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因由

安保人员

蒋家的叮叮啊……实不相瞒，我是真没招了。

安保人员

你看我这眼睛，看看——

逸虚

双眼皮？

安保人员

呸！我这眼睛都成斗鸡眼了！

安保人员

就为了找猫，已经看了好几天监控，结果连根猫毛都没找着，我还不知道上哪儿报工伤呢。

监督

那蒋家附近的监控呢？也没拍到？

安保人员

当时有工人在搬沙发，那猫小小一只，从脚边蹭过去没被拍到也是有可能的。

安保人员

唉，小区里偶尔会有住户丢猫丢狗的，但基本都能被监控拍到，只要没跑出去，我们都能找着。

监督

会不会就是跑出去了。

安保人员

不太可能，叮叮脖子上挂了个大铃铛，声音特别脆响，除非猫成精，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地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逸虚

但你刚不是还说猫可能是工人搬沙发的时候逃出去的么，当时不也没人发现？

安保人员

啊这……

逸虚

那也就不能排除是搬运工人偷走了猫。

安保人员

蒋家那么有钱，偷什么不行，非偷个猫……又不值钱……

安保人员

住这片的人非富即贵的，家里养的宠物也大多身价不凡，都是名贵品种，叮叮的含金量嘛，就稍微低了一点。

安保人员

我没有不尊重小动物的意思啊，就是客观描述。

逸虚

多描述点，我喜欢你的这份客观！

逸虚

这么说，叮叮算是这个小区里最特别的一只猫了？

安保人员

我觉得至少是命最好的一只猫，蒋太太把叮叮当心尖肉护着，除了她家女佣，其他人碰都碰不得。

安保人员

有次叮叮自己跑我脚边，我才刚摸了下它的头，蒋太太脸都白了。

安保人员

我是没见过主人对宠物这么上心的。

逸虚

真上心还能把猫丢了……

安保人员

啊这……诶你这人怎么回事？

逸虚

做我们这行的，难免需要保持一下质疑精神。

逸虚

对了，你刚说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像你们这样杰出的物业工作者，为了更好服务业主，应该把每家情况都摸透了吧。

安保人员

那当然啊，上班第一天就是背每家资料。

安保人员

等等，想打听什么……就算你是蒋家请来找猫的，我也不会随便把住户信息透露给你。

逸虚

不问住户的事，问住户家员工的事，总行吧。

安保人员

啊？

逸虚

蒋家的那位女佣是海临本地人？

安保人员

是，怎么你怀疑她跟叮叮这事儿有关？

逸虚

只是问问。

安保人员

我到这儿上班前她就已经在了，少说也有七八年吧，不过那会儿她还不是住家保姆，算钟点工。

安保人员

人挺老实的，应该不至于偷猫吧，都说了那猫又不贵……

逸虚

兄弟，这次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随便聊聊嘛。

安保人员

嗐，说起来她也是个苦命人，以前家住金铃北区，天隙事件后也就没家了。

逸虚

她家人是都被X晶石害了？

安保人员

可说是呢，一大家子人就她痊愈了，也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

安保人员

蒋太太看她可怜，正好没过多久蒋先生去世，就让她过来一起住了。

逸虚

“正好”？

安保人员

啧，嘴快了，打工人别为难打工人啊。

逸虚

放心，今天的对话绝不外泄。

监督

听说蒋先生是死于怪化病？

安保人员

干嘛，不是说过了，不能透露住户信息！

监督

还活着的住户不方便谈论，死掉的也不能？

安保人员

啧……

监督

逸虚警官，亮出你的证件吧。

逸虚

好嘞。

安保人员

你们是警察？！

监督

蒋家的女佣感染过怪化病，病愈归来后蒋先生便也生病了，你们没觉得有问题？

安保人员

你说的这都是后话了，蒋先生当时根本没上报，是人都死家里了，蒋太太才通知了医院派人来。

安保人员

法医验明了死于怪化病，蒋太太就只能承认是因为蒋先生不想被带走，所以隐瞒了下来，正好家里请的钟点工得过这病，就转成了住家保姆来照顾蒋先生。

安保人员

上面看蒋先生都去世了，蒋太太检测过好几次确认没得病，估计也收了点好处吧，就没追究瞒报。

监督

蒋先生生前和蒋太太关系怎么样？

安保人员

就正常的那种？中年夫妻不就那么回事，不咸不淡呗，加上孩子常年在外不着家，所以不算亲密。

安保人员

不过两个人都是有教养的体面人，总不至于打起来。

安保人员

不是……你们是不是来找猫的？

逸虚

当然是了，只是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找猫也很有帮助，等找到叮叮，就记你一功。

安保人员

别别别！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