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殒/活动剧情/叁·篪声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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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殒·导入 壹·昔年王都 贰·游伊洛间 叁·篪声来处 肆·囹圄之中 伍·缑氏山头

叁·篪声来处

地宫阙重，鬼影幢，雪魂魄，无暇人。弹指铛铛，碎灰了。

叮嘱

【长江】

▾贵女

求你让我上船！他们把我父亲踩成了肉泥，还吃了我妹妹！

▾武士

滚开！滚开！让我上船！

▾富商

不要挤我的箱子！不要——啊！！！

江水浩荡，往日寂静无人的江边渡口，此刻却沸反盈天。

◆我

这里是……长江？发生了什么……

▾道者

他们在逃民。一世衣冠，南渡逃民。

无论是贵族、百姓还是乞丐，都疯狂地朝渡船上挤，不断有人被踩死或是被抛下船。

▾富商

我必须上船！我必须上船啊！匈奴要来了！

▾孩童

妈妈！我找不到妈妈了！

一个稚童迷茫的在惊恐的人群中蹒跚，最后扑到了我的腿上。

▾孩童

你看见我妈妈了吗？

◆我

没有。在这里，恐怕很难找到你妈妈。

▾孩童

我知道我妈妈在哪，我只是找不着她了。她在那——

他伸手遥指——北面的桥头，有一座突兀的小山坡……

◆我

不……那不是山。那好像是……

◆我

好像是……人的头颅，堆成的小坡。

▾贵女

不要推我！我有钱，我父亲是太守！他被鲜卑人杀了，我不想死！！！

▾道者

南渡吧，南渡还有一条命在……但也只是苟延残喘。

▾道者

司马家天命已尽。强行逆转而来的天命，终是要如此结尾的……

◆我

司马家？是如今的帝家？

▾道者

已经不算帝家了。五胡入洛阳，司马家全族上下，都被活埋在了北邙山下。

▾道者

哈哈哈哈……归去！归去！北邙山下故白骨，皆是公子与红颜！哈哈哈哈……

白雾，再度涌起。

◆我

唔……

好像听见师尊在不停地喊我广陵君……唔！耳鸣好严重……

◆我

是东宫的花园……头好痛……

▾姬晋

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礼官

太子，尊语。

▾姬晋

都是吾的错！

◆我

怎、怎么了……

▾姬晋

你掉下来的时候，吾躲开了。你就……掉在了地上。

◆我

原来如此，难怪，脑袋好疼……

▾姬晋

吾差人每日将你的寝舍打扫一遍，总觉得你一定还会回来的。

▾姬晋

快去休息吧，头上撞了那么大一个包……

◆我

先等一下！先把最重要的事做了！

我翻身而起，抓住他的宫装衣襟，然后刷啦一下剥开——

▾姬晋

……

▾姬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礼官

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啊啊我冰清玉洁的太子啊啊啊啊！！！！！

刷啦一声，刷啦两声，刷啦三声……五声…… 十二声……十五声……

◆我

呼……呼……你到底……穿了几层……呼……跟剥笋壳一样累……

▾姬晋

啊啊……啊……啊啊啊……

▾礼官

何等淫乱……何等淫乱啊！怎会有如此淫乱之事……

◆我

呼！终于剥到只剩下两层了！

▾姬晋

衣服……衣服……

◆我

活下去最重要，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百无禁忌！跟我来！

我拽起他，一路把他拽到了宫墙之下。

【东宫】

▾姬晋

……喝啊！唔。

◆我

再来一遍，先用右脚蹬！

▾姬晋

好！喝——唔。

◆我

不要头冲前面啊！再试一下！

▾姬晋

嗯！喝啊——唔。

教了半天，他勉勉强强能蹬上墙了。

◆我

最后一次！一定要成功！

▾姬晋

好的！——喝啊！

▾姬晋

唔！攀住了！再往上……往上……啊！

【天空】

▾姬晋

……上来了！

我也攀上墙头，坐在他的身边。

◆我

呼……外面的风景好广阔啊。怎么样，坐在高处看，感觉完全不同吧？

▾姬晋

好漂亮的山影……多谢你。

◆我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有人为难你吗？

▾姬晋

吾一切安好，只是你不在，日子显得很缓慢……比往常无聊。

▾姬晋

每日除了六艺就是宴席，翻来覆去……

▾姬晋

不过，吾学着给花木剪枝，花匠说，那棵梅树来年能开更多的花！

▾姬晋

还有你哼给我听的那些乐曲，吾都抄成了谱子……偷偷的。

▾姬晋

吾想……等你回来了，就能吹给你听。

他握住我的手，直到握住的瞬间，他才惊觉此刻没有外袍的宽袖，无法隔袖而握。

▾姬晋

啊……失礼了。

他把手收回去，紧张地揣在怀里。我看他的头越来越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

想不想我？

点点头。

◆我

说嘛，想不想我。

急促地点点点点头。

◆我

不说我就走啦？

拼命摇头。

◆我

那就说嘛。

▾姬晋

想……

▾姬晋

吾很想你……广陵君。

护卫

【寝舍】

▾姬晋

原来六博的规则是这样的……

◆我

嗯，按照这个骰子数，浮丘先生先来。

▾浮丘

我吗？我不太擅长这个……嘶。

▾姬晋

老师身体可好？最近，老师总是头疼。

▾浮丘

没事的……年纪大了而已。

【外廊】

▾浮丘

呼……呼。

▾浮丘

嗯？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把太子独自留在里面？

◆我

他要研究一会规则，我来看看你。你真的没事吗？浮丘先生。

▾浮丘

我的时间不多了。仙解，快要开始了。

他给我看他的双手。十指指尖透出森冷的透彻感，让我想起师尊。

▾浮丘

姬晋是我在人间选中的传人。你跟他相处，应该也能明白……

◆我

他心思澄明，性情柔善仁爱，的确是仙人品格。

▾浮丘

是啊……本想先辅佐他成为明君，造福苍生，再让他接过仙胎……

▾浮丘

我是这一任压制灵山的尸解仙，我的力量衰退，那些东西能感受到。

▾浮丘

已经有一只巫傀逃脱了……如果让它彻底复苏……罢了，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姬晋

广陵君！浮丘老师！

◆我

太子怎么出来了？

▾礼官

太子得知兽苑送来了一只仙兽凤凰，很想去看，来找二位同去。

▾浮丘

老师身体如何？需要休息的话，让随从带老师回住处吧。

▾浮丘

……没事的。我陪你们去看看仙兽吧。

浮丘勉强支撑出一个笑容，装作身体无事，随我们一同前去兽苑。

【兽苑】

◆我

……好肥的孔雀！

▾姬晋

孔雀？这不是仙兽凤凰吗？

◆我

是白孔雀……虽然现在会叫它凤凰。也没什么仙力，只是单纯的白色而已。

▾姬晋

这样啊……但当地的猎户是当作大吉兆敬献给父王的。

▾姬晋

父王很欢喜，猎户们也得到了嘉奖，孔雀也能在内苑生活，不必担心猛兽。

▾姬晋

大家都因此过得更好，这或许就是它的仙力吧。

他取出鸟食，向孔雀伸出手。它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啄食着面前的鸟粮。

▾姬晋

父王想将它作为姬贵的周岁礼，保佑姬贵平安长大。

▾姬晋

大礼官让吾替这只仙兽起名，为它作一支颂德曲。

◆我

你想叫它什么？

▾姬晋

吾想叫它月仙。

◆我

月仙听起来太冷清了，叫绣球。

▾姬晋

哎？绣……什么？

◆我

绣球。叫绣球的鸟，肯定能长得又肥又机灵。

▾姬晋

绣球……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吾听你的。

鸟雀们聚集在他身边，丝毫不担心被人伤害。日光柔暖，我靠在栏边，望着他逗引鸟雀。

◆我

每次只能在这个宇宙中停留几日到十几日，难以培养势力、安排布局。

◆我

哪怕是齐后和姬贵的谣言也难以散布，也没有这个时代能用来收买死士的筹码……

◆我

用太子和太子母族做背书，试着造势呢？不行……这需要时间，但我随时会消失。

◆我

……唉。

▾姬晋

怎么了？是有忧心的事吗？

◆我

都没注意到太子凑过来了……有啊，我有很忧心的事。

我拿走他头顶的一片鸟羽，捏了捏他的脸。

◆我

忧心你不听我的话，不知道提防别人，不知道为自己谋划……

人的心，不该总想着这些事的。

◆我

那你觉得，人心该想什么呢？

他笑着靠在我身边的栏杆上，乌发如瀑，垂过眼角的笑意。

▾姬晋

白天的时候，想着今天要做什么。午膳吃什么、晚膳吃什么……

▾姬晋

农时，想着怎样种出更多的粮食。猎季，想着怎样捕获猎物。

▾姬晋

放过怀孕的母兽和未长成的小兽，让万物繁衍生息，只取自己所需的那部分。

▾姬晋

夫与妻、父母与子女彼此亲爱，以善待人，守望相助。

◆我

可若有人不节制欲望，为私欲暗害无辜者呢？

▾姬晋

那就用礼乐和仁德之道感化他们。

▾姬晋

人人相亲相爱的世道，一定是比互相残害的世道要好的。

◆我

……哈。是呀。你说得对。

◆我

只是……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认为你说得对的。

预演

【中庭】

◆我

再用力一点，刺得快一点！

▾禁卫

是——

◆我

不够，再突刺五次！

◆我

还有装束，互相检查木甲的系带！不要留那些装饰品！

▾禁卫

可、可是东宫禁卫的着装有制式要求的……

◆我

现在没有了。把身上那堆饰物、还有那根本不实用的礼剑丢掉。

▾禁卫

呃……是！

▾姬晋

广陵君，为何要突然训练宫卫？

◆我

不仅要训练他们的武艺、改良他们的着装，还有其他的。

◆我

——你们都效忠谁？

▾禁卫

天子！

◆我

天子有天子禁卫效忠保护，你们是东宫禁卫，职责就是拱卫太子！

◆我

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子。保护太子，等同保护日后的天下。

◆我

诸位都出身各地贵族，与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

效忠太子，只听太子的号令、保护太子的安危，往后，你们皆能获得最大的荣耀与封地！

▾姬晋

吾的封地好像不够分给那么多人的……

◆我

以后天下都是你的，想怎么分都行。

▾姬晋

啊？但还有一些封地是王叔们和姬贵的……

◆我

师尊放心，我走之前会替你收拾的。

▾姬晋

收拾？收拾什么？

◆我

…………收拾宫室。到时候灰尘大，你闭上眼睛别看。

◆我

——都别偷懒！继续练！再互相搏击五十次！

▾禁卫

遵命——

【东堂】

▾浮丘

你前几天声势浩大得很，到底想干什么？

◆我

我想保住他。

▾浮丘

你这是在教东宫的的侍卫反叛天子！

▾浮丘

眼下，东宫至少都是自己人。大多都是平陵那边的先王后族亲，所以站在太子这边。

▾浮丘

可若消息走漏出去，那便是……

◆我

那便随机应变。

他拍了案，摇头摆手。

▾浮丘

不可能。这些贵族子弟从未打过仗、杀过人，最多就是手刃祭品。

◆我

差点忘了，还得让他们有机会实践杀敌。

▾浮丘

不行！

◆我

你说，如果我潜入天子的北宫放一把火，再下令让他们集结救火……

◆我

以贼人纵火，保护天子的名义，让他们带上武装，截断内廷所有出入口呢？

▾浮丘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你那个宇宙到底是个什么大环境？！

▾浮丘

你不可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从没打过仗的贵族子弟，变成实现宫变的太子军。

◆我

……是啊，能力差距太大了。

◆我

你有长生仙丹之类的东西，能让我买通医官的吗？比如弄点断肠草酒里……

浮丘往后挪动了一段，死死捂住自己的袖子。

▾浮丘

现在，北宫那边的官员、禁卫，都是齐后家族的人。

▾浮丘

他们都是齐后的心腹，不可能帮你的。

◆我

先王后留在宫内的势力，还有多少？

▾浮丘

你看看太子的样子，你觉得先王后会是什么性格？

◆我

啊——

我哀嚎一声，向后倒在地上，揉着太阳穴。

▾浮丘

先王后要是你这样的倒好了，至少能留下些有实权的势力。

◆我

我要是先王后，走的时候横竖得带走天子。

▾浮丘

这也太一步到位了……什么人？！

浮丘突然警觉，冲出门去；我跟着追出去。

只见回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快步挪动，小碎步让身上的玉佩稀里哗啦的……

◆我

太子！师尊，你听见了多少？

▾姬晋

听见……听见你想当先王后。

◆我

……

▾姬晋

淑女喜欢父王？

◆我

我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年纪大不洗澡吗？

▾姬晋

……哎？！等等！

他突然想起什么，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和衣襟。

▾姬晋

天子和太子都是五日一沐的，是吾身上……有不好闻的味道吗？

▾浮丘

太子别担心，你身负天人命格，不会有体味和脱发的。

他又转过身，拼命迈开小碎步向远处挪动。

◆我

你要去哪？

▾姬晋

沐浴。

高墙

【汤沐殿】

屏风后，香兰被热水烘出的香气温柔而甜美，又带着一丝清苦。

▾姬晋

……广陵君，你还在外面吗？

◆我

嗯，我在。

▾姬晋

你是不是去过许多地方？最难忘的是哪里？

◆我

唔……和一位太守游历黄河，沿岸风土人情，令人难忘。

▾姬晋

景色是什么样的？

◆我

大家陪他在高台上过了三天三夜，巨浪拍案，几乎打上百丈高台。

▾姬晋

为什么要在高台上待三天三夜？

◆我

钓鱼。

▾姬晋

原来广陵君喜欢钓鱼。吾记住了……

◆我

总觉得被师尊记住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

还有，云梦南山之上，奇花异草甚多，让人大开眼界。

◆我

还有西域的金沙关，有羌人和外族的市集。还有昆仑雪道……

▾姬晋

那广陵君是在哪里长大的？是你的封地广陵吗？

◆我

西蜀。师尊，我是在西蜀隐鸢阁长大的！

◆我

外人以为西蜀只是重峦叠嶂的险峻，其实里面别有洞天，山水奇景，宛若仙境。

◆我

从山巅剑阁远望，整个天下尽收眼底。

▾姬晋

剑阁，西蜀，隐鸢阁……

▾姬晋

嗯，吾全都记住了。

▾姬晋

等以后吾成为天子，三年巡游天下，吾一定会去西蜀。

◆我

我陪你一起去！

▾姬晋

好啊！吾想想，吾要把绣球也带上。

▾姬晋

绣球也有翅膀，在故土也能自由飞翔于山间河川。

▾姬晋

如今作为吉兆，只能困于内廷，吾好多次见它展翅，却无处起飞……

◆我

除了绣球，还要带许多东西呢，西蜀很远的。

▾姬晋

那，吾还要带一个水晶罐，里面养上蝴蝶。

▾姬晋

还有宫灯……六博……步打球……

▾姬晋

……还有……呼……呼……

他的声音渐渐轻下去，夜深了，他泡在汤沐池中，静静睡去了……

我绕过屏风，来到池边，望着他恬静的睡颜。

◆我

好，带上，都带上……

一只飞蛾扑向一旁的灯火，被我抓住，又松开。

蛾影被灯火映出重重模糊的光暗。我垂下目光，聆听殿外的轻响。

◆我

我知道你在那。我不管你是谁，是天子的人还是齐后的人……

◆我

我今夜不会离开他。你不必熬夜了，早些放值休息吧。

殿外夜色浓重，暗处，一个潜伏了不知多久的人影摇动了树影，无声退入黑暗……

◆我

还好，他应该是退下了。至少今夜，师尊是安全的……

◆我

好冷……白雾又浓重起来了。又到了回溯的时候……

我俯身抱住了他，叹了口气，融入白雾之中……

一步

【未知之地】

◆我

他们是谁……

荒芜的遗迹古道，远处，有一队囚犯，正被士兵押解着走在烈日之下。

◆我

好熟悉的脸……好像是东宫的禁卫和宫女？

▾禁卫

无辜的……太子是……无辜的……

▾士兵

住口！从洛邑开始喊冤，一路喊到了这，还不死心吗？

▾宫女

太子不会用巫术诅咒兄弟的……啊……

她戴着枷锁，摔倒在地。

▾士兵

好像渴死了……别管她了，把她丢在这，剩下的人继续押走！

◆我

他们离开了……

◆我

她死了吗？……不，还有一点气息！

▾宫女

唔……

◆我

醒醒！你是东宫宫女？东宫出什么事了？

▾宫女

广陵君……太好了，你还在……

▾宫女

……他们说……那个心纸君……是巫术……

▾宫女

污蔑！……咳咳……是污蔑……哪怕没有那纸人，也会有别的理由……

◆我

那太子呢？太子怎样了？

▾宫女

他们对太子……动了……严刑……折磨了很久……

▾宫女

广陵君，快逃……还有机会……太子宁死……也没有招供你……

◆我

………………宁死？

▾宫女

他们将太子……当众……处斩了……

◆我

…………………………

她死去了。

▾浮丘的声音

你……能听见吗？

◆我

浮丘先生？！

▾浮丘的声音

已经尽力了，无论送你来的人是谁，他都快要耗尽全力了……

▾浮丘的声音

我也即将仙解了……对不起……

浮丘的声音越来越远，白雾艰难地升起，我合上双眼，再次陷入了混沌……

▾浮丘的声音

求求你，去救他。这是……最后的机会……

叁·篪声来处·结束

◆我

难道……死局无可避免？不，再试一次……

姬晋传书·其三

姬晋传书·其三

淑女虽往，我怀不伤。

终日无暇，碌碌忙忙。

赳赳武夫，戮力同心。

薄衣简饰，登垣逾墙。

夙兴夜寐，百日不辍。

弓矢斯张，干戈戚扬。

王府井然，人心思齐。

尔言尔行，朝夕恒忆。

皎皎仙雀，雀鸣啁啾。

岂不闻之，饲雀频频。

记名绣球，本作戏言。

今见其身，硕大无朋。

翘首相望，何以为期？

归来之日，将安将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