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密探故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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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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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我

……出什么事了？

▾侍女

还不知道呢，江对岸有火光。

深夜，我被庭院外的人声吵醒，披衣起坐。

她拉开纸门。远处，江东那边亮起了一排细细的火光，隔着江水，依稀能望见些许烟雾。

◆我

……隔那么远，应该都快到庐江了。跟我们没关系，睡吧。

▾侍女

他们想去江边看看热闹。

◆我

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叛乱就是荆州偷袭，天亮了有估计就平了。

我躺了回去。远处的吵闹声渐渐安静了，次日，那里的混乱就已经被平息了。

数日后

【客舍】

▾周群

午后才到的。本来接到名刺，早早就派人去渡口等着接应，结果等了几个时辰才接到，带乔氏一起来的。

◆我

他散漫惯了。留晚膳了吗？

▾周群

留了，阿嬴不是很乐意。

▾周群

好像之前她送书信请几位淑女组了夜宴，乔氏在宴上十分拘谨。

◆我

啊……那件事……

◆我

回来抱怨了很久，说对方一言不发是在下她的面子……我说，那你下次不请她不就是了。她又说，要是不请，旁人又要说闲话……

▾周群

她组的这些席面，不都是从崔氏的账面上走的，谁会说什么闲话……真是……

我们到了客舍外，还未通传。纸门后有两道人影，一人拘谨地坐在角落，一人则是懒洋洋地趴在案几上。

▾周忠

……老师最近有些眩晕症，就帮老师代笔书信一卷吧……

▾小乔

可是……如果是老师的亲友，看出字迹不同，对方会不会……还是写明了是代笔比较好……

▾周忠

哈欠……为师也不希望友人担心呀，来嘛，老师替你磨墨，我口述，你写就行了。

▾周忠

“久闻将军威名，妾居南地仰慕已久。今闻将军自辽东凯旋，战功赫赫，妾于深闺慕将军，如女萝之慕松柏”……

▾小乔

……老师，这个口吻，是你要写给故友的信吗？

▾周忠

对，对……偶尔开个玩笑嘛……

◆我

开谁的玩笑呀？

我们进了室内。周忠松了口气，双手合十。

▾周忠

殿下终于来了……殿下救救我们师生俩吧。我们快没活路了。

◆我

……这样啊。

▾周忠

嗯……虽然突袭庐江的荆州兵暂时退了，但安丰和雩娄丢了……

▾周忠

乔先生故去后，我和这孩子相依为命……我虽然只是她的琵琶师父，但是真心将她当自己女儿看待的。

▾周忠

不忍逼她出门学应酬……又毕竟是个年轻女儿家，只知道些闺中的淘气玩乐，哪里守得住庐江呢……

◆我

不是说，之前车虎营派了兵力驻守吗？前辈在庐江领个闲职，安心养老就好。

▾周忠

这就要问这孩子了……

▾小乔

哎？我……？

▾周忠

又不会出门应酬，又不会结交士族，今年庐江乔氏收不上税和粮米，车虎营的兵马也供养不上……

▾周忠

每次军粮辎重都需要从后方运来，这次就是……荆州人趁车虎营往九江接应辎重时突袭。

▾小乔

……对、对不起……

▾周忠

殿下，老臣思来想去，也只能来求殿下了……

他拉住我的手，无助地抬起头，根本无法判断年龄的湿润双目注视着我，水汪汪的。

▾周忠

在车虎营从九江回转前，殿下另指派一位心腹，接管庐江，夺回安丰、雩娄两县吧……

◆我

这如何是我能插手的？那是孙氏辖地……就算孙氏不管，你也应该去求袁氏呀。

▾周忠

……要是去和孙策说，一定会被问责的，说不定人到中年还要被抄家问罪……啊啊……

▾周忠

至于袁氏……我只是先王手下的一名混日子闲官，哪里有手段能攀上袁氏？只能来求殿下了……殿下……

他跪了下来，回头看向小乔；她愣了一下，也不知所措地跪在老师身边。

▾周忠

……快求求殿下吧，殿下可是我们眼下唯一的救星了。

▾小乔

可是老师……我觉得，还是得请孙氏那边派兵支援，尽早送信过去……

▾周忠

你忍心让老师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去守城门将功抵过吗？

▾周忠

呜……乔先生走了，老师现在只想代他好好照顾你，就算被人说在乔府混吃等死也好……帮老师求求殿下吧。

▾小乔

呃……请殿下援手，帮庐江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