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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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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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我

丑时了……

约定发动哗变的丑时刚至，地牢外就渐渐传来刀兵相接声。

◆我

看来广陵尉安排的探子成功引发了哗变，接下来，便是看张辽的了……

我拿着张辽留下的钥匙打开狱门，溜出牢房。越是往外，喊杀声就越是嘈杂。

【贼寨】

▾密探

殿下！这边！张将军他们从南北两方夹击，我们速去汇合！

◆我

严舆呢？控制住他了吗？

▾密探

寨内混乱，严舆行踪不明。张辽将军在南边指挥，就在那处火光附近。

我和密探们避开哗变的贼兵，前去与张辽汇合。

经过一处哨塔时，护卫们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看向一个方向。

▾密探

那边藏着的是什么人？！出来！

哨塔下，一个蜷着的人影瑟瑟发抖，颓然无声。我走近看他，竟是阿蚤。

◆我

……阿蚤，你怎么在这？钥匙偷到了吗？如果失手，为何不快点离开？

▾阿蚤

钥匙，钥匙……

▾阿蚤

……根本没有什么钥匙。地牢的锁眼都被灌了铁……严舆没打算放他们出来……

◆我

………………我明白了。

◆我

你先随那队探子离开，这里也许很快要变成战场了。

阿蚤抬起头，怔怔看我，眼神绝望。

▾阿蚤

我妹妹还在牢里……严舆会杀了他们的……

▾阿蚤

我们为了躲战乱，逃了几百里来了江都，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逃不掉……

▾密探

殿下，我们得尽快去张将军那了，没时间了。

时间紧迫，我们只能继续赶往汇合处；身后的黑暗中，阿蚤摇摇晃晃站起身，喃喃自语。

▾阿蚤

好难活啊……只能靠偷东西活下去……但还是那么难，好难活啊……

【汇合处】

在汇合处，我们找到了张辽一行人。他点兵出动，我也拨了护卫随行。

沿着山道痕迹，我们追击严舆的行踪。

◆我

越来越靠近山阴地牢的位置了……那是他关押人质的地方吧。

▾张辽

他去那边，看起来是想撕票了。不过无所谓，我只要拿他的人头。

▾张辽

严舆的人头，换南丝五十仓，名绣、金锦七十车，没问题吧？

我点了点头，允诺了这个价码。

痕迹将我们引向山阴地牢。接近关押人质的地牢时，已经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喊声了。

▾山贼

大王，真的要这么做吗……这里面都是百姓啊……

▾严舆

少废话！快泼！快点！——好啊，你们来了，来得好快！

见我们赶到，严舆拿起火炬。随着一声令下，更多气味怪异的液体被泼向牢门。

▾张辽

火油的味道……啧。

偶尔有液体溅到严舆手中火把，烧出刺眼的火星。那些都是烈性的火油。

牢里传来老弱妇孺惊恐的尖叫声和求饶声，狭小的牢房里无路可退，每个人身上都淋满火油……

◆我

够了。他们死，你也没有活路。你放过他们，我还能对你网开一面。

▾严舆

“网开一面”？苟延残喘地活，和猪狗有什么差别？！

▾严舆

你们也不必哭喊！死在这一了百了，好过出去继续做权贵的奴仆——

说着，他就要将火把投入牢中；然而这时，一道身影冲出扑住了牢门，用身躯挡住了火焰！

满是火油的牢门，瞬间与这具褴褛瘦小的身躯烧成一团——

◆我

——阿蚤？！

救他

刺耳的尖叫、熊熊的烈焰、贼首绝望的狂笑……

混乱而灼热的灰烟，被一缕细长的雪亮剑光劈开；细细寒光直刺严舆咽喉，一剑穿颈。

▾张辽

贼首伏诛，钱货两讫。

严舆失去头颅的身躯向后倒去，落入烈焰的余烬。

那个牢门前的身躯淹没在火势里，静静地，毫无声息了。

【广陵王府】

对严舆余党的处置，在这几日渐渐来到尾声。

剩余的事务，比如安置流民、论功行赏、安抚民心……不知不觉，已经九月初秋。

▾阿蝉

那些被严舆威胁的平民，大多被收编入江东水军，今日，江东会有人来接引。

◆我

除了江东，还有安排其他去处吗？陈登昨天提到，他那边可以收容三百人。

▾阿蝉

还有些不愿去江东的，就留在了徐州。我会去和陈……什么人？！

阿蝉冷冷呵斥一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上方的屋顶摔落，尖叫着摔入花丛。

▾侍女

什么声音？……啊！又是你！你是不是又想溜进屋里偷点心？

侍女拉起哭闹的小女孩，抱怨着离开了。

▾阿蝉

那个女孩说，她只有个兄长，兄长死了，她无处可去，想留在广陵。

▾阿蝉

她有些小偷小摸，总是溜进王府偷吃的。要把她赶走吗？

我摇了摇头，让人留下了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