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

馆长

什么！《折蝶》是你偷走的？

馆长

什么！「被诅咒的蝴蝶」是你故意炒作的？

馆长

什么！多利莱尼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刻不出好作品而自杀的？

馆长

什么！他也是小偷？

馆长

降压药……我的降压药……

风晴雪

馆长先生的说话腔调都变了呢。

监督

可能是因为精神上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监督

（滤镜破碎的也不止是馆长。）

馆长

你为什么非要告诉我这些！就这么一直骗下去不行吗！

弗利安

我不是什么圣人，在老师去世后，利用他的“遗作”牟利，这一年来光靠租赁费用就赚得盆满钵满……我也在想如果没有发现老师手稿的话，该有多好。

弗利安

可那该死的手稿偏偏触及了我该死的底线——我最尊敬的老师是个小偷，是个骗子。

馆长

那你好歹等我办完特展再告诉我呢！

弗利安

馆长先生，您还想继续办这个特展吗？如果您坚持，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等我返回恩利都，再找报社公开。

馆长

那我的损失呢？

弗利安

《折蝶》的出场费我会全数退还，举办特展的活动经费核算清楚后也由我来承担，其他就按照合同约定好的照价赔偿。

馆长

哼，那也只能这么办了！还有取消特展和退票公告——

弗利安

呃，我不太会写这种东西，这个也要我来吗？

馆长

——我会尽快拟好。

监督

弗利安先生，想过以后吗？其实你可以只公开你老师的那部分，一口咬定你也是被蒙蔽的人，至少能为自己博一个“诚实”的名声。

弗利安

哈，诚实……

弗利安

没想到最后，倒是你这个陌生人愿意为我保住一丝可怜的自尊。

弗利安闭上眼，眼球震颤着……等再次睁开，他的神色平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弗利安

我会将《折蝶》的全部盈利拿出来，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用来资助有才华但不得不屈从现实的青年艺术家。

监督

不管初衷如何，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方案。

弗利安

等基金会运作起来，我希望资助的第一个对象，会是拉波劳斯先生。当然，前提是他愿意接受。

监督

……啊？

弗利安

他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生活想必不会太轻松。像他那样的天才，如果因为吃不起饭而中止创作就太可惜了。

监督

嗯……总之我会向他传达的。

监督

以上，就是弗利安先生想对你说的。

拉波

……真是索然无味。

监督

这已经是弗利安能想到最好的补救方法了。

拉波

只是因为无法创作出与那件垃圾比肩的作品就要去死，幼稚至极。

监督

（原来根本没在听啊……）

风晴雪

雕出来的石膏人不如拉波的好看就这么自卑吗？我以为艺术家的世界里都没有别人呢。

拉波

连外行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风晴雪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

拉波

那他更令我失望。

拉波

我想探寻他自杀的原因，想了解其中是否存在更有戏剧张力的内幕，结果只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答案。

拉波

倒尽胃口……

监督

拉波劳斯！

拉波

怎么，觉得我会失控？

监督

（刚才一瞬间是错觉吗……）

监督

先回白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