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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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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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甘宁

……哈，老妈。

▾张闿

能把妈妈……先放开吗?

弯曲如蛇的飞镰刀刃从水中探出，像爱抚孩子的手，轻轻抚着甘宁的脸颊。甘宁知道胜负已分，松开了手。

我从亲卫队伍中抬起头，摘下了广陵府兵沉重的头盔。

◆我

张社长今晚到的广陵。我们谈了谈关于你的事……用一顿下午茶打赌，我今夜能引出你是装失忆。

◆我

本来想回去再做局试探的，没想到你自己有了动作，想将我引到水上干掉。

▾张闿

殿下见笑了……他是乌有社离家出走的孩子，多亏了殿下，我们母子才再次重逢。

▾张闿

我不明白，你当年为什么重伤我，叛变乌有社?是觉得我偏心，还是和家中的兄弟姐妹有了恩怨?

▾甘宁

都不是……哈哈……哈哈哈

▾甘宁

——老妈，你对我恩重如山啊!

▾甘宁

我一个逃荒饥民堆里要饭的孩子，差点被野狗啃了的时候被你救了回去……是再生父母一样的大恩德啊!

他笑嘻嘻地跪了下去，又像当时对我们求饶一样，向着张闿求饶。

▾甘宁

我知道错啦，老妈，饶了我吧?我回去，一定做牛做马一样的孝敬你……

▾张闿

我还没有听见原因，阿宁。

▾甘宁

原因就是……我就是喜欢，无恶不作。

▾张闿

？！

船从下方被掀起，我们落入水中。水下搏杀顷刻而起，血花晕染——

广陵人同样善水，水战胶着。乌有社、锦帆贼、广陵府兵三方死战……血色中，我浮游上岸。

◆我

咳……张社长和甘宁呢?!

▾亲卫

殿下，先上岸吧!你不能出事!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拽上岸。林间昏暗，可我看见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带笑。

▾亲卫

岸上安全，因为……

▾亲卫？？？

岸上，只剩下你和我了。

◆我

杀——

树影后寒光乍现，张郃带蛾使持刀杀出，将他从我身边逼退。甘宁冷笑一声，隐人林中……

▾甘宁

广陵王……你和周瑜，我记住了。

▾甘宁

我们之间，已经是至死方休了……

【巴郡】

益州牧刘焉病逝，奉朝廷之命，我前往吊祭。

▾雀使

明明益州牧几乎已经和朝廷断绝了联络，过身后，朝廷还是要派殿下前来吊祭……

◆我

所有宗室中，我对益州比较熟悉吧。

▾雀使

前面应该是巴郡太守的人，等在界碑迎接殿下的仪仗。我派人前去问询。

片刻后，太守那边来了一队文官和侍卫，查阅符牒后，接引我的仪仗过界。

▾雀使

太守在城内吗?今日到得早，殿下想见太守。

▾文官

太守今日外出与张鲁那边议事，要宵禁前才能回城。

◆我

那就直接去谒舍吧，待明日太守休整完毕，再议吊祭的仪式。

【谒舍浴室】

◆我

……呼……长途跋涉，总算是到了。

◆我

腰背好痛……山路颠簸，中途也没有能歇息的地方。

◆我

……

◆我

…………谁在外面?

▾侍从

殿下，是……是我……

◆我

……谁让你进来的?作什么?

◆我

朱羽!……朱羽?

▾侍从

殿下，他们都……都不在外面……

▾侍从

殿下，你还记得……

我刚抓起衣物披上，就见他的身影变了。头向上伸去，脖子变得很长，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直到从屏风上探出头。

◆我

！！！

▾侍从？？？

殿下……殿下……汪，汪……还记得小狗狗吗?

——他的头被一根木棍挑着，举到了屏风上。他身后的人松了手，无首的尸体倒落在地。

和它一起倒落的，还有浴室的屏风。屏风后，是身穿太守锦衣的甘宁。

▾甘宁

水温合适吗?广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