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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基-约会/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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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29更新

    

最新编辑:兽狂顾以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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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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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狂顾以求群
o凉呱o


夜游·壹

【袁氏寝室】
唔……天亮了吗?可是好黑……
我试着掀开被子,然而,被子纹丝不动……
外面好像有谁在说话……
袁基
还是没找到吗?
侍卫
从昨夜到现在,没有人出入过聆风楼。
袁基
东院那边,贵客来时的车马都还在吗?
侍卫
都在,车马没有被调出来过,就连随行的侍者和护卫也都在东院宿舍里,毫无异样。
袁基
……
袁基
有两名常随女官,一名身穿黑衣,一名身穿红衣,你们应该都认识。这两人也都在?
侍卫
都在,没外出过。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袁基?
袁基
……?
下一刻,压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掀起。晨光突地穿透黑暗洒落,我一手挡在眼前,另一手胡乱摸索着。
原本该是手臂的地方如今仅是薄薄一截纸片,挡在眼前时甚至还隐约透光。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袁基,我变成心纸君了!
袁基
……………………
片刻的沉默后,一阵衣物声,他难得跌坐,许久愣然。
【书房】
袁基
唔……这卷也没有记载……这卷也……
袁基
……也许要去拜访本地的方士。殿下可有不适?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除了变成心纸君,其他都很好。啊……谢谢,我刚才喝过了。
袁基的心纸君抱着茶盏跑开了,过一会,又抱来了一叠点心。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谢谢……哎?是你自己做的吗?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还以为君子远庖厨,心纸君随正主,一样不擅此道……
袁基
正因为不是本尊,所以偶尔才能试着做些本尊不能做的事。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除了做饭,还有何……嗯?为何一直拉我?
心纸君拉着我的手,很期待地看着我。
袁基
它经常会拉着殿下的心纸君出去。偷偷地,从门缝里出去。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好险……要是被风吹飞或者被野猫扑走,不就回不来了吗?
袁基
……走不远的。总会自己回来,或者被下人们带回来。
他又抽出几卷卷轴,展卷细读。我爬到他肩上,搭着他的鬓发,与他同看。
一抹鎏金碎光在鬓间闪动,我望过去,见是他常戴的金蛇耳饰。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这个耳饰……
袁基
这个吗?母亲留下的。是她很喜爱的一件陪嫁。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你戴这个,族中的长老们不说什么?
袁基
呵……这个嘛……
他取下耳饰,勾在我腰上。它很古旧了,蛇鳞上有着细细的划痕。
袁基
当年废了很大周折,才让他们同意的。买通方士、侍从、老家的宗亲,日日夜夜地去磨,才能这样每日戴着。
袁基
不是做晚辈的想忤逆宗族长老,实在是为母祈福,不敢不戴。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总感觉有股怨气……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不理他们不行吗……你都是长公子了。
袁基
毕竟只长公子,不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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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熬多久?
他的眼神不由瞄了一眼门窗,双唇清抿,眼底浮起淡而又淡的笑意。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看来是快熬出头了。
袁基
这话该如何让回应……身为晚辈,怎能不盼望长辈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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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
他转头看着肩上的我,神色平静,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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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嘴角不要笑。
袁基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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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长辈长命百岁,欢喜难以自抑,对吧。
袁基
是啊,难以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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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一下啊……你现在笑得太明显了。
他紧紧抿着唇,低头合起卷轴。我忍不住顶了顶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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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笑……族中都处理得如何了?
袁基
这又是哪里话?在下一时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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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说,邺城和汝南的坞堡到手没有?
袁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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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呀。我说不定变不回去了,以后只能待你身上听大家族的秘辛……
袁基
……就算到手也不是一个人的,底下还有几个弟弟嗷嗷待哺,总得先幼吾幼。
袁基
家业家业,成了家的孩子才能分好的家业。去年,汝南那边的长老,来一次就要将这番话提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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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需要长老提点呀?长公子温良恭俭让,应该以身作则……哈哈……别抓我……哈哈……
他被我揶揄笑出了声,垂着眼眸,将我从肩上摘下,窝在手中。
袁基
……变成这样,殿下仿佛丝毫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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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急也无用,并非人力可决断。不如先暂且安之,说不定意外解开困境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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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书房向来是各府重地,你留我在这里,不怕被我发现什么秘密吗?
袁基
在下对殿下自然是毫无保留。
这就是在骗我了。世上哪有全无秘密的人……我要是找出来了,可如何是好?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我便跳上了书架。高耸书架上有无数卷藏书,我的身躯立刻躲入书卷与书卷的缝隙中,脱离他的视野……

夜游·贰

【书房】
袁基
如何?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果然是装门面的书房。
袁基
这便是在下自幼读书的地方,或许是无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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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哪有人不在书房放闲书的?
袁基
唔……闲书……或许公路的书房里会多一些。殿下若想看闲书,可以去借。
我钻出书海,趴在竹简上看他。他背对我,慢慢烘烤着香草干饼,再将香草磨碎,加入竹筛中。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说实话嘛……
袁基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总呆在这样的书房,不无聊吗?
袁基
各家族装门面的人,必须呆在装门面的地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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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不见的时候,不装也可以。
袁基
……以前,也和叔父说起过。叔父说,功课太少了才会妄想。
袁基
他说,“这世上,众人唯一可以卸下所有门面的地方,叫做墓穴。”
一时无声。他坐在茶案边,望着窗缝外,院中有养着白鱼的陶缸,时而浮起涟漪,转瞬即逝。
袁基
殿下认识很多仙人,有无死后登仙之人?死,真的是很痛苦的事吗?
袁基
有时候想……人们把死渲染得那般可怖与孤寂,仿佛是世上最为苦痛的劫难。但或许,反而是活着,才会历经苦难。
安抚他
附和他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我不觉得,这是活着的时候该想的事。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人活着的时候,去想死后的事,是很丧气的。活着的时候,就要好好想活着的事。死后事,是死后再去想的。
袁基
事死如生,而生如死。如何能不想……
袁基
人总是喜生恶死的。但不知为何,时常忍不住去想那些事。其实 很多人都在想,只是忌讳着,不敢说出口。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嗯?怎么没有标记书名?
袁基
!殿下,那是……
不等他阻拦,我已落在无名的书卷上。那是一副画卷,好像是议事时偷偷随手画的。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是我……
袁基
抱歉。是我冒犯,议事时走神,画在了记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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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算不算张公子的秘密?圣经贤传之间,还藏着一副小像?
袁基
诗书礼易读的越多,也只是教人将私心藏得越深。
袁基
何况私心……殿下难道不是早已了然于胸?
纸面上寥寥几笔淡墨,勾勒出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我的脸。
我正要再开口,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疾风随着声音荡入室内,我被风一掀,顿时打着旋地飞了起来——
袁术
长兄,你在书房?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唔!
袁术
公路?你……怎么了?
袁基紧走两步,想接住飘在半空的我,但袁术快步进来,挡在了他眼前。
袁术
长兄,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我飘飘荡荡,身下是沉香炉,香炉炭火,在此刻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袁基
你先让……
袁术
你先听我说!你是不是 早知道?
袁基
不管知不知道,先——
眼看我要落下,袁术一把推开手边的书案,愤然坐在地上,又惊起一股风,将我掀高了些……
袁术
是不是又要给袁绍的虎贲军配发战马和军饷了?
袁基
这是虎贲军的事——你先让我过……
袁术
折冲校尉军不该也配上骑兵吗?我不是你嫡亲的弟弟吗?你们偏心!
袁基
你先……
袁术
你别让我忍!
袁术振袖挥开他,随之带起一阵风。我被这阵风托着,在半空转了数圈——
袁基
公路,我有公务,你能不能先……
袁术
我不管!我早就猜到,他惯会奉承你们,你们必然偏心……
袁术
长兄,想想办法,不然……啊!
袁基急着接我。他以为袁基想走,又急着起身想拉住兄长,结果一脚踢在桌案角上。我被再次惊起,就在这时——
袁术
……你在做什么?
袁基
没、没什么……
袁术
你居然……踩在书案上?
袁基
咳,试试……试试它结不结实。
袁术
………………
带着尴尬的笑,我被袁基藏入袖中。
袁术
长兄,你最近……会不会太累了?
袁基
怎会呢……
袁术
我听说那个广陵王……夜宴酒后强逼你去跳鼓上舞。
袁基
………………呃,这……听谁说起的?这般没头没尾……
袁术
没头没尾都这样了,有头有尾还了得?!所以,所以是真的?!真的跳了?
袁基
这……呃,关于轻骑兵……
袁术
先别管轻骑兵了,我都没见你跳过鼓上舞,好玩吗?是像这样踩上踩下吗?
他站在书案另一侧,学兄长的样子踩在书案上,再跳下来,再踩上来。
袁基
嗯,差不多……啊!
下一刻,一声裂响,书案终于无法承重两名成年人,从中间断成两截。

夜游·叁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好些了吗?
袁基
嗯,已经消肿了。
寝室中弥漫着清凉药草的香气,他脚踝上裹着治疗崴伤的药膏。
夜深了,喝了安神的药茶,袁基轻轻叹了口气,枕下睡了。我在他枕边躺着,见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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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睡着,舒服吗?脚踝落空了,会很难受吧……
袁基
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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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人看见,侧身睡,第二天起来,脚踝不会肿的太严重。
他动了动,眸光完全笼罩了我。虽然侧身睡,但他似乎不太安定,又抬手放下了一侧金钩上的寝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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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闷吗?天渐渐热了……
袁基
这样能安心些。侧过来,脚踝是舒服些了,没那么痛了。
……好安静。
他熟睡的时候,连气息都很轻……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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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袁基(心纸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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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心纸君拉着我,挤出了寝帐的缝隙,跳下了寝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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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去玩?
很轻地点点头。
但是好像晚上会下雨。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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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基(心纸君)
没关系……
越走越远了,到底要去哪……
再这样走下去,就要出门了。
小头像-袁基小纸人.png
袁基(心纸君)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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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下雨了……会走不动的。
夜里,一阵细细的雨落下了。我摘了片花叶撑在头上,一起蹲在陶缸下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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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积水了……得等雨停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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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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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基(心纸君)
嗯……
雨愈发大了。我们都被染湿了,软塌塌地贴在一起。
忽然,雨停了一一人影笼在我们头顶,撑着外衣,暂时遮敝了骤雨。
袁基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
袁基小心翼翼将我收回手中,他是匆忙出来的,仍穿着寝衣。
担心他的伤
问他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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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上有崴伤……
袁基
已经不痛了。雨水很凉,反而好得更快些。
他带着我住回走,努力掩饰脚伤,但仍然步履起伏不定。
雨停了……
袁基
雨后的气味,闻起来是最清爽的。
袁基
我的伤没事了,今夜一一忽然想去院中夜游。它或许也是有所感应,才带着殿下出来的。



袁基
殿下,想去吗?
【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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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怪通幽,要是我一个人,真不一定能记得路。
袁基
沿着溪流便不会迷失方向,这条溪水流经祖宅的每个院落,包括母亲那间。
袁基
年少时,喜欢沿着这些路一遍遍行走,耳边只有水声,虫鸣,和踏踏的步。
袁基
走到精疲力竭,便能想通很多难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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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在年少时,就心怀诸多难解之事了?
袁基
毕竟,长公子在出生时,便是长公子了呀。
袁基沿幽径缓步前行,身旁小溪流水潺潺,我则走在石雕栏杆上,身上映着斑驳的竹影。
路上,他随手摘了一束,做成了小小的花环,戴在了我头上。
内外院令牌挂在他的腰间,行走之间,如环佩相碰,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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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夜游,还要带牌子呀?
袁基
有次不想惊动人,就从角门出去了。没想到,出去之后,看门的孩子将门落锁了。
袁基
那天也是大幽。侍从喊了很久的门,因为没带牌子,怎么喊都喊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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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不喊管事的来吗?
袁基
本来就是私自夜游,不想惊动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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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在自己家里走走,哪有什么惊不惊动……
一列夜巡的侍卫经过下,见袁基穿着寝衣走过回,都一脸诧异。
袁基
瞧,这不就惊动了吗。
我们一高一低,互不相让地对视片刻,袁基忽地轻笑起来,以尾指松松地勾住令牌一端的绳结,
袁基
殿下若是能取动令牌、带它走出袁氏,我便让与殿下。
我看了看比自己还高的令牌,又看了看自己纸片做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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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又有什么用,你家又不是只认牌子不认人的。
袁基
这说不好。说个定只是看着森严缜密。
袁基
取了牌子,门开了,就真的能走了。走出去很远,都不一定有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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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不见了,如何不觉?
袁基
……自然会立刻选一位新长公子的。看,门阀密密麻麻刻满了字,这些字才是真的门面。
月光下,外院的门柱上,金泥刻痕闪着寒芒。他抬头望着它们,神色像是溶在了月色下,澄静又调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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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要寻个地方歇息一阵吗?
袁基
看来下一次,私心还得藏得更深些。殿下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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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我正悄悄住回拽着令牌,见被他发现,立刻松开了手。
溪水里安静游的鱼几跃出水面,声响让他移开了目光。趁他走神的霎那,我试着用力拽动令牌。
本来便是拽不下来,无非是拽着玩罢了。然而下一刻……
内廷绣罗-小纸人.png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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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基
呃——
令牌命中脑门,我倒在地上。五指、手臂、双腿……我猛地抬头,看向面露错愕的袁基。
袁基
殿下一一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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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看这个……
我举起手中的两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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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刚刚说,只要我能带走,就把令牌给我?
袁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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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夜它就是我的了。我去开门,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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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吗?
僻静的的院外,我扶着他向竹门内望去。袁基的母亲在许多年前疯了,疯了之后,就常年被幽禁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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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真的住在里面吗?
袁基
应该是。但从前也无声息被搬走过。
袁基
没有灯火,也没有更漏声一一莫非真的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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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脚上有伤,我翻进去看。
他阻止了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两名巡查的侍来了,见我们在竹门外,立刻喝住了我们。
侍卫
什么人?!这里是不许人来的!
我们是一一
袁基
我们是走错了。
他没有让我解释身份。夜色昏暗,侍卫没有细看我们,催促我们快些离开,便转身走了。
袁基
……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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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吗?
袁基
也许已经……被谁安排着搬走了。
我们折身返回。雨后月夜,只有脚步惊起的踏水声。身影在月下变得漫长而脆弱,忽然,袁基停下了脚步。
下一刻,他又转回身,一瘸一拐快步走回竹门外,向里面喊了一声。
小头像-袁基.png
袁基
母亲?母亲!……妈妈?
声音空落落传进去,被冷寂月色寒成霜光。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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