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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殒/活动剧情/贰·游伊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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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生木偶

仙殒·导入 壹·昔年王都 贰·游伊洛间 叁·篪声来处 肆·囹圄之中 伍·缑氏山头

贰·游伊洛间

金银台,穿肠药,王子何故长眠去。

迷惑

【官渡】
内廷绣罗-难受.png
唔!
内廷绣罗-挑眉.png
……好像又掉到不同的地方去了……这里是哪?好像不是洛邑王宫……
水面上,一座侧翻的楼船残骸爬满青苔。一旁有块残碑,上面刻着两个字——
内廷绣罗-惊讶.png
……“官渡”?
旅人
你也是来看这片战场遗迹的吗?袁氏兵败之地。
旅人
许多年前的大战了,我那时候还小,住在那座山头的村中。
旅人
那一战啊,整片官渡都是火红和血红的,烧了七天七夜。
内廷绣罗-惊讶.png
袁氏兵败……那袁氏的后人,如今还在吗?
旅人
不在了。
旅人
你看到那条楼船了吗?袁绍兵败的时候,袁氏其他人都在那条船上。
黑夜明月。楼船的残骸如巨人的骨骸,空洞的眼眶沉默地与我对视。
旅人
我记得,袁氏兵败如山倒的时候,有一个人下令纵火焚船。
旅人
那人身穿珠玉千重的华服峨冠,脸上画着看不清神情的严妆,手中捧着一块玉玺。
内廷绣罗-生气.png
……然后呢?这个人,他最后怎么样了?
旅人
他手捧玉玺走到船头,向东方拜了三拜,随后带着玉玺,自沉清水之中了。
旅人
何等金尊玉贵之人啊,何等权势滔天啊,最终也不过朽于弱水……
白雾汹涌,我被它牵引着,离开了这个短暂停留的宇宙……
有竽音……好熟悉的竽声……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唔啊!
内廷绣罗-汗颜.png
呃!……抱歉师尊,又砸到你了……
姬晋
你回来了?这几个月你去哪了?
内廷绣罗-微笑.png
去办一些私事。对了,玉杯,齐夫人送的那对玉杯,你有用过吗?
姬晋
正好要用。浮丘老师带来了域外的香茶……茶刚刚煮好,可以喝了。
我抬眼就看见他拿起了石案上的玉杯,直接夺下玉杯,用石头砸得粉碎。
姬晋
……玉……杯……
内廷绣罗-严肃.png
还有一个。
我把第二个玉杯也砸得粉碎,拍了拍手,松了口气。他目瞪口呆,不敢吭声。
好像被吓傻了,站在那一动不动。
内廷绣罗-严肃.png
别用、齐夫人送的、东西。记住?不然就会变成这个杯子的样子。
姬晋
……嗯!嗯嗯嗯!
【寝舍】
呼……下午好好睡了一觉,疲惫缓解了些许。
我睁开眼睛,见他坐在屏风后,他在吹竿,但那乐声奇妙宁谧,并不吵人。
内廷绣罗-微笑.png
……师尊,不,太子?
姬晋
淑女醒了吗?你在榻上,按礼,吾不可入内。
姬晋
这是浮丘老师教授吾的仙乐,可安人心神。你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姬晋
睡梦中,一直喊着师尊、师尊……你很担心你的老师吗?
内廷绣罗-微笑.png
……你以后,会是我的老师。
姬晋
噗嗤……哈哈……咳。抱歉。
姬晋
吾做不到。从没出过宫室,不知晓外界之事……但你不一样,你什么都知道。
内廷绣罗-微笑.png
你没有离开过宫城,可是,民间百姓却很仰慕你。
姬晋
哎?真的吗?
姬晋
可是吾什么都没有做过,既没有赐给他们粮食,没有颁布过仁政。
内廷绣罗-微笑.png
可是,他们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温柔善良,仁爱谦逊。他们喜欢这样的天子。
我绕过屏风,坐到他身边;他怀抱着竽,微微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内廷绣罗-微笑.png
捏一把……啊,这手感……软糯的手感……捏一把, 再捏一把……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唔唔,唔唔唔。
内廷绣罗-微笑.png
感觉所有的烦恼都消散了!趁着你还没有变成师尊我要多捏一捏!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唔?唔唔唔唔唔?
宫人的声音
太子,你在照看广陵君吗。
姬晋
唔……吾在,有什么事吗?
宫人的声音
启禀太子,天子传召太子及宗亲前往祭台。齐后即将生产。

设计

【祭台】
祭台之上,火把燃亮天际。巫祝吟唱祝颂,舞者翩然。
为齐后生产新福的鼓乐愈发激荡。姬晋跪在天子身后,手持蒙着熊皮的铜兽面。
忽一声啼鸣,白鹤衔枝落于祭坛之上。大吉之兆。
没有人注意到……我可以混在宫人之中离开祭坛,去齐后生产的白帷帐。
还是……直接设计了结了天子?
我注视着高台上天子的背影。忽然,一个人按住了我的手。
小头像-伪装宾客.png
浮丘
不要影响这个宇宙的因果。这里不能用你那套规则。
内廷绣罗-严肃.png
不管是什么时代,权力的斗争从来都没有规则。
小头像-伪装宾客.png
浮丘
孩子,这里不是你原来的乱世,你如果强行将那套规则带来……
他松开了我的手。下一刻,我直接起身欲冲向天子。然而……
——轰!!!
小头像-黑人影.png
天子
好大的雷声!
礼官
天子,雷鸣驱邪,是吉兆啊!
众人耸动,大多面露喜色;我看了眼浮丘,他神色了然。
小头像-伪装宾客.png
浮丘
这个时代的“道”会阻止你。一旦被道抹杀, 你就会彻底消失。
内廷绣罗-严肃.png
……那就只能收买一个人去做这件事了。
小头像-伪装宾客.png
浮丘
……这都是谁教你的?你师父是谁啊?
小头像-少女.png
宫女
王后生产了!是一位王子——
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祭坛上陷入一片欢腾。姬晋抱着兽面起身,露出释然的笑意。
【东宫东堂】
内廷绣罗-惊讶.png
你真打算送新生儿一套编钟吗?
姬晋
器乐之中,最厚重之礼便是编钟。
姬晋
如果他不喜欢编钟……还有笙、芋、罄、鼓。
内廷绣罗-无语.png
……
姬晋
阿贵是吾唯一的弟弟,吾想把喜欢的都送给他。
内廷绣罗-微笑.png
唉,你真的很喜欢孩子啊……
姬晋
宫内,平日很少有新鲜事的。
姬晋
偶尔有宫人或者仆人生产,都会偷偷抱来东宫给吾看。
内廷绣罗-挑眉.png
那你会送那些孩子什么?编钟?
姬晋
会送玉佩、香囊给他们玩。从前还会送些吃食,但礼官说……
姬晋
礼官说,王子吃的食材,不能被平民所食用,将他们赶出去了……
他低头看着膝上的礼单,声音渐渐低下去,叹了口气。
姬晋
对了,广陵君幼时喜欢什么?
内廷绣罗-微笑.png
我小时候?鸠车、六博、步打球、玩鸢、探险发现的铁剑、野外捡到的麻雀……
内廷绣罗-微笑.png
还有各位前辈送我的各式各样的长命锁。一起挂在身上,丁零当啷的。
姬晋睁大眼睛听着,一副努力理解的样子。
姬晋
听起来真有趣……这些吾都没有。
姬晋
礼官们说礼乐秩序,天子之子,必须专注六艺。
内廷绣罗-微笑.png
你喜欢吗?
他抿唇,垂下眼摇了摇头。但又很快望了眼窗外,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姬晋
不能说出去……六艺,我都不是很喜欢。
姬晋
六艺中的乐,原本是喜欢的。但吾只能奏雅乐,不能有其他……渐渐的,没意思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轻响。他慌乱回头,只见一个人影晃过窗纸,不见了。

钓鱼

【北宫】
王子贵的满月酒宴,歌舞表演,群臣庆贺。
姬晋从女官手中接过小皇子,轻缓摇晃,满眼都是喜爱。
小头像-黑人影.png
天子
太子,王子贵和你幼时的眉目一模一样。
姬晋
父王还记得吗?
小头像-黑人影.png
天子
哈哈……瞧,王子贵笑了。笑起来真是可爱。
小头像-贵族中年男.png
族卿
齐后生产当夜,众人在祭坛彻夜祈祷,此子身负吉兆,长大后定然非凡。
被天子无视,他失落地低头笑笑,让女官将孩子抱来给我看。
女官
广陵君……
内廷绣罗-摇头.png
我手上没劲,抱不动孩子。
女官
是……宫女,将王子抱回主座。
小头像-黑人影.png
天子
来,让寡人抱着贵。
小头像-黑人影.png
天子
阿齐为寡人诞下的必是天之骄子,平陵那座城,就送给贵吧。
姬晋
父王,平陵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天子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和齐后饮酒。
我喝完杯中酒,放下酒盏,拍案而起——
内廷绣罗-生气.png
天子!平陵是太子母族的封地,岂可赐予王子贵?!
姬晋
广陵君?!
内廷绣罗-生气.png
请天子收回成命,安抚太子的母族!
宴席上的气氛瞬间冰结。有人埋头喝酒,有人紧张地左顾右盼……天子手中还举着酒杯。
他的目光在我、姬晋和齐后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尴尬的笑了几声,放下酒杯。
小头像-黑人影.png
天子
是寡人醉了,竟是忘了……改赐程山!
【花园】
姬晋
刚才你就这样站起来驳斥天子,太大胆了。
内廷绣罗-微笑.png
我看过史书,史书上没写一个广陵君在周朝的夜宴上被拖出去砍了。
姬晋
噗……哈哈哈,你又说这样奇怪的话了。
姬晋
听见父王赐平陵的时候,本来很难过……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姬晋
但你突然站起来驳斥,吾一下子就觉得没那么彷徨了。
内廷绣罗-微笑.png
这都不算什么动静。当场驳斥算什么?幕后又没有五十个刀斧手。
姬晋
为什么幕后会有五十个刀斧手?
内廷绣罗-微笑.png
因为……几百年后,你们所生活的礼乐秩序会崩溃。
内廷绣罗-微笑.png
人们不再按照这种秩序生活,大家发现一种更快捷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姬晋
是什么方式?吾能学会吗?
内廷绣罗-无语.png
……
内廷绣罗-摇头.png
……你不屑于学会它。你到最后,都让我要顺道而行。
我们并肩走过花园。夜里的夜鸟和鸣虫,让四周愈发静谧。
宫墙外,民间街巷的声响,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姬晋
是民间的声音……今夜是姬贵的满月,没有宵禁。
内廷绣罗-微笑.png
你好奇民间吗?
姬晋
嗯!母亲有时会说她未嫁时的见闻,可我……吾从未见过。
内廷绣罗-微笑.png
我教你!
我走到宫墙边,后撤两步,向前一冲,翻身坐上墙头,向姬晋伸出手。
姬晋连连摇头后退,差点绊倒。
内廷绣罗-微笑.png
这样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姬晋
不可……这是不合礼仪的……
姬晋
广陵君看吧,吾帮你看着有没有人来。
姬晋小幅度呼扇双臂,像是某种特殊的加油仪式。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那个……外面好看吗?
内廷绣罗-点头.png
好看!你亲自来看看嘛!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吾不能上去的……这样,你在上面坐着,吾吹竽给你听吧!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这曲子本应该在今天吹给贵听的。但是……
内廷绣罗-微笑.png
你既然准备了很久,不如就在这里吹奏?
内廷绣罗-微笑.png
太子,吹给我听吧。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好,这首曲子,吾送给广陵君。
一种淡而清澈的调子,缓缓流转在天地之间。
夜鸟、鸣虫的声音都静了,夜风甚至都为之停滞……我怔怔听着,不自觉露出笑意。
内廷绣罗-微笑.png
你送我曲子,我总也要送你什么。把手给我,我把东西给你。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嗯,好的……唔啊!!!
我骗来他的手,将他一把拽上围墙。但宫装太累赘了,只将他拽上来一半。
他手忙脚乱想下去,但是在看见宫墙外灯火的瞬间,挣扎停下了。
姬晋
……好宽阔……
内廷绣罗-微笑.png
是吧。外面的世界很大的。
姬晋
能看见很远、很远……还有山影……
内廷绣罗-微笑.png
来,坐上来。上来就能看得更远。
他欣喜地望着外面的风景,眼中碎光闪烁。然而过了很久,他终究摇了摇头。
姬晋
这样就够了……
姬晋
能看到这些,真的足够了。

避祸

【东宫花园】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广陵君——
我刚从宫外回来,一进东宫,就听见他的呼喊声。
一边轻声喊我,他一边努力快步朝我走过来,小碎步一摇一摆。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广陵淑女——广陵君——
很努力地穿着这身宫装在快速小碎步前进,玉佩稀里哗啦地响……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淑女——啊。
啊,摔倒了。
两侧宫人和侍从连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刚刚站稳,他又激动地朝我快速挪近……
小头像-王子乔.png
姬晋
广——啊。
又摔倒了。
姬晋
淑女早上去哪了?衣袍上还沾了许多泥土……
内廷绣罗-微笑.png
我听说最近梅花好,于是一早出宫,给太子带回一份礼物。
我指向花园的另一侧,宫人们正在围观我从宫外运回的树。
姬晋
是梅花树?……它有两种颜色!
内廷绣罗-微笑.png
我清晨就去河边挖,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双色的, 好看吗?
内廷绣罗-微笑.png
我看你宫中没有,就为你挖了一株回来。你最喜欢梅花了。
姬晋
嘘,嘘……
内廷绣罗-微笑.png
嗯?怎么了?
姬晋
他们不知道吾喜欢梅花……
姬晋
吾不能有偏爱的,必须像仁爱万民一样,仁爱所有的东西。
内廷绣罗-点头.png
这样啊……好,我替你保守秘密。
姬晋
多谢你。早上的时候,吾以为你又离开了……
姬晋
哈……你总是神出鬼没,又突然从天而降。
内廷绣罗-严肃.png
太子,我随时都可能突然离开的。
他一怔,笑意微微消失,露出担忧。
内廷绣罗-严肃.png
我不在的话,你一定要小心应对。
内廷绣罗-严肃.png
无论是上次夜宴上天子的态度,还是近期的种种,殿下的处境都已经改变了。
姬晋
……是的。浮丘老师也这样提醒吾……
姬晋
不。不必担心!父王贤明仁德,而贵还小,大人偏爱他理所当然。
姬晋
千万不要担心。浮丘老师也会保护吾的,吾不希望……不希望你忧心。
冷风拂过,裹着梅香,刺得鼻腔生疼。
他隔着衣袖,拉住我的手。在逐渐冷清疏离的东宫,我们这样对坐着,听梅雪俱落。
姬晋
吾……其实从未在乎过王位,在乎过声名。
姬晋
如果父王真的想把这些东西给姬贵……吾不在乎。
内廷绣罗-微笑.png
可是,你总要有在乎的事物。有了执念,才能活下去。
他望着我。那块母后给他的玉佩轻轻摇晃,一下又一下撞着我们的手。
姬晋突然抓住它,解下了系带,将它递到我手边……
姬晋
这块玉佩,你还愿收下吗?
内廷绣罗-难受.png
我……呃!!!
时间快不够了,白雾从四周涌过来了!
内廷绣罗-生气.png
呃……师尊!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
姬晋
吾会的!吾相信你的话!
内廷绣罗-难过.png
我要走了……这次,你一定要……活下去!
白雾汹涌,淹没了我们眼前的彼此。我坠入宇与宙的间隙,不断下坠……

危机

【未知之地】
头好晕……是什么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又是那个熟悉的地方。我在四周没有看见姬晋和浮丘。
稍稍能松一口气了……看来,他这次是真的躲过了……
小头像-路人小孩.png
孩童
贼人姬晋!
小头像-少年.png
少年
拿石头砸这个叛逆!谁砸中谁就赢了!
小头像-路人小孩.png
孩童
哈哈!我砸中了!我砸中姬晋了!
吵闹的声音不断传来,不远处,一群孩童正用石头砸向树上吊着的草人。
内廷绣罗-严肃.png
你们做什么?
小头像-少年.png
少年
我们正拿石头砸逆贼呢!逆贼姬晋!
内廷绣罗-愤怒.png
他是太子,怎会是逆贼!
小头像-路人小孩.png
孩童
太子?分明是逆贼!而且是造反不成,畏罪自尽的逆贼!
内廷绣罗-惊讶.png
……什么?不可能!他不会造反的!
小头像-少年.png
少年
据说他收买了食官,毒害天子未遂,侍卫还在东宫的树根下搜到了密信呢!
小头像-路人小孩.png
孩童
逆贼!逆贼!
一块又一块石头落在草人身上,仆仆作响。
内廷绣罗-严肃.png
这定然是诬陷……
小头像-少年.png
少年
天子都给他定罪了,他肯定有罪!他要是无罪,为何要逃?
小头像-少年.png
少年
听说他逃到宫墙下,见无路可逃,也没法翻过高墙,就在梅树上吊死了。
小头像-路人小孩.png
孩童
我又砸中了!我赢了!
我合上眼,努力不去听那些声音……白雾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心绪,轻轻地淹没了我……

贰·游伊洛间·结束

内廷绣罗-严肃.png
就差一点么……我还有机会。这次行事要更加周全。

姬晋传书·其二

王子乔-心纸君-信件.png
姬晋传书·其二

红梅点点,朱华将落。

调竽鸣籁,其声萧萧。

贵诞百日,天子赐宴。

众卿既至,吏民来贺。

鼓瑟吹笙,佾舞于庭。

嘉宾和乐,我独戚戚。

非敢怨望,幼子堪怜。

无以为伴,唯见月明。

墙高九仞,望而畏之。

宿夜徘徊,曾与燕游。

骑垣相招,巧笑嫣然。

顾盼生辉,犹在昨夕。

淑女久违,何日复归?

守此郁郁,相思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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