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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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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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附近】

▾士兵

失火了！快救火！

▾西凉士官

不要乱！全员戒备！谨防谷里的敌军突围！

我们从牢中全身而退，纵火军营。熊熊火光照亮黑夜，就连数里外都看得到。

困在谷内的骑兵趁机杀出，突破了谷外失火的军营。我们从旁接应，与他们同行。

◆我

我是广陵王，受颍川太守李旻之托，前来协助孙坚将军！

那将领神色憔悴，他听见我的话，不知为何现出茫然。

▾将领

孙坚？不是，我叫李蒙。不过，多谢殿下相助，我们先走一步了！

◆我

……什么？

◆我

我救的不是孙坚？徐荣在这里蹲守的不是孙坚？！！

◆我

不可能！营中所有人口中说的都是拦截孙坚，没有提过一句李蒙！

◆我

……是郭嘉。他让所有人声称，自己围堵的是孙坚，引人来救……

——被骗了。耗费心力和时间，救出的却是李蒙的残兵败将。

就像是猜拳。明明只有三种答案，却永远猜不到对方下一次出的是什么。

就像是猜拳。明明挥拳相向，又只是游戏；明明只是游戏，却满是拳头、刀子、战锤。

▾郭嘉

就在这停下了吗？这局棋，还能再挣扎几步的呀。

那带着温柔缱绻的嗓音，从我身后传来。

杀

质问

◆我

此人祸乱天下，罪不容赦，杀。

蛾使立刻出手，短剑杀向这个病弱的文人。

铿锵一声，一个人影从暗处跃出，拦下蛾使的剑锋，护在郭嘉身前。

▾郭嘉

殿下冷静。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他让那神秘的护卫者退下，示意我和他走。

【山顶】

▾郭嘉

清风朗月啊……从前也在这样的夜里，我和两名同学赶往壶关，想拦截某个人。

◆我

谁？

▾郭嘉

并州牧，董卓。

他坐在青石上，看着夜幕星空。手中的烟管泛出香气，如同昙花之香，转瞬即逝。

▾郭嘉

我推算出一个可能发生的乱世，想阻止它。结果你也知道，我们失败了。

◆我

这和你现在做的事，有关联吗？

▾郭嘉

……我想弥补。我当年没在壶关拦住他，以至于他在最糟糕的时刻抵达雒阳。

▾郭嘉

然后，天道倾颓，乱世初始。

烟雾后，他的双眼含着明亮的笑意，落在我身上。

▾郭嘉

如果当初有比我更好的人去拦截呢？如果是真正能救乱世的——英雄呢？

他将烟管指向山下。那里有一队火光在移动，是刚才脱困的李蒙。

▾郭嘉

他不是，他是无用者。许多人都是无用者，吃饭、拉屎、做爱，是他们活着的本质。

▾郭嘉

而我的愿望，是看见真正的英雄。

◆我

所以，你在“筛选”。筛选“无用者”，最后筛选出你承认的“英雄”。

▾郭嘉

没错，殿下，你明白了。

▾郭嘉

我在筛选英雄。用战火、鲜血、背叛……用人间炼狱里所有苦难去筛选他们。

直到最后，筛选出所向披靡的乱世英雄。他将辅佐此人，平定乱世。

▾郭嘉

讨董联盟的混战已开始，“考场”准备好了。

▾郭嘉

但还有一个人……我一直期待她的考卷，可是她没有入局。

烟管带着红色火星，指向了我。

▾郭嘉

听好，我要出题了。

▾郭嘉

孙坚很强，但中我圈套被困在尧谷，谷口被落石炸毁，他被隔离在战场外。

▾郭嘉

李蒙无用，我只是用他来拖延你。

◆我

拖延我？为何？

▾心纸君（鸢使）

楼主！在颍川外三十里处发现急行军！是西凉精锐铁骑兵！！！

◆我

我：领兵者是谁？！

▾心纸君（鸢使）

中军的旗帜是……“董卓”。

◆我

这个人……说动了董卓出兵颍川！！！

我面前的郭嘉还在笑，笑意含着森然妖气，仿佛披着人皮的鬼。

▾郭嘉

你耽搁太久，来不及赶去颍川了。

▾郭嘉

若你救出的是孙坚，就能和孙坚一起击破董卓。

而我救出的是李蒙。一个无用的将领，一支疲惫的残兵。

▾郭嘉

选吧，广陵王，两条路给你选。

▾郭嘉

在董卓杀入城池后，你炸毁颍水堤坝，引颍川水淹没城池。我替你准备了炸药。

▾郭嘉

还是趁董卓在外，夺取无人防守的京都，断他后路？

▾郭嘉

无论选哪一条，你都会成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