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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约会/白马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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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4更新
最新编辑:丧心病狂幽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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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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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芦花·壹
【山间别院】
霜雪般清冷的人出现在回廊转弯处,人群安静分开低头行礼。
◆左慈
你入山庄正门时。
◆左慈
没听见闲言碎语,倒听见你声音有异,风寒还未好?
◆左慈
朝歌已经拿下,你还时常往来前线和后方吗?
我将细绳交给侍从,让他将马牵下去。师尊看向它伸手抚过它的鬃毛。
◆左慈
漂亮的白马。哪来的?
◆左慈
嗯,蜀地倒是不常用这样高大的马,乍一看还以为是宛马。
◆左慈
只是战场上骑这样的马,未免太显眼了。
他拉过我的手,听我闲聊些近事,与我穿过树影婆娑的庭阶。
【内室】
◆左慈
这样调和药粉,敷在背上,是不是微微热起来了?
◆左慈
敷着它休息片刻吧,风寒会好的快些。
他把我的头发盘在头顶。温热的巾帕拭过脊背肌肤,身旁熏炉里焚了熟悉的香料,暖息绵长,叫人昏昏欲睡。
药膏带着温厚的热意。药味混在熏香里,愈发显得清苦。
◆左慈
不要碰掉,多敷一会儿。
◆左慈
左大夫的徒弟明日晨起的时候。
他转身去收拾药箱,我随意拢上外袍,扯住了他的衣袖,把他拉坐回床侧。
◆左慈
又碰掉了。你啊……
◆左慈
只是泡温泉吗?
◆左慈
哦……那就真的去泡一会儿就告辞?
◆左慈
毕竟是弟子好不容易夺下的城池,身为师尊,怎么好意思贪图享受?
◆左慈
这么良心吗?
他笑了笑,俯身将头靠近我胸口,静静听我的心跳声。
◆左慈
糟了,什么都没有。
白马芦花·贰
【温泉】
他略略倾身,在我额间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新雨的潮润,引起彼此某种绵长而熨帖的悸动。
◆左慈
在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左慈
冻成冰都可以,想试试吗?
我撩开他脸侧的长发,注视着那双造化独斟的碧色眼眸,他回望过来,春日般的翠玉里,不知何时多了幽邃的情念。
他平静地握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缓缓走下石阶,步入清池。温热水面从脚踝开始向上漫过,直到浸湿衣衫。
◆左慈
啊,是冰的。
我转头盯着他,他掩面轻笑,挥手将温泉恢复了原样。
◆左慈
如何?
◆左慈
靠过来,替你捏一下肩。
他捏住我的肩颈,轻轻地上提揉捏。我惬意地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
◆左慈
……谁之前说要泡到泉水变冷的?
他笑了,低头咬了一口我的肩颈。我笑着扭开身子,沉入水中。
夜风吹拂,池边芦花覆满池水,宛如浮雪。他迈入水中,将我抱了起来,靠上池壁。
带着清冷梅香的长发湿润贴在我肩头,沾染着一片芦花。
◆左慈
让吾再听一下……
他再次伏下身,将头靠在我的胸口,双唇缓缓摩挲过我的肌肤,引起一片微微战栗。
◆左慈
嘘……
双臂环抱住我的腰,将我越抱越紧,几乎到了每一次呼吸,都被浓烈的梅花冷香所包裹的程度。
◆左慈
啊,听见了……
又是一次轻轻的啃咬,我惊呼一声,抓紧了他的头发。
◆左慈
唔……它说……
◆左慈
它说,它找不到良心,早就把师尊给忘在西蜀了。
◆左慈
真的,吾听着,都寒心了……
他抬起头,示意我将头靠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
◆左慈
你要不要也听一下?
◆左慈
它可是连哭也哭不出了。
我笑着将头靠上去,银白的微凉发丝低垂,宛如一片白雾,将我笼罩在这片旖旎之中。
◆左慈
嗯,哭得伤心吗?
冷香轻摇,他俯下身,吻在我的后颈。
◆左慈
说什么……
身躯几乎纠缠在一处。就在两人密不可分的瞬间,我拥着他倾倒,落入水中……
白马芦花·叁
【温泉】
◆左慈
在摸索什么?
水下,许久才结束的吻让唇间染上艳色,我伸手胡乱摸索着他的腰间,想要解开衣袍。他轻轻笑着,抬起双臂,任凭我翻找。
◆左慈
找到了吗?
吻再次落下,他解开了我腰间用来束衣的丝绦。裸露的肌肤立刻感受到了仙人长发的拂动,若有若无,撩拨过芦花雪光。
◆左慈
不是想看吾穿这件衣服吗?怎么又想把它脱掉?
◆左慈
何时多了……哈……这样的喜好……
◆左慈
这还不叫情不自禁。
柔软唇舌擦过耳边,指节探入,撑开,勾动忽远忽近的水色。
◆左慈
这才是情不自禁。
◆左慈
放松些,坐上来……
◆左慈
你不是……很想解开这件薄衣吗?
芦花似月华凝成的软浪,在温泉蒸腾的雾气中摇曳。仙人素来清寂的肌骨被暖泉浸透,泛出玉器焐暧的温润光泽。
飞落的碎花坠入我颈间,他俯首衔取,更多的碎花坠入泉中,被水下看不见的涌动推散。
◆左慈
吾会托住你的。
欢愉中隐约得见远处山峦起伏的剪影,回过神来,却是身前人撑在两侧的手臂线条,银白发丝浸湿后贴在颈侧,像山腰回环的雾带。
右手在晃动间抓住了一旁的石沿,芦苇的穗尖垂落水面,水波持续拍打石壁的节奏里,有更多白花浮沫飘涌在身旁。
◆左慈
又在摸索什么呢……
◆左慈
是觉得不够吗?想要……转过去试试吗?
◆左慈
没事的,不分开也可以转过去的。
身躯在水中翻转,双手抓住了石沿,过程中仍紧密相贴,温热吐息俯近,扫过后颈。
夜风掠过苇丛,簌簌作响,千万支芦花在风中共振成绵长的潮声。
芦苇丛中寇窓窄窄,似是什么人小心走近的脚步声,我要转头去看,他却又落下了一个漫长的吻。
◆左慈
没有人来。
◆左慈
呼……真的没有人来。
◆左慈
真的。但可能是鬼。
岸上传来拨开丛叶的声音,脚步声愈发近了。蒸腾而出的雾气早已稀薄,我们就这样在天地间交缠。
◆左慈
紧张了?这样咬着……
岸上好像是……
芦苇丛中探出一个雪白的头颅,是那匹白马,此刻正嚼着水边草叶。
它脖子上的皮质细绳在白日的打斗中割开了一个豁口,被它挣开了,此刻正软绵绵垂在它颈下。
◆左慈
哈哈哈……
我们都笑得止不住,将头埋在彼此的肩窝,身躯不停颤抖。
◆左慈
倒打一耙……明明是自己把白马带来的……
◆左慈
既是自然之事,天地万物都会看的。
◆左慈
白马与芦花一色,你便把它当成一大团芦花好了……
那就把师尊也当成一大团芦花……
仙人的发丝浮涌如云,水渐渐凉了,厮缠从水中转到岸上,周身温暖,能听见极遥远的风声、雀声、草木蔓发声。
毫无缝隙的贴合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喘息,他吻了吻我的发鬓,继续向前缓缓行走。
绚烂无序的烟火在脑中炸开,我用力咬住了他的肩侧,血气和灭顶的欢愉让神思愈发混沌,银白发丝在眼前轻轻摇动着,在迷蒙的视野里化入芦花从中。
【山间】
芦花垂雪,漫野浮白,我们走上回别院的小路,随手为彼此摘下身上花叶。
◆左慈
是解注瓶和解谪瓶。
◆左慈
最近是战时吧,所以,各处都有这样的亡者之物。
◆左慈
有人希望解注,斩断生者与死者的关系,让死者不要留恋世间,以免留下注崇。有人希望解谪,为死者消灾免罪,盼望死者不受阴罚,得以安息。
◆左慈
你觉得,它们有好坏之分吗?
◆左慈
……
◆左慈
吾在想,这种墓葬方式,倒很适合仙人。
◆左慈
仙人若殒命,不会立刻归于黄泉之中,魂灵在生与死之间飘散,过桥之前,能比凡人多看一眼。
◆左慈
无论是看到解注瓶还是解谪瓶,至少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归于天地。
脚边碎石华彩斑斓,散于苔泥之间,柔和映照着天光。
他拂落我肩上碎叶,轻轻牵住了我,温泉尚未散去的融融热意从他掌心传来。
◆左慈
世间生灵中,只有人是事死如事生的动物,想以短暂之生,揣度无垠之死。又正因知死,故而愈发抓紧生时,愈发无法放手。
◆左慈
如果有那一日,为吾留下些征兆吧。
◆左慈
告诉吾,你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想念吾,希望吾变成蝴蝶还是鸟雀……
灵蝶四下纷散,翅间浮光掠入林间,又飞回至我身侧。月色似霜非霜,似霰非霰,远山深路沉沉,不见其始,不知其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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