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战斗前

性别男性别男性别女性别女

海临中央警局

森罗历1121-06-14

十手卫

送去二科对吧？知道，不就是老刘他们那屋，我好歹也是从楼下搬去楼上的，又不是真新人，不能因为最近我们队放假就挤兑我啊。

十手卫

我正好要去，赶紧给我吧我带上去，诶电梯来了！好人等会儿我！走了啊。

刘警官

进——

十手卫

刘大警官，前台小冯给你的。

刘警官

？你们队其他人休个假，你业务就扩展到送快递了？

十手卫

什么业务扩展，我这是路过顺路给你拿上来。

刘警官

嗯？什么顺路？

十手卫

……

十手卫

那份名单啊刘大警官，这么健忘？上头不是安排了你们科一起查么，这才几天。

刘警官

哦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就说不能熬夜，秃头又健忘。

十手卫

没事你这挺茂密的，高低还能再熬几年。

刘警官

我可谢谢你，再熬下去我闺女就真当我是隔壁邻居了！

十手卫

熬什么呢这是？我以为让我跟你们组一起查是因为你们闲呢。

刘警官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忽然要持续调查白荆科技，天天往那儿跑，他们那个助理小姑娘看我烦没烦我不知道，我是跑烦了。

十手卫

哦听你们隔壁说过一嘴，好像是持续接到举报？还有人闹事？

刘警官

不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也逮过几个伪造不实信息的举报人批评教育，不知道他家最近到底怎么了。

刘警官

诶，他们在你那名单上么？

十手卫

那肯定没在。

刘警官

嘶……对啊老卫，看我这脑子都忙糊涂了。

十手卫

？

刘警官

我跟你解释什么呢，那是白荆科技，你们队跟人家有特批的联合外勤，这关系你不比我懂……

刘警官

才想起来，果然是熬多了……

十手卫

关系是还可以，不过说到底也是官方批的强来的“姻缘”~你要真说私交啊，唔……也就那么回事吧。

刘警官

合作几年了还就那么回事？

十手卫

身份不同，就比如你说的这事儿，他们就不会跟我说，懂了么。

十手卫

不过我有他们老大的私人联系方式，给你？

刘警官

我要这个干嘛？联系人家让他们赶紧管管找事儿的好让我早点下班，闲的。

刘警官

我晚点看看那个名单，不过我们屋也忙，估计每天最多也就那么几家，到时候让丁子叫你？

十手卫

行啊，反正我就在楼上，等你call我~

刘警官

恶心，给你一脚。

十手卫

回去了！诶，小齐警官小心点开门这儿还有人呢。

十手卫

走了啊老刘。

小齐

……

刘警官

站着干嘛呢，还看不惯老卫啊？他是有点“滑”，你们这些正经的年轻人“看不惯”也正常，赶紧干活吧。

小齐

………………

特殊事件处理小队R.E.D.

森罗历1121-06-14

十手卫

……

（回忆开始）

十手卫

关系是还可以，不过说到底也是官方批的强来的“姻缘”~你要真说私交啊，唔……也就那么回事吧。

（回忆结束）

十手卫

刚刚演得应该挺真的吧？哎呦，还有点对不住老刘。

（通讯仪响起）

十手卫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十手卫

喂，小监督。

监督

老卫，这次接得好快。

十手卫

这不是正好午休喘口气，来问旻望的事儿？

监督

嗯对，想再确认一下。

十手卫

你前两天问我之后我又筛查了已知的相关人员，包括一些有名望的资助人，被资助人，还有咱们之前抓到几个“小尾巴”，都没发现和北三岛相关的活动痕迹。

十手卫

要么就是真的完全没发展到那边儿，要么就是……

十手卫

我没权限了。

监督

……

十手卫

好在小监督现在发达了，摇身一变成了天鹿的干部，想查谁就查谁，唉，老人家佩服。

十手卫

查，狠狠地查，海临不好查的东西都在那儿查个痛快！

监督

……也不是随便查，但我会试着找机会。

十手卫

行，但咱们还是说好，真当干部也可以，不能把奇怪东西带回来啊。

监督

什么东西算奇怪？

十手卫

比如你身上那堆金银链子。

监督

………………

十手卫

对了，一直没听你说起过，和我的“线人”接头还顺利么？

监督

呃……

监督

你要说顺利……也可以……就是……

十手卫

？稀奇啊小监督，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语无伦次，怎么了到底。

监督

………………

天鹿某室内

森罗历1121-06-14 半小时前

柚理

那边已经安排好，随时可以与嫌疑人会面。

监督

谢谢。

我点点头，看向面前的一小沓资料。

一大早我就来到天鹿大楼，出示了金属牌后成功被奉为“上上宾”，在大厅等待柚理接我上楼。
大楼的装修毫不掩饰自己的财力，粗略观察，共28层，六部人脸识别才能搭乘的电梯，
另还有一部老式电梯在角落里，被简单地提示不工作，指示灯也没亮，和整个大厅的风格对比起来冲突又和谐。
可能这是某位首领的个人风格喜好吧。
那之后我就被柚理小姐带到现在这个闲置的房间。

监督

（还美其名曰是「谒声」的专属办公室……）

柚理拿来的是天鹿从事发开始到现在的所有调查结果。
将文件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见嫌疑人之前，先了解一下案情的经过。

当日玄戈行动路径

罗兰花园酒店侍应生证词录音

爆炸现场勘验报告

6月9日

08点16分乘坐私人专车自黑天鹅路宅邸出发8点58分抵达天鹿总部大楼
10点07分与左枢先生单独谈话
10点19分乘坐私人专车自天鹿总部大楼出发
11点03分抵达罗兰花园酒店，与酒店大厅会见血露薇代表
11点10分与代表一起进入休息室
11点12分助手羽林进入休息室汇报上季度朔城部分产业收益情况
11点35分羽林离开
11点36分休息室发生爆炸

监督

（羽林？那不是唐经理的朋友，说是要来接他们的人么？）

（回忆开始）

唐路遥

羽林呢？他说要来，我们还约了一会儿去喝一杯呢。

柚理

他不方便。

天鹿干部A

话说羽林岚相他们还真没来啊？避嫌避这么彻底？

天鹿干部B

Boss死得这么突然，他们这些心腹也得考虑考虑，自己转拜哪个山头好使吧。

（回忆结束）

监督

（怪不得不方便……被记在这种记录上，就算凶手不是他，也的确应该“避嫌”。）

我回忆这几天看到的天鹿种种明面和暗潮，隐约觉得首领的突然死亡，让天鹿出现了些“争权夺势”的味道。

监督

（难道小少爷被叫回来也是因为……那又是谁叫回来的？）

监督

……算了再看看吧，感觉开始胡乱猜测扰乱思路了。

监督

总之，姑且先把这个“羽林”算作五代首领玄戈值得信任的手下，有机会可以接触一下，说不定还能知道些唐经理的消息。

当日玄戈行动路径

罗兰花园酒店侍应生证词录音

爆炸现场勘验报告

酒店侍应生的音频记录

是的，为S002的贵宾引路的就是我，他和一位穿着玫红色衣服的客人一起进入了房间……当然确定，那位先生出手很大方。

酒店侍应生的音频记录

何况干我们这行，对人过目不忘也算是个专业能力吧，再加上那位女士的服饰有些奇特，完全不是北三岛的风格，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酒店侍应生的音频记录

啊对，她还随身携带着一把很长的刀……

酒店侍应生的音频记录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别用那个对着我！

监督

……？

监督

很长的刀？玫红色衣服？

监督

不会吧……

当日玄戈行动路径

罗兰花园酒店侍应生证词录音

爆炸现场勘验报告

勘验对象：分析现场剩余残骸、爆炸物成分
爆炸区域：罗兰花园酒店三楼贵宾休息区S002房间
爆炸原因分析：延迟触发休息室沙发座中的压力式炸弹
室内环境分析：门窗皆为封闭状态，经确认，未发现密室或暗道结构
附件：现场照片若干、皮肤组织样本

案件看起来过于一目了然，任何人好像都能得出看起来合理且唯一的推论。

监督

（……果然只能去找那位“嫌疑人”聊聊了。）

监督

走吧。

说是扣押嫌疑人，但可能是给对方特殊身份几分薄面，房间倒是没有特别寒酸苛待。
玫红色的身影正在闭目养神，在这方寸之地里她依然可以“自由”活动，但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刀不见了。
见我进来，负责看守的几人眼神闪烁，但谁也没有动。

监督

接下来我要和嫌疑人单独谈谈，你们都先出去吧。

柚理

……

监督

还有事？

柚理

对方是同调者，身手不弱，不排除有伤人的危险。

监督

身为「谒声」，我自然有自保能力，更何况，这里是天鹿，即便伤了我，犯人也依然无处可逃，你们不就在门外。

柚理

……有事请叫我。

我站在原地，直到听不见柚理的脚步声才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嫌疑人”不远处。

监督

看见调查记录上提到那把长刀，我就知道是你。

白鸟梓

你们还真是不厌其烦。

白鸟梓

在下不认识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监督

那之前借给我的帕子，也不打算讨了么？

监督

我倒是一直惦记着物归原主。

白鸟梓

……你？

监督

我已经把Vein的屏蔽系统打开了，现在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白鸟梓

其实在下更想问你是怎么改变样貌的？和魁主的化妆术一样精妙。

监督

……

监督

工作需要，不能被认出来是「执行官」。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我隐隐感觉到她紧绷的情绪多少松弛了一些。
算算日子，今天已经是白鸟梓被关在这里的第四天。
她的眉眼处有几分疲色，但整体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监督

你看起来状态不算太差，这我就放心了。

白鸟梓

多谢关心，他们的确像是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不过在如何处置我一事上，看起来天鹿自己也没怎么想清楚。

白鸟梓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脑补虚假的“皮囊”下我穿着这套衣服的真实样子，接着点点头挑起嘴角。

白鸟梓

有段时日未见,执行官变了不少。

白鸟梓

当初还在旧城区被出世间追着乱跑，如今总算有几分当家的样子了。

监督

毕竟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经历了很多事，要是一点改变都没有，那也太差劲了，完全对不起信任我的大家。

监督

至于身上这身行头和如今正扮演的身份……

本想说自己并不适应，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的确渐渐进入了这个角色。
环境的力量，不可小觑。

监督

我现在的身份是「谒声」。

监督

出了这个房间，你我并不认识。

白鸟梓

当然。那个老头也叫你来查天鹿老大的死因？

监督

……哪个老头？

白鸟梓

啧，天鹿那个看起来病得不轻的二把手啊，还有哪个老头？

监督

抱歉，我有点判断不出来你是不是在说老卫。

白鸟梓

…………

白鸟梓

回去后我就把他的通讯备注改成“老头”。

监督

你是R.E.D.的情报源头，那就肯定知道我来此地的目的。

监督

而要想调查出世间在北三岛的踪迹，目前也只能借着这层幌子行事。

监督

还记得当时在石松路第一人民医院葬身火海的南渚么，他还活着，我见到他了。

白鸟梓睁大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拼命压下了自己的惊呼。
果然，血露薇的情报网也没有掌握这份情报。

监督

不止他，我还见到了舞鹤织雪。

白鸟梓

那个女人……之前我们就是在一处爆炸现场找到了半只烧得快不成形的千纸鹤，还险些被阴，凛阳的动静和她脱不了干系。

白鸟梓

可惜现在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若再遇到，在下必定要送还她一刀。

监督

出世间的人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先不提南渚，舞鹤织雪虽然行事不见章法，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离开厄亚后就来这里“度假”，但没有“乐子”的地方她不会喜欢。

监督

出世间若蔓延至三岛，她也断没有因临时封锁回不去的可能，那么只能说明……这里有她喜欢乐见其成的东西……或者人。

监督

虽然我眼下有这层身份，但在这里呆太久还是会引人注目，我希望你能原原本本地将当日的情况告诉我。

白鸟梓

从哪说起呢……

监督

就从上岛开始？

白鸟梓

十几天前，在下跟随魁主来到凛阳参加大会，期间除了开会就是开会，闭眼时在开，睁眼时还在开……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情况。

白鸟梓

那天也一样，我奉魁主之命前往指定的酒店，和天鹿的老大谈#&￥%，然后就发生了那场爆炸。

监督

谈什么？

白鸟梓

生意！

监督

魁主派你去和玄戈……谈生意？

白鸟梓

你非要把话重复一遍么！

监督

……

监督

在那之后呢？

白鸟梓

哪有什么在那之后，我刚坐下，那个身上鬼画符的手下就进门做了半天工作汇报，再之后你就知道了。

白鸟梓

就算是你，我也只能回答天鹿老大的死以及那场爆炸，的确与在下无关，能说的就这么多。

监督

嗯,我相信，说实话在见到你之前，我就不认为血露薇会做这种事。

白鸟梓

哼，那是自然，血露薇从不屑使这些低劣的诡计。

白鸟梓

不过是天鹿中有人心怀敌意，担心我们在北三岛的生意上分一杯羹罢了。

监督

来龙去脉我知道了，只是在找出真相或是新任首领继位之前，还得委屈你继续在这扮演“嫌疑人”了。

监督

……

监督

听白鸟梓的意思，血露薇可能和玄戈有什么交易，又在这个途中卷入了事件。

监督

按照白鸟梓的说法和事先得知的一些本土势力情报，血露薇并没有踏上北三岛，那么那天的密谈，要么是血露薇和天鹿在就某事或某种利益进行初步交涉，又或者……

玄戈和血露薇同处一室的可能原因是？

碰巧遇到所以一起吃饭

玄戈和血露薇有私交

监督

不太可能……情报里还说了汇报工作……再想想。

碰巧遇到所以一起吃饭

玄戈和血露薇有私交

监督

唔……假设他们有私交，所以才需要“谈生意”？

监督

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派白鸟梓去谈？所有人都知道她听不懂……而且还是在他们那位魁主也上岛的情况下……

血露薇派白鸟梓去“谈生意”的可能原因是？

「魁主」决策失误

「魁主」故意而为之

监督

应该不对……血露薇的「魁主」和白鸟梓一起长大对她知根知底，不可能在这种简单的问题上决策失误。

「魁主」决策失误

「魁主」故意而为之

监督

所以……谈什么生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谈生意”本身这个行为。他们可以借着谈生意进入指定场所。

地点和时间掌握后想要进行袭击就很容易，如果排除掉血露薇借助白鸟梓的纯天然“演技”，
进而自导自演进行某种资源置换的可能,那么凶手就是能从这场袭击中获得实际利益的相关者。
比如敌对势力，或是天鹿中争权者。

监督

……

监督

如果真是这样……是我的话，处于当下情形一定会选择利用“合谋”的把柄，而不是像现在血露薇那样被囚禁在房间等待“审判”。

监督

又或者………………

我的脑内闪过一个假设，也是我表面上答应要调查的“真相假象”。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大胆假设，那故事就完全大变样，变成了挟持当事人好友逼迫其现身的戏码……？

监督

唉……

监督

只凭白鸟梓的证词可能性还是太多了，谁都不干净，比如我也没法得知天鹿和血露薇谁是主动方。

监督

没想到出世间的消息一点儿还没摸到，先要在这里绞尽脑汁找凶手……

柚理

您出来了，有从血露薇口中得到什么新消息么？

监督

怎么，你们没听见么？

我立刻换上“黑”一点的表情——我对着镜子练了好久，余音说已经非常对味，可以冒充“本地人”了。

柚理

……

我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左枢从走廊尽头走来。昏暗的走廊隐隐能看到一束光隐没。

监督

（……那边有路？）

监督

……

监督

您也是来问我进展的？可惜，并没有什么值得向您汇报的结果。

左枢

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另一件事。

左枢

请看，这是车辆爆炸的调查结果。

左枢

除了安装在车头的坐像，墓园门口的两座石质雕像内也同样藏有炸药，由于类似产品遍布北三岛，任何人都能入手，暂时未能查清来源。

监督

来源未知？

左枢

炸药易得，但墓园日夜有人守卫，首领座驾更有专人维护，寻常成员连碰的机会都极少。

左枢

如果能有人做到这件事，那只能是我，或者玄戈。

监督

…………

监督

好绝对又不容置疑的结论，为了向我抛出你的怀疑，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入嫌疑人名单，这就是左枢先生的答案？

左枢轻微颔首，像在等我的反应。

监督

虽说「谒声」从不涉足内务，但天鹿内部的情况还真比我想象中混乱。

监督

看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我也必须想办法加快调查进度了。

左枢

……

？？？

左枢先生。

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不远处。

？？？

戴医生在找你。

左枢

知道了，等会就去。

少年没有动，依然站在原地看着我。
「谒声」这层皮披到现在，我已经习惯天鹿众人审视的目光，但他的眼神与旁人不同，
也许是我的错觉，那双凌厉的金绿色眼瞳中，除了愤怒和厌恶，还夹杂着些别的情绪。

？？？

你就是「谒声」？

左枢

岚相，不可无礼。

岚相

所属世界：森罗（天鹿）
世界编号：PD-0000053XXL42S-Ⅱ
玄戈的得力助手。父母不详的孤儿，年幼时流落街头，被某位天鹿干部收养，岚相对自己的来处也毫不感兴趣。
性情乖张孤僻，很少有人能与之交心。

岚相

呵，一个在首领葬礼读读文件的家伙，也有脸在天鹿耀武扬威？

岚相

我们还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

左枢

岚相。

少年不再回话，转身就走。

监督

没想到左枢先生手底下还有脾气这么大的人？

左枢

这孩子自小就长在天鹿，年纪小,玄戈也一直不想过分拘束他的性子。

监督

原来是五代首领的人。

监督

是我失言了。

监督

接下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不继续占用您的时间了。

左枢

此外，我已下令备好了另一辆专车供你使用，加上有柚理护卫，想来万无一失。

柚理

……

监督

让您费心了。

果然如左枢所说，外面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没有那尊金色坐像，
它仿佛和岛上其他车辆的区别又小了一点,我忽然有点理解以往的首领坐在车里的感受。
看了眼柚理，戴着口罩的她看不出有任何感情起伏。
我没说话，自己拉上后座的车门坐进去。

监督

你回去吧。

柚理

？可是先生说……

监督

先生问起，就说我之后的行程不方便让你跟着吧。

柚理

……是。

车起步，透过后视镜，我看着柚理的影子还站在原地，越来越小。

监督

（这辆车……应该不会再爆炸了吧……）

战斗后

戴医生

血压有些低，身体状况也不如之前稳定……

戴医生

检查结果显示您体内的病症并没有得到有效抑制，如果按时服药的话，本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戴医生

您感觉如何？有更频繁地出现呼吸急促、体温偏高等症状么？

左枢

嗯，比之前严重些。

左枢

但我并没有改变服药时间，一切如旧。

左枢

只是柚理说你最近改换了另一种药，想要试试效果。

戴医生

什么？并没有更换用药啊，我每周都会在固定时间亲手将药交给柚理小姐。

左枢

………………

柚理被口罩遮挡严实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波动，她没有辩解，只是撇开了视线，看向远处空无一人的街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戴医生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游移，最后好脾气地露出一个笑。

戴医生

不碍事，只要重新用药，您很快就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戴医生

我一会叫人把药送过来。

左枢

好，辛苦了。

偌大的露台寂静良久，直到鸟雀落在围栏上，慢悠悠地梳理羽毛，又挥动翅膀飞远。
柚理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叹息。

柚理

先生。

左枢

你知道私自换药的后果么？

柚理

我知道，但是……

柚理

当初三区有人就是因为用了那些药，才变成了怪物……

左枢

那人并不是同调者。

左枢

况且戴医生受雇于天鹿多年，和我相识足够久，他的家人也在这里。

柚理

……

左枢

组织早已和我们那时候不同了……不，也许只是因为我和昴始终没能阻止这股暗流，玄戈也是……

左枢

今天会上，为了如何处置那名血露薇代表一事，几方人各执一词，到最后不欢而散。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行动，又把天鹿的利益置于何处。

左枢

柚理，如今的状况，我必须撑住。

柚理

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您的身体更重要。

柚理

先生曾对我说过，无论何事何物，都不可过度沉溺，您没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们了么？

左枢

柚理。

柚理

……

左枢

出去吧。

左枢看向露台外一如往日阴沉的街道，手伸进口袋，握上冰凉的药瓶。

白荆科技·监督办公室

森罗历1121-06-14

（苏筱与余音通讯中）

苏筱

什么？？你说监督坐的车爆炸了？？

苏筱

不行，太危险了，只有你一个人不行，我会找最近的时间过去帮你！

余音

北三岛还在临时封锁中，你应该无法乘坐任何公共交通登陆凛阳。

苏筱

那我去申请官方渠道！不是货运还可以么，鹿路运输说不定也有办法！

余音

你的申请被驳回的概率约为96.24%，鹿路运输的唐路遥经理人也在凛阳，在缺少他的情况下鹿路运输不暴露你又能成功登陆北三岛的概率约为34.25%。

余音

筱筱，你需要先进行深呼吸。

苏筱

………………

苏筱

抱歉。

苏筱

……

余音

更何况，监督并非毫无防备。

苏筱

？

苏筱

……真的？

余音

当然。

苏筱

也对，毕竟是余音你说的，你是不会说谎的。

余音

嗯，并无谎言。

余音

这边的情况大致如此，先这样，回见。

苏筱

拜拜。

（通讯结束）

苏筱

……

？？？

还在发呆？

苏筱

！瞳老师，你怎么来了？

瞳

看看。

苏筱

……哦……

瞳

苏筱。

苏筱

嗯？

瞳

袭击不一定是坏事。

苏筱

车都被炸了还不一定是坏事？！

瞳

有时候，镁光灯下才是最安全的。

瞳

计划并实施计划的人，倒是很有头脑。

苏筱

……？

瞳

怎么？

苏筱

瞳老师……你……偷听多久啦？

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