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幕礼

炸串儿嘞——

10块3次，打中的奖品通通拿走——

幼年苏筱

老师老师我想吃这个！

曲观玄

蛀牙，不能吃。

幼年苏筱

唔，师兄师兄我想玩那个摊子！

白汲

不是你们两个可以玩的哦。

幼年苏筱

又有人骗小孩……那那那，小白兰跟着我们不会飞丢嘛？

白汲

还是先担心自己别走散了吧小小同学，手牵好。

幼年苏筱

哇……那边人好多，大家在排队干什么呀？

曲观玄

都在等整点时的烟花吧。

幼年苏筱

烟花？

曲观玄

一种以烟火药为主要原料——

幼年苏筱

不听不听不听……

白汲

是一种声音很大又闪闪亮亮，会一下子升到天上散开的星星。

白汲

所以，看见的时候不妨……

监督&苏筱

咳咳………………

「Vein」

高效X能过滤防护启动中……

白荆科技·⑧号训练室

森罗历1121-07-21 17:27

「Vein」

环境过滤开启中，最终武装伤害等级评定失败，未知系数，是否补充并登录当前数据？

爆炸的粉尘和余温在训练室的过滤器中很快消散，
我看着训练室内层墙面上清晰可见的裂纹，听着Vein熟悉的声音在室内回响，摇了摇头。

监督

咳咳……不用了，Vein，记录一下受损程度。

苏筱

哇……还好当初监督你坚持把全部的高密度X防护建材都用来搭建这间训练室，换成我们其他训练室，刚刚那下恐怕已经把整层楼轰穿了吧？？

苏筱

这可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同调者或X能武器留下过战斗创痕的训练室啊…………

监督

……嗯。

看着墙面上明显的龟裂，心中计算着伤害防御的评定系数以及经济损失，
脑补了一下白荆大楼重创的模样，我深以为然。

波丝

不必紧张，小先知。

监督

什么？

我看向没有进入控制隔间，一直优雅站在白墙边界经常形影不离的二人。

灰锈继续安静站在原处，波丝则迈着步子走至中央的武器箱旁，手搭上外壳，透过防护玻璃笑眯眯看向我和筱筱。

波丝

今日技术成果试验的全部风险和损失都会由西陵重工承担，不会让你和前几日一样狼狈的。

前几日……

（回忆开始）

监督

…………技术违规？官方调查文件已经下来了么？

苏筱

喏，这不是巧了，这份纸面通知和你前后脚踏进公司，没有其他更具体的需要配合调查的文书，也不知道准备派哪个有关部门查些什么东西。

苏筱

没想到你只是离开这么几星期白荆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抱歉……

监督

噗，你道歉干嘛，你向上自举了？

苏筱

当然没有！！

苏筱

……

监督

嗯？怎么了？

苏筱

你很奇怪，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啊……啊！难道我们真的存在我这个第一助理不知道的违规行为？？

监督

当然不是。

监督

就算面对再多“赚脏钱”质疑，白荆科技在技术研究和生产方面也是绝对的“良心企业”，这一点无论何时我都可以问心无愧地做出保证。

监督

当前的局面算是意料之中吧，毕竟即使不是什么「ACE」，我也算实打实配合天鹿将出世间藏在北三岛数年的产业链拔除个七七八八——

监督

从展开行动到现在——我回到白荆这个时间点为止，玄戈先生应该已经清理了七成左右的暗疮，剩下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监督

不管对方是主动暴露还是办坏了事，这笔账，总有人会清算到我们头上，所以我才在回程的时候让你事先准备好所有员工的带薪假，作为可能发生情况的补偿。
公司不太平，给大家放松一下是好事，同时也能避免技术人才流失。

苏筱

不愧是你……那，我们要找人试探一下派过来的会是哪个部门么，好提前准备一下，省得被泼什么脏水。

监督

不用，这个时间点，找谁都不合适，R.E.D.不方便配合，其他跟我们有交情又能提前得到消息的渠道现在用也并不明智，毕竟……

苏筱

毕竟？

监督

毕竟，谁黑谁白，现在哪里说得清。

苏筱

……

监督

说起来，老卫有联系过你么？

苏筱

没有，怎么了，R.E.D.有情况？

监督

不是，就是这两天没收到他消息，通讯频道也关闭了，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吧。

苏筱

嘿嘿，还是你回来好，你一回来我就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脑子又可以放松交给你，摸鱼的心情也回来了，欢迎回——

监督

还不可以。

苏筱

啊？

监督

还不可以放松，也不可以摸鱼，因为……

（通讯器铃声此起彼伏）

监督

股东们会给我们拼命打电话。

苏筱

你想好说辞了对吧？对吧？！救命啊——

（回忆结束）

监督

(还好最后没出什么大问题，感谢过去全部良好合作攒下的信用值。)

我离开隔间，站到训练室中央，再次把视线投向墙壁上的裂痕。

Vein正在持续计算方才那一击的防御应对公式，试图给训练室的修复方案提供更健全的选择。

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其貌不扬的墨色金属箱。

此时的金属箱已回到方方正正的规矩结构，完全不见刚刚那一击展开时极具攻击性的形态。

监督

所以这就是西陵重工新开展的实验项目？可变形X能……重武？

这么概括并不准确，但一时间脑中并没有更合适的词。

波丝

怎么会。

波丝

西陵重工的保密研发项目都是由官方直接派属管理，未经批准不会向其他任何机构透露研究方向及进度，即便是关系良好的合作方也不例外。

波丝的手指轻轻点在金属外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下一秒，墨色的金属箱就再一次快速变换外形——
再次稳稳对准保护墙的裂隙。

波丝

这是已经报备批复过可以拿出来进行技术分享交流的部分，结合了部分白荆科技过去提供的X能武器资料，马尔斯试用过几轮并提出了修改意见，目前迭代至2.6版本，只不过……

监督

？

波丝

只不过后续会应用到什么程度尚未可知。

苏筱

不说上升空间，只说目前这种威力，已经足够应对一般的庞然大物了吧。

苏筱

……

监督

筱筱？想到什么了？

苏筱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4.25的禁区事件，如果那时候我们禁区内也配几架这种威力的装备，那头横冲直撞的丑东西哪里有机会闹出事！
如果它当时就被镇压，克里斯汀不会……老师可能也不会立刻离开海临……

（回忆中曲观玄的背影挡在尼米娅夫人前）

监督

…………

苏筱

仔细想想，明明也才过去三个月，却像是上辈子的事……啊！监督！

监督

？

苏筱

要是真的研究出来什么超杀伤性重武装，那个埃斯特班是不是也不在话下了？？

监督

这种东西不说技术实现，不谈宏观层面的意义，光是实际投入使用后可能造成的影响就完全未知，没法作为实际战力考——

波丝

筱筱，虽然不知道你口中那位具体是何人，但若你方才的发言代表了白荆科技的立场，说不准会深受一些人青睐哦。

苏筱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仅抒发个人情绪，不代表任何立场！

监督

……

监督

白荆科技的X能武器虽然也是未全面公开的产品，但威力等级、装配要求、制造流程在“内部”已经不是秘密。

监督

西陵研究这种威力、制式、甚至应用了未公开的变形材料的武器，却连真正保密的项目都算不上么？那什么程度才算真正的……

波丝

别这么看着我小先知，可以“剧透”的部分只有这么多了。

波丝

虽不是现下，但我相信您不久后就有机会见到“它”。

监督

(……？)

监督

好吧，果然和你说话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刚刚就想问了。

我手掌托着一只精巧又莫名带了些憨态的机械蜘蛛。
不同于以往每次见面的乖巧，今天它一直在转圈，即使被我放到掌心也没有停止。

监督

……机械故障？不对，你们说过它不是单纯的机械产物，那它这是在……焦躁？

波丝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收起笑意看着我。

短暂的沉默后，我刚要开口，她便走到我面前，抬起手。

——我隐约看到有丝线一样的东西从自己身上收了回去。

波丝

小先知需要休息，或许筱筱你应该盯紧他/她。

苏筱

不是都放假半个多月了，全公司都没几个人，你熬夜干嘛？有什么实验非要这么争分夺秒？不会是……压力太大了吧，股东们的难关不是已经渡过了么！

监督

没有没有！

我忙摇头。

监督

就是最近睡觉好像经常做梦，但是其实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没有在偷偷加班！

苏筱

唔……你这个前科累累的人，最好没有骗我，波丝，他/她说了真话对吧？

波丝

我可不是测谎仪，你手里的小家伙也只是发现你有些不太“稳定”，放松或是休息，是你现在最需要的。

「Vein」

预约时间已到，⑧号训练室即将开放。

监督

？

监督

已经这个时间了？糟糕。

我忙拿出通讯仪看时间，18:00整，不待我点开通讯界面，训练室上方中央广播就传来沙沙的声音。

【中央广播】喂喂——这里是元桃桃指挥中心！监督你什么时候出来呀，人都到齐了准备出发啦！

出现了，第二个用中央喇叭聊天的人。

波丝

？

监督

？！谁教她用广播的，虽然我们暂时歇业了但是还有客人！

我赶紧拨通元桃桃的通讯仪，等接通后不等对面说话就赶快开口。

监督

！这就出来别用广播了！师兄也到了？狄砚也收拾好了么？

【中央广播】哎呀你快出来就知道啦，慢死啦等你拜拜！

广播切断，几句话间，武器箱已再次变回不大的箱子，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灰锈提在手里。

灰锈

时间刚好。

墨色的小箱子被送到眼前。

苏筱

真的每次技术交流都会把样本送给我们啊……这个东西也送给白荆，西陵方面没问题么？

灰锈没再开口，只是点点头，训练室亮如白昼的灯光几乎夺去了蕾丝本在她脸上投下的阴影。
我也没再推辞，接过箱子。

——这是从初次便商定好的“交易规则”。

波丝

交易已成，诸位看起来也事务繁杂，我们这便告辞了。

我和筱筱对视一眼。

监督

二位知道最近海临正在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燃星庆典么？

波丝

自然知道。

监督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几个在白荆留守的人和白汲师兄约好了一会儿一起去逛一逛。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要一起来么，就当做……线下团建？

两位女士明显一愣，随即，波丝脸上恢复笑意。

红珠小姐

二位是在向红珠小姐提出交易么？

监督

不是交易，我们的上一轮交易才刚刚结束不是么？

我拎起手里不算重的箱子示意了下。

监督

这次只是邀请，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份荣幸。

波丝和灰锈轻挪脚步再次站回一处，比肩而立，接着轻拉裙摆微微颔首。

红珠小姐

却之不恭。

全员休假期的白荆科技130层的建筑完全称得上一句“荒无人烟”，
除了个别无法长期离开人工环节的实验需要，所有另有合适居所的人都暂时告别了集体生活。

为了方便，我将箱子暂时存放在同层训练室旁的密码储存柜中，和大家一同乘坐电梯离开了70层。

一出电梯到会客室附近，就看到师兄站在门口，正和一同准备出行的元桃桃、霍冉、鸢聊着天。

监督

师兄。

白汲

大忙人忙完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临时找个借口推了今天的邀请。

监督

？为什么这么说？

白汲

毕竟说好的下次带你们去个“不那么热闹的地方”，结果耽误着耽误着就到了今天，要去的地方还和这个条件完全不沾边。

监督

你是不知道自己在白荆“人气”有多高么，难得有时间主动约我们，当然没人想错过~

白汲

原来如此，多谢诸位赏脸，今天就凑合一下吧。

霍冉

这还算凑合？！而且监督你们不是几乎每年都会去逛逛么。

鸢

听说今年庆典办得尤其隆重，今晚作为lastday还有特别活动。

元桃桃

对呀对呀对呀我们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参加活动了——

监督

(好熟悉的情景，感觉不久前也发生过类似的……)

监督

元桃桃，你就是想和师兄一起出去玩吧？

元桃桃

那怎么了！上次音乐会你们都没带我去！！！

霍冉

诶，别冤枉监督啊，上次是那个34分大家可都记着呢，门票的直接受益人小鸢也知道~

鸢

抱歉桃桃，占了你的名额。

霍冉

诶都说了你道什么歉啊，你不去34分也去不了，打水漂了不是。

我看了看周围。

监督

小砚呢？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她已经在楼下了么？

霍冉

……

监督

怎么了？啊，难道是……

（回忆开始）

监督

小砚，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狄砚

身体已无大碍，谢谢监督经常来看我，也谢谢大家每天都来陪我解闷。

监督

谢什么，应该的，霍冉他们也肯定不需要你的道谢。

狄砚

……嗯。

狄砚

监督。

监督

嗯？

狄砚

过几日家中有人来接我回遥城，我答应了。

监督

……

狄砚

家中情况特殊，我很难回绝……抱歉。
不过如果涉及尚不能透露的资料，监督你尽管筛选能同步的身体检查数据就好。

监督

这句话你一定直接就和我说了，没和家里人商量吧。

狄砚

……对，他们可能……

监督

没什么不能同步的，白荆的研究一直都建立在和同调者一同走下去的基础上，即使再次出现异变这点也不会有所改变。在你们的安危面前，没有什么需要向内保密的，现在反而是最应该排除偏见争取合作的时候。

监督

是我动作慢了，一直在犹豫这个“颠覆性发现”究竟应该如何、向谁公开才能将“舆情”降至最低，谁能成为新的盟友，谁又会变成新的敌人。

监督

我会仔细整理这一个多月掌握的全部相关信息，把它们同步过去——在保证不会危害到双方的前提下。

监督

说起来，定下来哪天回去了么？

狄砚

嗯，21号，庆典最后一天。

监督

啊……那，我们约好的……

狄砚

我会说服他们和你们逛完庆典再走的，已经答应了你和阿冉，不会失约。

狄砚

我保证。

（回忆结束）

霍冉

你去训练室不久她家里人就来了，现在应该还在宿舍房间，我刚刚给她发消息还没回我。

监督

……

监督

我去看看吧，正好打个招呼。

苏筱

快去快回。

苏筱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使眼色，又凑过来压低声音。

苏筱

要是挨骂了就用我们的特殊频段紧急呼叫我，我陪你上去一起挨骂。

监督

哪有那么夸张，让小砚听到还要不好意思，我很快回来。

监督

…………

监督

唉，嘴上说没有那么夸张，但是……

就算真的不给害得自己家人受伤生病的陌生人好脸色也很正常。

监督

小砚的房间是在……嗯？

听到声音我回过头，和一个陌生男人直接打了照面。

？？？

………………

剪裁得体的素色衣衫低调却不失气度，单看腰上坠着的玉佩成色便知价格不菲。
衣着不凡，又明显对不上父母的年纪。

监督

(我记得小砚是独生女，所以……是风家人？除了风清洛，这是一二三哪个哥哥？虽然无论是哪个可能都……)

监督

您好，我是白荆科技首席执行官监督。

果不其然，男人神色淡淡没什么表示。

狄砚的哥哥

鄙人单名烨。

我快速回忆着很久以前了解过的遥城几家的信息。

监督

原来是九旻基地的烨少将，一路过来辛苦了。

狄砚的哥哥

接砚砚算不上什么辛苦。

男人也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被说穿显露出任何惊讶。

监督

风先生要一同去庆典么，近日海临举办的庆典也算是“必游景点”之一，正巧赶上不如也去逛逛。

男人挑眉。

狄砚的哥哥

略有耳闻，不过不巧，从这里回遥城还要浪费大把时间，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出发好。

监督

………………

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言辞锋芒和话中所指。

监督

只是一顿晚饭，之后白荆可以派人一路护送二位回去，我们一定会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狄砚的哥哥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听到了极不明显的一声叹息。

狄砚的哥哥

你们年轻人的聚会鄙人就不参与了，风家的车会候在庆典的停车场内，告辞。

男人也没再回到狄砚房间，转身从宿舍直达的电梯离开了。

监督

唉……果然……

？？？

监督？

我回头，狄砚正站在门口不解地看过来。

狄砚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刚管家才把行李提走，我们这就出发吧……嗯？怎么了？

狄砚眨眨眼，随后反应过来。

狄砚

哦，是在担心我家人的事么，您放心，一顿晚饭的时间而已，我已经搞定了，他们其实很好说话的。

监督

啊？

狄砚

嗯？

监督

……烨少将果然不是好搞定的人，差点就被他的话骗到了，不过小砚的二哥和我想象得好像不太一样，我还以为会更“九旻”一点呢。

狄砚

……二哥？可是……

监督

？

狄砚

没……没什么，那我们这就出发？

我最后透过正在闭合的门缝扫了一眼空了不少的宿舍。

监督

嗯，走吧。

回到一楼，就看见一行人正站在大门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走近点就听到原来是在讨论晚上如何玩才能集齐奖品。
看见我和狄砚，众人招呼着一同朝着空轨乘车站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面前浩浩荡荡正在热烈讨论向外走的人，最近一直缠绕的隐隐疲惫也消散了。

难得大家一起出门，别想那么多了，管他什么睡眠质量下降企业发展未来。

事已至此，先好好吃一顿！

苏筱

你又在后面干嘛，不会打算偷偷录像当做恢复营业后的宣传片吧？

筱筱回头看过来，师兄也适时回头。

监督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