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柳叶刀

战斗前

法医

请进。

法医

刚才老卫已经通知过我，说你是他花大价钱请来的专家，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年轻。

崔远之熟练地将头发束起，听到这话，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哼笑一声。

崔远之

练手的尸体足够多就行，正好黑曜遍地都是。

法医

…………

法医

我们还是尽快展开工作吧，鉴定报告出得越早、案子越早完结，他们的亲属才好把遗体接回去火化。

崔远之

急什么，这不是已经火化过一次了？

法医

……？

崔远之

行了，先来看档案，十手卫特别叮嘱的东西总该有些用处。

——请检索档案——

特殊事件处理小队R.E.D.内部档案

档案 01

FILES NUMBER: R11200819-1

▶记录时间森罗历1120年8月19日-1120年11月25日

▶记录人 R.E.D.刑舟

▼档案概述：

为森罗历1120年8月-1120年11月25日期间旧城区失踪人员（已死亡）信息汇总。失踪人员信息见档案R11200819-2。

▼档案内容：

[1]流浪汉，男，姓名不详，50-55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1120年5月，日期不明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注：为追溯补录信息，补录时间：森罗历1120年9月28日>

[2]流浪汉，男，姓名不详，45-50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1120年7月22日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注：为追溯补录信息，补录时间：森罗历1120年9月16日>

……

[5]胡某飞，男，雅松区居民，47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1120年8月19日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

[19]陈某，男，雅松区居民，51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1120年11月25日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注：原始编号N11200819-4，因特派协助警员刑舟提出同调者犯案可能性，于1120年9月3日转由特殊事件处理小队R.E.D.接手追查。>

（调查“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

崔远之

十手卫说在今天这个案子的两具尸体喉部都发现了锐器创，也是手术刀造成的？

法医

准确地说是手术刀，或者其他锋利且薄的特制武器、异核能力，都有可能。

法医

但不论是哪一种，作为行凶手法来说都是比较少见的。

崔远之

所以他是怀疑今天的事情也与这桩连环行凶案件有关。

（调查“1120年11月25日”）

崔远之

作案频率在增加？

法医

嗯，如果你细看每一次的尸检报告还能发现，他的作案手法也越来越熟练了。

法医

5月时还很稚嫩，同一创口上存在反复切割的痕迹，但等到8月，基本就能做到一刀毙命……11月更是干脆利落。

崔远之

是个人才。

法医

………………

特殊事件处理小队R.E.D.内部档案

档案 02

FILES NUMBER: R11200819-1-20

▶记录时间森罗历1120年8月19日-1120年12月31日

▶记录人 R.E.D.刑舟

▼档案概述：

“柳叶刀”连环杀人案调查组组长刑舟的案件记录随笔，作为档案R11200819-1的附件入档。

档案内容：

[20-09-03]新案交接。死者为城北幸存者，后迁居旧城区，亲人在天隙事件中丧生，报案人为其同事。

[20-09-04]旧城区监控调取失败。周边X能源监控均被居民人为损坏。

[20-09-04]凶器手术刀。手法精准老练，怀疑为相关行业人员或曾多次练习。
可从旧城区医院及周边流浪动物聚集区入手。
同时扩大排查范围，追溯过往半年内旧城区出现的其他死亡案例，以防万一。

[20-09-16]多具尸体。连环杀人案。

[20-11-25]截至目前陆续发现16名受害者，共同接征为颈部左侧致命伤。
每一具尸体均存在不同程度的残缺。

……

[20-11-25]以20-08-19为分水岭，在此之前均为流浪者，部分疑似为异世界居民。
去年年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

[20-12-03]一周过去了，没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凶手停手了？为什么？

……

[20-12-31]终于有方向了，但是很奇怪……<注：后续内容被人撕去，暂缺>

（调查“不同程度的残缺”）

法医

这里有个比较值得注意的地方，“柳叶刀”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为了行凶。

崔远之

他在研究人体。

法医

嗯，早期的受害者尸体损毁最严重的，几乎从头到脚被剖开研究了个遍。
但到了后期，他的研究就更有针对性一些，尤其钟爱打开人的胸腔……

崔远之

打扰了，你是同调者吗？

法医

不是，怎么了？

崔远之

这些被他重点关照的，都是同调者最有可能生出异核的部分。

法医

所以死者有可能是同调者吗？

崔远之

你们森罗已经疯狂到连同调者都只能当流浪汉的地步了？

法医

……………………

特殊事件处理小队R.E.D.内部档案

档案 03

FILES NUMBER: R112100417-1

▶记录时间森罗历1121年4月17日-1121年5月28日

▶记录人 R.E.D.十手卫

▼档案概述：

为森罗历1121年4月17日-1121年5月28日期间“柳叶刀”受害者档案。因存在部分差异，另开一档，暂不与R11200819-1作并案处理。

▼档案内容：

[1]孙某，女，雅松区居民，13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重伤未醒。
遇袭时间：1121年4月17日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2]赵某兴，男，雅松区居民，74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1121年4月30日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3]冯某芳，女，雅松区居民，61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1121年5月15日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4]韩某妁，女，雅松区居民，25岁，颈部左侧动脉破裂致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1121年5月28日
[现场信息及尸检报告点此展开]

（调查“记录人 R.E.D.十手卫”）

崔远之

负责人怎么换了？原来那个刑舟组长呢？

法医

……1120年12月31日，他带领组员外出调查，至今未归。

崔远之

凶多吉少了。

法医

………………

崔远之

这几份档案来看，他们死后的四个月内都没再出现新的尸体。

法医

嗯，所以有人猜测当时刑舟他们应该做了什么导致凶手怀疑自己会暴露的事情，于是选择了暂时的蛰伏，直到确认安全后才再次行动。

崔远之

以他的行事风格，除掉心头大患，难道不该更猖狂一些？

崔远之

与其说是蛰伏，倒不如说，这柄“柳叶刀”在1120年11月底与12月底各获得了一批“尸源”，从此不缺解剖对象了吧。

法医

——！

崔远之

呵，我开玩笑的。

（调查“重伤未醒”）

崔远之

居然有幸存者？确实一眼就能看出不一样了。

法医

但根据尸检报告来看，作案手法还是一致的，“柳叶刀”依旧十分老练。

崔远之

但我不认为一个月前专盯着成年男性的“柳叶刀”，销声匿迹几个月后会转型为只敢碰老弱妇孺的懦夫。

崔远之

并且，很有规律，不是吗？

法医

什么？

崔远之

犯案间隔时间。如此不慌不忙，挺像是手里握着一份处决名单。

崔远之

难怪十手卫不并案。

崔远之

到此为止。你不用反驳我什么，之前的案子怎么判断我不管，我只关心今天动手的究竟是哪一柄“柳叶刀”。

法医

……好。

法医

在你来前我们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尸表检查与物证检材。受害者为一男一女，受火灾影响，二者体表均存在大面积烧伤。

法医

根据痕检那边发回的信息，由于起火点是客厅沙发，被发现时位于起火点附近的男性死者体表烧伤面积要更大一些。

崔远之

嗯，挑一具？

法医

他吧。

崔远之

你这X光一开，倒是照出些令人惊喜的东西来了……

R.E.D.会议室

森罗历1121-05-30 10:12

R.E.D.组员

你知道柳业是柏露园小区那桩恶性案件的死者之一吧？

逸虚

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们黑曜人从不假定任何人的生死，毕竟在我们那个鬼地方，“死亡”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逸虚

想要证据不如等那个姓崔的，或者下次连线直接问白汲，总之这不是我该回答的部分。

R.E.D.组员

…………

逸虚

还有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继续了？

逸虚

根据我近半个月来的调查走访，柳业这个人的社会关系还算清晰，从医二十年，在四年前买了房子住进柏露园小区，后来便一直在这里生活。

逸虚

可能是自恃身份，和邻里相处不算融洽。

逸虚

他的夫人袁一念也曾是海临医疗中心的护士，不过在结婚生子后，由于唯一的儿子柳泊远身体不好，便从此辞职在家照顾，之后也很少出门……

逸虚

到目前为止，我知道的信息有错误吗？

R.E.D.组员

嗯，基本属实。

逸虚

唔，那我现在急需补充一些关于他儿子柳泊远的资料。

逸虚

据我所知，就在我接到这次调查委托前不久，柳业亲自为柳泊远办了休学，理由是需要静养。

逸虚

但我却没查到他最终去了哪个疗养院，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田偌

打扰了。关于柳泊远，我应该能提供一些信息。

十手卫

小田？你怎么来了？

田偌

本来想处理一下其他工作分散注意力，没想到在举报记录里看见了这个。

田偌

这是一份昨天晚上的匿名举报。

田偌

举报人为女性，称柳泊远正处于Ｘ细胞异化综合征的发病期，但他的家人不仅没有将他及时送医，反而将人藏在家中，禁止探望。

田偌

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上午我们的人就该上门核实情况，只是没想到中途插入这么多事……

田偌

柳家大火，柳泊远失踪，这则举报也被拖到了现在。

监督

Ｘ细胞异化综合征的初期病症类似于过敏反应，由于接触Ｘ辐射是它唯一的感染途径，这种病本身的患病率也不高。

监督

在没有专业检测仪器辅助判断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会直接咬定就是得了Ｘ细胞异化综合征，从而选择瞒报，那个孩子总该去过医院才对？

田偌

嗯，所以我第一时间调出了近期海临城内所有医疗机构上报的病患名单，确实没有发现柳泊远的诊疗记录。

田偌

如果举报内容属实，那我怀疑是柳业私下带他做的检测。柳业毕竟是相关专家，他有动用医疗中心设备的权力。

十手卫

…………

十手卫

小田，给你安排一个新活儿，等会儿去福利院找一下小池吧。

监督

小池？那是谁？

十手卫

他是柳业的养子。

逸虚

嘶……我调查的时候怎么完全没听邻居提起这个人？

十手卫

因为柳家收养他的时候还没有搬到柏露园。

十手卫

起初他们的经济条件还算不错，住在云实区的高档小区，那时他们夫妻俩迟迟没有亲生儿女，这才领养了小池。

十手卫

啧，直到五年前，因为一起医疗事故，柳业被告，赔款问题拖了三年，后来才不得不卖掉原来的房子，“屈尊”来到旧城区。

逸虚

柏露园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我甚至没有在那里看到第二个孩子生活过的痕迹……这夫妻俩搬个家连孩子都不要了？

十手卫

怎么说呢？柳泊远出生前，他们对养子还算不错，后来渐渐地，家里也就没了那个孩子的位置。

十手卫

小池自己心思重，也没张扬，不声不响地回到了福利院，没想到反而因此躲过一劫。

逸虚

听上去，你们和这个“小池”很熟啊。

十手卫

…………

十手卫

在刚离开柳家、回到福利院前，我徒弟刑舟收留过他一阵，就安置在他的宿舍里。

逸虚

既然都这么熟了~已知现场有一男一女两位受害人，假设柳业正作为绑匪活着——
除了问柳泊远的事，不如再顺便问问他是否对另一具尸体的身份有想法？

逸虚

哎呀！要不你直接带我过去吧？

十手卫

你给我坐下。

田偌

………………

田偌

那我出发了。

十手卫

……

R.E.D.组员

田偌，你别担心，根据当前进度，我们很快就能定位绑匪，田莹不会有事的。

田偌

好……辛苦大家了。

逸虚

等等！

逸虚

被绑架的那个小女孩儿是你妹妹？那你认识这东西吗？

逸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沾着泥土的水果硬糖，放在桌面上向田偌推去。

透过透明的包装，可以看见里面融化变形的糖果形状。

田偌

……！

逸虚

看来是认识了？它掉在柳业家窗外的绿化带里，被我给发现了。

十手卫

………………

逸虚

警官你看，这就是我在审讯室里想说的线索。

监督

各位，师兄又联络我们了。

田莹

大哥哥，他现在一副气喘吁吁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咱们能跑掉吗？

白汲

他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就算状态不好，也比我们的战斗力高。

田莹

嗯！我看到过，他能变成好多只手的怪物……

神秘绑匪

小兔崽子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田莹

我、我……

田莹

柳泊远跟我最好了！你要是欺负我，他肯定再也不会理你！你就别想找到他了！

柳业？

你——！

白汲

童言无忌……平复一下心情吧，情绪起伏太大是会加速异化的。

柳业？

就算是小孩子，乱说话也该受教训……

白汲

即使有后续治疗跟进，你也不会希望症状消退的时间因此被拉长吧？

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接近，但也没有远离。

田偌

……田莹可真是……

逸虚

听起来，连柳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里？

（回忆开始）

白汲

二，公开被隐瞒的Ｘ细胞异化综合征的真实信息，包括但不限于传染源、感染异化率、死亡率，以及被官方带走的重症者名单、去向。

（回忆结束）

逸虚

哦~他以为人是你们带走的？

逸虚

哎呀！该不会我之前都想错了，他绑我家雇主的原因……是我家雇主举报他被他发现了？

柳业？

别乱动！把你的手从衣兜里拿出来！你想做什么？！

白汲

……不要紧张，几颗糖而已。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白汲已经摊开手掌，三颗包装简单的糖果躺在他手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白汲

有助于平复情绪的，你需要吗？

柳业？

呵……逗小孩子的玩意儿，不需要给我。

田莹

吸溜——

白汲

你倒是不紧张，吃糖吗？

田莹

吃！

白汲笑笑，见她双手被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当即帮她剥开糖纸喂进嘴里，随后看向在场的最后一人。

白汲

你呢？能听见我说话吗？

然而姚曼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对他的问题毫无反应。

细看之下，才发现她双目空洞，脸上仍残留着泪痕，像是已经被吓傻了似的。

白汲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就势在田莹身边坐下，自然地将多余的那颗糖放进她的海螺口袋里。

田莹看着他，用舌头顶着含在嘴里的那颗糖，眼珠转了转，什么话也没问。

……………………

现场一时安静下来，透过连线，只能听见不太清晰的呼吸声。

白汲

真的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柳业？

你说什么？

苏筱

他在问我们吗？

十手卫

………………

十手卫

白汲，如果你有什么计划，可以直接实施，一切有我们兜底。

白汲

………………

白汲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状态对于我们任何一方来说都不够保险……左右无事，索性说给你听听。

白汲

拿我举例，我始终无法相信你在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能信守承诺。

白汲

毕竟我知道你的身份，柳业，把我放走需要承担的风险可不算小。

柳业

呵…………

白汲

但是相应的，你就能确保等待你的是得偿所愿，而不是一场抓捕吗？

白汲

不论是他们收治重症者的方式，还是阻断药的信息，二者外泄后的风险与损失都不可估量。

白汲

你的筹码只有我，田莹，姚曼。

白汲

你真的觉得我们三个人加起来换这些，配吗？

柳业

我开了直播，他们没法眼睁睁看着你们这些人一个接一个死在千万人面前……

白汲

恕我直言，换我坐在R.E.D.的决策椅上，我会第一时间对外屏蔽这场直播。
甚至，我可以彻底无视掉你的需求。

白汲

我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将人质的死粉饰成意外——这一点很好验证，你现在就可以解除屏蔽上网看看，有多少人在讨论这里的事情？

柳业

…………………………

白汲

看完了吗？我猜的对吗？

白汲

你要求的一小时时限就快要到了，我猜“Ｘ能情报披露”不会公布你期待的任何内容，你想再等等看吗？

柳业

你提醒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白汲

我希望你能看清，在整场事件中，只有他们立于不败之地，你能占据主动权的交易只存在于你我之间……

白汲

我的助理可以相信，他能帮你拿到阻断药的全部资料，除此之外，还能给你安排一条离开海临的后路。

白汲

作为交换，在你出发去拿资料的时候，就放我走。

柳业

白汲，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没想到，装得可真好啊！

白汲

我也是个商人，很功利的。

柳业

那么，这臭小鬼与那死女人又该怎么处理？

白汲

当然得留给我。不是还没有找到泊远吗？她们还有用处。

白汲

总不能先去找他吧，之后送他出去，可比带你偷渡要容易得多。

柳业

交易地点我来定。

白汲

没问题。

苏筱

我都快信了……

R.E.D.组员

老卫，用来拖延时间的文件还发吗？

十手卫

配合白汲就好。

田偌

那颗糖是什么？

苏筱

……啊？

田偌

先前田莹吃的那颗糖……可能因为之前就在讨论糖果，我稍稍有些在意……

苏筱

唔，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是师兄随身携带的，那就肯定不会有问题~

（通讯申请接入）

苏筱

怎么了？怎么还有人联系我们？

逸虚

不对，是有人联系柳业。

我们试图听清那一头的声音。

只可惜，三年前的设备到底还是老了一些，使得稍远一些的交谈声变得格外模糊。

柳业

……这种时候跑出来指指点点，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柳业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劳费心，我不会折腾人质，我还要靠他拿到阻断药的资料……

柳业

……我的位置就不用报备了吧，反正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苏筱

他还有同伙？！

十手卫

α小队，反Ｘ能源游行现场情况怎么样？有异常吗？

（通讯接入）

狄砚

目前进行到雅松区外围，正准备向东过桥进云实区。信号还在屏蔽中，没有骚乱，秩序一切正常。

逸虚

如果我是他同伙的话，我一定会提前把人手安排进游行队伍里，就算直播信号受阻，也能想办法把视频录下来带进去。

逸虚

重点就是挑起他们的情绪，制造声势，这样才好配合CHATMORE上的舆论倒逼你们。

十手卫

是啊……

白汲

……抓紧时间吧。

R.E.D.组员

报告，定位完成了，在云实区工业南路1803号附近。

十手卫

嗯，准备出发。

田偌

我也该去找小池了。

（某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绑架现场的直播画面，一旁的聊天窗口中某人正在输入信息）

开了屏蔽，定位好难。(▼ヘ▼＃)

（千纸鹤头像）

我还亲自打电话问他了，人家防着我们呢~拒绝透露所在位置哦~

交易地点：栖云商业广场，抓紧时间吧！(▼皿▼＃)

（千纸鹤头像）

遵命~都听小蛇的~(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