石崖前,我们停下了脚步。
石崖下是纯然黑暗的深渊,我脚边碰落了一粒石子,在一阵悠远的回声后,黑暗吞噬了所有回响。
左慈
今日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不可外传。一旦流传出去,便是真正的天下征讨。
……下面有什么?似乎是一片黑暗……
……等等,那是……
不知是我的错觉,或是深渊下真的出现了异变……我看到了“它”。
“它”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