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运气

战斗前

白荆科技总部·1F大厅

森罗历1121-07-21 20:59

磅！

Sweeper直直倒了下去发出不太妙的声音，我赶紧走上去想要查看。

苏筱

诶你先别过去——

监督

……暂停运行了。

白鸟梓

你写的东西出毛病了？

白鸟梓拧着眉毛站在不远处，已经收回刀鞘的长刀轻轻戳了戳地上的机器人。

下一秒，Sweeper垂下的手臂忽然动起来，紧扣住我的手腕，外放设备传来熟悉的声音。

Sweeper-EX

……侵……

苏筱

！监督！

监督

我没事，Sweeper没有攻击欲望，模块都暂停了。

Sweeper-EX

……侵……入侵……

苏筱

……他在说什么？

白汲

………………

白汲

师弟/师妹，我记得你说过Sweeper的身体里实际上同步备份了白荆大楼最核心的防御系统，警告级别比Vein OS还高半级……

监督

对。因为是后搭载的而且是我自己做的，比修改老师的Vein要方便……

白汲&监督

……！难道！

Sweeper-EX

主人！发现入侵！

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警告声响彻整所大楼，巨大的警报回音盘桓在空旷的空间内，炸得脑袋生疼。

「Vein」

警报，警报，警报……

苏筱&白鸟梓

唔！

白汲

……！那些机器！

不等话音落下，大厅里一直安静的用于展示和巡逻的设备纷纷动了起来。

苏筱

？？它们怎么也像Sweeper……监督！你看大门！要关上了！

我忙转头。

从里面看过去，白荆科技的大楼正在缓缓关闭。
不止大门，目之所及处，所有窗户和通道口也纷纷封闭，转瞬间就准备完成空间隔绝。
这是白荆大楼最高级别的紧急全封锁指令，针对内外某处发生不可控事件时开启的最严密防护网，无论是物理性破坏还是流动性逸散都可以有效隔离。

——可很明显，当下的状况并非如此。

白汲

先别想了快出去！不然我们都会被关在里面！

师兄喊完，就一把扯上我朝着正在关闭的大门跑去。

“嗖”！

什么东西擦过我身边直直朝着门口飞去。

“哐”！

视线中，肉眼可见的厚重风色屏障和同时间排列开的念珠一齐卡在正在闭合的大门中间，互相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白鸟梓

快走，这玩意撑不了几秒你们家大门太结实——

苏筱

诶小心！

一群刚刚启动的机器人全部朝着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战斗后

磅！

…………………………

白鸟梓

该死，这帮机器人发疯似的横冲直撞，根本跑不出去。

苏筱

可能好消息是警报也停了，我们的耳朵得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白荆大楼的警告声，太壮观了……

白汲

首席执行官的权限应该可以重启大门吧。

监督

Vein，恢复备用权限。

……

监督

Vein，启动备用权限，开启声控识别。

…………

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拿出通讯仪，却发现屏幕上早已没了熟悉的操作界面，只留下几个突兀的数字不停跳动。

未知计时
2:58:30 10

剩下几人也纷纷拿出通讯仪，四个通讯仪凑在一处，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完全相同，数字也在有条不紊地跳动。

苏筱

这是……什么？

白汲

倒计时。

苏筱

啊？

监督

虽然不知道具体代表的含义，但看起来的确是倒计时，而且和大楼里的异常有直接关系。

苏筱

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指了指大堂最深处墙上的电子屏，那里不知道在混乱发生的哪一刻开始不再显示原本的森罗时间和白荆科技标语，而是也变成了和通讯仪如出一辙的倒计时。

只不过由于依旧是白色的字和透蓝的屏幕，才让所有人都没有特别注意。

监督

我也是这才注意到，估计你们几个也没太关注它。

监督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粗略估计进入大楼时已经快要晚上9点，那时还一切正常，这一系列变故时间并不久，我们可以大胆推测——

监督

这是一个原因暂不明的针对白荆科技总部大楼的入侵行为，以21点为分界线，为期三小时。

众人

……

白鸟梓

这东西有办法恢复么？

白鸟梓疯狂点触着屏幕企图唤起一些响应，通讯仪屏幕被戳得啪啪响，显示的数字仍旧精确地跳动。

监督

不确定，我们可能得去中控室碰碰运气。

苏筱

那里有能恢复的设备？

监督

有一部分，我可以试试能不能夺回部分权限，而且……

白汲

而且中控室也有部分不受Vein管理的基础设备，应该会有更多操作空间。

监督

嗯，没错。

苏筱

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中控室在30楼。

我望向已经被封死的部分走廊通路，没有挪动脚步。

苏筱

嗯？怎么不走？

监督

……

监督

还有两个小状况，以现在的处境来说有点糟糕。

苏筱

什么？

监督

一个是如果Vein真的瘫痪，那一路上我们可能还会遇到“发疯”的机器，不必考虑损失，自身安全第一。

苏筱

唉，又是新的损失明细呜……明明好不容易才把休业的事情应付过去……还有一个状况是什么？

监督

另一个就是……普通电梯应该都不能用了，我们只能爬楼……

我指着被封闭的通路和最近处明显已经停止工作的电梯，无奈。

苏筱

啊？？？

白鸟梓

30楼，爬上去？

苏筱

……我第一次质疑白荆大楼建这么多层的必要性。

白汲

走吧，还是尽量抓紧时间，如果只是大楼内部出现故障还好说，就怕有什么万一。

苏筱

师兄你说得我好慌。

白汲叹口气，收起通讯仪，直视苏筱的眼睛。

白汲

通讯仪失去作用的最大影响是让我们与所有人失联，无论是求助，亦或是接收求助都变成不可能事件，我们无法通过眼下的状况判断受影响面积是否只存在于我们几人之间、又或者只是白荆大楼内部。

苏筱

！

白汲

而且……

白汲无奈笑了笑，微微垂下眼。

白汲

而且咱们家的“传统”之一是——凑在一起运气就会变得很差。

监督

噗，的确，比如今晚的实验应该注定要失败了。

苏筱

啊，我都忘了我们是回来做实验的了……节哀。

苏筱双手合十，诚意十足地朝着白荆科技logo上巨大的白荆树鞠了一躬。

监督

又过去5分钟了快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不是说好了凌晨还要一起在顶楼看烟花。

走向唯一没被封锁的安全通道入口，我最后一次望向身后紧闭的大门。

师兄说得没错，大门的另一边已经变成了完全未知的世界。

监督

（元桃桃他们不会有事吧……）

………………………………

燃星庆典·现场

森罗历1121-07-21 20:50

叫卖声A

炸串儿嘞——

叫卖声B

20块3次，打中的奖品通通拿走——

岚相

…………

岚相

人好多……好吵……烦死了。

刚抱怨完，肩膀又被挤了一下，岚相踉跄下身子，拼命忍住掏出藏在后腰的甩棍肃清周围的冲动，往路边挪了挪。

小男孩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手里的就是《星之艾斯黛尔》里的小鸟骑士，是不是很可爱！
我们也去排队吧好不好好不好求你了——

年轻妈妈

那个要排好久的，宝贝不累么？

小男孩

不累不累，你看哥哥都喜欢！我们这就去吧！

岚相眼皮一跳，又想起来天还没黑自己到这里漫无目的闲逛时，在一个摊位前被一个眼镜男莫名其妙塞了玩偶的事。

年轻妈妈

你好弟弟。

岚相

叫谁？

岚相抬起眼皮面色不善看向自己面前的年轻妈妈，丝毫没有准备“尊老爱幼”的意思。
不过年轻妈妈也完全不在意，甚至开心笑了笑。

年轻妈妈

请问你手里这个玩偶的摊位怎么走？这里人太多了好多摊子找不到。

岚相

……

岚相其实也完全看不见，但是他还是凭借着记忆和辨识力分辨出了方向，抬起带满银饰的手指了指。

岚相

那边拐过去就是。

年轻妈妈

谢谢你小酷哥，来宝贝儿和哥哥说谢谢。

小男孩

谢谢小酷哥哥——

岚相

？

年轻妈妈

哈哈哈，抱歉抱歉他经常听话听一半还是个小傻子呢，都来庆典了希望你开心点~

说着从口袋里拿了一个波板糖放到岚相手里，拉着“小傻子”走了。

岚相低头看向手里又被塞的东西。

开心点……

（回忆开始）

岚相

哈？！你再说一遍？

血露薇守卫

！

岚相瞪着双眼看着面前的人，完全无视两旁因为他称得上是无礼的话而警戒起来的守卫。

姜宁

来者皆是客，无事，你们先下去吧。

姜宁不在意地挥挥手，遣散了不放心的守卫，片刻后，内室就只剩下一站一坐两个人。

手里的烟斗倒置敲出残渣，重新装上烟叶，直到室内再次隐隐传来烟叶燃烧的味道，坐在榻上的血露薇魁主才悠然开口。

姜宁

先前上岛匆忙没来得及叙旧，瞧你如今的模样，想来这几年应是过得尚可。

岚相看着面前人八风不动的样子莫名烦躁，空气里扩散的烟叶味更是让他想到了什么，一手手指不耐烦地敲上进门时被塞的茶盏，另一只手习惯性摸上后腰，这才想起自己的甩棍没有带进来。

——这里是血露薇，他得守血露薇的规矩。

来者是客，他是「客」。

岚相

……

岚相

从这儿有什么快速回凛阳的方法？boss还在北三岛肃清余党，我要回去帮忙。

姜宁

你帮不上。

岚相

！你凭什么张口就——

姜宁

就凭你心中也是这个答案。

岚相

……！

烟斗敲上桌面，金属与实木的撞击声在内室缓缓荡开，姜宁抬起眼皮，收敛了几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意。

姜宁

你心中分明知道玄戈为何将你派至海临，派至我这里。

姜宁

明面上说着商讨天鹿和血露薇未来的合作事宜，而这件事既不应是你来，也不应直接谈给我听，他不过是费心编了个依旧很容易被看破的拙劣谎言，就像不日前他演的那场识时务者都不敢真相信的、愿者上钩的假死把戏一样。

岚相

……

岚相

我不会拖后腿，我知道他不会放过那个男人，我不在乎。

姜宁

唉。

姜宁无奈摇摇头，看向站在进门不远处，和所有人事都保持距离现在浑身是刺的少年，招招手。

岚相当然不会听话，姜宁也不在意，恶犬之所以是恶犬，正是因为其足够挑剔又专一的忠心。

某种程度，甚至可以是每个掌权者“炫耀”的资本。

像是得了趣，姜宁饶有兴致多看了几眼。

姜宁

我虽对帮玄戈管理下属也好、开解小朋友也好都无太多兴趣，不过看在我与你们几个都算幼年相识的份上好心提醒。

姜宁

你帮不上忙，原因并非在你，也与你的觉悟无关。
无论你眼下人在海临又或仍旧身处凛阳，他都不会真的将那人如何。

姜宁

过去是有心无力，而今……是于他手握的天鹿而言已无太多必要。

岚相

那我为什么还非要来这里，被排除在肃清行动之外？！

姜宁

死罪可免其余却是……有些人啊，看起来年岁渐长，待人接物、尤其对待特定的年纪依旧不甚擅长，在我看来，活得像个开棺老人。

岚相

你什么意思？

明显听出话中有话，少年的眼睛闪着幽绿的火焰。

似乎对离家恶犬的反应十分满意，姜宁勾唇放下烟杆挥挥手，很快，室内的烟叶燃烧味消散，只余幽幽檀香。

姜宁

岚相，只要你还是天鹿成员，还对玄戈宣誓尽忠想要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就要接受这份独断，当然，你也可以将其解读为“boss的心软”。

岚相

……………………

姜宁

这两天正巧是海临有名的庆典，明天是最后一日，我让小梓带你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
难得来一次，我以个人名义做东，不妨开心些。

不知是不是受檀香影响，岚相自来到海临后的焦躁第一次消失了些，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开内室。

岚相

用不着。

（回忆结束）

岚相

……………………

岚相

可恶，我竟然就真的信了姜宁的鬼话来了这个破地方！

鬼鬼祟祟的男人

诶小弟弟，你手里的玩偶卖么？

岚相

叫谁呢？！

岚相不友善的眼神扫过去。

鬼鬼祟祟的男人

小哥哥，小哥哥，我说你这个玩偶卖么，我50点买你的成么？

岚相这才注意到自己在走神的时候不小心又被人群推回了这个摊子附近，远远看到刚刚指路的母子正站在队尾，队伍人群密密麻麻空前火爆。

鬼鬼祟祟的男人

诶给句话啊卖么你通讯仪呢来咱俩碰一下我给你转钱。

说着男人就拿出通讯仪，主动得不行。

岚相皱眉后退一步，抬了抬下巴。

岚相

我差这50块？不卖，滚。

男人骂骂咧咧走了，岚相其实对玩偶毫无兴趣，单纯看不惯男人的态度，他总觉得对方一副把他当冤大头的架势，虽然自己才是被打钱的那个。

拎起夹了一晚上的玩偶，岚相第一次仔细端详起模样。

岚相

这是……鸟？骑士？你别说，还挺……

岚相

可爱的。

岚相

你就值50点？啧，没用的小鸟。

岚相重新拎好玩偶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晚一点找个地方住一晚——他今天不想回血露薇。

这时，他忽然看见一只小胖鸟从头顶啾啾叫直直朝自己飞过来，人声嘈杂注意到的人并不算多，不等岚相反应，那只小胖鸟就直直落在他头顶。

岚相

？

依旧是来不及反应，小鸟像是发现了什么，两只爪子一蹬从岚相头上飞离，甚至还带走了几根头发，疼得岚相没忍住叫了一声。

岚相

？？？你把我当中转站呢？？站住！诶别挤我……糖葫芦拿远点！

言雀

……

言雀

好多人……信号也不好……

言雀低头摆弄着通讯仪。

言雀

通讯仪好像也有点卡卡的……难道又要换新的了么，不行不能换，言御自己的通讯仪比我的还旧呢，要换也是他自己先换一个吧。

聊天发不出去，moment刷新不出来，言雀将通讯仪锁屏塞回包里。

排队粉丝A

队伍怎么都不动啊，玩游戏是不是太慢了，多开放几个窗口排队啊！

排队粉丝B

排到这里花了两个小时……再排两个小时应该就到我们了吧……

排队粉丝A

到时候要是售罄了我就去SKIP月刊总部揍人再把大楼炸了同归于尽。

言雀

（加油啊你揍人的时候麻烦重一点算上我的！）

排队粉丝A

要不是为了月神谁来排啊？！已经终止排队了还有这么多人，望月太太的亲签漫本真的管够么，这么多人，手都要签断了吧？记得她前天的moment么，凌晨3点，在SKIP总部的小黑屋里签名……

排队粉丝B

保守点，腱鞘炎。

言雀

噗。

不小心笑出声，言雀赶紧捂住嘴，发现面前两个排队的女孩子也转过头，犹豫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小信封。

言雀

那、那个，无料，不嫌弃的话……请……

排队粉丝A

哇谢谢！你还有力气准备无料，我光是想着今天要在这里排队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排队粉丝B

你的发型好像艾斯黛尔啊。

言雀

嘿嘿……嗯，我学习梳这个发型学了很久呢，还在moment上面分享过教程。

排队粉丝B

？？是我刷到过的那个收藏超多的帖子么？

言雀

可能是？啊大米饭你回来了！

言雀忙伸手接住累坏了的小鸟。

言雀

大米饭，言御竟然放你自己过来？！

排队粉丝B

哇好可爱！！

排队粉丝A

还有小领结！是小鸟骑士么！！

言雀

其实……大米饭已经养了很久了，比小鸟骑士“出生”得早，不过小领结的确是比照着小鸟骑士做的！

鬼鬼祟祟的男人

小妹妹们要买玩偶么？

众人

？

鬼鬼祟祟的男人

这队高低还得排3个小时呢，到时候庆典都结束了，我手里有现货。

众人

…………………………

排队粉丝A

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鬼鬼祟祟的男人

我赚钱你省心，你就当我是代排呗。

排队粉丝B

……多少钱？

一个粉丝稍微有些心动，言雀听了也动了心思，她想早点排完去找言御和田莹，今天还完全没有一起逛摊位。

鬼鬼祟祟的男人

600。

众人

？？？？

排队粉丝A

也太黑——

超级不友善的声音

你要50买我的然后卖她们600？！

还不等言雀搜肠刮肚寻找词汇斥责看起来就油嘴滑舌的男人，不远处就响起了一道不好惹的声音。

言雀顺着声音看过去。

——本人好像比声音还不好惹。

被堵住的男人先前还想“理论”，然而下一秒就在对方来者不善掏出甩棍的动作下哑了火，在忍受了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言语攻击后，才终于找了个机会溜走。

言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好，一边微微低下头往队伍里躲了躲，但对方似乎瞬间就锁定了目标，朝这边走过来。

岚相

这鸟是你的么？

言雀

？

言雀不解地看向自己手心里软趴趴的大米饭，搞不清它飞了一路怎么还带回来了一位“仇家”。

岚相

你的鸟把别人脑袋当起飞坪。

言雀

？？？

言雀看向大米饭，大米饭则心虚扭扭屁股，一头扎进言雀的包里。

言雀

它……最、最近有点胖，了……不是故意的，对不——呀！

磅！

言雀身后不远处，棚子装饰用的大气球忽然炸开了一个，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叫。

言雀

吓我一跳……唔！！

嗙！嗙！嗙！

不等话音落下，气球像是触发了某种连锁反应般一个个接连爆炸。

炸开的冲击比想象中更大，连摊位旁边展示用的汽车模型都跟着震了几震，支撑临时棚的金属杆也在这股力量下摇摇欲坠，眼见着就要塌下来。

岚相

危险！让开！

岚相的行动更快，话未出口人已冲过人群，抵住了摇晃的杆子，然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在倒下的边缘。

岚相

该死，来不及了，那边的人快让开啊！傻站着等被砸么！

人群早已乱成一团，想要逃离危险的想法占据了所有意识，大人小孩都在不自觉互相推搡着。

秩序眼看就要失控，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闪身过去，稳稳地扶住了另一边的金属支柱。

岚相

！……你是？

岚相一手还抓着玩偶的翅膀，一眼就认出来下午莫名塞给他一个玩偶的奇怪男人。

对方不知有没有同样认出一面之缘的人，只是表情淡然地将金属杆重新插好，等待工作人员赶来才慢慢放开手，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波澜。

SKIP月刊工作人员

望——咳！那个，先生！您的手受伤了！没事吧！！创、创可贴！纱布！

工作人员不知为何显得紧张万分，一时间急得原地转圈，刚要再说什么，就被一个惊讶的声音打断。

言雀

司旸哥？？你怎么在这里？

司旸

晚上好。

司旸朝工作人员点点头又摆摆手，将虎口带上零星血迹的右手插进口袋，打了声招呼。

司旸

受伤了么？

言雀

没，那个男生帮了我们。

？？？

言雀！！！！

言雀

？

言雀回头，就看到远处言御正冲过人群全力奔过来。

言雀

言御……你怎么……也过来了，怎么了？

言御没有答话，只是稍微喘着粗气看向周围明显因发生事故还混乱着的现场，一把把言雀拉到旁边，对她身后的司旸也是匆匆点头打个招呼，根本没有时间询问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言御

你们这儿怎么了？你没事吧？

言雀

气球忽然爆炸了，连带着棚子支架不稳差点倒下来，幸亏那边那个凶凶的男生还有司旸哥帮忙。

言御

气球……爆炸？

言御终于平缓了气息咀嚼着信息，看到司旸也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急忙拿出自己的通讯仪。

言御

你们两个的通讯仪也是这样么？

言雀

啊？你这数字是什么……诶？？我的也变成一样的了！

司旸

我也是。

言雀

2：41，9，是什么意思啊？

言御

…………………………………………

言御

司旸，我们还有其他办法联系白荆科技和监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