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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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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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楼】

我回到绣衣楼时，那人已经在我的书房中了。

◆我

现在，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了……

▾张辽

事情解决了，开心吗？

◆我

天子安然无恙、兵马没有入宫，我自然开心。但是将军怕是在心疼吧？

◆我

毕竟，何进出重金收买你，如今你背叛他，这笔买卖也黄了。

何进将宫门钥匙给张辽，原是计划让张辽带兵入宫，自己再以“护驾”的名义入宫，引发宫变。

若天子在宫变中死于非命，谁也说不准两军混战时谁是凶手。

▾张辽

我看他就没打算给钱。除了第一笔定金，后面没再给过一个子儿。

▾张辽

说什么“事成之后加倍给钱”，我看他就是想在宫变中顺便干掉我。

◆我

毕竟何氏是市井买卖人出身，算盘是会打得精明点。还好张辽将军悬崖勒马，没被他赖账。

▾张辽

那你的算盘呢？打给我看看。

他丢给我一样东西——是那日空木盒的一块碎片。

▾张辽

你以空盒赠我，“盒”字下空，便只剩“人”。说吧，想做个什么买卖？

◆我

徐州近日旱灾，流民无数。各地难以安置灾民，户籍亦是问题，长此以往，便会产生民变。

◆我

而西凉地多人少，缺少壮力，对将军来说，人或许比钱重要。

◆我

我与徐州士族交好，可以写信给陈、糜两大家族，请他们收拢流民，让流民跟将军去凉州。

▾张辽

我只是偶尔借军队做些织物生意，不是人贩子。

◆我

若是给他们入籍军户，开垦荒田，那张将军就是给他们落脚之地的善人，不是恶人。

他静了片刻，突然移开案几坐近我身侧，揽住我的肩；屏风后，侍卫身影微动，我喝止他们。

▾张辽

十日之内凑齐十万人，我就是你心善的文远叔叔；凑不齐，我就是把你剥皮抽筋的鬼。

心情轻松

瞬间谨慎

◆我

文远叔叔！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调笑他，张辽怔了怔，冷哼一声松开了我。

【花园】

▾张辽

十万人从徐州去凉州，能有五万人活着抵达就不错了……

我们谈妥公务，步出书房。他打了声马哨，召战马前来。

不过，那匹叫花勃的黑马没有进来，还停在门庭外。

▾张辽

那匹笨马是聋了吗……吁！

他又打了声马哨，花勃还是没有来。

我们出了门庭。我远远就见到那匹健壮的黑色战马，以及马边的少女身影。

◆我

阿蝉，你回来了？

阿蝉正伸手揉着马耳，花勃享受地摇着头，和她很亲密的样子。

她看向我们，见到张辽时目光闪动了一下；而张辽死死盯着阿蝉，神色露出愠怒和讶异。

◆我

张将军的战马可真是亲人……呃，张将军？

◆我

那个……这位是阿蝉，是我的近身女官。

◆我

气氛有些不对劲，怎么回事？

张辽猛地扭头，看我的眼神带着恐怖杀意；我不明所以，咽了口唾沫，后退半步。

◆我

我是哪句话得罪他了？没有啊，到底是为什么？！

▾张辽

就算你是广陵王，对女官也给我规矩点！

◆我

本、本王一向对女官们以礼相待，清清白白！

▾张辽

你最好是！手不规矩就剁手，眼神不规矩就挖你眼珠子——哼！走了！

他留下一团莫名的敌意，带着亲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