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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01更新

    

最新编辑:阿尔法不是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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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编辑:阿尔法不是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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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不是贝塔


2025年7月 忆峥嵘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答案。

界园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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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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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收藏品

修习雷针

编号 价格 解锁方式
Rogue5 relic fight 15.png
178
效果 干员每使用过一次技能,自身的技力自然回复速度+0.4/秒,最多叠加5层

位于天师府山巅的修习雷法之所。雷法学徒初学引雷之时,都需借助雷针,直至熟能生巧。在天师府别名“前辈”。
备注

可选分队

Rogue5 指挥分队.png
指挥分队
目标生命上限+2,每次战斗结束后额外回复1目标生命
Rogue5 后勤分队.png
后勤分队
初始源石锭+20,初始希望+2
Rogue5 突击战术分队.png
突击战术分队
招募和进阶4星以上的【近卫】或【先锋】干员时希望降低1点,首次招募时为直升状态,并更容易购买到相应职业的招募券
Rogue5 地面突破分队.png
地面突破分队
招募4星以上【先锋】【近卫】【重装】【特种】干员时希望降低2点
Rogue5 游客分队.png
游客分队
钱盒容量+2,票券+3。投钱时额外投出2枚通宝
Rogue5 司岁台分队.png
司岁台分队
可留存的招募券数量上限+2,每进入新的一层,若留存招募券数量未达到上限,则获得一张随机的招募券并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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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府分队
每次进入岁兽残识时,剩余烛火+1,可以在安全的角落进入岁兽残识

游园访谈

Part.01(抵达第Ⅰ层<洪陆楼>以解锁)展开/折叠
以血攻下的“高山”


根据学士的推断,一只受伤的巨兽此刻正躲藏在荒山间。一来隐蔽身形,二来,巨兽可能已经发现,用来对付祂们的巨型装置,如木驮连弩,是无法被搬运至深山的。而没有装置的帮助,人必将付出更巨大的代价。或多或少,巨兽理解了人的行为模式,认为人不会选择在此处开战。
战局发展至今,人已摸索出了击杀巨兽的方法,而巨兽也清楚人的局限性。人以眼见为实,蒙蔽他们的眼睛却又如此容易。因而,在一场交战中,最难的莫过于准确找出应攻击的对象。踏白军仔细比对着地貌图,然而连年战乱,已很难判断地貌的变化是因为之前的战斗,还是因为那只巨兽的存在。
突然,前方的队伍骚乱起来,有人神志不清,惊叫着抽刀挥向同伴。更有山石、朽木等化成的伥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冲入人的阵型中。当认出其中还有已故战友遗落的“兵刃”时,将士们不得不咬紧牙关。起先他们不忍向自己人挥刀,但很快他们自己也分不清现实与幻象。去路被移动的山石封死,被封在山沟里的队伍陷入了与自己人还有伥的苦战中。
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天空,遭袭的各路队伍苦熬到约定的时间,同时发射了箭镞,箭镞上的飘带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猩红色圆圈,其上聚集起一大片阴影——借由风系源石技艺,一架架竹翼盘旋而来。单手掐诀,雷法天师的震霆精准地落在了“圆圈”正中的山峦上。“山峦”发出了痛苦悲鸣,暴露了身形。其背壳如山峦延绵,其短肢可掩于“山峦”之下。
“找到你了。”天师身边的小将军喃喃道。
巨兽即便是受伤,依旧难以靠近,又藏身天险,不容人慢慢地找到祂,祂便能将人全数消灭。然而,从学士提供的线索来看,重伤的巨兽周围必然伥怪密集,乱象频生,故以多路将士佯攻,只要形成合围之势,合围的中心必是荒生之所在。
源自这片大地的荒生,其性属土,雷可克之。
云黯风啸,电闪声震。五雷疾轰,天穿地裂。
以天师之力代巨型装置,此战术有一弊端。竹翼不过是简陋的羽翼状竹排,难以躲避巨兽的袭击。遭袭的巨兽已踉跄站起,地动山摇,人只能看着同伴像瀑布一样落入四面八方裂开的石隙,又眼睁睁地看着石隙合并。仅仅是巨兽尾巴搅动的气流,便将半数竹翼卷落。一时间扬尘漫天,悲鸣遍野。如不能在所有的竹翼坠毁前毙其性命,则此战全败,战机亦失!
天师的每一道雷都精准地击向祂的要害,但其腹有熔炉,生铁为甲,护住了要害。地面上从碎石里爬出来的将士勉力向其周围发射绳弩,试图干扰巨兽的行动,然而其力量终究不比巨型机械,很快绳索尽数断裂。得想办法使其露出一瞬的破绽......
“我出发了。”小将军冷静地抓起早已准备好的兽筝,这是战术中的一环,无人反对。他服下事先准备好的药丸,展开兽筝,避开巨兽扫过来的尾巴,从竹翼上跳下,向祂的后背落去。药丸在降落的过程中逐渐发挥作用。他失去了五感,耳不可闻,鼻不可嗅,则虚实无异,形意无别;他又失去了六识,无知无识,则因果无谓,来去自由。
他眼前只剩一丝朦胧的光,似乎是发现所有的攻击都无效后,巨兽那浊眼中的愤怒之光。
灵活的他轻盈地落在了巨兽身上,凭着肌肉的记忆点燃了引线,将火药顺着“山褶”塞入了巨兽的坚甲之下。
奇怪,从制定计划到执行,他都没有犹豫过。值此弹指一瞬,他脑内却浮现出了温柔的景象——父亲难得肯定他的笑容、母亲怕他思乡而为他做的家乡小吃、城头的烽火、酸甜的沙棘果......
轰——
雷霆落在了巨兽被炸开的皮肉上,直抵祂的要害。巨兽痛苦地扭动,挣扎,最终被断裂的山埋住,再无动静。
另一侧,将小将军救出的竹翼坠毁在了山石间,满头血的天师一边咒骂着这不要命的战术,一边往战术制定者的口中塞解药。
又一场建立在无数牺牲上的战斗获得了胜利,然而,不知从何时起,胜利后的队伍已不再发出欢呼。大家从碎石里把为数不多的还活着的人拽出来,艰难地互相搀扶着走上回家的路。

Part.02(抵达第Ⅲ层<云瓦亭>以解锁)展开/折叠
他只盼那样的牺牲能少一些,再少一些。


满山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没有人不被那令人作呕的烟气呛出眼泪。待火熄灭,灰头土脸的百姓带着容器陆续前来,取一抔灰土带走。有的甚至拿不出像样的容器,塞一把在口袋里就走。小将军跟着安静的人群缓步行到那处,珍重地捧起一抔土,装进一个拳头大的旧酒坛里。
“发蜡烛啦!不要钱领蜡烛啦——”
不远处有人叫嚷着。那人举着一大兜蜡烛,每一根都只有指节长,但已是稀缺货。她的周围围着一大圈讨要蜡烛的民众。小将军隔着人群怀疑地问:“大家都几个月没见过肉了,你做蜡烛的油脂从何而来?”
突然冒出来的蜡烛,实在令人疑心。
那人答道:“神赐。别说区区几根蜡烛,我们迄今为止还能站在这里,也有赖神助。”
主和派,还是那帮受了山海众影响的家伙?
见人越来越多,那人将手往身后的万亩废墟一指,对着人群大声宣讲起来:“大家看,我们炎国人,一向讲究入土为安的,可如今,大家只能任凭自己的父母,子女,妻子或丈夫躺在那里发臭,上面人还说他们会传播疾病,一把火就把他们烧掉了。”
小将军命令她立刻住口,她却一下躲进了人群里,拽住路人,更大声地嚷嚷:“你,还有你,这是你家唯一一个碗吧,却拿来装不知道是谁的骨灰?你没有怨吗?你不在乎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本来可以跟那个人好好过一辈子的啊!如果没有这场——极尽傲慢的大狩猎!”
她边说边躲,因为小将军刀已出鞘,他施展轻功越过人群,向她直跃而来。人群却愤怒地拥挤过来,纷纷喊道:“让她说!不敢吗!”“有本事连我们一起砍死!”“你拿着刀就有道理吗!”
小将军被推搡着,拉扯着,在混乱的场面中,那人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头顶:“看看我们付出的代价,你们还能忍受吗,你们的锄头、铁锹难道不能——”
最后几个字,因为冰凉的刀刺穿了胸膛而中断。小将军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没关系......我的蜡烛......都传出去了。”
那人疯了,临死前竟然在笑。民众也疯了,哭泣、质问或激愤地怒骂着。他承受着百姓的拳头,嘶吼着:“不要忘了,寻到一片少有天灾的土地是多么艰难!我若是你们,就把她的蜡烛一烧了之。炎国人已经弑‘神’,我们该依靠的只有自己!”
狼狈地摆脱纠缠后,小将军脸上带着淤青,面色疲惫。依战时之律,其人当诛。但他的刀本应指向巨兽。
放眼望去,路上已几无青壮年,尽是老人和少量的小孩。房屋倒塌在荒地,一座民间盖的岁祠坚挺地屹立着,供品却只有几块石头。这一切都是那个人说的代价。战事还在继续,这些人说不定到了明天便无法再见。心安理得?小将军苦笑。
怀着这样的悲思,小将军回到了军营。入夜,副将急敲他的门,手指着民居的方向——那里竟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是敌袭?!山海众,主和派还是盗贼?
“我们派人问了,他们说,是表态。”副将说。小将军微微睁大了眼睛,想起了自己白天说的话。
有一部分百姓点燃了珍贵的蜡烛,放置在大街上。光点从北边的坟场,慢慢扩散到整片区域。小将军又想起了白天看到的情形——
父母均已不在,但稚童们在战场的灰泥里打滚玩耍,发出轻快的笑声;
房屋倒塌,又被老人们齐心协力扶起——为应对大狩猎的附带伤害,他们聪明地把屋子设计得易倒又易扶;
岁祠依旧站立,但那已是早年的建筑,供品石头都积了灰,如今前方空地被大家当做晾衣服的地方,迎接日日升起的太阳。
小将军出神地望着延绵烛火,他只盼那样的牺牲能少一些,再少一些。

Part.03(抵达第Ⅴ层<见字祠>以解锁)展开/折叠
昔日之困苦,亦是今日之答案。


小将军带领军队找到了这里。
一潭死水之上,静谧的山岭之间,炎国昔日的“神明”奄奄一息,与祂那些同族别无二致。
祂输了。
大炎识破祂挑拨战争、意图坐收渔利的阴谋,击碎了祂想要成为这片土地上独一无二的“神明”的野心。
如今等待祂的只有大炎的审判。
小将军拔出刀,指向那古老而巨大的眼眸。
“你若肯从此对大炎俯首,千秋万载,永远为大炎效忠,念在往日功劳——”
“哈......哈哈......”
山岭间响起的笑声亦狂亦癫,如阴冷潮雾弥漫染血的战场。潭面泛起波纹,尘土自延绵的山峦滑落。
“何故发笑?”
“我笑我自己,自以为掌握全局,最终落得此境地,我也笑你们,和我一样自以为是!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同仇敌忾,万众同心,可事实如何?哪怕大敌当前,你们依然彼此为敌,互相倾轧,死于同类之手的人,比死于战场的人多出了何止百倍!要论阴险狡诈,荒蛮残暴,我等又何及人类万一!
“承认吧,这是你们天性使然,狩猎结束后,失去了外敌的你们,会立即将刀刃指向彼此,互相屠戮,直至消亡!
“我过去不曾看清,如今,我尽已了然......我已迫不及待,看你们——
“分崩离析。”
“......”
小将军的手抓着刀柄,微微颤抖。
眼前的庞然巨物几近癫狂,祂的质问振聋发聩。小将军不曾想过,炎国狩猎的对象,竟然展现出如此接近于人的神智。
他回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将士,他们是炎国最后的,也是最为精锐的战士。然而他们的同袍,数以十万计的同袍,已经埋骨于战场。
纷争贯穿了整场大狩猎,就算是如今惨胜的局面,谁又敢言不是运气使然。没有人能算清炎国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多少是在战场内,多少又是在战场外。他也不禁忧惧——
从今往后,炎国是否还会经历这样的劫难?
许久,许久,小将军的手不再颤抖,他缓缓将刀收回鞘中。看到他的动作,将士们也收起了武器,严阵以待。
“呵......你说你懂人?好......
“我留你一条性命,只因你如今也不得不向大炎俯首。
“以你在战场上取人性命的权能,助我建广厦千万;以你背弃同类、算计人类的筹谋,助我启民开智。
“你无二心,便留你性命,将功抵过;你若生变,炎国的军队将再次踏过你的脊背!
“等我们......百废俱兴之时,你亲眼看看,彼时的大炎,是否会如你所说。
“我们会战胜我们自己。”
他留下此言,便转身离去——
他望见“自己”离去的背影,苍老、挺拔,头戴冕旒,随步而动。他的所见、所闻,这般清晰真实,他的想法、觉悟,又如此明确了然。这一切绝非某种幻象......周围的景象却逐渐消逝。

“呃,他的眉头动了,是在做梦吗......梁先生,还是由我来叫醒他吧?”
“麟天师,要叫醒左乐兄,也不宜用电吧......?”
“不必担忧,‘枕石听梦’,心中有疑,自会入梦,梦中事了,自然就醒了。时候还早,再等等吧......他看起来,就快醒了。”

委托报酬

游览者列表

使用每月界园游客参与探索,达成任务条件获得一次性奖励!任务进度可以跨局累计(详情请查阅【入园须知】)

  • 主题更新期间,界园游客将在每月初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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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累计开启10次左乐的“佑序有炎”

奖励


2025年8月 小玩意

当年顺手送出的礼,竟换来了回礼。为“人”之道,还挺有意思。

界园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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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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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收藏品

老者面

编号 价格 解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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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效果 所有干员每秒对自身阻挡的敌人造成攻击力150%的法术伤害并减低目标15%的命中率

一位上古大炎英雄的脸谱。天师一词的源流,传说其博学多闻,为炎氏谋千载太平后消失无踪。
备注

可选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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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分队
目标生命上限+2,每次战斗结束后额外回复1目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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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分队
初始源石锭+20,初始希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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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战术分队
招募和进阶4星以上的【近卫】或【先锋】干员时希望降低1点,首次招募时为直升状态,并更容易购买到相应职业的招募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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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突破分队
招募4星以上【先锋】【近卫】【重装】【特种】干员时希望降低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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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分队
钱盒容量+2,票券+3。投钱时额外投出2枚通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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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岁台分队
可留存的招募券数量上限+2,每进入新的一层,若留存招募券数量未达到上限,则获得一张随机的招募券并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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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府分队
每次进入岁兽残识时,剩余烛火+1,可以在安全的角落进入岁兽残识

游园访谈

Part.01(抵达第Ⅰ层<洪陆楼>以解锁)展开/折叠
求人还是求己,有时并不是什么原则问题。


“你有点像我姐姐。”
一直蹲在田边的女人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田里的人并不答话,只是一味刨土。
“你跟这块龟裂的田较什么劲?你有传家宝埋下面了?”
那人刨出一道垄沟,左右走走看看,又另起了一道。
“早都过了农时,难不成你起垄之后还要播种?”
那人仍是不答,只是顶着烈日继续起垄。
“难道你喜欢的姑娘非要你翻她家的地?你有一对恶叔嫂,逼你到这儿干活?”
说着说着,女人忽然一拍脑袋:“我明白了!一定是前几天那个官儿笑里藏刀,你不刨土就——不,是你受不了他的恶行,把他的脑袋刨开了花,正在挖坑,意欲埋尸!这故事好,我要把它记下来,改天找个戏班——”
“胡扯。”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我最近琢磨出一种打铁的新法子,省炭,就是不知道打出来的铁合不合用,所以来这片荒田里试试。现下看来,大差不差。”
“没劲。”
女人泄了气,却也没有离开。半晌,她又一拍脑袋。
“那你是铁匠咯?试试我这镐头?”
女人把一块流光溢彩的金属抛到铁匠身前。狐疑的铁匠把那金属安在镐把上,一镐下去,吓了一跳:“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连石头都刨开了?”
“你就说怎么样吧,轻便省力,久用不坏,开山碎石,是不是好镐头?”
铁匠半天憋出一句“那倒是”,又把镐头递回女人手里。
“你不要吗?”
“不要。”
“为什么?”
“我笨,搞不懂你那东西怎么回事。”
“哪有笨人琢磨怎么改进工艺的?”
“我腰痛。”
“腰痛你不歇着,跑这儿来起垄玩?”
“......我好容易琢磨出个好法子,还没用上就被你比下去了,生气。”
女人哑然失笑:“就这?就因为犟脾气?”
“就因为犟脾气。等我七老八十了,你再来找我吧。”
“七老八十?”女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你这倔铁匠,有话不直说,绕得人头痛!不就是想把工艺改进好了,再来和我一较高下,又没什么自信,才胡诌什么七老八十吗?就直说你要自力更生得了呗,像你这样的人我在大炎见多了,只有你最别扭!”
铁匠红了脸,不再看那女人,捡起自己的镐头,默默回去干活。
“这么着,我请你吃顿好的行不行?我新学来的花椒茱萸锅,别说你了,前几天那官儿都没吃过!”
女人变戏法似的取出鼎镬、兽肉、花椒、茱萸红油,没多久,诱人的香味就飘了过来。
“你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大小姐?”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就问你,吃还是不吃?”
等到两人吃得满嘴冒油,又喝上几盅醪酒,铁匠终于愿意扛起那柄镐头,连身影都消失在远方之后,女人忽然又是一拍脑袋:
“怎么搞的,从来都是别人求我,今天怎么变成我求别人了?”

Part.02(抵达第Ⅲ层<云瓦亭>以解锁)展开/折叠
此等挑灯夜战,不足为外人道也。


“谁会打麻将?”
没人说话,因为没人知道为什么那位太傅大人大半夜把整个司岁台都叫过来,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我换个问法——谁把麻将教给那个代理人的?”
在场资历最浅的那位秉烛人战战兢兢地举起手。
“我不是有意教她的,是上个月我在家打牌的时候她自己冒了出来......”
“那这事你负责。”
......
牌局开始之后,年轻的秉烛人的冷汗就没停过。他看着桌上的三位“牌友”——太傅大人、工部尚书,还有那位脾气捉摸不透的代理人,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才会摊上大半夜陪这三位打麻将的差事。更糟的是,代理人说打到尽兴为止,怎么才算尽兴?和到大牌?多大算大?总不至于天和她才尽兴吧,那不得打到明年去?
看得出,尚书正在一门心思给年喂牌,可年偏偏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太傅倒是不动如山,可麻将毕竟不是一个人闷头做牌的游戏......
“杠。让我看看......杠上开花,和了。无聊。”年把牌一推。
杠上开花还无聊?秉烛人很想揪着脖领子质问她,但这里哪有自己说话的份?秉烛人只得强压住骂人的冲动,洗牌,码牌,抓牌......
三张中,三张发,两张白。
他恨不得立刻把牌拆了全打出去以示抗议,可这么一来年怕不是更要闹。而且只是犹豫了片刻,不知怎的,好牌就开始一张一张地往自己手里钻,没打几轮,他已经听牌了。
而那个可恨的代理人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报出一声......
“白板。”
一晚上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无视尚书一个接一个的“别多事”的眼神,也没注意到太傅脸上一闪而过的放松之色,秉烛人怒喝出声:“和了!大三元!!”
年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一个是混久了的老油条,一个是看破不说破的臭石头,跟你们打牌真没劲,还是年轻人有朝气!走了走了!”
她把那张白板扔到秉烛人怀里,转身就走,工部尚书连忙追了出去。而满脑子都是“完蛋了”的秉烛人把那张白板从怀里掏出来,这才注意到,那张白板,泛着和桌上所有的麻将牌都不一样的璀璨夺目的光。

一个月后。
“看来将京城搬上移动城市一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谨遵陛下旨意。”
“唯有一事还请解释。模型正面这枚方块,不知作何用途?”
“这是用以补强移动城市城墙结构的特殊材料,工部已经研究出了生产这种材料的技术。模型上只有一枚,但落到实际的移动城市上,会有千枚万枚。”
“原来如此。”
工部尚书在心里长长出了口气,希望靠这枚白板的功能把造型的事糊弄过去,不过......
“等到移动城市真正落成之时,那千枚万枚的方块上,也都会有这样的圆角长方形花纹吗?”

Part.03(抵达第Ⅴ层<见字祠>以解锁)展开/折叠
仙人抚孰顶?


“我早就说应该做成‘巨兽’模样的。”
年看着眼前庞大的机关,摇头晃脑地叹气道。
“你们老祖宗不都说了,‘道法自然’,那巨兽的模样,不就是现成的攻守兼备的结构,再说了,多酷!”
一旁白发苍苍的土木天师没有理会年异想天开的妄言,他把朝廷将这项工程看得有多重,户部又将预算卡得有多死这些话咽回了肚子里,这些人的烦恼,又怎么能和这位“神仙”讲得通呢?
“塞北天机阁战事吃紧,大荒城的地块改造也是宜早不宜迟......时间紧迫。”
“那还不是得你们加把劲咯,总不能让我上手的。”
年的确是在“袖手旁观”,这样庞大的工程中,年连一个铆钉都没有制作过。毕竟当那个最坏的结局发生,当他们的造物随着他们一起消弭于无形,他们与人间的交集反而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混乱,他们中已经有人在为此做准备,哪怕是年也不得不做好这样的设想。
眼前榫卯结构状的巨大装置高悬,其质如白玉,表面隐隐有光泽流动,正是半年前她交给工部的模型等比放大了数千倍的模样。
这是一颗“心脏”,一个无比大胆的设想。
年并不清楚那位太傅将这个工程交给她之前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她大抵猜得到,不过也懒得去仔细揣摩。但这毕竟是双方都要交出信任的交易,年在答应之前,还是找了几位哥哥姐姐询问他们的意见。
二姐听到后,就项目完工后监管工作可能遇到的问题分析了一大通;本就扎根在这里的四姐黍,听闻工程有利于大荒城的农业建设,立刻表示自己也可以来帮把手;大哥笑而不答,让年自己做决定......还有令姐——年没有找到她。
整整十分钟的思想斗争之后,年接下了这份邀请。
这座特殊的移动城市会成为炎国北境最坚实的一道防线,也是他们兄弟姐妹十二......十一人赖以维生的能源。巨兽学士们通过那场狩猎所得的只鳞片爪遗产,历经长达千年的研究,让这般设想有了实现的可能。
过去与将来的交汇,神话与现实的锚点。
从那座陵墓到这名为十二楼五城的工程,他们走了一千年;从战火后生灵涂炭的时代到如今,人们也走了一千年。
时间很漫长,时间很紧迫。
年稍微有点出神。
“直接说吧,技术难关在哪?”
“我们还需要一种导体,要求强度达到——”
“拿去。”
年似乎早有预料,这一次没有什么拉扯,爽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方材料交给了身边的天师。
“我现在能铸造出来的材料只能到这一步。但是凭你们的能耐,再想想办法,研究研究,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年迈的天师收下了材料,又看了看年,似乎看出了这位神仙工匠这一次终于不是借口偷懒,便转身回了研究室。
“喂,我说,我们能不能把这十二楼五城建起来,试运行论证一下技术可能性......交了差以后,再把它改造成巨兽的样子,得不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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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

累计部署10次

奖励


2025年9月 我见青山

以画为镜,可识天地、观人心。然镜有碎时,画有破日,画中之人,又将何往?

界园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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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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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收藏品

“璀璨悲泣”

编号 价格 解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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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效果 所有敌方单位受到的法术伤害+40%

他的血液仍在流淌,他从不曾真的自这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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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便落于纸上。


这一片意识从本源剥落之时,尚在懵懂中。本源陷入沉睡前最后的记忆,是战争的烟尘遍布大地,人的仇恨刺穿祂的身体。于是,这座陵墓也成了远离纷争之地。她躲在这处,不明白自己因何诞生,又将归于何处。其他的碎片或已有答案,或出于好奇,大多先她一步离开了这里,而她在这里苦熬着混沌的数日、数月、数年......回应她的只有沉寂。她的耳朵探究着外面的声响。鲜血是否已不再浸染土地?仇恨的声音是否也已远去?沉寂太过漫长,她终究抵不过探知的渴望,于是,迈着谨慎而瑟缩的步子,她探头向外张望。
光。天地间充斥着可怕的光,刺得她早已习惯黑暗的眼睛难以睁开。
她忍住了退意,因为在光芒灼烧她双眼的瞬间,她瞥见了——色彩。
她决定再进一步。眼睛逐渐适应了光,她擦去泪花,环视四周。色彩涌入了她的双眼,既不同于陵墓中不见天日的黑白,也不同于记忆中染血的黄沙。那金色是被太阳镶边的云,那红色是被霞光浸染的秋叶。原来陵墓外的天地,已成了这样。
满山的枫树无边无际,乍看一片红,细看却有深有浅,被玩耍的人类小孩摇晃得枝叶乱颤;落日在她眼前下沉,远处的炊烟冉冉升起,路上的人们正忙着回家。她惊异于自己此刻的感受,不知是什么让她感到如此......胸腔发热。
她睁大眼睛,向前迈步,想看得更清楚,却猛然发现余晖将尽,黑夜将至,世间鲜活的颜色正在褪去。情急之中,她本能地想将眼前的景象从正在暗淡的天地割离,将这抹霞色收入袖中。她挥了挥手——狂风呼啸,草木随风摇曳,山石却不曾被撼动。她灰心地垂下了手。此刻的她还太过虚弱,并无法将其收取。
落日被山吞了一半。她又想,或许她可以像祂一样,将自己的色彩映上山河。她闭眼竭力,又挥出手,这一次,她感受到了变化。她欣喜地睁开眼,随即又露出失望的神色。靛青的色晕攀上山脊,染遍红枫——眼前的景象全然没有了原本的生机,她一点也不喜欢了。于是“岁”的色泽褪去,山河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夕阳愈沉,最后一抹霞光即将消逝。她痴痴地望着,就没有办法能将此刻她胸腔中的热意留住吗?
......是了,她舍不得的,是这股热意。她又闭起眼,回想这股热意给她的感觉。漫山遍野的、生机盎然的、喜极忘情的——
要把它留下,还有一个办法。不知何时,她手里已握住了一支笔。
意在笔前,落笔快意,则墨色自生。日落于山后,而一抹霞色仍留于纸上。

Part.02(抵达第Ⅲ层<云瓦亭>以解锁)展开/折叠
画中之你,是画中之我。


每年三月三,麓山的雅集总是诸多文人墨客汇集之处。这一年,攒局者更是请到了当今最负盛名的画家陆先生前来。从朝堂到市井,无人不知陆先生之名,无人不敬仰其画作。他刚出现在聚会之处,便被意欲结交他的文人簇拥,在溪水边开始饮酒作画——在众人的赞誉中,只有一人,望着他的画作惋惜摇头。
“不知您是?”
“区区一介画工罢了。”
“您适才对不才的画似有不满,可否请教高见?”
“画工”又叹了口气。陆先生下巴抬得高高的,与其说是求教,倒像是等着看她笑话了。
“陆先生早年的画,精妙在笔意,画中有戏,以画传神。如今倒是越来越无趣了。”
众文人见这位陌生来客竟如此直白批评,欲上前打圆场。陆先生却来了兴致:“无趣?言传不如身教,不如请您施教一番,何为有趣?”
如此刁难一位评画之人,可见陆先生真个许多年未曾听过批评之声了。然而,那位“画工”竟一口答应,一旁的文人们便也对这场临时起意的比试起了兴趣,纷纷帮他们铺桌,研墨,备纸。
第一题,画水。第二题,画羽兽。第三题,画霞。
众文人围桌私语,陆先生笔法纯熟,画山留白以为水,寥寥数笔勾勒出羽兽之鲜活,实在难以挑错。却没想到这位从未听过名号的“画工”,画水如见涟漪,画羽兽如闻叶动,也是灵动精妙。“画工”所绘晚霞,甚至令人涌起一种对生命的感动,内心激荡,久久无法平复。但看客们莫衷一是,二人仍未分伯仲。
“画工”道:“最后一题,我来出吧。就画人。”
“画谁?”
“画你,画我。画你我眼中的对方。”
陆先生嗤笑一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有何难?如若这就是最后一题,您怕是要失望了。画人,不才恰有些经验。”
铺纸,研墨,陆先生揩去额角汗珠,凝神细观对面作画之人。此人虽未闻其名,才情却是了得,这一点与她比试的自己最是清楚,也最是心惊。只因此人当众挑他的不是,又挑唆他与之比画,其所求再明显不过——
只要在这文人云集之处胜过了他,从今往后,炎国画坛第一人,便是这无名之辈!
哈哈,沽名钓誉,竟想踏着他一举成名,岂有这等好事?!
陆先生极尽毕生所学,挥笔,落墨,笔法之华美,围观者皆为惊叹。屏息之间,一幅人像已成,画中女子与“画工”有九分相似,仔细一看,却有一分不同。无论是女子的衣着还是首饰,都比原本的华贵了不少。
陆先生笑问:“可需再给您一些时间?”
“画工”不语,顷刻也收笔。众人上前围观,先是静了片刻,继而面面相觑,轻声赞叹。陆先生急忙拨开人群,看到那幅画,竟久久说不出话。再抬头,“画工”早已不见踪影,就像未曾来过。
画中之人确为陆先生,也有九分相似,一分不同。画中的陆先生端的是个才华比仙、不流于俗的潇洒画家,正是他被众人识得之前,恣意挥毫、纵情墨海的模样。
陆先生嘴唇一动,惭愧道:“我画的不是她,竟是......我自己。”
说罢撕了桌上的画,黯然离去。

Part.03(抵达第Ⅴ层<见字祠>以解锁)展开/折叠
她兴致尽了。


人来人往的集市上,泥偶小贩的摊位颇受欢迎,前来挑选之人络绎不绝。要是爽快买下,小贩高兴了,便附送一个草编蚱蜢,要是讨价还价,小贩不高兴了,可就什么也买不着了。小贩最讨厌小孩在耳边聒噪,卖的却恰恰是最受小孩欢迎的玩具。为了让他们远离自己,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每每出摊,便准备一些新奇小玩意打发他们,小孩们顾着研究新玩意儿,自然顾不上闹她。
结果呢?
小孩们似乎学会了“吵她就能得到新奇玩意儿”,于是,她的摊位更喧闹了。
画卷中热闹的集市,卖泥偶的小摊逐渐淡去;另一幅绘着深山老林的画卷中,一座山寨浮现了出来。
山脚下,一辆驮兽拉的镖车缓行着。“吁——”,在遇到障碍后,镖头示意镖队停下。众人心怀畏惧地抬头,巨大的阴影投射在他们身上。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比裂兽还结实的虬髯大汉。此人有着铜铃般的大眼,沙钵大的拳头,古树虬枝般粗壮的肌肉,一看便是千年难遇的高人。来者不善,镖头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交涉。
“不义之财,被劫了也是活该。”那虬髯大汉不屑交涉,即出一拳,众人骇然,却见他向前一迈,左脚绊着车轮,右脚踩着裤管,摔倒了。
“唉。”见惯了此景的大汉同伙摇摇头,纷纷抽出长刀走上前来。
山寨淡去,另一幅绘着阴暗地牢的画卷展开。画中坐着一个沉默的囚犯,正惦记着那份将她送进来的手稿是否已经发表。
地牢淡去,另一幅画卷里,广阔的沙场边,一位年老的将军在使者面前大口咽饭。
沙场消失,下一幅画卷里,入殓师神色认真地为逝去的友人整理着仪容。
下一幅,再下一幅......直到某幅画着戏台的画卷中,戏曲家为写出恰如其分的唱词,扮演着其笔下的角色。记下一句“是真亦假,假难成真”,便破画而出。
无趣。倦了。无趣。这幅也无趣。画卷的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入火炉中,最后,夕也撕不动了,厌倦地倚在桌上。这许多幅画作所成的许多方天地,确让她体味了不同的人生。要说这活得至情至性的数百年并无所得,是不可能的。只是......
何为真?若画中人为我,画中的我确为真,我之所历、所感皆为真。然而,当祂苏醒之时,自己终将消失......自己到底也只是画中之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什么意思呢。

委托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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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

2025年10月 今朝醉

为这世间一醉又何妨?

界园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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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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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收藏品

散轶诗简

编号 价格 解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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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效果 【召唤物】的生命值+30%、攻击力+30%,并且不再消耗部署位

“酣然失千山,万物得其灵。”
备注

可选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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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分队
目标生命上限+2,每次战斗结束后额外回复1目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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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分队
初始源石锭+20,初始希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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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战术分队
招募和进阶4星以上的【近卫】或【先锋】干员时希望降低1点,首次招募时为直升状态,并更容易购买到相应职业的招募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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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突破分队
招募4星以上【先锋】【近卫】【重装】【特种】干员时希望降低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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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分队
钱盒容量+2,票券+3。投钱时额外投出2枚通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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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岁台分队
可留存的招募券数量上限+2,每进入新的一层,若留存招募券数量未达到上限,则获得一张随机的招募券并留存
Rogue5 天师府分队.png
天师府分队
每次进入岁兽残识时,剩余烛火+1,可以在安全的角落进入岁兽残识

游园访谈

Part.01(抵达第Ⅰ层<洪陆楼>以解锁)展开/折叠
甘苦皆为酒,喜怒人自知。


连年天灾下,饥荒在所难免。为应对粮食的短缺,彼时的炎国颁布了一系列法令,其中便有禁酒令。困苦的百姓失去了最后一点聊以慰藉的小欢愉。朱门之中虽也受了影响,但嗜酒如命的官差想要弄到私酒,也并非不可能。一时之间,酒成了奢品,不仅要有钱,还得有点门路才能喝上几口。
便是在此境况下,一首传遍大街小巷的《玉醴赋》引起了官家的注意。其中有一句“春水为谁降,人间酿玉醴”——这不是在说酿私酒又是什么?这可是重罪啊!
据查,写这首《玉醴赋》的正是坊间闻名的大诗人,她将私酿之酒的美味描写得勾人心魂,酒未入口,辞赋先醉了人。坊间禁酒已有些时日,读了此等煽惑之语,岂能按捺得住?
传闻这位诗人平日里神出鬼没,但最近恰好停留在山脚的一间小茅屋里。顷刻间,官差们便站在了那间四面漏风的茅草屋前。只闻到酒香扑鼻,还夹杂着浓郁的花香,着实是人间难觅的香气,惹得众人口舌生津。他们见茅屋附近有百姓鬼鬼祟祟地张望,更怀疑此人不仅酿私酒、喝私酒,还贩私酒!
官差挥手,先把那几个百姓拿了,随后上前敲门——对方毕竟是深得民心的大文豪,也不可过于粗鲁。
吱呀一声,门自开了,众人向茅屋里望去,只见满地酒坛子七倒八歪,醉人酒香愈发浓郁。酒坛间但见一人,似乎就是那位诗人——此刻她不顾那些不速之客,正仰头品着杯中物,还吟诗来赞。只凭那一词一句,都能想见她杯中的酒味是仙人也羡,人间至味,一群人听得直咽口水。
领头的官差上前斥道:“你手中之物是什么?”
诗人举杯道:“一杯春景。”官差顺着她的手望去,这茅屋墙壁的破洞恰将山景框入,框框景不同。
官差正色道:“可听闻过禁酒令?你不仅私自酿酒,还写诗赋搅乱人心,罪加一等。”
“粮食都送去灾区了,山中的花与蜜还有之前剩的醪糟,正好酿了几坛子,别有风味。”说罢,诗人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见那桌上叠着几只酒杯,官差们面面相觑,有迟疑之色。
“是了,花与蜜酿的也不一定是酒。要坐实你的罪名,须得证明你喝的就是酒。”领头的官差提高了声音说着,率先拿起酒杯来。见手下不动,又勒令他们也拿起杯子来,目光交会间,心知肚明——此事仅在此间,要是没收了这些酒给了上头,哪里还有他们的份呀。
众人赶紧开了坛子,盛了这传说中的珍品来,细细闻,珍惜地尝。浅啜一口,面色微变。这酒......似乎......
酸了,还很苦。
然而,手下怕得罪了当官的,当官的怕人说他没喝过好酒,都硬着头皮咽入肚中。不一会儿,便有人捂住肚子“哎哟”叫苦,紧接着,众人纷纷弯腰跪地,面色痛苦。领头的官差指着诗人质问:“你、你给我们下药?”
诗人陶然举起坛子来,仰头便喝——这样的酒她怎么喝得下去,竟还能写出那种诗赋?!众人已无暇顾及她,“哎哟,哎哟”叫着就要奔去茅房,却见屋门口早已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百姓哈哈大笑:“本想来提醒大诗人,上回她酿的酒便糟得很,这回可别再喝了。谁知道你们上赶着来遭罪!活该!”
民怨已久,外头的人堵着去路,痛骂他们只准州官放火,里头的人捂着肚子,一边强忍呕吐之意一边举着武器嚷嚷着大声威胁。一时间,茅屋喧嚣得仿佛集市。而诗人呢?谁也没留意诗人什么时候上了屋顶,旁若无人地在饮那坛子没人喝得了的酒。只盼酒醉人,佳酿固然好,劣酒又何妨?

Part.02(抵达第Ⅲ层<云瓦亭>以解锁)展开/折叠
人只道后浪奔腾破万里,却不见前浪未泯江海志。


须臾亭边,引溪作流觞曲水,当今贤才列坐在曲水边,酒至微醺,吟诗作对,兴致盎然。这样的场合难免要逢场作戏,互相吹捧,诗人对此不感兴趣,独坐老树下赏着水景,身边放着几个酒坛。她一杯接一杯地饮,也不见醉。一坛又见底,兴味索然,她打算起身离开,忽然听到一阵异常的响声和人们的惊呼,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头满身污泥的大型生物在山石间横冲直撞,一会儿踏坏了诗人们的诗稿,一会儿搅混了诗人们欣赏的流水,还险些撞翻好几位瘦弱的文人。终于,它跑累了,便大模大样地在曲水边趴了下来。
文人贤才们心有余悸,小心地凑过来看。有人看出来,这是一头驮兽,它的身上有绳索长年捆缚留下的深深勒痕,还有许多触目惊心的旧伤。然而此刻它身上既无名牌,又无鞍辔,只怕是已经没有主人了......它性情如此暴戾,莫非是退伍的战驮?
这等粗鄙之物冲撞了风雅的集会,本是件扫兴的事,诗人们却津津有味地猜测它的来历,并提议拿这件趣事作诗一首。他们铺纸研墨,正待仔细瞧瞧那头驮兽,寻一寻灵感,不想那驮兽猛立起来,作势要顶撞。其势凶猛,诗人们被吓得诗兴全无,只好散去。唯有那独坐在树下的诗人还在那里。
她对驮兽说:“你行路不止千里,溪水哪里解得了你的渴。”说罢打开一坛好酒,邀它来喝。那驮兽浅尝一口后,竟啪嗒啪嗒地豪饮起来。片刻半坛酒下肚,只见那驮兽摇晃了几步,周围忽地风沙四起。诗人远眺,却见天上阴云聚集,云中隐隐有雷电闪闪,是天灾云!
再看那驮兽时,它身上不知何时聚了许多人。它看起来既不疲惫,也不愤怒,它迈开强壮的四肢,背着他们狂奔起来,奔啊,躲过了坠落的源石结晶,跑啊,跑出了飞尘扬土,一路冲出了天灾覆盖的区域,它仍在奔跑,带着背上的人们,寻找着一片适宜生存的土地。
“原来我已在你的梦里。”诗人喃喃说。
驮兽跑着,跑着,前方绿意盎然,它的脚步始终没有放慢,眼前的景象却变得模糊起来。
“啊,是了,他们发明了载具,人也大多寻到了安定的居所,你便不必再如此闯荡。可是,你如何停得下来?”
眼前豁然开朗,风沙消失了,绿原也已不见,诗人和驮兽仍坐在须臾亭边的大树下。
那头驮兽又站了起来,没有看向诗人或留恋任何风景。它迈开步子,风风火火地奔跑起来。其势凶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诗人起身,佐着那驮兽的背影,以尾沾酒,在山壁上狂书起来。
自古兴亡历历,不过须臾一瞬。
人只道后浪奔腾破万里,却不见前浪未泯江海志。
诗人总算有了醉意。

Part.03(抵达第Ⅴ层<见字祠>以解锁)展开/折叠
把酒问天,一醉百年。


老天怎么瞪着一对大小眼?
大地怎么摇晃得像个秋千?
哦,我大概,是又醉了。
仰躺在湖中央的诗人望着天上的双月,如此思考着。片刻前,她尚在湖中泛舟,不想喝独酒,遂邀天共饮,又觉得那老天高高在上的不痛快,于是纵身跳入了湖中。如此这般仰躺在水面上,与天“面对面”,就无须仰头相望了。以身作舟,泛舟湖上,与老天豪饮了一番,她便醉了。
微醺惬意,景致宜人,她不愿清醒过来,也不知自己随水流漂到了何处,又漂了多久,只知道中途有几根不起眼的芦苇曾挡住她。芦苇摇摆,欲倾身将她扶起,似还迎风对她低语——
“真龙有旨——”
“她醉得不轻。”
“如何是好?”
“怎么交差?”
唉,芦苇的话语竟也如此无趣。
她自然也如实告知,与天对饮,无暇顾他,于是拨开低语的芦苇,继续往前漂去。
又漂了不知多久,她见一庞然大物缓缓崛起。起先只是一块铁疙瘩,而后逐渐长成与祂无异的巨物。它巍然缓行于岸上,浑身包裹着钢铁,俨然一头钢铁巨兽。
俨然便是,“祂”。
她惊奇地搭话:“你醒了?或者,我还没醒?”
那钢铁制成的“祂”以洪亮的金属摩擦声作为回答。
她又问:“你曾遥望过人类的灯火,如今将它们背负起来,感觉如何?”
“祂”只是发出单调的嘎吱声。
她饶有趣味地欣赏着“祂”背上的灯火,最后轻叹一声:“可惜,这样便没法仰躺于湖上了。”
她又继续向前漂去,看见山移田易,人来又往;看见越来越多的钢铁巨兽成长起来。芦苇飘摇,羽兽点水,她看着,醉着,终于是看饱了。
她坐起身来。大醉初醒,她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一醉百年,炎国早已不是当初的炎国。
她朦朦胧胧记起——
“真龙有旨——”
啊,那最初的“芦苇”,是朝廷官员来着。如今已无须忧心,想来本身也并无忧心的理由。她拔出葫芦塞,将剩的一口酒洒向湖面:“敬故人。”背起葫芦,她向着钢铁之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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