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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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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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不知躺在何处的卧室，床榻虽然柔软，却让我觉得陌生。

◆我

……不对，身边好像有人！

我意识到有人坐在榻边，吓得险些坐起身；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躺回榻上。

▾周瑜

是我。别怕。

◆我

你……不，殿下怎么在这？

他听见我唤他“殿下”，眼睛微微睁大，短暂沉思了片刻；然后，周瑜递了一碗安神药茶给我。

▾周瑜

这次我不是“殿下”，唤我公瑾就好。

◆我

我觉得不对劲，这个地方不对劲。

◆我

我从前好像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我可能不是现在的这个人……

▾周瑜

哪里不对劲？现在这样不好吗？

▾周瑜

你是江东士族家的女公子，生活无忧无虑。你是觉得不如意吗？

◆我

……我说不出来，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但是没法醒来。

他的手还拿着茶盏，示意我接过。

▾周瑜

如果梦是个美梦，为什么要醒来？

▾周瑜

不断在一个又一个美梦里生活，远离阴谋、乱世、注定的命运，难道不好吗？

不好

好

◆我

它再如何美好，也只是梦。梦是虚假的，人不该活在虚假之中。

月色黯淡，他的神容晦暗不满，看不清表情。

◆我

……听起来，也许不错。但是，那终究只是梦吧？

◆我

是梦，就有醒来的那一天。

月色从纸窗外投入，他淡淡看着我，似笑非笑。

▾周瑜

……你还不明白。

▾周瑜

因为你不记得了，如果不逃入一个又一个梦境，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不知为何，我同时感到了某种心悸——

像是整个心口被绞起来一般，那种彻骨的哀伤。

▾周瑜

药快冷了，喝下它，好好睡一觉吧。

◆我

这是什么药？

我注视那双眼睛。看得久了，他的眼神中竟渗出丝丝的凉意。

▾周瑜

对不起。

◆我

什……

下一刻，他将我摁在榻上，将那碗药强行从我口中灌入——

温暖的药性，让身体迅速麻木下去。

死亡的到来没有伴随痛苦。就像他说的，像是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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