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与昔

战斗前

白荆科技总部·监控室外

森罗历1121-07-21 未知时间

未知计时
1:29:16 8

在反复确认走廊上的敌人已经被全部清除后，我们总算站到了监控室门前。这里是距离中控室最近的还有员工停留的房间。

尽管出发前就能大概推测到会有多少拦路者，但实际到达依然比想象中浪费了更多的时间。

幸运的是，师兄已经利用这段时间破解出了更多工牌位置对应的身份信息。

监督

我们到监控室门口了，师兄，里面的定位还在么？

白汲

定位没动过。

由于无法从外侧窥探里面的情况，只能通过敲门来确认。
我走上前，苏筱和白鸟梓则在一旁手握武器，眼睛也紧盯着眼前这扇门。

（敲门）

监督

有人么？

无人应答。

苏筱

第一个目标就是人证分离状态么……

（敲门）

监督

有人么，我是监督。

隔着门板几乎难以辨别对面的声音，好在最终听到了简短的敲门声——从对面传来的，接着一道有些模糊的声音响起。

门对面的声音

……你真的是监督？那你说老板的体重是多少。

监督

警惕心值得肯定，但是当做暗号的问题莫名其妙。

监督

老板最近在减肥但是效果为负，托全楼所赐，她现在13斤了。

门对面的声音

怎么又重了？！那……sweeper的哥哥是谁！请说出它的名字和编号！

监督

香鱼号，OJTE-0013-S，第二批次。

门对面的声音

最后一个问题，X能转换剥离实验的实验结果是什么！

监督

……没有结果，因为现在的突发状况我没办法上楼继续实验，估计很快实验样本就要过期了。

获救的白荆员工

监督——

监督

？！

根本来不及看清人，门大开的瞬间我就被一个白大褂一把抱住。

获救的白荆员工

还有筱筱和虽然不认识但是看衣服就知道身份了得的漂亮小姐姐，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了——

苏筱

哎呀进去说进去说！

大小不一的显示屏密密麻麻分布在三面墙上，不过画面全都是信号丢失状态。
内部空间本就逼仄，而门边堆放的椅子已经快够到天花板，显得更难下脚。

获救的白荆员工

监督，筱筱，你们怎么回来了！不对，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

监督

这些都回头再说，没受伤吧？

他点点头，麻利地扯过话筒递到我面前，另一只手打开调音台调整好话筒声音。

监督

……

监督

各位员工，我是监督。

监督

长话短说，目前大楼内发生异常情况，Vein系统遭到入侵，并有可疑分子潜入。接下来我们将根据工牌定位依次与大家会合。请各位保持冷静，原地待命，在救援赶来之前保证自身安全。

监督

若处于工牌不在身边无法获取救援位置的情况，请找到附近的同事，或是尽力赶到OverTalk。那里有一部直达1楼的电梯，可以用最快速度将大家带出去。

监督

瞳老师，我们会带着OverTalk以下的同事前往会合，但上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请您协助接应OverTalk以上的同事。

监督

……各位，安全第一。

放下话筒，我长舒一口气，看向等在旁边的白大褂。

监督

没受伤吧？

获救的白荆员工

没有没有，警报响的时候我正在这里顶班轮个值，本来我是想去楼上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人在的，结果刚一开门先是看到一个横冲直撞的Sweeper型机器人，吓得我还以为孩子又暴走了，刚要回来，又看见那个机器人后面跟着一只会跑的千纸鹤！！我以为自己做实验熬出了幻觉，赶紧退回来把门锁上了。

监督

千纸鹤……？

苏筱

舞鹤织雪……是出世间。

白鸟梓

若是那个女人会做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问题是只有她自己，还是有其他同党。

监督

……

（回忆开始）

监督

舞鹤织雪，你对出世间毫无忠诚，到底想做什么？或者……

监督

谁让你在出世间做什么？

舞鹤织雪

哼~

舞鹤织雪

听说你保护了个被哄骗的小可怜。

舞鹤织雪

如果我有一天也要被灭口的话，你也会收留我嘛？

（回忆结束）

监督

（从之前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并不忠于出世间。那么这次她想做什么？出世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苏筱

监督，你说我们有可能恢复监控么？

监督

我可以试试，不过Vein尚未恢复，网络还是连不上，就算修好了监控也看不到实时画面，只能调取已被拍到的视频文件。

苏筱

那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舞鹤织雪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晃悠，不可能不被拍到吧？说不定我们能看到她想去哪。

监督

嗯。

我俯下身，努力回忆后台密钥，在操作台上输入一串指令。
按下回车的瞬间，所有显示器恢复了正常的监控画面。

苏筱

这么快？

监督

比我想象中要容易，他们好像……并没有想要拦着不让我们看。

文件太多了，我在后台执行程序，自动识别异常录像片段。
我手上动作不停，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监控系统没有被特意破坏，这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出世间似乎并不在意楼内的人会采取什么反制措施。

不管是在海临还是北三岛，出世间制造的各种事件里很少有这样的“开卷测试”。
他们利用黑客控制Vein系统，让舞鹤织雪潜入白荆大楼。
只要抓住舞鹤织雪，面前的困境似乎就迎刃而解了。
会这么简单吗？
费尽心思设计这些，只是为了让我们和舞鹤织雪玩一场捉迷藏么

监督

………………

苏筱

有了！但是异常录像会不会……有点太多？

报警片段像加了三倍速的字幕一样滚动，挨个查看显然不现实。
我随手点了一条进去，画面中一架无人机械从茶水间飞过。
绝大部分都是这种，其中有四段警示等级为较高。

一楼大堂 21:00

28楼走廊 21:44

4号仓库 21:35

面对缓缓关闭的大门，白鸟梓当机立断地抛出了某种式样的匣子。
但被失控机器人围攻的我们还是没来得及出去。

一楼大堂 21:00

28楼走廊 21:44

4号仓库 21:35

刚刚爬到28楼的我们正气喘吁吁地歇息，突然出现了几架游荡而至的飞行机械。
好在白鸟梓闪身上前，干净利落地将其解决。

一楼大堂 21:00

28楼走廊 21:44

4号仓库 21:35

紧闭的仓库门前，一只千纸鹤探头探脑地飞过。
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动静。

西棠街体验店22:00

言御和鸢走进无人的I.I.O.I.体验店，突然遭到店内机器人的袭击。
危机解除后，两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指向外面，紧接着一辆白色小型货车冲入店内，车厢部分燃起火光后画面丢失。

苏筱

是小鸢和言御学长！后面的监控画面呢？

监督

录像只到这里，大约是受到了爆炸的影响。

苏筱

太过分了，那辆车明显是故意瞄着他们的方向撞过去的！

监督

他们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从庆典现场离开前去查看。

监督

只不过我怀疑，实际是敌人故意引他们去的。

我把监控又倒回去看了一遍。

监督

爆炸源在车厢位置，虽然无法判断里面装了什么，但毫无疑问是危险品。

监督

从车身来看很像是我们的车，可监控录像显示没有任何车辆从仓库开走。

监督

也就是说，是有人想要往白荆科技的身上再添一笔烂账，打着白荆科技的幌子制造恐怖袭击。

监督

外面的情况恐怕比我们想象中更混乱。

白鸟梓

就连强行破窗这条路也行不通，难道就只能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么？

监督

没办法，要是那会从大门出去也就出去了。

监督

说起来，你刚刚丢出去阻门的东西是什么？那个招式似乎不是你的能力？倒像是修和……

白鸟梓

魁主给的，说是危急时刻用来应急，在下也是第一次用。

监督

能够暂时将同调者的能力储存在一个小匣子里，这是相当厉害的技术。

白鸟梓

他还说……

监督

还说什么？

白鸟梓纠结了一阵，才别过视线嘀咕。

白鸟梓

……他还说不要在人前使用会惹来麻烦，弄巧成拙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但要是……你在场就没问题。

监督

？

监督

（……是信任我，还是……）

（回忆开始）

监督

此行之后，白荆科技的处境必会变得更加危险尴尬，不知道必要时血露薇能否提供助力。

监督

我有预感，后面还有一场硬仗，毕竟不管此行究竟本意是不是为了让我有来无回，又或者是胃口更大也想要吞下天鹿和血露薇，现在看起来，它都要“大出血”了。

姜宁

我第一天就同你说过，如果能再见面，我们会共赏这枚黑月。

姜宁

Cheers，合作愉快，白荆科技。

（回忆结束）

监督

（觉得我早晚会遇到，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联系姜宁的性子，恐怕后一种的可能性大得多。

监督

那……能给我看看么？

白鸟梓

你以为这东西有很多么？！仅此一个！在下才拿到没几日便在刚刚匆忙用掉了！甚至来不及仔细观察！谁能想到来送趟信还会遇到这种事……

白鸟梓像是有点可惜，我却捕捉到了其他关键词。

监督

（……几日？可那个容器里的另一种力量看起来像是……老卫，他不是被支离海临了么……回来了？那怎么没说一声……血露薇却知道……）

监督

抱歉，那会我要是没有邀请你进来参观，现在也就不会连你也困在这里了。

白鸟梓

诶在下并非……并非怪罪你们，也是在下答应和你们一起赏烟花在先……

白鸟梓

今日心绪不佳，说话也不中听，抱歉，不该把情绪垃圾泼给几位。

白鸟梓平日性情直爽，很少有这样焦躁不安的时候。

监督

虽然我们不算“闲来无事”，但如果你愿意说说的话，随时欢迎。

白鸟梓

像是在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话，白鸟梓沉吟半晌才开口。

白鸟梓

魁主和老魁主都曾说过，不论是组织，还是我等存在，所求并不是长久，命数无常，须得在这人世间足够精彩绚烂才好。

白鸟梓

在下的父母直到离世都这么认为，在下也是如此，才会不顾那人劝阻拿起那把刀，可……白鸟梓

白鸟梓

监督，你认为，他人的性命都该如此么？

监督

……当然不。能够精彩绚烂固然值得钦羡，要是能以此换来更大的利益或可观的未来更是会被歌功颂德，可每个个体的生命依然很珍贵，无法用任何价值去衡量。

监督

或许我们终会有无可奈何，又或是心甘情愿做出选择放弃它的时候，但无论因此换来了什么，失去的，也是独一无二、找不到等价公式的珍贵之物。

监督

对自己，对别人，都是如此，我是这么认为的。

白鸟梓

……

白鸟梓

在下非常厌恶被糊弄，被欺瞒，对任何人都是。

白鸟梓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监督

是指什——

白鸟梓

没什么，在下的私事而已，不该这个时候用来分散各位的精力，还是先处理好眼下事。

监督

好……那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监督

师兄，我们准备往下一个地点出发，位置有变么？

耳机里没有回应，只传来一阵阵虚无的噪音。

监督

师兄？

（回忆开始）

曲观玄

小白？

白汲

好久不见，老师。

曲观玄

你怎么来了？找我，还是找他/她们两个？

白汲

唉……

白汲

今天是庆典最后一天，您的那两个小逆徒叫我回来一起去看烟花。

白汲

我会如实告诉他们您忘了的。

曲观玄

什么，是今天？可晚上还有个实验要收尾……

白汲

那您自己去和他们赔罪吧，我可不要当这个受罪的传话人，要是筱筱生气了记得哄一哄。

白汲

哦，正好我带了KUKUCHA的新品泡芙，请拿这个去吧。

曲观玄

看来你早有算计，成立SCOPE后做事是越来越周全了，应该让监督也来学学。

白汲

就这样背着师弟/师妹打起“退位让贤”的主意，您的强势作风无论是监督还是筱筱恐怕一时间都无法接应，瞳老师还更像些。

曲观玄

还早，没到时候呢，只是随口和你说说。不过这两年我应该已经变得比瞳通情达理多了吧。

曲观玄

我看了你最新的发布会，关于阻断药的。

曲观玄

“为什么要将全部人力物力投入到X晶石能源化，却不肯分出丝毫去关注那些深受异化困扰、还在生死之间挣扎的人？”这是你的答案？

白汲

嗯，您觉得，在你能着眼的、可预见的未来里，它有可行性么？

曲观玄

你不是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了，那就走下去吧，它很艰辛，也很可能在你快要成功时失去意义，但希望某个十字路口，白荆科技和SCOPE可以再会。

白汲

听起来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我还以为您会用“唯一解法”来劝阻我不要继续做无用功。

曲观玄

这些话你听过、记住，需要时能想起来就够了。

白汲

虽然我很想问您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恐怕我还是得不到答案？

曲观玄

我也记住了你说的话。

白汲

……什么？

曲观玄

“看得见的未来也可能是个陷阱，甚至会因为‘未来’具有可改变性而无法判断真伪，它只会干扰您对现实的判断”。

曲观玄

我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坚信组建白荆科技、将X晶石能源化，甚至某一天离开这个位子，都是当下每个时刻的最优解法，这些最优解法又会将森罗无限推进向那个我所看见的、得以保全的未来。

曲观玄

但我也会期待一个“可改变性”，我期望是你们任何人，或是所有人。

白汲

………………

白汲

老师……最近……我也看到了一些……

曲观玄

嗯？什么？

白汲

……

白汲

没什么，所以，今晚还是四个人？

曲观玄

嗯，感觉你说得对，我不去还得想方设法哄着，还是让你们瞳老师去盯一下吧。

白汲

今年又要骗我们三个干什么？许愿之后有什么新东西？

曲观玄

怎么能叫骗，你们不是的确拿到了礼物，都还带着？

白汲

监督不知道，筱筱编在了头发里，我一直插在口袋上，您说的，“要一直带着”。

曲观玄

那就好。

白汲

所以到底该怎么用？

曲观玄

等你需要用到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曲观玄

干嘛这么看着我，小白，我说过，你是可以相信我的。

白汲

……

（回忆结束）

白汲

我也想。

白汲

……！谁！

战斗后

银湾区·凌空体育场外

森罗历1121-07-21 22:55

未知计时
1:04:28 8

马尔斯：SKIP月刊大厦后门违停可疑车辆，内存放危险物品，已处理。

波丝

不明车辆……

将蜘蛛重新收回袖中，波丝远远看向会场。
现场的音浪如山呼海啸般欢腾，粉丝们高举荧光棒，不断地呼喊着Binary Star的名字。
室内场馆的灯带如同星河一般，随着歌曲的节奏穿梭摇摆，与舞台上下的人们共同碰撞出一种热烈而梦幻的氛围。

芙蕖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每个人都有好好享受了么！

众人

有！！！

芙蕖

可以和大家相遇，在所有人的支持和鼓励下站在舞台上一起唱歌，对我们来说真的是最最幸福的事！

芙蕖

那么最后，我们一起来拍照吧！要用最灿烂的笑容哦~3、2、1……啊！

司危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眨眼啊？

芙蕖

让我们再来一次！3、2、1！耶！

芙蕖

Binary Star会一直闪耀~今后也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们！

玉如笙

出现临时情况，再拖一会。

玉如笙的声音突兀出现，但两人神色不变，交换了个眼神后，芙蕖遗憾地叹了口气。

芙蕖

怎么办呀，真的很舍不得和大家说再见，司危，我们不能最后再唱一首么？

司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许想。

芙蕖

大家呢？有没有人像我一样，突然觉得今夜还有一点不完整~

芙蕖

想不想和我们再一次合唱那首歌！

众人

想！！！！！！

司危

好吧，就这样结束也不能尽兴，为了延长这个疯狂的夜晚，最后一首，和我们一起演唱——

芙蕖&司危

《偶像自白书》！

熟悉的前奏响起，短暂迎来沉寂的现场再次沸腾起来。

波丝看着蜘蛛的地图投影，暗自计算着剩下的时间与等待解决的事件。

想起那位银发少年出发前一脸不耐烦又丝毫没有推拒的样子，她微笑着摇摇头。

但愿他能顺利找到那几位“帮手”。

波丝收起蜘蛛，注视着向自己走来的黑衣女人。

玉如笙

我已经通知保安，尽力拦住想要提前退场的观众。

波丝

感谢配合，原以为要费一番工夫才能说动经纪人小姐，看来是我多虑了。

玉如笙

红珠小姐的身份我已经核实过，西陵的员工不会无缘无故到这来，既然有潜在危险，我自然该有所行动。

玉如笙

只是红珠小姐一向结伴而来，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位？

波丝

人手不足，也只好如此了。

玉如笙

演唱会的表演时长和场地都经过报备，我们也不能限制观众的人身自由，能争取的时间有限。

波丝

放心，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玉如笙

……

将从马尔斯与霍冉那里得知的信息与已知情报在脑海中重新梳理，一个猜测在波丝心中大致成型。
确认所有工作人员已经远离车辆后，她未再多言语，向前伸出手。

紧接着，数十只小型蜘蛛顺着看不见的蛛丝密密麻麻地顺着缝隙涌入车内——
在与那位的力量融合之后，蜘蛛们的感知能力也被放大数倍。
波丝睁开眼，转身指向某辆白色的小型货车。

波丝

这边。

她径直走近那辆车，不出意外地发现车身同样喷涂着白荆科技的标志。

波丝摆摆手，制止了想要上前帮忙的工作人员，一击将锁破坏掉，打开了车门。
将钢板与脚手架之类的道具清开，一个不起眼的小型金属盒正躺在角落。

未知计时
1:00:00 8 7

波丝

为这场游戏，还真是下了一番工夫准备。

玉如笙

这是什么？

波丝

通俗来说，是炸弹。

玉如笙

！需要联系相关部门么？

波丝摇摇头，脚下涌出类似蛛丝的物质，闪着银光的丝线不断舞动着缠绕包裹在金属盒上，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茧。

她拿出通讯仪上，看到待机画面的数字闪烁了几下，又减了一。

若不是被提醒，还真差点漏掉《SKIP》摊位旁的汽车模型。

波丝回过神，将茧收起来，微微一笑。

波丝

这并非普通的爆炸物，需要特殊方式处理，但不必担心，危险已经解除。

波丝

可以让那两位可爱的小姐休息了。

一曲歌毕，两位偶像微微喘息着，笑容满面地向台下鞠了个躬。

芙蕖

非常感谢大家愿意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完成《偶像自白书》的表演，这次可是真的要结束了。在最后的最后，就让司危来为今晚说一句告别语吧！

司危

很高兴你们能来参加这次演唱会，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吧。

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司危

下次会呈现更好的舞台！

芙蕖

那么就是这样，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让我们下次再——

啪！

芙蕖

！

捕捉到某种不易察觉的动静，司危下意识抬头去看，
竟发现场馆上方的灯光装置正岌岌可危地向下坠，眼看就要整个砸进观众席。

话音未落，芙蕖也立刻发现了异样，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响动，来不及反应，她们几乎同时伸出手。

轰！

金属装置与空中罩起的屏障猛地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观众

……………………………………

全场鸦雀无声，被聚光灯照亮的舞台上，所有人都看见了她们的动作。

观众

同……同调者！

芙蕖&司危

……！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而后质疑声就像潮水般扩散。

芙蕖

…………

芙蕖想要说些什么，但台下神色各异的脸隐藏在粉紫色的荧光棒海洋中，看不真切。
那种刚刚还令她感到幸福的灯光，此刻却变得尤为刺眼。

无端地，她想起了那些闪着红光的眼睛。

过往的记忆混杂着说不清的情绪一齐涌来，哽在喉咙处，叫人发不出一丝声音。

忽然，芙蕖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芙蕖

司危？

司危

害怕么？

芙蕖

……

司危

放心，我可不会一声不吭就拉着人跳下去。

芙蕖转过头，对方没有看向她，表情却十分放松。

芙蕖

不怕。

芙蕖

从决定登上舞台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坚信，我们会在这里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新世界。

芙蕖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

她紧紧回握住司危的手。

芙蕖

我都不会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