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场

战斗前

未知计时
2:11:46 9

白荆科技总部·中控室

森罗历1121-07-21 未知时间

安静的房间内，白鸟梓听着不断传来的键盘敲击声，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数着长刀上的花纹。

一口气上三十层到底也是不小的运动量，间或还要处理时不时出现的失控机器人，也因此，一路上来耗费了不少时间。

日常锻炼的好处在此时得到了充分体现，白鸟梓率先平复了气息，恢复系统这样的技术活她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等在一旁。

转过头，就看见苏筱将耳朵贴在门边。

白鸟梓

你在做什么？

苏筱

嗯？听一下附近的动静，虽说我们刚刚上来时已经把敌人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很难说不会有其他楼层的跑过来。

此时无事可做，白鸟梓在不算大的房间内踱步，东抠抠西看看，不想却发现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一边摆弄着，一边走向还在门边的苏筱。

白鸟梓

这是什么东西？对讲机？

苏筱

嗯？……诶！你把它翻出来了，从哪找到的？

白鸟梓

就那边的玻璃柜子里。

苏筱

这还是白荆研究所时期的“遗产”呢~那时候大家都用这种专频对讲机当内线，白荆科技刚建成的时候老师简单改造了一下用作暂时的内部通讯，等Vein正式搭建好后这东西也就此隐退，放起来吃灰啦。

苏筱

师兄，监督，你们看！

监督

……这东西竟然还留着？

闻声走近的白汲接过东西，笑了笑。

白汲

还记得小时候在研究所筱筱想要偷溜出去买零食，就是让某人用对讲机帮她躲开“重重守卫”。

苏筱

结果最后还是在门口被正巧回来的老师撞见了，听了10个小时的课才解脱，监督你当时明明已经在窗口看到他回来了也不告诉我！

监督

你动作太快了没来得及。呼……好了，完成了。

爬楼之后又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奋战，我长舒一口气，按下回车键。
一瞬间，屏幕上出现了白荆大楼的3D立体图像，一个个小红点分散在各处闪烁着。

监督

定位恢复了。

苏筱

这么快？可通讯仪还是连不上啊？

苏筱拿出通讯仪，屏幕上占满全屏的倒计时依然没什么变化。

监督

Vein通过网路被入侵，权限等级被覆盖，我原本是打算至少夺回定位权限，但显然对方有备而来，理不到头绪就算了，甚至弄了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倒计时扰乱心态。

监督

真的要完全破解不知道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所以我才忽然想到……

我晃了晃自己的工牌。

监督

当初给工牌增加了紧急情况下呼叫本部的功能。

监督

由于很基础，并不需要接入Vein也可以运行。

白汲

所以，你现在是强制激活了这项功能，反向获取了大家的定位。

监督

没错。

监督

……盯着我干嘛？

苏筱

看看你机灵的脑袋怎么长出来的，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料！

我有些无语地调整着屏幕视图。

监督

如果你说的大事是指逃出自己家的话，那就多谢苏小姐的夸奖啦。

白鸟梓

容在下打断一下，知道其他人的位置的确重要，但你们那个Vein系统不是故障了么？

白鸟梓

定位没法随时查看，也联系不上，这可不利于找人。

白汲

双向通讯无法实现，但如果是单方面的“通知”呢？

白鸟梓

什么意思？

监督

这个手段筱筱比较熟悉。

苏筱

啊？我？我什么时候单方面通知……等等，你们是说……

监督&苏筱

用广播。

苏筱

就算没办法收到回复，起码能让其他人听到我们这边的消息。

白汲

是个办法，不过这样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可能会将全部行动计划暴露给暗处的敌人。
行动过程中的动向也好，广播实时传达的内容也好，他们都有办法通过监控得知。

白汲抬头看向调整好的定位画面，零星的红点排布大多分散。

白汲

……可能还不止如此。

白汲

我们其实并没有证据，此时此刻，没有敌人同步混进了大楼内，这些分散的点只代表“能被反向检测到的白荆科技工牌信息”，这份情报不完全等同于实际人员信息，自然也不会显示本不应进入的敌人。

白汲

甚至检测不到我。

苏筱

……

监督

师兄说得对，最基础的反向检测唯一凭据就是工牌，在这个大楼里一共定位到了17个目标，这其中大概率包括没有被带走的工牌，也大概率还有此刻身在大楼却没有随身工牌，或者不幸将工牌遗落在外无法检测的白荆成员。

监督

这些情报我们凭借当前的手段无从知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这栋大楼里一定也有发现了异常并在尝试破解的人。

白汲

你是说……瞳老师？

监督

嗯，毕竟他这一天从来都不会和我们出去玩，出发前筱筱还去找过瞳老师。

苏筱

对对对，瞳老师说他要做身体检查没时间，太好了忽然觉得安心了……

白鸟梓

你们口中这个瞳老师现在在哪，定位能看到么？

白鸟梓凑上来仔细辨别，却发现屏幕上除了闪烁的空点没有任何说明。

白鸟梓

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

监督

没办法……时间不够，如果还能再多些时间倒是至少能尝试下读取更多数据……不过瞳老师应该在他的办公室。

我指向84楼的侧切面图，那层刚好有两个红点。

白鸟梓

好，所以在下同诸位是要爬上84楼找他帮忙是么？

苏筱

爬上……84楼……我的腿和膝盖开始疼了……

监督

不去那里，我们负责1-70层的搜救。

监督

刚刚不是说了广播，我们去监控室，那里就有全楼范围的广播设备，我们直接在广播里通知所有成员原地不动，保证自身安全直到救援赶来。

监督

至于救援……当然就是我们，还有瞳老师，我们得让瞳老师找到80楼以上的驻留人员，带下来跟我们汇合。

监督

在70楼。

白鸟梓

为什么是70楼？

监督

我们还有一部未启动过的备用电梯，应该可以绕过Vein，启动开关当初设置在了70楼最大的会议室的休息隔间内。

监督

至于集合后要做些什么，现在我还没什么头绪。

白汲

听起来你的安排很完善，但还是那个问题，若是真的有没被定位到的成员怎么办？

我看向部分正在范围移动，部分从定位开启到现在都没改变过位置的红点。

监督

告诉他们，如果你没把工牌带在身边，没有救援能知道你的位置时……请找到附近的同事，或是尽全力想办法赶到70楼。

监督

……暂时，只能这样了。

白汲

原来……

监督

？

白汲

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监督

那我其实还有一个小问题，关于刚刚我提出的行动计划。

白汲

嗯？

监督

我们得找纸笔记录下大致的定位信息，虽然我们走后位置可能会有变动，但如果我们尽快——

白汲

我留下吧。

监督&苏筱&白鸟梓

？？

白汲

这种关键信息需要时刻关注，如果在我们离开后定位发生大量变动，不仅我们会浪费救援时间，无法等来救援的人员数量也会增加，这其中还会有携带了工牌的人，和我们对外公开传递的信息形成错位，这部分信息错位极可能造成救援行动的重大失误。

苏筱

虽然我们一路上已经将暴走的机器清理了一遍，可是不代表没有其他的，而且你也说了可能还有敌人就在大楼里，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应付，换我来吧。

白汲摇摇头，将对讲机握在手里。

白汲

我们现在这个队伍配置，同调者和普通人的比例是一比一，留下一名同调者的性价比远远低于留下一名普通人，救援路上你和白鸟小姐是不可或缺的战力。

白汲

留下来风险固然存在，但至少有办法封锁空间，甚至还可以尝试继续监督的破解操作，说不定会有新情报。

白汲

这样，“我”留在这里的价值就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要比出去拼体力和战斗力合理很多。

苏筱

………………

白汲

怎么样，我有说服你们三位么？

监督

好。

我率先点头。

监督

那就拜托师兄留下，另外一台对讲机放在我这里，保持联系，遇到危险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一定想办法尽快赶回来。

我看向师兄淡色带着笑意的眼睛，郑重其事。

监督

一定要告诉我。

白汲

放心，你们走后我会抵好门。

监督

……

监督

我们走吧。

确认对讲机的情况正常后，我戴上耳机，看着苏筱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外面没有新的敌人出现，我们飞快走出来关上了门，前往监控室。

耳中传来调试时沙沙的噪音，而后转变为清晰的人声。

白汲·通讯中

咳咳，测试一下，上上下下——

监督

……左左右右，前方无人，快去快回。

白汲·通讯中

记得还挺清楚，以前没白一起偷着做坏事。

监督

下次这道题你去考筱筱吧，她肯定忘了。

白汲·通讯中

再借口让她请吃冰淇淋。

监督

师兄，你刚刚想说“原来”什么？

白汲·通讯中

哦，也没什么，只是……

隔着许久未用的无线电，小时候就一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显出别样的陌生和遥远。

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白汲·通讯中

只是有些明白当初老师为什么想把白荆交给你了。

监督

啊？老师走之前还和你聊过这个？

白汲·通讯中

不，在更早的时候。

监督

……更早？老师早就有打算……？

白汲·通讯中

不然你还真的以为他是被迫引咎辞职么，老师坐在这个位子的时候可要强势得多。

白汲·通讯中

你现在已经有几分像他了。

监督

师兄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汲·通讯中

像三分就好，再多就不好了。

（回忆开始）

监督

师兄，你当初离开白荆科技还有别的原因么？

白汲

……

白汲

人是情感动物，我也在其中。

监督

老师他……

白汲

你接下来的问题，比起我，可能老师才是更好的答题人。

我明智地选择了没有搭话。

（回忆结束）

白汲·通讯中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虽然你应该已经想到了，但还是提醒一下，广播里不要直接说出「70层」，模糊一点，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监督

嗯，明白。

耳机里没有再传来说话声，只能隐隐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
忽然，有几分耳熟的金属敲击声从不算远的地方传来。

白鸟梓横刀而立。

白鸟梓

退后！

战斗后

各种机械零件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十分偶然地，我在某个角落看到了什么白色的东西。
俯下身子去看，原来是一张粘在零件后碎纸一样的东西。

监督

……

苏筱

太奇怪了，就算是Vein被入侵，也不应该有这么多机器暴走啊？
而且目标明确，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拖住我们的脚步究竟想要做什么？

监督

……

监督

时间吧。

苏筱

时间？

监督

嗯，它的存在感太强了，至今为止已经过去了58分钟，而我们几乎什么都没做成，一直被动改变路线，盲目猜测敌人的目的。

我拿出通讯仪，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监督

…………等一下，你们，有人记得边上这个数字么？它是不是……

苏筱

啊？

监督

……

监督&白汲

……！原来是10！

师兄的声音透过耳机和我自己的声音重合，我赶忙接话。

监督

师兄，果然你也记得是10对么？

白汲·通讯中

嗯，我们第一次注意到的时候，我记得倒计时还有两小时58分，而这个注释的数字是整数10。

监督

这个数字的含义，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白鸟梓皱着眉头，向来不擅长做这种事的她手握长刀死死盯着通讯仪。

苏筱

完全没有……我连倒计时都不明白……

白汲·通讯中

太宽泛了实在没什么头绪，但至少我们确定这个数字也是倒查的。

监督

……

白汲

监督？怎么了？

地上躺着各类白荆量产民用机器，杀伤力并不恐怖，我捡起其中一只机器人的核心驱动匣。

监督

真的只有白荆大楼受影响了么？

筱筱投来不解的视线。

监督

如果不只是我们，此刻不在白荆的霍冉、元桃桃、鸢，甚至连其他合作伙伴的通讯仪都出现故障，那么无论发生什么，处理都会被无限滞后。

监督

再如果，智能机器的影响范围也不仅是白荆大楼里呢？

苏筱

……！你是指，外面？？

监督

……

监督

或许Vein被攻破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得多，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现在对Vein的侵入到了哪一步，师兄——

白汲·通讯中

我知道，正在努力，不过老师搭建得太复杂，我不是很熟悉Vein的数据构成。

白鸟梓

！看屏幕！

一直盯着通讯仪的白鸟梓忽然出声，我忙低头。

接着我看到，刚刚还在讨论的意义不明的数字，从9，变成了8，闪烁在屏幕上。

我抬起头，走廊上方原本由Vein掌控的同步显示屏上，倒计时依旧无声地走着。

像一道催命符。

燃星庆典·现场

森罗历1121-07-21 21:25

未知计时
2:34:21 9

众人围在一起，样式不同的通讯仪待机界面上，同样的倒计时正在一分一秒地变动。

霍冉

这……虽然我那会儿的确开玩笑说让监督给Vein弄个倒计时提醒增加玩游戏的紧张感，可怎么所有都被同步了，还不能干别的只能干巴巴看着，这倒计时做得太烂了吧？

司旸

所有通讯仪都同步失效无法操作，首先基本可以排除硬件问题，但这也并不像是白荆科技那位执行官的手笔，倒像是……搭载的系统崩溃了。

霍冉

啊？你是说Vein坏了？

司旸

没有完美的系统，由人类的双手和大脑构造出的代码世界出现故障并不奇怪，发现bug修复就好。

鸢

的确不能说是“奇怪”，但Vein毕竟是当初曲先生一手主导的项目，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从没出过问题。

元桃桃

……啊，那不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元桃桃

诶监督他们不是回去了么？应该很快就能修复吧，我一会还想要拍照呢！

鸢默默看了眼时间。

鸢

九点半……监督他们已经离开一个小时，应该早就到公司了，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是因为问题太棘手么……

霍冉

也可能他们也像咱们一样刚发现没多久？要不回趟公司看看情况，反正还早，再回来也来得及。

元桃桃

雀雀，你不是在公司放了洞口，可以嗖地一下回去么？

言雀

诶……嗯，但我之前试过，洞口不能一直存在，最多保留三天，现在应该已经消失掉了。

鸢

我有个问题。

见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鸢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胳膊。

鸢

桃桃，你刚才拿到的限定奖品呢？

霍冉

哦在我这，着急忙慌就塞兜里了，给。

霍冉把东西拿出来，分别是烟花和小鸟骑士的模型，还有一块配套的底板。

鸢拿着小鸟骑士又看了眼面前的摊位，不确定地开口。

鸢

你们觉得……刚才那场意外会不会与这些东西有联系？

霍冉

啊？

鸢

言御先生应该就是看了这个小鸟骑士的模型，觉得奇怪才急忙先一步赶过来的吧？

言御

……我……

（回忆开始）

田偌

哦对……言雀现在应该也在排队……

言御

还不要我跟着说碍眼，唉，我问问她“战况如何”了……嗯？这是……？

田偌

怎么了？

言御

我的通讯仪好像——

元桃桃

诶？这是什么？

鸢

看起来是个以海临为原型的底座，用来放置赢得的限定奖品，做在一起的就是终场烟花吧，好用心啊。嗯？拆出来的这个限定品是……？

田莹

是小鸟骑士的模型，和今天限量赠送的一样，小雀给我发过照片！

田莹

所以你们就是想集齐这些么？

霍冉

三个小时，全10种，完全场地限定纯随机！我们任重道远，田莹妹妹一起来呀！

田偌

言御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言御

我说……我的通讯仪好像出了故障，忽然显示了错误的时间和一个数字……10……10……三小时……

言御

……

言御

我去SKIP月刊摊位找一下言雀，先告辞，各位。

霍冉

诶？诶！一起啊言老板！

（回忆结束）

言御

……

言御

我当时其实只是觉得奇怪，通讯仪故障，又被霍冉小姐的话提醒了一点，没来得及细想就先跑过来了。

霍冉

受我提醒？我、我说什么了……？

霍冉忽然有些不太确定看向鸢，鸢轻轻拍了拍霍冉的手臂，点点头。

言御看向手中的通讯仪。

言御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同步错误的森罗时间，霍冉小姐提到了终场活动的持续时间，才让我发现这其实是个倒计时，而且是个和庆典活动总时长相差无几的倒计时。

波丝

……如此推断，一旁这个数字「10」，可能指的是奖品数量？

言御

没错。

霍冉

嗯？那不还是Vein的庆典倒计时出bug了么？这不是又说回去了？？
不是在说奖品和刚刚意外有关系么？？

田偌

我们一开始讨论的通讯仪「倒计时故障」停留在假设阶段，事实上并没有论据支持监督真的做了终场庆典倒计时，刚刚的讨论是在列举这一假设的理论支撑和合理性。

鸢

而事实上也是，我们在拿到了小鸟骑士的模型后，SKIP月刊的摊位就刚好发生了意外。

鸢

还有这个数字……

她指向倒计时下方写着数字9的位置。

鸢

我记得刚刚在射击摊前面，这里写得还是10，现在已经是9了。
它为什么变少了，是因为我们收集到一个奖品了吗，还是有什么其他含义……

霍冉

呃，我们会不会想得太复杂了？真的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吗？

鸢

可是……霍冉姐，倒计时和数字归零之后会怎样呢？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鸢

抱歉……我总是忍不住往坏处想……说不定真的是监督准备的“惊喜”呢，我现在赶回公司去找他/她——

司旸

不用那么麻烦，论证的方法很简单，再试一次就知道了。

霍冉

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再赢一次，再拿到一个新的限定品！

司旸轻推眼镜，颔首。

元桃桃

这也太难了，我们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拿到一个。

波丝

没关系，桃桃小姐，别忘了还有我们。

元桃桃

哦！！是那个要开始了么！！

言雀&田莹

开始什么？

元桃桃

波丝姐姐和灰锈姐姐最擅长的——作弊！

霍冉

一说到作弊就这么兴奋……

元桃桃

按照就近原则，就玩SKIP的游戏好不好？

霍冉

我怎么觉着就近原则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他们恢复排队了吗？
不过且不说在座谁能答到满分，就是什么时候才能领到答题纸都是问题，时间真的来得及么？

司旸

我拿来了，要答么？

霍冉

？

霍冉看了一眼重新大排长队的摊位，一脸不可置信。

司旸

趁着刚才人还没聚集起来跟工作人员要的。

元桃桃

哦眼镜大哥哥你真厉害！来吧来吧，大家都填，万一蒙了个全对呢。

元桃桃迅速地接过卷子塞到每个人手里，显然，摊位的宣传海报已经明确划出了“考试范围”。
大家神色各异地看着这张《星之艾斯黛尔》的“试卷”，开始埋头苦写。

只有言御低头思考着什么。

司旸

准备交白卷？不是看完漫画了？

言御

有言雀参加，哪还用得上别人，比起这个……

司旸

在意底座上那个烟花模型？

言御

你也注意到了？

司旸

嗯，看到“烟花”第一反应想到的就会是庆典现场，但这范围未免太广，而且我们人已经在这了，根本就是无效提示。

言御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的聊天还没结束，言雀就已经答完了。
奈何摊位前实在太过拥挤，以她的个头很难挤进去，只能在人群前踌躇。

司旸眼疾手快地走上前，将纸越过无数人头顶递给工作人员。

又在大家羡慕的眼神中接过特典，交给了言雀。

言雀

那个……你们谁拆？我不要拆……我很容易拆到重复的……

言雀对全密封的撕拉盒子一脸抗拒。

元桃桃

你怎么写得那么快？我刚填一半。

一看已经成功，霍冉干脆地撂下笔，接过盒子果断拆开倒置，一个眼熟的小东西掉到了手心里。

霍冉

这是……Sweeper？？什么意思？

言御的视线从司旸去兑换奖品起就一直在通讯仪上，直到这一刻才移开。

言御

那个数字的变化，和我们获得奖品的时间无关，依然是9，没有变化。

田偌

按照小鸟骑士的提示推测，会不会也是指某个有Sweeper同型号机器人的摊位？

霍冉

真的么，我也没听说我们公司还给哪个摊子赞助了啊，难不成监督终于忍不住想把sweeper当吉祥物推广给全森罗了？但是sweeper不是已经上市很久普及面很广了么？

鸢

……不对，这不是一般的sweeper……

鸢自言自语嘀咕着，直到注意到众人集中过来的视线才猛地反应过来，忙摆手。

鸢

啊，我的意思是，这个模型指的应该不是Sweeper-EX的同型号，而是其他同系列产品。

鸢从霍冉手里拿过模型仔细查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她似乎进入了工作状态，神情也变得专注而认真。

鸢

嗯……这个模型做得很精致，好像连基本材料都进行了复刻，从表面的涂层还有一些细节来看，应该是I.I.O.I.最新准备推出的型号，还没有正式上线。

霍冉

没上线？那不就是公司才有，总不会指的是咱们大楼吧，但是没上线的东西庆典的举办方拿出来干嘛，总不会是免费替我们做宣传吧，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鸢

我想起来了，产品部有将几台试用样品放在靠近市中心、人流量大的I.I.O.I.体验店作为展示，就在不远的西棠街上。

田偌

……如果真是这样，范围忽然就扩大到庆典现场外了，虽然距离不算远。

鸢

让我去看看吧。

霍冉

……小鸢？

鸢

体验店的试用样品和售卖商品的出库一直都是我在管理，每个型号的情况我都记得，出现问题我也可以及时处理。

波丝

这样听起来，鸢小姐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波丝

只是目前情况不明，谜团重重，通讯也暂时中断，贸然单独行动还是有几分冒险，最好能结伴同行，彼此有个照应。

霍冉

那我一起，虽然和产品不熟，就像波丝说的，当个照应。

司旸

……

言御

……

司旸

我去吧，御雀——

言御

霍冉小姐，还是换我去吧。

言雀

！

言御

御雀通信和白荆科技展开深度合作后接触了不少白荆的产品，也帮忙升级维护过后台系统。而且我是同调者，发生意外时自保能力更强，也能和鸢小姐相互照应。

霍冉

哦，眼镜小哥你是普通人？那的确还是言老板更合适。

司旸

……

看大家没有异议，波丝点头，灰锈跟着上前。

灰锈

鸢小姐怕虫子么？

鸢摇摇头，灰锈伸出手，一只蜘蛛从袖中出现，从指尖爬入鸢的手心。

灰锈

遇到紧急情况随时传音，我们会听到。

鸢

好的，我会好好保管。

波丝

期待着两位的好消息。我们也会继续在这场庆典中参加游戏寻找其他提示。

两人点点头，路过言雀时言御停顿了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言雀的头。

言御

好好听话，别惹麻烦，等我回来。

言雀

你才是！别拖小鸢姐姐的后腿！

言御

好吧，借公主殿下吉言，我尽量。

言雀

……

言雀担心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扭过头才发现刚才那位看起来很凶的少年还站在和大家有一段距离的不远处——

手里甚至还拿着元桃桃塞过去的“试卷”。

奇怪于对方居然还没有离开，言雀鼓起勇气走上前。

言雀

那个……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岚相

哈？我是怕被那个脏兮兮的棚子碰一身灰才出手的，也不是专门为了你，用不着你的“谢谢”。

言雀

哦，那……对不起，那会大米饭真的不是故意的，它可能是习惯落在白色的脑袋上了，才……

言雀

诶，刚刚没注意，你也是艾斯黛尔的粉丝么？

岚相

艾斯黛什么？

言雀

不是？那你怎么会有限定玩偶？

站在旁边半天无所事事的岚相看了眼面前歪着头的女孩，
又看了眼不远处背对着这边的男人和一行人，突然将手里的东西一把塞过去。

岚相

拿着。

言雀

？

看着被塞出去的傻兮兮的玩偶，被塞一天东西的少年终于感觉自己找回了场子，心情畅快了不少。

岚相

东西给你了，问你个事儿，你们跟白荆科技很熟？

言雀

……？你也认识监督？

岚相

认识，拿着假身份招摇撞骗还成功了的家伙。

言雀

？他/她才不是那种人！诶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

岚相

还不走？再啰嗦你那些同伴都要没影了。

言雀

嗯？你还要跟着我们么？

岚相

……

言雀

诶诶诶，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