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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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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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

▾甘宁

太恶心了……一个老妈会絮絮叨叨告诉你，“你是乌有社这个家庭的一员呀”、“在这里可以被人爱着呀”……

▾甘宁

好他的□傲慢啊，什么生活是爽的，是她说了算的?

▾甘宁

我在流民里乞讨求生，想要什么就去抢，看谁不顺眼就去杀……我爽爆了。

他突然暴起，冲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襟——

▾甘宁

我才不想像他们一样，被世道驯化成一条家犬。

◆我

哦……天生的?

▾甘宁

对啊。天生的。

▾甘宁

我从小看着那些达官显贵坐在马上、车上招摇过市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只是……把他们拖下马吃干抹净。

▾甘宁

呵呵呵呵……真的没有想过变成他们，像家犬一样守着窝里的狗碗呢。

◆我

那可真是少见的恶种。

▾甘宁

你今天见到了，新鲜吗?——唔!

他低下头。我手中尖利的河石，没入了他腹部。

▾甘宁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哈哈……不是说好了歇一会的吗?

◆我

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哈哈……听得有点激动了，没忍住……哈哈哈哈……

▾甘宁

你也很疯嘛。喂，要不要考虑一下，别管广陵王了，来跟我混?

◆我

……什么?

▾甘宁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是广陵王的女人?

▾甘宁

他让你当他的替身，也没管过你的死活，你何必这样替他出生入死?

▾甘宁

告诉我真正的广陵王在哪。甘宁哥哥替你做掉他，然后，我肯定不让你像现在这样，天天顶着送命的风险。

◆我

……

◆我

…………

◆我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甘宁松开了手，黑色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第一次有了动容。

▾甘宁

……你笑什么?

◆我

哈哈哈……不是吧，你……哈哈哈哈……我的天尊，你到现在还……哈哈哈哈……

◆我

你该不会到现在，还觉得我是替身吧?

▾甘宁

……啥?

▾甘宁

你不是替身?难道你已经把本尊杀了，彻底顶替了他?

◆我

天尊啊……你这个人，脑子真的和小狗脑袋一样，好可爱。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有思绪浮动……忽然，他意识到了那个最简单直白的真相，目光愕然，亦有狂喜。

▾甘宁

不会吧?不会吧……口的，真勇啊，你骗过了多少人?

◆我

骗?本就是本王的东西，凭什么要去骗?

▾甘宁

你就这样说给我听，不怕落把柄给我吗?

◆我

你去说啊。

◆我

由你去说，真的也会变成假的。去说啊，在街上直接喊啊。你看有多少人会信你?

▾甘宁

只要有一个大人物当真，你就完了。

◆我

怎么完了?教教我。

我从水中捞起巴郡太守的官服和印绶，涉水离去，懒得回头。

◆我

权力若已经在你手上了，谁敢来验你?权力若不在你手，管你是男是女，立刻让你变鬼。

▾甘宁

那你可要这样装一辈子了。

◆我

……小狗脑袋。

◆我

等能撼动你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哪怕公布此事，所有人也只会说，这便是天命所归。

▾甘宁

这样的日子多不爽，你还要装好久才能等到那一天呢。还不如跟我联手，为所欲为!

▾甘宁

当家畜的王，哪有当野狗为所欲为来得舒服?

◆我

为所欲为、只遵从自己欲望的无魂之身，就跟露水一样，很短暂的。

▾甘宁

短暂又怎样?人生本就短短几十年。

▾甘宁

家畜，就是肉。能畅快撕咬几年的肉，好过当几十年的家畜，浑浑噩噩被宰呀!

◆我

开化一些。想在乱世站稳脚跟，每天跟只斗鸡一样初具人形可不行。

▾甘宁

等等!真不打算体验一下我们的生活?很爽的，不用对任何东西负责——

突然，一道黑影从岸上的高处射向甘宁；他堪堪躲开，又是数支黑弩袭来，将他逼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