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

袁清

回来得好快，同调者真方便~

戴帽子的青年百无聊赖地蹲在草丛里，看见临时搭档回来，打了个哈欠。

昊苍

…………………………

昊苍

情况怎么样？

袁清？

老样子，从我们找到实验室的确切地址、弄清楚它的安检逻辑到现在，只出来过那么一个被咱们敲晕的倒霉蛋。

昊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工作证。

昊苍

EARL0213，他申请的假期期限是到明天？

袁清？

嗯。

袁清？

昊苍警官，这里面……真的在研究“人造同调者”？

昊苍

应该是，恩利都早在天隙通道开启前就已经开展这项研究，他们有官方扶持、数量相当的的实验室进行各类研究和实验，再从当中挑选方向可行、有实验进展的项目进行重组、再推进，直到出现成功案例。

袁清？

哇……好养蛊……那，他们有成功过么？

昊苍

……

（回忆开始）

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向R.E.D.报到。

（回忆结束）

昊苍

有。

袁清？

哇，能透露一下是谁现在人在哪还活着么？

昊苍

抱歉，不能。

袁清？

好吧。

青年手撑着脸拔下根草，并不意外答案。

袁清？

百分百能成为同调者的实验项目，诱惑真大，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不遗余力推进，甚至不惜自己成为试验品。

昊苍

丁警官！

袁清？

知道知道。“别想这些，这东西不是现在的我们能控制的，保持平常心”。

袁清？

……都记着呢，过过嘴瘾而已。

青年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

袁清？

卫哥应该快发现我们偷拿他的工作证了吧。

昊苍

应该快了，我去的时候他刚进医院。

昊苍

演技太差了。

袁清？

彼此彼此——

袁清？

……

袁清？

我的破绽真的卖得那么……明显么？

昊苍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蹲在地上的青年，跟着一起蹲下，一手搭上膝盖。

昊苍

丁警官，恕我直言，你把碟片给出去的时候，基本就等于自爆卡车了。

袁清？

那也比你动不动进进出出差点被发现还被迫跳窗逃跑好吧……！

昊苍

我跳窗还不是因为你把碟片给了他但是没告诉我……！

昊苍&袁清？

唉……

昊苍

……真要进去？

袁清？

来都来了。

昊苍

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昊苍

丁警官，还是我去吧，我是同调者，遇到变故可以灵活处理。

袁清？

昊苍警官，请你不要误会我的动机。

青年收起笑意，严肃地看向面前的红发警官。

袁清？

我不是要潜入这个实验室把它炸了，也不是想进去当卧底，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反正它也不会让我变成同调者加入R.E.D.。

袁清？

我之所以去，是因为卫哥如果没机会恢复，他就会按照被岳重山附予的「魏语则」的人生轨迹进入实验室，成为他本来视作「敌人」的人体实验研究员。

袁清？

如果卫哥恢复了，他更会为了「魏语则」这个人，也为了他一路以来作为警员的使命进入实验室，成为卧底，一探究竟。

袁清？

我主动找上岳重山，自愿从系统里除名，自愿放弃“丁苑青”这个名字成为“袁清”，自愿住在卫哥隔壁，就是为了确保他不会真的成为某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丁苑青

凭什么？就凭他们位高权重，是目前没被赶下舞台的反派？

丁苑青

既然那个组织的黑手还没能真的伸到恩利都，既然「魏语则」只是一层演戏的皮囊，那偷梁换柱就是可行的，我也可以是「魏语则」。

丁苑青

我从第一天起，就是这么打算的。

丁苑青

我敢打赌，岳重山也是这么打算的，是这样吧，昊苍警官。

昊苍

……

丁苑青

毕竟你才是副局长大人本来打算用的底牌，他肯定就是这么不掩饰、不雕琢，直接摆出利害，直击软肋，然后让你心甘情愿答应过来，让你们R.E.D.心甘情愿陪他布局……

丁苑青

怪不得他能坐上那把椅子，还能和那个组织“谈条件”，谁跟他说话不被压一头。

丁苑青

哦，这么说，我还算是抢了你的工作，不好意思，耽误你升职加薪了。

昊苍

……

昊苍

还有一点。

丁苑青

什么？

昊苍

如果是平时，恢复记忆后老卫应该不会进去，因为专业知识受限，很容易露出破绽不达目的。

昊苍

可这次不同。

丁苑青

……哪里不同？

昊苍

丁警官，没看出来么，「魏语则」这个名字虽然是假的，但这段经历并非杜撰，岳副局的能力不能无中生有。

昊苍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档案故事”，一段痛不欲生的卧底经历，很可能……还是他们两个共同认识的人。

丁苑青

……！

昊苍

老卫看起来并不知情，所以……这次他一定会进去，所以我才答应过来，所以屠……我的同事才会答应贡献自己的大脑，帮岳副局复制“十手卫”的档案，交给那个组织蒙混过关。

丁苑青

……

昊苍

？怎么了？

丁苑青

所以……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你复制还特意叫了另外一个人？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他不是本来就用你的大脑“复制”了他自己的东西给了卫哥，现在算上咱们两个，已经有四个人知道这个计划了。

丁苑青

当然，R.E.D.占了三个，我也算是成功“打入内部”了。

丁苑青耸耸肩。

昊苍

因为我不可能回到海临，也因为……我的同事心思单纯吧，他和我们都不一样，不会轻易“加工”一段记忆，也就最不容易被看出破绽。

昊苍笑了笑，接着拧着眉毛摇了摇头。

昊苍

……不过……你有一点说得很对。

丁苑青

哪一点？顺便，我觉得我说得全都很有道理，嗯。

昊苍

噗，好吧。

昊苍

就是你刚刚“锐评”岳副局的部分，现在想想……他应该连我知道后一定会拜托曲先生都算到了……一个能确保保住垂危生命，又和恩利都有关系的人，除了曲先生，我想破头都想不到第二个。

丁苑青

那……照你的说法……副局长大人把这么一段本来只有他知道的回忆给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卫哥，应激障碍严重成那个样子……他根本就没设想过卫哥会恢复不了吧。

丁苑青

我们真的是，全都心甘情愿跑过来当陪演……

丁苑青

唉……输了。

昊苍

丁警官你……

丁苑青

嗯？

昊苍

……没事。

丁苑青

别没事呀，你满脸都写着有事，也别叫丁警官了，不如从现在开始叫我EARL0323研究员，让我提前适应一下。

昊苍神色复杂。

昊苍

丁警官人前人后，“攻击性”差太远了。

丁苑青闻言一愣，随后一脸笑眯眯。

丁苑青

演技好，天生的，没办法~

昊苍

你在老卫面前是演的？

丁苑青

当然不是！

昊苍

那不就——

丁苑青

不过刚刚说话这么不客气，也因为羡慕和嫉妒吧，对不起。

昊苍

……！

丁苑青

昊苍警官，我知道同调者的身份和经历对于你们来说并不都是幸福的，我听说过很多堪称悲剧的案件。

丁苑青

但我的羡慕也是真的。

丁苑青

……因为我的梦想，就是被这层身份隔着才没能实现，当初我可是自我调理了好久呢。

丁苑青

还好我的自我调节能力超群从不内耗——当之无愧的局里心理评估第一名，天生就是“做卧底”的料。

丁苑青

不过能收获我“攻击性”的人，也不算是“人前”了~

昊苍

……

两个人在杂草丛生的荒郊野外沉默了一阵，只有呼呼的风声绕着他们盘旋。

丁苑青

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么？

昊苍

当然。

丁苑青

岳重山找你复制了什么给卫哥啊？

昊苍

丁警官……

丁苑青

嗯？

昊苍

岳副局只是借用我的大脑复制了一份，再抽走。虽然我曾短暂拥有过这段记忆，但是现在，它确确实实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你得去问老卫，或者……岳副局本人。

丁苑青

………………算了，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丁苑青

那我们走？唔……EARL0213研究员？

昊苍

……唉，走吧。

丁苑青

虽然事先调查过，但是不用生物识别，只需要刷卡就能进，作为一个保密生物实验室是不是太不严谨了？

昊苍

可能是因为他的创始人不想留下自己的“样本”。

丁苑青

……

丁苑青

好吧，以防万一，我暂时替换了他们的监控影像，哪边？

昊苍

这边吧。

昊苍

还是要说一句，技术很厉害。

丁苑青

没办法，出生得晚，现在中央警局人才济济，我不努力会点看家本领怎么进来，不过刘队并不知道我会这个就是了。

丁苑青

走吧。

丁苑青

看懂了么，他们在研究什么？

昊苍

噗。

丁苑青

？

昊苍

明明说好的进来当“替身”，结果两个人还是做起了“卧底”的工作。

丁苑青

……得先明白在研究什么再演啊！

昊苍

……有人！

昊苍耳朵微动，快速扫了眼一旁的实验室，一把拉着人闪身进去。

EARL实验员A

进展如何？

EARL实验员B

数据不理想，那半颗异核受到过其他异核力量冲击几近崩解，能找到残存的部分，勉强维持最后一丝生机不“枯萎”已经是极限，想要再生……目前为止，实在没找到什么办法。

昊苍

（…………？？）

EARL实验员A

那些橙色的晶体试过么？

EARL实验员B

试过，数量太少作用不大，也试过直接用它感染催生新的橙色晶体，但是时间太短，现在还没有成型的——

EARL实验员A

用那些实验中的商品。

EARL实验员B

……！可是那些实验体还有实验价值，乌尔（UR）实验室继承过来的“人造同调者”计划培养周期长，成功率目前还没达到五成，现在把他们作为耗材，实验数据会全部作废，这几年的研究也会付之一炬……！

EARL实验员B

而且，橙色晶体作为那颗异核的伴生品，或者说“副产物”，它们对本体的反哺作用本就成谜。

EARL实验员B

教授，我知道上面给的压力大，但是……再考虑一下？

EARL实验员A

……

EARL实验员A

用其他异核给那半颗“充能”呢？拉伽什（LGSH）实验室不是研究过类似的。

EARL实验员B

……但他们研究的是商品间的能量转换和“共鸣”，不是异核，能通用么？虽然它们关闭后我们的确继承了相关研究成果，捡起来不算困难。

EARL实验员A

我要的是共鸣的部分。

EARL实验员B

……！

EARL实验员A

把异核想象成种子，要么乖乖浇水施肥让它开花结果，要么……就让它们之间互相哺育抢夺，总有一个可以开花，开花的那个，就是最强、我们需要的那个。

EARL实验员B

……！您的意思是，利用残核……重新培育？

EARL实验员A

都做安排吧，这个季度，我们必须拿出成果。

EARL实验员B

是！

昊苍

……………………

昊苍

半颗异核……受到冲击……橙色晶石……他们说的是莎拉塔尔的异核。

昊苍

可米达斯不是已经把神诞之地……

昊苍

这就是「世界级」的力量催生出的“成果”么……那些圣殖……就是“副产物”……

昊苍

………………………………………………

（回忆开始）

昊苍

……只有当体内被灌注大量神力时，他们才会变成这幅样子。在黎威尔，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会被叫做“圣殖”，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从接受埃斯特班神力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与尸体无异。

（回忆结束）

丁苑青

嘿。

一只手拍上昊苍的肩膀，昊苍猛地回神，后退半步，情绪来不及收回。

昊苍

……！抱歉，什么？

丁苑青

……

丁苑青

你道歉什么？

昊苍

……什……？

丁苑青

虽然刚刚你嘀咕的我基本没听明白，就只知道你好像提到了一个传说中战神的名字，但是我历史成绩不好，我们暂时略过。

丁苑青

这就是你的心理创伤？

昊苍

…………

丁苑青

昊苍警官，你在纠结什么？你不是为了解决这件事连最喜欢的R.E.D.都能离开，现在又在自我谴责什么？

昊苍

我……

丁苑青

你很厉害。

丁苑青

我要是你，一定是嘴上说着“我要离开”，实际上千方百计给自己找借口继续赖在原地不走。

丁苑青

我可舍不得“断舍离”喜欢的东西，就这一点，我很佩服你。

昊苍

……谢……

丁苑青

而且你综合成绩非常优秀，我在系统里查过，希望你能尽早解决问题回到警局，为海临的和平生活贡献一份力量，你敢说你要是在海临的话，卫哥还用被捅上这么一刀么？

丁苑青

说到底还是你们R.E.D.人太少了！瓦解起来甚至不超过三步！
高风险低回报，全年加班无休，你们竟然都不反抗？！

昊苍

哈哈……

丁苑青

……

丁苑青

你快走吧。

昊苍

丁警官——

丁苑青

EARL0323谢谢，再不济叫我名字呢。

丁苑青

……我已经把警服脱啦。

丁苑青

快——

昊苍

小心！

没等丁苑青继续赶人，就被昊苍按着头一把蹲下，堪堪躲过“暗器”。

同一时间，昊苍另一只手层层火焰凝聚，紧接着丁苑青也反应过来，从后腰拔出消音手枪。
二人朝着暗器投来的方向抬起手——

昊苍&丁苑青

——？？？！！！！

「十手卫」

……

丁苑青

卫哥……？？？你怎么进来的？

「十手卫」

刷卡。

「十手卫」走上前，无视两个人，捡起地上的武器。

「十手卫」

从你房间拿的。

丁苑青

哦……哦，本来……本来就是您的。

「十手卫」

我知道。

「十手卫」看向站在一边的昊苍，目光看到他头上的耳朵时，眼神微动，随后移开视线。

昊苍

………………

丁苑青

卫哥，你进来干嘛？

「十手卫」拧眉。

「十手卫」

我不进来，你们会自己出去？

二人

………………

「十手卫」

先走，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准备实验，很可能有危险，不能久留——

话音未落，警报声就忽然响彻整间实验室。

警报：检测到部分区域X波动超过警戒值，启动应急预案。Ⅳ号实验室于5秒后尝试关闭，总舱门于60秒后尝试关闭

重复，……

「十手卫」

说来就来，走！

说完，率先冲了出去。

走廊里，所有的摄像头看起来都被一击报废，昊苍扫了一眼，飞快移开视线。

明明是像迷宫一样重复又复杂的走廊，跑在前面的人却如入无人之境，
带着二人快速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大门。

昊苍

……看到门了……！

EARL实验员A

你们是……唔！

一路无人的实验基地忽然从拐角出现一个人，昊苍认出来，是刚刚的实验员，下一秒，他就被利索敲晕。

「十手卫」

快出去！

丁苑青

来不及……诶？！

眼看着大门在慢慢变窄，昊苍不再犹豫，一把拉下项圈，
瞬间，奎斯坎尼斯的力量喷薄而出，他带着两个人，脚下用力——

一步跃出大门。

嗙！！

沉重的舱门自身后关闭，奎斯坎尼斯没有停下脚步。

他在风里全速奔跑。

直到真的远离实验室，回到一直用来“蹲点”的地方，他才放下二人。

昊苍

应该……安全了。

丁苑青盯着穿着R.E.D.制服呼吸已经平复的昊苍。

丁苑青

？

昊苍

？

丁苑青

你刚刚……头发是不是变长了？

昊苍

啊……这个，呃，算是一些……个人能力？

丁苑青

哦。

「十手卫」

跑得开心？

昊苍

嗯，挺开心……咳！

本来还在笑的昊苍忽然反应过来是谁在问，赶紧收起笑意。

「十手卫」又看了眼面前人的耳朵。

「十手卫」

怕我？

昊苍有点为难，很难说清楚现在的情形，他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想起来多少。

这些天的经验显示记忆无法快速回笼，即使一时想起，到真正“变回”自己的，还需要一定时间。

这份能力的拥有者在把它们全都“封存”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昊苍

不是怕，就是……

看起来在生气，最好别说话。

有幸见识过副队长生气的昊苍有苦说不出。

昊苍

卫……副……

连称呼都需要重新思考。

「十手卫」又抬了下眼皮。

昊苍放弃了纠结称呼，深吸口气，第一次在这个曾经“救助”过他的人面前正式“自我介绍”。

昊苍

来自黎威尔的同调者，同时也是海临中央警局特殊事件处理小队的成员，昊——

「十手卫」

昊苍。

昊苍

！

「十手卫」

「天」「天」那个意思的昊苍，对吧。

昊苍

……对。

昊苍

你……想起来了？

「十手卫」

本来没有，见到后就慢慢想起来了，尤其这双耳朵。

奎斯坎尼斯的耳朵从不骗人，所以他们普遍很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掩饰心情。

「十手卫」

我记得……我好像让什么人给你充了话费，收到了？

昊苍

……

昊苍

嗯，收到了。

「十手卫」

那就行，记得记账啊。

昊苍

好。

「十手卫」

也记得办完私事赶紧回家。

昊苍

……好。

「十手卫」

还有你。

「十手卫」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无限稀释自己存在感的丁苑青。

「十手卫」

我们没见过，对吧。

丁苑青

对，我不是……我不是特殊事件处理小队的成员。

丁苑青

我在楼下。

丁苑青没忍住补充。

「十手卫」

嗯，好像看过你的照片，在……简历上？

丁苑青

……卫哥，您真看过我简历啊，我还以为……

是客套话。

「十手卫」

唔……我记得叫，丁……袁清……苑青？

丁苑青

……对！海临中央警局21届新人，丁苑青。

丁苑青

哥你怎么对里面那么熟悉？不会是岳……

「十手卫」

别乱脑补。

「十手卫」

只是以前行动去过类似的。
恩利都这些生物实验室因为各种原因，结构上基本大同小异。

丁苑青

那……你记得这里的位置？我都把工作证拿走了。

「十手卫」

记得大概，找过来费了点时间，幸亏有帮手。

丁苑青

帮手？

昊苍

难道……

「十手卫」

地地。

地地

汪！

不远处，一直乖乖等着、直到招呼才出声的小狗摇着尾巴走过来，先是蹭了几下「十手卫」的裤腿，接着闻闻这个，再闻闻那个。

到了昊苍脚边，地地歪头。

地地

汪？

昊苍

唉……………………

看到这副架势，地地是谁塞到门口的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十手卫」看了眼远处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实验室，又看向面前的一人一坎尼斯一狗。手伸进口袋，摸出根烟。

「十手卫」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里。

「十手卫」

那我也走个过场吧，省得你们总惦记。

十手卫

海临中央警局特殊事件处理小队副队长，十手卫。

说完，十手卫闭上眼睛，揉揉眉心。

十手卫

说实话，还没完全想起来，岳重山的能力后劲儿太大，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在脑子里转，可能还得缓几天。

丁苑青

卫哥你……消气了？

十手卫

老人家看起来这么不好说话？

十手卫

行了别在这荒郊野岭罚站了，回去吧。

地地

汪！

丁苑青

那……回去可以……先吃个饭么！

昊苍第不知道多少次惊叹于这位临时搭档的强大心理素质。

十手卫

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