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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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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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

▾张飞

其他人的说辞，一样。

◆我

也就是说，确实如蔡氏所言，是他邀请周忠他们前来游猎，车马和侍卫自行回广陵，但是在途中被劫杀。

◆我

还故意留了华胥的名字……

▾张飞

十梦，有一人，没出现过。

◆我

不论见没见过真容，此人从未出现过？

▾张飞

宴梦。既不是死，也不是叛，但是，没有出现。

◆我

……一共十个人。

◆我

两个叛了，一个专注什么三子之局，一个还是少年人，一个是养猫的猴子。一个从没来点卯过。

他平静地点头。

◆我

华胥是不是本身就快完了？

还是平静地点头。身后，帷帐中传来轻轻的说话声，好像周忠醒了。

【帷帐】

▾周忠

……怎么会这样……

▾蔡氏

先起来，喝口水吧。

蔡氏坐在榻边，将他轻轻扶起，递上了一杯清水。周忠接过，饮了一口。

一片深紫蝶影，从水中振翅飞起——

◆我

！！！

◆我

先别喝！

▾周忠

嗯？

▾周忠

……呃……呃……咳咳！咳咳咳咳咳！

▾蔡氏

周忠？！血……他呕血了！

水杯落地，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倒落在地。蔡氏匆忙起身跑出帷帐，去让人往附近村落找医师。

忽然——

▾宾客

着火了！

▾侍从

啊啊啊——

漫长的白帷帐一面接一面腾起火光，将北郊烧得通红一片。火起得飞快，周忠的帷帐已经被烈焰吞噬，我们只能后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火中。

【平原】

▾小乔

老师！老师还在火里！

▾张飞

不在了。

▾侍从

乔淑女！蔡使君请淑女上车，随他们避难！

▾小乔

可是……

▾侍从

没时间了！火烧得太快了！随在下来……

他想引她往后方的马车上去。我拉住了她的袖子，将人拉了回来。

◆我

淑女随广陵王府走。

▾侍从

殿下有随行马车吗？

◆我

她会骑马。走吧。

那名侍从看着我们走远，回身去回禀主人。我们翻身上马，离开了被大火席卷的猎场。

【广陵】

▾亲卫

殿下，属下去叫开城门。

◆我

……你们回城吧。张飞将军可能要随我去做个客。

▾亲卫

是否要安排随从侍卫……

◆我

不用。我雇他。

我和张飞调转马头，他不知道要去哪，在后面跟着我。

▾张飞

远吗？远，加钱。

◆我

不远。

▾张飞

没人，砍价。

◆我

也没人管钱了。牌子给你，回去自己开价领钱吧。

他没再纠结钱，接过牌子，继续跟我赶路。

【蔡氏府邸】

▾阍人

谁啊……这么晚了……

▾张飞

广陵王。

▾阍人

这……贵客临门，但主人们都出门游猎了，府内没有做主的人，实在不知怎么招待……

◆我

带我到谒舍就好，不用供酒菜。

【谒舍】

◆我

……

我在谒舍里坐了很久。张飞坐在对面，横戟在膝头。外面来过几名蔡氏的侍从寒暄问候，夜色愈发深沉，没有人再来。

▾阍人

主人回来了……

▾蔡氏

……嗯……

▾阍人

主人，前半夜有贵客来访……

庭院外传来车马声和人声。片刻后，蔡氏步入谒舍，已经换过了衣物。

▾蔡氏

不知殿下为何事前来寒舍？

◆我

使君……有未婚之女吗？

▾蔡氏

……小女多年前已经嫁往颍川。

◆我

那，妹妹呢？

▾蔡氏

殿下说笑……在下的妹妹都已年过三十七了，快要为人婆母了。

◆我

那，使君那夜从家中传向幽州的求婚信，是为谁求的？

室内沉寂了片刻。他无言以对，外面又下起了雨，随着一声惊雷闪电，室内雪白。一条手臂从他背后伸来，揽住了他。

▾周忠

当然是为他的夫人求的。对不对？舍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