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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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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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府】

周瑜坐在我面前，神色平静。

▾周瑜

仙人的介入，让你恢复了记忆吗……

▾周瑜

──三日凌空，青龙无路。轮到你了。

当我冲入王府时，周瑜没有一丝意外。他请我进入书房，邀我开了一局棋。

◆我

我不想下。别弄这套故弄玄虚的东西。

▾周瑜

我也不喜欢下棋，劳心劳力。但世人都以之为风雅，觉得君子就该如此。

▾周瑜

斗鸡走狗比它有趣，却被视为市井下流。你看，什么东西对自己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我

什么东西对我好，我偏要自己说了算。这些世界都不是梦。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周瑜

对你好的事。对我也好的事。

见我无心落子，他并不勉强我，将棋盘整理干净，自己和自己下了起来。

◆我

……你够了。

说罢，我按住棋盘就要掀桌；他先一步按住我的手，微微皱眉。

▾周瑜

怎么到哪都一样，都喜欢动不动就掀桌。

◆我

你再不说清楚，我就放火。要是还不说，我就绑架你的亲友，把他们的耳朵送给你。

▾周瑜

我的亲友只有你了。你这么对哥哥说话，哥哥会伤心的。

◆我

本王哪来什么哥哥？当年的王后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男孩刚出生就夭折了。

◆我

为了继承王位，本王这些年女扮男装。我若是有哥哥，朝廷不可能把王位给我。

▾周瑜

这些事，是谁教给你的？左慈？

▾周瑜

……老而不死是为贼。他说的话几句真几句假，你要自己分辨。

◆我

他甚至知道左慈？这个人知道多少事？

周瑜把棋盘抱到了自己身上，以免被我掀了。他落一颗棋子，抬眼看我一眼。

▾周瑜

还没明白？你的同胞没有夭折，那个妖道骗了你。

▾周瑜

母亲只来得及带走我，而你则被左慈救走。

◆我

……这和师尊说得完全不同。双生子出生后男孩夭折，不久后王府大火，只留下我一人……

▾周瑜

大火是因为纵火，纵火是为了掩盖刺客的踪迹。

▾周瑜

是与广陵王与绣衣楼敌对的那个组织做的。母亲隐约有预感，请左慈前来相谈，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

你空口无凭……

▾周瑜

你小时候有喘疾。

◆我

儿时确实有些小儿喘疾，但成年后就自愈了……

▾周瑜

事发时，你因为有些喘疾，被女官抱去别处由医官诊治。

▾周瑜

我们并不在一处，双方就此分别……我不清楚母亲之后的想法为何，她带我云隐江东。你则由左慈抚养，承袭爵位。

◆我

…………那这些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瑜

母亲的遗书。不过还有一些细节，是我在找你的过程中自己查到的。左慈……很不希望我找到你。

◆我

师尊有师尊的理由。

◆我

……追杀我们的，是那个叫里八华的组织吗？

周瑜点了点头。他见我冷静了一些，便将棋盘重新放回案上。

▾周瑜

他们袭击王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忌惮母亲身上的力量。

▾周瑜

──“傩之力”。这股力量，如今在我的体内。

◆我

……什么意思？是类似于把我拖入奇怪世界的能力吗？

他在棋盘上靠着，支着头看我。我们的眼睛很相似，都透着微凉的澈冽光芒。

周瑜的手指点在一颗棋子上，把它往左挪了一格。

▾周瑜

明白了吗？

◆我

什么？

接着，仿佛一阵风吹过，那颗棋子回到了从前的地方，周瑜的手指点住了它。

▾周瑜

明白了吗？

◆我

……时间……回溯了……

他点头。这次，他再次挪动了棋子。并且抬手打翻了手边的杯盏。

下一刻，棋子回到原位，杯盏从碎片恢复成了杯子。

但是一只猫突然从门外窜入，打翻了杯子。杯子再次摔成碎片，无法逃离既定的命运。

▾周瑜

回溯，但是并非回溯到一模一样的世界之中。

▾周瑜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走在一条路上，面前有无数条看不见的岔路。

◆我

……而我们如果退回一步，重新再走，也许就会走上岔路……

他再次点头，说明我的解读是正确的。当然，“路”虽然有无数条，但是大的方向基本不会变。

前面是一条河，那往前走还是会遇到河。如果是悬崖，往前走还是会遇到悬崖……

就好比杯子注定在之后的时间点会被打碎，就算时间回溯，到了那个时间，还是会有一只猫出现。

◆我

啊……血，你流血了。

这时，我见到一缕殷红，从周瑜的鼻腔中流出。

不知为何，它在我的眼前模糊，晕染成了一片红花似的影子……

◆我

是……是什么……我没有吃任何东西……

◆我

……香炉……是香炉……

用尽所有力气，我转头看向窗边的香炉。烟雾缭绕，带着甜蜜的异香，渐渐夺去我的意识……

◆我

……………………你……………………做的一切………………

◆我

……………………………………为什么…………………………

▾周瑜

……为了让你幸福。

他跪下身抱起我，就像回忆中母亲怀抱着我。抱得很紧、很紧……

……直到我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