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黄雀

战斗前

栖云路-桐竹路交汇路口

森罗历1121-05-30 11:24

虞助理

………………………………

虞助理

柳业联系我了，指定要纸质文件，11:30交接。我已经打印好了，现在就送到约定地点吗？

十手卫

是真实文件吗？即使我们会派人跟盯，但大部分人手会被安排去救援人质，交易现场人流量太大，无法完全排除这份文件被泄露出去的可能性。

虞助理

柳业毕竟也是专业人士，如果在这方面造假，我担心会被他识破……

虞助理

与其让白哥承担这样的风险，我宁可损失掉这些文件。

虞助理

……而且也没那个时间去造假了……

虞助理

得抓紧时间啊……

监督

虞哥，你到哪里了？

虞助理

还有两公里。这一路上都是游行队伍，我被堵住了。

监督

那就不用开到约定地点，我在桐音路地铁口等你。

虞助理

你不在R.E.D.等消息，跑来这里做什么？这很危险！

监督

先听我说，我带了一部分伪造的关键数据过来，不算太多，柳业也不会有时间现场核对这种细节。

监督

我们先见一面，把真实的那几页替换下来交给我带走。

虞助理

……好，听你的。

虞助理

时间不太够了，这么堵下去不是办法，我弃车过来。

桐音路地铁口

森罗历1121-05-30 11:26

（监督与R.E.D.通讯）

监督

老卫，小虞哥说在两公里外遇见了游行队伍，他们会影响到等会儿的行动吗？

十手卫

没事儿，我刚查过，根据组织方在申报时递交的游行路线，他们会沿着栖云路走，在前一个路口进入桐竹路，不会往这边来。

监督

可是我现在站的位置就能看见交易地点，那边人很多。

十手卫

别担心，表演已经快结束了，按计划会在和柳业的约定时间前散场。

监督

不能提前疏散他们吗？

十手卫

关心则乱了不是？柳业既然肯指定这个地点，或许正是因为他了解这里，最坏的可能性，是他有观测到现场的手段。

监督

所以，提前疏散无异于打草惊蛇。

十手卫

想明白就好。放心吧，我们的人都配备了战术防御终端，即使爆发冲突也不会牵连周边。

监督

我们的人已经在附近了吗？

十手卫

对，站在你现在的位置看：十点钟方向，公交车站，蓝色运动服；还有三点钟方向，红绿灯下的环卫工也是我们的人。

十手卫

在你附近的没几个，多数人手都被安排在了交易点那边，他们在这儿主要是为了防止柳业逃跑做第二道准备。

监督

有人看见柳业了吗？

十手卫

还没有。居然不提前过来踩点，还真沉得住气……

虞助理

监督！

虞助理

时间快到了，文件！

话音未落，一本厚度足有二指宽的文件夹就已经被塞进我手里，但还不等我翻开，就又被他抢了回去。

虞助理

算了，还是我翻比较快。直接告诉我要替换的部分。

监督

35，36，49，52……

每说出一个数字，都会有相应的纸张在我们手中完成交换。

不过10秒内，柳业期待的那份文件就在我们手中被拆分成了两份虚假的资料。

我收起交换过来的真实数据，对小虞哥点了点头。

监督

小虞哥，注意安全。

虞助理

你也早些回去。

离开前，我又远远望了一眼柳业要求的交易地点。

那里是一个十字路口，人潮涌动。小虞哥身处其间，就像是混入江河的一滴水，转眼便不见踪影。

隐隐地，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监督

老卫，你说柳业指定要纸质文件的原因是什么？不方便携带，也不方便隐藏……

十手卫

从性格角度分析，柳业算得上是一个保守又老派的人，相较于电子文档，他更青睐能握在手里的文件，确实也说得通，但是……

R.E.D.组员

老卫，交易地点的人群开始分散了。

果然，“猫头鹰战士”表演在与柳业约定的时间到来前结束了，有不少父母已经领着孩子向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小朋友们激动雀跃的讨论声已经顺着道路先一步传入我的耳中。

然而就在我转身欲走时，道路的另一端响起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游行人士甲

停止新家电推广！旧城区不需要X能源！

游行人士乙

拒绝X能源，就是在拯救我们自己！

监督

……！

（R.E.D.会议室）

口号与音乐交错的杂音通过连线传入R.E.D.总部每个人耳中。

十手卫

他们不是应该在前一个路口就转向吗？为什么没有按照原定的路线走？

逸虚

………………

十手卫也并不需要谁来回答，他直接安排了身边的组员去查。

十手卫

直接联系他们的负责人，让他们回自己的规划路线上去，添乱吗这不是？

十手卫

小监督还听着吗？你是新近上任的，他们不一定认得出你这张脸，立刻与我们在现场的人会合，让他们护送你离开……

（逸虚离开会议室）

崔远之

去哪？

逸虚

小声！小声一点！

崔远之

啧。

逸虚

喂，跟我说说尸检有什么结果呗？

崔远之

女的是袁一念，男的不是柳业。

逸虚

这个我知道！其他的呢？细节呢？再来一点。

崔远之

……自己看。

一沓打印出来的尸检报告被直接摁在了逸虚的眼镜上，他手忙脚乱地靠脸接住，让纸张不至于散落在地。

而后白了对面的人一眼，仔细翻阅起来。

只是翻了两页，他的眉毛就忍不住扬了起来。

逸虚

X光在男尸的第二节跖骨上照出了疲劳性骨折？这病可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逸虚

在黑曜的时候，“安娜”刚爆发那阵，有几个刚入清扫队的新人为了尽快把体能练起来，大半夜的偷偷加练，结果脚上就出现了这种损伤。

逸虚

一开始偷偷忍着，还是叶队发现了把人放倒后治好的。

崔远之

…………

逸虚

怎么？你不知道这事？

崔远之

是我让他们加训的，“天机”不留废物。

逸虚

……你不废物，你了不起，也不知道谁才是咱们队最后一个觉醒的。

逸虚

咳，总之，这不是医生会有的职业病，除非柳业背着身边所有人偷偷变成了健身狂魔，否则这基本可以作为男尸不是柳业的证据。

崔远之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

崔远之靠着墙，罕见地没有针对逸虚的上一话题发起语言攻击，只是抬抬下巴示意他给尸检报告翻个页。

逸虚

“女尸全身性烧伤，外眼角褶皱、角膜、结膜囊内均无烟灰炭末附着……”

逸虚

“……呼吸道烧伤。”

逸虚

她是被烧死的。

崔远之

对， “柳叶刀”没有要她的命，只是紧紧绑住了她的四肢，一刀割开声带，把她扔在那里。

逸虚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又将尸检报告往前翻了两页，重新看向男尸的死因。

逸虚

可是男尸却是死后焚尸，尸体死亡时为面朝下的趴伏姿势，胸腹部的烧伤程度远低于身体的其他部分……

崔远之

咽部的锐器创也因此保留下来，让我发现了更多东西——

崔远之

在这一起案子里，有两柄“柳叶刀”。

逸虚

…………………………

逸虚

警察局这地方真是越待越瘳人，我有心理阴影，要出去透口气了。

逸虚

你不走？

崔远之

那场突围战对我来说可不算心理阴影。

逸虚

是是是，那您老人家就继续在这儿待着吧。

逸虚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逸虚

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你和叶队呀？都在九旻基地。

他抬起手，指了指崔远之。

逸虚

崔女士——和叶女士。

又指了指他旁边的虚空处。

逸虚

她们真的非常友好，有机会你一定要见一见。

崔远之

……滚。

逸虚

好嘞！这证再借我用用——

逸虚快速勾过崔远之放在胸袋里的征调证，转身就跑，崔远之抬腿欲踹，却被会议室里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R.E.D.会议室）

苏筱

柳业[**森罗文明语**]和出世间有一腿？

战斗中

Vein

欢迎来到通用模拟训练场。

苏筱

为了应对8号的聚集活动，R.E.D.向我们发出临时征调，现在开始模拟演练。

监督

只是针对极端情况的应急预案，等到了当天未必真的需要战斗。

田偌

借您吉言。

霍冉

右边路口也有他们的人！

田偌

没关系，我们会在游行路线之外的地方安排路障，以防万一。

监督

筱筱，趁现在击退他们。

霍冉

这就算演练完成了？

苏筱

还没有，我们得考虑到游行现场的混乱是否会引发后续更多事件……

霍冉

你别告诉我那些反X能源的人还会不远万里坐轻轨来增援！

苏筱

来了！路障抗打击测试！

霍冉

看起来这路障根本撑不住大块头几拳啊。

Vein

尊敬的首席执行官，（高压防冲关设施）权限已激活。

霍冉

嘶…………这东西，看着都疼。

苏筱

就这样，我们继续~

监督

开始。~

苏筱

先别想那么多了，又有新的敌人来了！

Vein

区域内可利用设施已充能完毕，请的情使用。

霍冉

嘿嘿，看姐怎么收拾你们！

战斗后

桐音路地铁口

森罗历1121-05-30 11:32

十手卫

小监督还听着吗？你是新近上任的，他们不一定认得出你这张脸，立马与我们在现场的人会合，让他们护送你离开！

监督

收到。

红绿灯一变，两边同样浩荡的队伍眼看就要交汇到一起。

很莫名地，一种被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当即行动起来，混入人群向着最近的一个暗桩跑去。

小朋友

哇——

小朋友

妈妈快看！下雪了诶！

监督

……！

……那不是雪，是漫天纷飞的洁白纸片。

我不由地加快步伐，却在拨开人群的下一秒，被某个“熟人”挡住去路。

监督

（舞鹤织雪！）

舞鹤织雪

小监督~我们又见面啦~

舞鹤织雪

怀里抱着什么呢？看起来好重要的样子。

舞鹤织雪

别藏啦，从你出现开始，我就一直看着你呢~

话音未落，舞鹤织雪的指尖已经触及那个装着关键数据的文件夹。

我条件反射地抱紧它，却只感觉到怀中一空。
文件夹在我手中片片碎裂，化作由舞鹤织雪操控的碎片，如风卷雪般重新在她手中聚集。

舞鹤织雪

安心啦~不怕，今天不是来抓你的~

（回忆）

监督

老卫，你说柳业指定要纸质文件的原因是什么？不方便携带，也不方便隐藏……

（回忆结束）

舞鹤织雪的异核能力——这就是柳业指定要求“纸质文件”的目的。

好在阴差阳错，没有让她一次性拿到全部资料。

舞鹤织雪

出世间宣布对本次事件负责~Bye~

舞鹤织雪笑着跑进人群。

只听“砰”地一声，半空中飘落的纸片尽数炸裂。

就连游行人群中用于增添气氛的纸质礼炮也在同一时间被她触发，五颜六色的彩带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舞鹤织雪

竞速游戏开始，猜猜谁会先一步赶到终点呢？

（R.E.D.会议室）

苏筱

柳业[**森罗文明语**]和出世间有一腿？

苏筱

监督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十手卫

便衣行动！跟上舞鹤织雪！开启屏蔽，不要让她有机会联系同伙！

十手卫

小虞！剩下的资料还在你手上吗？！

虞助理

在，不知道为什么，柳业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遇到其他想要和我接触的人。

十手卫

好！带着那部分资料，尽快撤离！不要让他们有拿齐两份资料的机会！

崔远之

如果不是把我安排去法医室，这种时候我就该在现场架个狙，人出现的时候直接爆头。

十手卫

滚滚滚你们黑曜人一个个都坏得很！法外狂徒生怕场面收得住是吧？！

监督

老卫，师兄那边的救援进展怎么样了？

十手卫

已经和他取得联系，柳业暂时还不知道刚才的事。

监督

那就好……

监督

你注意到舞鹤织雪走前说的那句话了吗？

十手卫

啧，“竞速游戏”是吧？这小丫头片子，对待柳业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十手卫

“竞速游戏”的终点应该就是柳业的藏身处，出世间不会赶在我们前面。

十手卫

你和小虞赶紧回来，救援队已经离那里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