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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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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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

兔子的影子扭曲变化，须臾之间，葛洪出现在我面前。

◆我

我一直很好奇，为何有的仙人就能幻化成兽类，有的无论怎么修炼都不行？

▾葛洪

因为他们都不好好吃兔子。

◆我

听说近日隐鸢阁所藏的巫血流落山外，被制成了酒食，冠以各种名目送于各地长官。

◆我

师尊很在意此事，让我在山外行走时多多留意。

▾葛洪

那，你留意出什么端倪了吗？

◆我

学生愚钝，还没发现有何异常。前辈呢？

▾葛洪

呵呵……小仙就算再疼你们，也不能替你们做功课呀。

司马徽回来了，他立刻又变回了兔子，安静地窝在棋盘边。

▾司马徽

殿下久等。一些琐事罢了。

◆我

天晚了。先生到底需要多休养。我一路赶来，也舟车劳顿，今夜就到这吧。

他点头，送我回谒舍。不知为何，那双眼眸中虽然没有病态，却有着一丝死气。

【谒舍】

◆我

如何？

▾医官

确实有殿下所说的那种异药……虽然很淡，被勾兑在了夜宴的酒里。

▾亲卫

酒不是荆州酒，据府内人说，酒商是随司马徽一起来的，被司马徽引荐给了刘表。

▾亲卫

他说那名酒商是他师父的故交，刘表因此买了一批酒，应该都勾兑了巫血。

◆我

……

▾亲卫

要传信回隐鸢阁吗？

◆我

再……呃！

突然，彻骨寒意笼罩全身，仿佛千万根寒针扫过身躯。怪异转瞬即逝，但我很确定，那是仙人的恶意。

◆我

……是谁？司马徽？葛洪？

▾医官

殿下？殿下？

◆我

……去检查谒舍房间的四角和上下，有无怪异的布置。

片刻后，侍从带着几份血色符箓和长针回报。这是谒舍四角的柱子上找到的，在廊下也发现了。

◆我

是蜂蛊……有人想要我的命。

▾亲卫

莫非是司马徽想灭口？

◆我

他若真想灭口，方才为何没有成功？而且……

▾侍从

殿下，司马徽来了。

◆我

这么晚？是巧合还是……

侍从将他迎入，他这次没有带白兔，是单独来的。

◆我

……前辈。

▾司马徽

殿下脸色不好，我带了些药茶来。

◆我

……

我静静看他将茶盘放下，闻了闻药茶的味道。是普通的安神茶。

▾司马徽

……殿下。这些年，东西蜀之间有些龃龉，西蜀仙人和杀生仙时常发生矛盾。

▾司马徽

无论如何，作为上一辈，我们都不希望此事牵扯到小辈。这话或许听起来有些假情假意，但……

他沉默了，见到我没有喝下那盏药茶，知道我内心有所提防。

▾司马徽

……但是，我时日无多。

手微颤，水从杯盏中洒出了些许。我久未从愕然中回神。

◆我

不是说，已经痊愈了吗？

▾司马徽

只是意识到时日无多，所以服下了十分凶悍的药，强行续命。

▾司马徽

……稚川还不知道。我想在最后一段时日把所有牵挂了结，譬如族人，譬如没去过的地方。

▾司马徽

这么多年的痛苦，终于要解脱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在殿下眼里，我这个长辈陌生又可疑吧？毕竟，你见到了我的真身。

他的手指间生出碧色的蹼，眼眸微微蒙上白翳。

▾司马徽

这才是我的本尊。世人所见的水镜先生，不过是那面水镜暂时为我赋予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