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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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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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

群鸦在战后的废城上盘旋，和阴云混于一处。

◆我

……陈登。

他背对着我们，站在原本似乎是田埂的地方，呆呆望着。

◆我

……他们在寻找幸存者，我会安排他们去往广陵安顿的……

陈登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蹲下身。田埂间原有温暖清澈的稻水，如今被鲜血充满。

他的手在血中茫然地摸索，只抓住了一把碎烂的稻穗。

▾陈登

……

▾陈登

………………啊……啊啊啊……

▾陈登

啊啊啊啊！！！

他的身体紧紧蜷缩，半浸在血海之中。撕心裂肺的哀嚎，从精疲力竭的身躯中涌出。

【广陵王府】

七日后……

袁术军队经过东阳，兵分两路，一路意图先取广陵再取彭城，另一路则进攻下邳。

夜已两更，侍从端来安神汤，我亲自端给陈登。

▾陈登

……我睡不着……一合上眼，就会看见那天……

◆我

至少蟹婆一家得救，正在广陵安顿下来。你这般神容憔悴，会吓到老人家的。

说到东阳的友人，陈登的眼神中才稍微有了些光亮，饮下了汤药。

▾陈登

蟹婆……我们在下邳就认识了。

▾陈登

我和弟弟们在下邳长大，那里现在荒凉了，但当年……

他望着摇曳的烛火，微微有些出神。

▾陈登

……当年的麦子能长那么高，稻海无穷无尽。在水中一舀，就能抓到稻花鱼……

▾陈登

下邳县令是个严肃的老头，板着脸，训斥年轻人去读书。老县令……呵……

他模仿那个老县令气呼呼的表情，说着“成何体统”、“不成大器”之类的训话。

药茶起效。很快，他的声音渐渐轻微下去。

▾陈登

……不甘心啊……下邳、东阳……百姓又做错了什么……

▾陈登

…………好不甘心啊……

【广陵】

▾蟹婆

贵人，小陈他安歇了吗？我放心不下他。

▾蟹婆

他从小喜欢我们捕来的鱼，像被我们喂养大的一样……不像贵公子，像是下邳的孩子。

同情百姓

同情陈登

◆我

我听说过当年下邳被屠戮的事……贼兵占据白门楼，整整一个冬日。

◆我

吃尽了所有能吃的，最后连百姓都几乎被他们吃尽。

◆我

我听说，他视下邳和东阳的百姓如亲人。

◆我

但多年前下邳被贼兵屠戮，如今又是东阳……他应该心如刀绞。

▾蟹婆

那年下邳被贼兵屠城，我们都是被陈家庇护才活下来的。

▾蟹婆

贼兵散后，大家去收拾残局。他性情文静，乡亲本不敢让他看见那场面……

▾蟹婆

但他还是去田里，给老县令收尸……那田里没有麦子了，只有血……

老妇人叹了口气，神色疲惫，我让侍从送她回去，她步履蹒跚，消失在夜色中。

▾雀使

楼主，你约见的两个人都到了，在十里亭等候。

◆我

……该去见见他们了……

◆我

能否保住徐州和广陵，就看今夜的会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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