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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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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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宅邸】

◆我

你居然是被称为“钜子”的墨家掌门……真看不出来啊，小鸦。

◆我

早就觉得你不务正业，还以为你是看上绣衣楼的饭菜好吃，才待在我身边的。

▾鸢使

哎嘿嘿，有一说一，傅副官做的菜确实好吃！

她一如既往嬉皮笑脸；我注意到，随着她的现身，黑暗中有人影蠢蠢欲动。

▾鸢使

我还不算正式的钜子啦！钜子传承需要三样东西，我手上只有两样。

◆我

钜子传承需要三样东西……我没在古书中读到过，是哪三样？

▾鸢使

前任钜子的血书，墨家传承的信物，还有……

▾文丑

还有首级。前任钜子的首级。

▾文丑

钜子没有“让位”之说。上一任钜子辞世，才会有下一任钜子出世。

许多人影从黑暗中步出，皆身穿黑衣。他们朝向文丑，缓缓包围这个男人。

▾鸢使

上一任钜子在年迈时云游四方，和两名随从一起途径袁氏。

▾鸢使

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在一个深夜，随从带着钜子的头颅和血书，逃离袁氏。

根据小鸦的说法，那位前辈刚回到墨家的城中，便气力耗尽、重伤身亡了。

依照血书传位令，下一任钜子传位给弟子“鸦”，小鸦因此得到了血书和头颅。

墨家信物就此失踪。然而不久之后，有人凭信物自称钜子，号令墨家效忠袁氏。

◆我

所以，墨家就此分裂成了两派吗……

至此，墨家分成两派。效忠袁氏者为信物派，相信手握信物的人为钜子。

效忠血书和头颅者为血书派，相信小鸦为钜子。

▾鸢使

袁氏的所作所为，与墨家完全背道而驰。

▾鸢使

文丑，这些年你替假钜子残害同门，到了该赎罪的时候了。

觉得荒诞

支持小鸦

◆我

两派弟子都认为自己拥立的是真钜子，但从规矩上看，都是假钜子啊。

◆我

谁都没有满足三个条件，不是吗？

小鸦回头对我笑了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清亮。然后她又看向文丑，直视对方。

▾鸢使

文丑，我听说，信物派的假钜子从未露过面，真身不明。

▾文丑

信物派钜子一直借中间人传话，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鸢使

你不好奇他是谁吗？你们为何敢效忠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文丑

我们选择效忠的，是墨家信物“非弓”。

◆我

自以为是的正确。你们没有摇摆过吗？

▾文丑

比起自以为是的正确，摇摆不定，往往更容易通往覆灭。

无关其他是非，只是选择不同。

双方都想结束内斗，选择的手段，都是清除掉另一派。

◆我

好了！要是能争论出结果，双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我

分生死吧，我来做个见证。

我上前一步，向小鸦伸出手。她也有了觉悟，解下绣衣楼鸢使的符传还给我。

◆我

等你活下来，我再把它还给你。

▾鸢使

我不会连累绣衣楼的，放心吧！

她把令牌交还给我，正准备收回手时，却被我紧紧拉住手腕。

◆我

墨家的黑吃黑，我见识了。

小鸦的神色现出困惑，我一把将她拽到身后。数支箭簇钉在她方才站的地方，铮鸣作响。

下一刻，一阵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随着惨叫，小鸦一方的伏兵死伤惨重。

那些人的箭有意避开了我和文丑，小鸦被我护在身后，保住了性命。

◆我

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只知道吃吃吃，傻子。

文丑应是料到会被埋伏，提前安排了弓手在暗处守候。

我护在小鸦身前，注视着他含着诡异笑意的双眼。

双方的算计皆是孤注一掷，薄如蝉翼，细如针尖，一击不中，则该明智抽身而退。

◆我

到此为止？

▾文丑

到此为止。

我护着小鸦缓缓退后，他则警愓着那些血书派的墨家杀手，隐入黑暗。

天亮前，我们离开邺城，回程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