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密探故事/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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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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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楼】

文丑端坐于我们面前，行了大礼。

深夜的绣衣楼密室中，他的声音幽幽回荡，宛如鬼魅。

▾文丑

墨家文丑，拜见钜子。

我身边的小鸦难得正色敛容，向他还礼。

◆我

果然，我那时的怀疑没有错。你是小鸦的人。

▾文丑

遵从钜子的命令，我一直蛰伏于信物派之中，获取信物派的信任。

▾鸢使

从一开始，冀州血案、客舍杀人、出卖张氏，都是我们的计划。

◆我

那些被牺牲掉的墨家门徒，是你的血衣派门徒。那他们知晓吗？

文丑点了点头，目光宁静，看着自己的手指。

▾文丑

他们都知道。每个人决定牺牲的时候，都会对我说一句话……

▾文丑

……“请将军赐死”。

▾鸢使

墨家不畏死。若是为对抗强权而死，便是死得其所。

墨家分裂成两派。一派拥立拥有墨家信物的钜子，奉命为袁氏做事。一派拥立拥有血书和头颅的小鸦。

文丑此番秘密前来，是因为调查到了假钜子的身份，以及信物的下落。

▾文丑

潜伏在邺城的血书派，已经被暗中召集起来，等待鸦钜子。

▾文丑

这是门徒们密会地点的路观图，我们都会在这里，等待钜子到来。

小鸦正要收下路观图，我却按住了她的手。

◆我

文丑，既然你已经查到信物派的机密了，为何不直接行动，而是要小鸦去邺城？

▾鸢使

是我自己要去的。

▾鸢使

血书派和信物派的二钜子之争，让墨家人心离散。我必须出面安定人心。

◆我

……那本王也要同去。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要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傻事……

▾鸢使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给绣衣楼丢脸的！

安排完接应之事，文丑便告退了。我和小鸦又商量了一夜，准备启程往邺城。

【邺城·墨家据点】

抵达邺城后，我们被接引至墨家门徒密会的据点。

由于是墨家的密会，我不便参与，便在隔壁房中等候。透过纸窗，能看见隔壁的人影。

◆我

……为何觉得不太对劲？这些人之中，似乎少了那个人。

有一位门徒与我在一起，我对她笑笑，点了点头。

◆我

敢问前辈，此次文丑没有来吗？

▾门徒

文丑今夜有急事，无法前来。

◆我

……

◆我

…………不对，不对！！！

我立刻起身推开隔壁的房门；里面的人正在密谈，被我打断了。

◆我

立刻离开这！这里不安全！

▾门徒

探敌铃响，有外人擅闯！呃——

门外飞来一支飞矛击中女门徒，她哀嚎倒地；数支轻甲兵鱼贯而入，包围了整座府邸。

带头者，赫然是文丑。

◆我

……这是在做什么？文丑。

甲兵们越过我冲入室内，捉拿里面的血书派墨家门徒；文丑站在我面前，面色平静。

▾文丑

抱歉，在下也是别无他法。

▾文丑

信物派的钜子十分信任在下，为了确保我的忠心……他给颜良下了毒。

▾文丑

颜良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于情于理，我不能牺牲他，就只能牺牲我的同门了。

◆我

不是说，墨家门徒不畏死吗？

▾文丑

我们只是不畏自己的死，并非不畏亲友之死。他是我仅存的血亲，我必须保住他。

他让人将血书派的人押上牢车，无视众人的骂声。有几具尸体倒在室内，血腥味弥散。

◆我

文丑，你就这么有情有义？只为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颜良，就出卖了所有同门？

▾文丑

哎呀，一定要说的话……除了情义之外，还是有点其他考量的。

▾文丑

毕竟信物派给的实在、实在是太多了……离权势只差一步之遥，谁愿意放弃呢？

当小鸦被押送着经过他身边时，他甚至还对她行了礼。

▾文丑

像我这样出身卑微的人，很容易被好处收买的，下一辈子，钜子可要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