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密探故事/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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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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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林】

◆我

水镜先生，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

▾华佗

是啊，前辈，我们走的路都够走下山了。

▾华佗

姓张的？张机？醒醒，你不能睡！

◆我

前辈？

▾司马徽

没事的，就快到了。

他的声音中，依旧带着笑意。

我们跟他去所谓的仙人居所。张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手开始发冷。

▾华佗

还有多远？

▾司马徽

很近。很快就到。

▾华佗

你为何总在笑？不，我不去了。

他转身转上回头路，拒绝继续前行，要带人下山。

▾司马徽

等一等，不要走。夜里的山林很凶险的。

▾华佗

世子，我们走。

我点了点头，面朝着司马徽退后几步，见他无意追来，才转身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华佗

他、他不对劲，对吧？

◆我

嗯，每句话都在笑，硬要带我们往林子那么深的地方走那么远！而且，他不是去找水镜了吗？

◆我

你还认得路吗，华佗，我不常来东山的，这里太深了，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了。

我低头看向隐光剑。它仍在指向，但诡异的是，剑尖所指的方向时不时变化。

◆我

……是我们没有走直线吗……华佗？华佗？

◆我

……华佗？你在哪？

声音在幽静的林间回荡。我抬起头，华佗不见了。

忽然，我意识到这里静得过分。虫鸣、风声都停住了，像是有什么掐住了万物的咽喉。

紧接着……

▾司马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

！！！

▾司马徽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

霎那间，我只觉得面前涌来一阵玄黑的飓风，无数头独角黑兕自前方冲锋而来，将我面前那个笑着的“司马徽”碾于蹄下。

◆我

呼……呼……

▾司马徽

你们跟它走了多久？华佗和张机呢？

◆我

华佗他们……我们走散了。

◆我

那是什么……

地上倒着的“司马徽”被踩得惨不忍睹，现出本尊。它带着猴面，嘴角咧起，手臂和腿极长。

▾司马徽

是枭阳，能模仿人形与人声，本音酷似人笑。它们从前在山林游荡，把人引诱进深林吃掉。

◆我

为何东山会有这些异兽？

▾司马徽

水镜失窃了……没有压制，镜中的上古之物正在回到现世。

▾司马徽

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偷走的水镜了，就在……咳！咳咳咳！

他突然剧烈呛咳，缠满符咒的脖颈、双手、脸，浮现出异样，鳞片、羽毛、兽毛……

双眼也变了，瞳孔前蒙着一层白翳，每次眨眼，都会左右闪动。

◆我

前辈，你的身体……

▾司马徽

……嘘……要替前辈保密，好吗？

我懵懵懂懂点头。他拉起我，兽化的手，明明长着坚硬的毛发，指间却有水生灵的蹼。

他的步伐越来越不稳，双足、身形逐渐扭曲，化作某种类似鹿的动物；耳朵变得雪白而尖长，在风中微微颤抖。

▾司马徽

……华佗他们被另一只枭阳引走了。还好，是在和水镜同样的方向。

▾司马徽

还能走得动吗？这里的山林太深了，我不能放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